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霾久蔽日無光,砥砥前行志未央。數載勤修功漸厚,一朝奮舉韻悠長。
云開喜見金暉灑,風定欣聞捷報揚。初戰告捷心愈壯,新程闊步向康莊。
卻說郭子成寄出書信后,為了掌握嚴府無法無天的作惡證據,隨著便日日前往介橋村,緊密監視嚴世蕃等人動靜。卻說監察御史林潤,剛剛完成了對伊王朱典楧禍國殃民的再次彈劾事宜,忽接郭子成來信,詳悉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不禁大為震驚,萬萬未曾料到嚴世蕃竟膽敢如此囂張,公然違抗圣旨,面對著這等情勢,林潤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便著手準備奏章,緊接著便對嚴世蕃提出了嚴厲彈劾。
然而,世事難料,人生無常。林潤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彈劾非但沒有受到應有的重視,反而還招致了斥責,心中自是憤懣不已。遵照內閣首輔徐階的指示,林潤即刻派遣手下林浩前往分宜縣,著手查訪嚴世蕃的罪狀。
卻說狡猾多變的嚴世蕃,很是狂妄自負,公然違抗圣旨,擅自改道歸家后,內心實則忐忑不安,時刻派遣親信探聽朝廷的風吹草動,經過一個多月的焦慮等待,當他得知自己改道回家的事情,明世宗知曉后,不僅未加干涉,反而嚴令他人再議此事時,嚴世蕃心中不禁暗自竊喜。為了打擊彈劾自己的徐階,鄒應龍等人,他這位素來橫行霸道的人物,自也不再隱忍鋒芒、韜光養晦,也不在理會其父親的懇切勸告,更不顧隆冬時節的嚴寒,隨著便以修繕莊園為名,大肆招兵買馬,積極擴充勢力來。
隨著嘉靖四十一年悄然逝去,轉瞬之間,便已是嘉靖四十二年的陽春三月了。
隨著天氣一天天轉暖,被流放在廣西潯州以及北方山海衛等地的羅龍文、班頭牛信等人,在嚴世蕃的秘密召喚之下,相繼從他們的流放地,來到了分宜縣介橋樹嚴世蕃的家中。
羅龍文,籍貫安徽歙縣,字含章,自號小華山人,乃是一位聲名遠揚的墨工,同時也是嚴世蕃的重要幕僚。當嚴世蕃提出希望他負責招募那些降將叛卒,以集結力量向徐階、鄒應龍復仇時,羅龍文未加思索地,便欣然應允了,隨后,他離開了江西,返回自己的家鄉安徽歙縣,隨著便著手聯系那些被戚繼光,俞大猷等抗倭名將擊敗后,散落各處、失去首領的倭寇殘余勢力,意圖將他們納入到自己的麾下。
卻說退休在家的嚴嵩,雖已年邁且老于世故,面對其兒子嚴世蕃肆無忌憚、胡作非為的行為,內心自是充滿擔憂與恐懼,忐忑難安,為了祈求兒子能夠平安無事,他抓住皇上命御史姜儆、王大任分赴各地,訪求方士及符咒秘籍的契機,費盡心機、千萬百計地尋找延年益壽的秘方。同時,他還親筆撰寫了《祈鶴文》,以此作為獻給皇帝的青詞,派人送往BJ,并懇請嘉靖皇帝能夠寬恕、并放過嚴世蕃。
然而,嘉靖皇帝對此卻頗有思量,并未輕易批準嚴嵩的要求。嚴嵩見狀,心知形勢不妙,連忙告誡嚴世蕃與羅龍文,切不可再肆意妄為,胡作非為,否則恐將累及全族。
然而,嚴世蕃因長期橫行霸道,養成了自負狂妄的習性,對他父親的苦口婆勸、置若罔聞,完全不以為意。不僅沒有任何收斂的跡象,反而行為愈發囂張,事態愈演愈烈。
