“不,楊木華,你不能這樣做。”諸葛慕清朝楊木華大吼,她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來,可是身體卻被家丁死死的按住了。
“不,楊木華,你不能這么對航兒,他怎么也是諸葛家的少爺,你不能這么做。”
“不能?我為什么不能?諸葛家的少爺只有我的兩個兒子,你們兩個算什么?庶女?庶子?哼,不過就是兩個雜種而已。”
“快住手,楊木華,我警告你,不許對航兒動手,不然這輩子都別想我放過你。”
“這輩子都不放過我?好啊,我等著,我看你一個庶女能作出什么來?”楊木華冷哼。“而且諸葛慕清你別忘了,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能不能活過七天都懸著,你拿什么不放過我?”
楊木華尖酸刻薄的臉,諸葛航被人押著遠去的身影,自己響破天際的大吼聲,諸葛慕清就這樣從噩夢中醒了過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那里早已潮濕。
“不,航兒,這不是真的,楊木華不會這么對你。”諸葛慕清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拼命的拍打牢門。“來人,快放我出去,我要回家,快點開門。”
諸葛慕清鍥而不舍的拍打著牢房的大門,直到她的手心都紅腫了,才見到個牢獄懶懶的走過來。
“干什么?吵什么?大清早的,你不睡我還要睡呢。”打著哈欠的牢獄神情里全是不耐煩,看都沒有看諸葛慕清一眼。
“開門,放我出去,我要回家,快點給我開門,快點。”諸葛慕清還是不停的拍打著牢房的大門,話中的急切沒有減少半分。
“回家?”那牢獄像是聽到一個天底下最大的笑話般,他鄙視的唾了口,然后便諷笑著看向諸葛慕清。“小姑娘,你別做夢了,你犯的是殺人罪,想要出去?想要回家?下輩子吧。”
“哦,對了,你以為這里是你家啊?是想要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我告訴你,這里可是縣衙的大牢,不是你家大院,來去都不是你一個快死的牢犯可以自由出入的。”
牢獄說完就再次打著哈欠離開,再也不肯與諸葛慕清多說一句話,也不管身后的牢房大門被諸葛慕清敲得有多響。
“你別走,快點打開牢門,快點放我出去,你別走啊。聽到沒有?你別走啊,算我求你了。”
“你要走也給我打開牢門再走啊?該死的,你到底聽到我的話沒有?該死的,你快點給我打開牢門。”
諸葛慕清的手一直不停的在牢房大門上拍打,從清晨到中午,直到她的手心都拍腫,手心被木樁劃破,鮮血不斷的順著手心流下,她都沒有停下。
“開門,求求你,開開門,我要回去。”諸葛慕清滑坐在地上,她的嗓子已經嘶啞的不成聲調了。“求求你,我不會出去太久,只要航兒沒事我就立即回來,到時候隨便你們處罰。”
奈何,不大,卻也不小的牢中,卻是無一人搭理她。
那些所謂的獄卒已經不知去了何處逍遙快活,別個牢房中的犯人則是彷如沒聽到諸葛慕清的吶喊似的,一個個埋頭大睡。
也許,他們是有聽到的,只是無心也無力去管罷了。
下午時分小魚再次來到了大牢,可這一次她的形象卻遠沒有第一次時的淡定。
“小姐,不好了,小姐,不好了。”
衣衫凌亂,臉色慘白,小魚幾乎是邊跑邊爬著進牢房,她一看到牢房內的諸葛慕清便哭出了聲。
“小姐,不好了,小姐,不好了。”
聽到小魚聲音的那刻,諸葛慕清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一震,心里的那股不安也愈發的強烈。
“小魚,快告訴我,是不是航兒出事了?小魚,航兒怎么了?你先別急著哭,你先告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了。”
諸葛慕清雖然也很著急,甚至是比小魚更急,可是她卻在這個時候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
“小姐,五少爺他,五少爺他……”小魚哭到說不出話來,寂靜的大牢里全是她哭泣聲的回蕩。
“小魚。”諸葛慕清大聲一喝,臉上也頓時露出些許盛怒的神情來。
諸葛慕清的這一聲大喝到底還是起到了作用,小魚在聽到諸葛慕清的大喝聲后便暫時停止了哭泣。
“小姐,五少爺不知為何緣故被大夫人抓去打了一頓,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了。”小魚抽噎著說道。
“什么?”諸葛慕清的身形再次一震。原來,原來那個夢竟然是真的,航兒真的被楊木華打了。
“大夫人除了讓人打五少爺,還對五少爺做了什么?”
如果,如果讓人大航兒也是真的,那么將航兒賣去妓館會不會也是真……真的。
“小姐。”許是沒有料到諸葛慕清會猜到其他,小魚聽之臉色一頓,下一秒又急速慘白起來。
“說。”諸葛慕清的話語透露著不容拒絕的威嚴。“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仔細說給我聽。”
“是、是。”小魚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她原想是先讓諸葛慕清找到出去的辦法后再將此事告訴諸葛慕清,但是依現在的情況看來,看來是瞞不下去了。
“昨天小姐你被大夫人抓走之后大夫人便來到了柳園,她將小姐被關進大牢和七天后處斬的消息都告訴了二夫人,并且還說只要二夫人能在柳園外不吃不喝的跪上六天,她就答應出面幫小姐澄清真相,告訴知府大人沒有殺林七的事實。”
“我娘答應了?”
“是。”小魚點了點頭。“二夫人想要救小姐出去,可是她又想不到別的辦法,于是便只好按照大夫人說的去做。”
“然后我娘昨晚在雨中跪了整整一個晚上?”
“是、是。”
“混蛋。”諸葛慕清一拳重重的打在牢門的木欄上。她娘的身體那么差,怎么支持得了一個晚上,這不是要了她娘的命嗎?
楊木華,好一個不止是心狠手辣,而且還狼心如鐵的楊木華,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她的恨到底有多深,她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