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要怎么問？誰干的？男的女的？固定的還是隨便約的人？你們玩了多久？

程岳白靜靜地望著她，完全沒有情緒流露。

“……你疼嗎？”

程岳白的瞳孔一縮，也許他沒想過凌瀟瀟會這么問吧。這種事情不都是你情我愿么。他輕輕嗤笑一聲，面上露出一絲苦澀。

“那你會同情我嗎。”他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問，“還是覺得我自甘下賤呢。”

“我沒有這么想，但我覺得你不要沖動，然后讓自己后悔。”凌瀟瀟吞咽了一口唾沫，覺得嗓子里簡直要燒起來，火辣辣的疼。

程岳白的神情幽暗不明。他彎著嘴角笑了笑，說：“謝謝你，百忙之中還抽空開導我。”

凌瀟瀟頭疼欲裂。這家伙怎么又變臉了？她甚至更希望和他談有關那個服裝公司的事情。

“你和魏北揚在談戀愛？”

凌瀟瀟瞬間警鈴大作，鎮定的說：“并不是。”

程岳白低聲笑了笑：“你騙得過我？”

他仰躺在椅子上，兩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挺好的。只是魏北揚不是什么好惹的貨色。”

她已經領教過了。凌瀟瀟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張契約，心有戚戚：“你查到他的身份了？他和謝昶瑜是發小，和韓季遙很熟。”

“他是魏漢元的重孫。”

魏漢元是開國十將之一，土匪出身，擁立了太祖打江山。據傳他有二十房老婆，兒子數不勝數，連名字也叫不全。

他的孩子們開枝散葉，有的泯然眾人，有的出類拔萃，手握重權。

但是這些人太雜太多，因為開國以來的種種戰亂，家譜不翼而飛，家族又四分五裂，以至連他們自己都不清楚本家關系。

“……不知道他是哪一支的后代。”

程岳白撇嘴，又涼涼的看了她一眼，“像這種人，恐怕骨血里流著先祖的種馬基因，搞不好他還養著七八個情婦，十一二個私生子。”

凌瀟瀟竟然無言以對。不知道魏北揚聽了作何感想。

她其實還想為魏北揚申冤，問程岳白，難道你的祖先都是雙重人格，既是S又是M？

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這么問，程岳白要是氣得激發出S性格，說不定會逮著她抽上一頓馬鞭。

凌瀟瀟垂眉斂目，非常乖巧的實話實說：“我和他只是包養關系。”

“為什么不找我？”程岳白脫口而出。

“……我和他簽了契約。”凌瀟瀟轉移話題，順便把魏北揚的壞心眼兒一并道出，表情沉痛。

聽完，程岳白的眼神便寫著“姐姐你真蠢”，他說：“要不要我幫你解決這件事？”

“……不必了，還有用著他的地方。你不主要是在海外混嗎？”

“我還要回去呢，明天早上啟程。”

凌瀟瀟有些詫異：“不多呆兩天？”

“我來只是想見見姐姐你啊。”程岳白托著腮，歪著頭看她，“并沒有少什么器官，只是腦子笨了點，人也開朗了點……所以放心了。”

這個人就是這樣，想要徹頭徹尾的恨他，不容易。因為他是如此真心誠意的對待你。哪怕他曾控制你，傷害你，你到最后都會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