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斜,中梁不正倒下來”。嚴世蕃的手下爪牙效仿其行,自是變得愈發肆無忌憚,他們盜竊、搶劫、強奸、為非作歹、無惡不作,其惡行不僅針對平民百姓,就連袁州推官郭諫臣在因公事路過嚴府大門時,也遭到了嚴府家奴的阻撓,甚至被投擲瓦礫,這種無法無天的行為,使得當地社會烏煙瘴氣,人心惶惶。
話說郭諫臣,乃南直隸蘇州府長洲人士,字子忠,號方泉,又號鯤溟,性格剛正不阿,勇于擔當,始終秉持正道,不為權勢所動。聞聽嚴世蕃分然違抗圣旨,擅自返回分宜老家,并在那里貪婪無度、假借督撫之名橫暴斂財,郭諫臣心中憤慨難平。為了弘揚正氣,懲治邪惡,他毅然決然地挺身而出,著手搜集嚴世蕃種種奸逆悖逆、為非作歹的證據。
時光荏苒,歲月如流,隨著嘉靖四十二年的一晃而過,轉瞬之間,便已是嘉靖四十三年風和日麗的陽春三月了。
隨著七月份的到來,袁州的推官郭諫臣對于嚴世蕃日益囂張跋扈,肆無忌憚的行徑,自是深感憤慨。基于手中掌握的關于嚴府的確鑿犯罪證據,特別是得知嚴府糾集了多達四千余名群盜這一情況,他當機立斷,隨著便以“聚眾練兵、圖謀造反”的嚴重罪名,緊急地向巡江御史林潤進行了匯報。
且說這位林潤,乃是一個行事果斷,不畏強權之人。接到郭諫臣的密報后,給合自己派人平日對嚴世蕃等人惡行的深入調查與了解,他毫不猶豫地立即上疏朝廷,詳細列舉了嚴世蕃等人勾結江洋巨盜、及誹謗朝政,私通倭寇以及圖謀造反等重大罪行,并隨之對嚴世蕃等人展開了嚴厲的彈劾。
內閣首輔徐階接到奏折,在詳細審閱并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立即行動,沒有絲毫耽擱,迅速便此事轉奏給皇上,并著重指出了這一事件對國家社稷構成的嚴得危機。
卻說明世宗在得知相關情況后,自是勃然大怒,立刻下詔,隨即便令林潤奉旨按兵九江,逮捕世蕃及羅龍文等,交三法司審問。
且說嚴世蕃的兒子嚴紹庭,在錦衣衛擔任要職,當猛然聽聞這一命令后,不禁大吃一驚,連忙便通知嚴世蕃,催促他即刻啟程前往流放之地。然而,由于事出倉促,嚴世蕃未能及時趕到指定戌所報到,最終還是遲到了兩日。
卻說監察御史林潤在接到圣旨后,深知此事刻不容緩,稍有遲延便可能橫生枝節,為避免局勢復雜化,他針對嚴世蕃與羅龍文并不在同一地的情況,迅速制定了行動計劃。派遣袁州推官郭諫臣前往分宜緝拿嚴世蕃,同時指令徽州府推官粟祁前往歙縣緝拿羅龍文,而他自己則親自率領兵馬駐守九江,嚴陣以待,準備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各種變發狀況。
獲悉明世宗頒布旨意捉拿嚴世蕃的消息后,一直密切關注嚴府動向的郭子成寫林浩等人倍感振奮。他們深知郭寧山、劉相誼、洪斗、段回、屠笑天以及釋駿華等一眾惡貫滿盈的亡命之徒是絕不會輕易屈服,必會拼死反抗的。為了確保抓捕行動能夠迅速且有效地進行,他們毫不猶豫地拔劍出鞘,隨著便匆匆忙趕往介橋村。
花開兩朵,但表一枝,此處暫且不提徽州府推官粟祁聞訊羅龍文逃往廣西潯洲后,即刻派人追捕,并在梧州將其擒獲之事。但說袁州推官郭諫臣率領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猶如疾風驟雨般抵達介橋村,并火速將嚴府團團圍住后。面對嚴府內部錯綜復雜的狀況——四千多名工匠混跡其中,而非都是嚴府家丁,郭諫臣深恐工匠們因不明真想而無辜卷入,遭受池魚之殃。為了確保精準捉拿真兇,郭諫臣當機立斷,果斷下令,隨著派人,便一邊說明情況,一邊展開了行動。
且說那看門的家丁,當猛然間見到府第被大批兵丁突然團團圍住,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慌忙之中,立刻轉身匆匆回府,隨著便去通報嚴氏父子。
卻說嚴氏父子正沉浸在房屋陸續竣工所帶來的喜悅氛圍之中,忽聞院子被官兵突然包圍的這一消息,二人不禁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臉上的笑容瞬間便消散得無影無蹤,考慮到嚴世蕃此次回家既未得明令,又缺乏正當說辭,鬼計多端的嚴嵩迅速作出決定,安排兒子嚴世蕃先行隱匿起來,以免節外生枝,隨后,他自己便匆匆出門,親自前往大門,查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且說年逾八旬的嚴嵩,步履雖緩卻無需人扶,幾步蹣跚至大門前,抬眼一望,帶隊之人竟是袁州推官郭諫臣,心中頓時疑云密布,他隨即上前,語氣帶著幾分不解與威嚴,質問道:“郭大人,我嚴府歷來恪守朝廷法度,行事謹慎,從未做過半分逾越之舉,更無絲毫罪我可指,今郭大人,突然兵圍府邸,實乃出乎意料,敢問大人此舉究竟所為何來?”
郭諫臣面對著嚴嵩的故作迷惘,直言不諱,毫不拐彎抹角地說道:“嚴閣老,明人不說暗話,本官今日乃是奉皇上旨意而來,特地邀請貴公子嚴世蕃前往BJ問詢一下過往之事,以證視聽,還望閣老大人能體諒圣意,如實交出嚴世蕃,不要讓我們為難。”
“這個,”嚴嵩聞言猛然一驚,盡管心中不愿承讓嚴民蕃在家中,但一時之間又想不出其他遮掩的方法,他沉吟了片刻,隨后緩緩說道:“郭大人,倘若我聲稱嚴世蕃并不在此處,想必您也是不會相信的。”
郭諫臣自信滿滿地說道:“正是如此,閣老大人,不僅是我,恐怕這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輕易相信您的說辭。為了您也為了我,還是請您如實將嚴世蕃交出,這樣方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否則,后果如何,相信您心中自有分寸,無需我多加贅述。”
嚴嵩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他緩緩說道:“郭大人,要我交出嚴世蕃,這也并非不能商量,但既然您是奉皇上旨意而來,那是不是應該讓我親眼見一見這份圣旨,以明辨是非呢?否則,僅憑您的一面之詞,恐怕難以服眾,這也顯得有些太過草率了吧?”
“嚴閣老,您要看圣旨,這完全沒問題,”早有準備的郭諫臣,胸有成竹,毫不在乎,立刻從懷中取出一份蓋有玉璽的圣旨,隨著便神色自若地高聲宣讀:“嚴閣老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嚴世蕃涉嫌重大罪行,著即押解入京城候審。欽此!”
嚴嵩聽完圣旨,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但他仍極力保持鎮定,試圖為自己和兒子爭取轉機:“郭大人,事必定有誤會。我兒世蕃向來奉公守法,怎可能無端涉嫌重罪?這一定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還望郭大人能查明真相,還他一個公道與清白。”
然而,郭諫臣自不為所動,堅定地回應道:“嚴閣老,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本官只是奉命行事,還望你積極參配合,否則,就不要怪本官依法行事,不講情面了。”
嚴嵩聽后,心知大勢已去,連忙里偷應承道:“是是是,我明白,我這就通知世蕃。”立刻轉身回府,隨著便去通告嚴世蕃。
且說嚴世蕃當得知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以及皇帝已親自下旨捉拿他的消息后,他深刻意識到自己與倭人勾結的秘密一旦曝光,必將難逃一死,頓時變得手足無措,心急如焚。為了應對這突如其來的重重危機,并銷毀所有可能指向自己的罪證,他迅速行動起來,緊急召集了自己的心腹親信——牛信、郭寧山、劉相誼、洪斗、段回、屠笑天、釋駿華等人,以及與他勾結的倭人田中、渡邊等。他們聚集一堂,就山本、木村等倭人如何逃脫官府的抓捕,隨著便展開了討論。
且說那些在嚴府辛勤勞作的工匠們,當猛然聽聞并了解了事情的緣由后,心中驚恐萬分,生怕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會像城門失火一般,無辜地殃及自己這條池魚。因此,無需任何人招呼,他們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生怕一不小心就卷入了這場不必要的麻煩之中,消息一偉十、十傳百,很快便人人皆知。面對著這不確定的情況,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風險,于是,他們經過一陣亂議,隨著便紛紛選擇離開嚴府,各自回家避風頭。
卻說郭諫臣他們面對眾多工匠突然離開的情況,心中暗自警覺,生怕嚴家那些作惡多端家丁會趁機混在人群中逃走。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郭諫臣立刻指揮手下,對每一個出府的人進行嚴格和登記和檢查。
眾兵丁得令之后,毫不懈怠,迅速于嚴府大門外約十多米處設立了臨時檢查站,他們要求所有欲離開嚴府的人員必須分成五列縱隊,逐一出示身份證明,并接受嚴格詳盡的詢問與盤查。
眾工匠聞訊,亦不敢有絲毫怠慢,迅速整隊排列,隨著便依次接受詢問與檢查。
郭諫臣親臨現場監督,以確保檢查過程無遺漏。他的手下們亦是盡職盡責,對每一個細節都嚴格把關,生怕有絲毫疏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卻說在嚴世蕃的主持下,牛信、郭寧山、劉相誼、洪斗、段回、屠笑天等心腹,以及倭人田中、渡邊等,針對官府即將展開緝拿的緊迫局勢,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各抒已見,經過一番熱烈的商討,他們制定出一個周密的計劃,旨在協助田中,渡邊等人安全逃離,避免他們落入官府之手。
針對官兵的重重包圍,他們決定采用“混水摸魚”的策略,協助倭人田中、渡邊等人逃出嚴府。而后,他們按照計劃,隨著便分頭行動去。
卻說牛信,郭寧山,劉相誼,洪斗,段回、屠笑天、釋駿華等人離開了秘室,手持木棍,腳步匆匆,迅速抵達了大門處,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那就是幫助田中、渡邊等倭人逃離嚴府。然而,當他們猛然看到門外那井然有序的檢查與詢問時,心中不禁一沉,深知如果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恐怕難以實現這一目標。
在這關鍵時刻,屠笑天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他大呼小叫,故意制造混亂,推撞那些排列整齊的工匠,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瞬間便打破了原本平靜有序的場面。趁著這突如其來的混亂,牛信,郭寧山等人迅速行動起來,他們緊跟在屠笑天身后,揮動手中的木棍,為田中、渡邊等倭人的逃離開辟道路。
卻說負責警戒的高昊,正帶領十五六名兵丁在四周嚴密巡查。猛然間,一陣嘈雜聲傳來,高昊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惱怒,他立刻大聲呵斥道:“吵什么吵!亂什么亂,還想不想順利離開了?想活命的都給我蹲下。”說著,他帶著手下迅速上前,力圖迅速平息這突如其來的混亂局面。
眾工匠聽聞,為了保命,隨著便紛紛蹲下了身體,場面頓時安靜了許多。
而故意搗亂的屠笑天一行人,面對著官兵的阻攔,絲毫未有停歇之意,抬手就是一掌,順勢便將高昊擊倒在地。
高昊的手下見狀,不由得怒惱,立刻高聲呼喊,招呼其他人:“反啦,反啦,”話音未落,他們便一擁而上,隨著便向屠笑天一行人圍攻了上去。
雙方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叫嚷聲、鬧騰聲此起彼伏,場面一度失控。
且說郭子成、林浩等人正與郭諫臣閑談著,忽聞前方傳來喧鬧之聲,他們心中早有預感,深知嚴府之人絕不會善罷甘休,定會采取行動。當他們目睹屠笑天、釋駿華等人意圖制造混亂并趁亂逃走,特別是看到屠笑天已動手打人時,針對他們的無法無天、助紂為虐,為虎作倀,豈能坐視不管?于是,郭子成等人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大喝一聲“住手!“緊接著,他們揮動著手中的兵器,如刀槍劍戟,隨著便奮力阻止這場愈演愈烈的混亂去。
且說屠笑天在擊打中猛然瞥見郭子的那一剎那,心中仿佛被巨石擊中,波瀾四起,一時之間,喜悅、憤怒、驚恐交織在一起,難以名狀。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在此刻與郭子成正面相遇,心中五味雜陳,既有久別重逢的復雜情感,又有對眼前局勢的深深憂慮。面對郭子成堅決的抓捕之意,屠笑天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洶涌澎湃,他咬堅牙關,雙眼幾乎噴出火來,對郭子成的恨之入骨到了極點。
然而,在這緊要關頭,屠笑天深知此時此刻不是表達情感的時候,他必須迅速且果斷地采取行動。他心中暗罵:“你這不知死活的家伙,既然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今日,我定要送你上西天!”想到此處,他毫不猶豫地行動起來。說時遲,那時快,屠笑天猛地一揮手,一記分筋錯骨掌帶著凌厲的風聲呼嘯而出,猶如蛟龍出海,威猛無比。緊接著,他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帶著滿腔的怒火與不甘,窮兇極惡地便向郭子成猛攻了過去。
卻說郭子成,日復一日地刻苦修煉,對與屠笑天的這一戰早已滿懷期待。面對著屠笑天那如潮水般洶涌的攻勢,他心中明白,唯有以雷霆萬鈞之勢反擊,方能震懾全場。于是他猛地大喝一聲“來得好”,身形宛若游龍,輕巧地一側,便避開了屠笑天的凌厲一擊。緊接著,他手中的青鋒劍猶如被賦予了生命,隨著他手臂的揮動,一式“撥云見日”赫然使出,劍光如閃電劃破長空,攻勢之猛,猶如狂風暴雨,遮天蔽日般,直取屠笑天而去。
且說屠笑天久經沙場,面對著郭子成那排山倒海般、凌厲無比的攻勢,自不肯輕易就范,坐以待斃,他迅速揮動自己鐵沙掌,招迎封擋著,隨著便去穩定自己陣腳。然而,令屠笑天萬萬沒想到的是,郭子成的實力竟已突飛猛進,今非昔比。劍光如織,密不透風,屠笑天左支右絀,捉襟見肘,步步后退。邪惡斗不過正義,這是天經地義的事。終于,在一個疏忽之間,他未能防住郭子成的致命一擊,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屠笑天撲通一聲倒地,掙扎了幾下后,隨著便沒了氣息。
郭子成快步上前一番查看,確認屠笑天已沒了生命的跡象后,隨即便去大聲喝止那些仍在打斗的嚴府家丁:“嚴府的家丁們,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如若你們再不停手的話,屠笑天的下場就是你們的榜樣!”
正在打斗中的眾家丁猛然聽聞此言,不禁吃了一驚,立刻停手,隨后當他們看到屠笑倒在地上已經一動不動時,禁不住打了個冷戰,一時間,愣在原地,自不知如何是好。
……
卻說郭子成在協助郭諫臣成功緝拿嚴世蕃之后,對于嚴世蕃被押解至BJ后官府將如何處置,他心中十分清楚,這些已非他能插手之事。于是,他向林潤辭行,隨后便離開南京,滿心釋然地踏上了返回故鄉的路途。
當柳耐寒、胡玉梅以及他們的兒子、女兒看到他歸來時,滿心歡喜。郭子成心中同樣涌動著難以言表的喜悅。在家度過了數年的平凡生活,實現了向平之愿后,鑒于欲成天仙,需積善一千三百件;欲成地仙,需積善三百件。于是,郭子成在一心向善下,帶領柳耐寒,胡玉梅她們兩人,隨著便踏上修仙之路,至于郭子成最終是否成仙,這些乃后話。本書至此圓滿結束。
寒雪初消暖日融,瑞光輕拂蒼穹。蛇年將啟意千重。舊符新景換,心盼故園逢。
數載奔勞風雨里,慣嘗甘苦西東,闔家歡聚樂無窮。往昔多少夢,皆入歡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