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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圍殺

辛鵬接了個電話,是那個女人打來的。

“鵬鵬,怎么這么長時間不給家里打電話?你爸每天念叨,我就說奇怪,往常每月底必要打電話要生活費的,這都快兩月了,也沒個信,錢夠用?”

辛鵬冷冷道:“這是我爸的號,他不在?”

“他就在旁邊,呵呵,我讓他接。錢不夠用就說嘛,自家人不要客氣哦。”

辛鵬沒有說話,嘴角抿著一絲冰冷的嘲諷。

“辛鵬,為什么不給家里電話?這么大孩子了,一點都不懂事,知不知道我和你黃阿姨很擔心。”辛爸的嗓門很大,他總是習慣用這種教訓的口氣和兒子說話。

辛鵬以為自己一直都恨他,但經歷過夢中人生后,他感覺那種恨意正在漸漸消散。

辛鵬抱歉道:“對不起,爸爸,是我疏忽了,您……您的身體最近還好吧?”

辛爸沒好氣道:“還好,死不了。下午我讓你黃阿姨把錢打過去,讓你省著點花,不是讓你不花錢。”

“不用了,我……接了兩份家教,賺的錢夠花,以后我也不會要家里的錢……”

“放屁!小孩子家不好好學習,做什么工作,給我把那破家教辭了。以后讓你阿姨多給你匯兩百,家里現在是緊,但還不差你那點錢?!?

辛鵬沉默下來,以前,每當爸爸用這種訓斥口吻說話時,他總是生氣和頂撞,而現在,他只感覺一種隱藏其中的濃濃溫情。

“……爸,你要注意身體,別玩那么多麻將,應酬少喝點酒,別和黃阿姨吵架,小事就由著她……”

“好了,好了,我還用你教訓!”辛爸不耐道:“就這樣吧,以后多給家里電話,沒錢了就說,寒假記得早點回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辛鵬呆了片刻,又拔通了一個電話。

“請問你找誰?”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

“媽,是我……你最近還好嗎?”

“啊……,是鵬鵬啊,你……你終于肯給媽媽打電話了……你原諒媽媽了嗎?”女人開始綴泣,喜極而泣。

辛鵬頓了頓,說道:“以前我不懂事,不管怎么說,你永遠是我的媽媽……弟……弟弟乖嗎?”

那個同母異父的兄弟,辛鵬一直羞于承認他的存在,可是無論如何,他不能否認一個事實:他和自己確實存在割不斷的血緣親情。

“小弟很乖……過了年就上一年級,鵬鵬,你在大學怎么樣……沒再被老師批評吧……媽一直想著你,可,可……怕你生氣……不敢給你打電話……”

辛鵬強忍淚水,微笑道:“媽,你放心,我已經是大人了,不會再做小孩事。以后……以后我會經常給您打電話……我也想您!”

媽媽頓時痛哭失聲,一個勁兒喊著:鵬鵬,我的鵬鵬……

“媽媽,保重身體,我……我寒假回去看您,還有弟弟和……和李叔叔!”

用盡全身力氣說完,辛鵬直接掛了電話,坐在電腦椅中呼呼喘氣。

雖然痛苦,雖然勉強,但說出這些話后,似乎,心中那個冰凍萬年的心結正在慢慢融化……

我們不應該忘記那些我們曾經愛過的人,但是那些曾經愛過我們的人呢?

……

一望無際的草原,遍地綠草,鮮花盛開,現在的季節是春季。

辛鵬捧著神木小鼎,在草叢中搜索,遵循香藥的指引,很快,便發現一處微微閃著綠光的所在。

走到跟前,辛鵬發現這是一棵和冬季頭蟲稍微有些不同的碧蛹蟲草,它的頂部蠶蛹異常龐大,幾乎占據了整個植株的三分之二,而且蠶蛹底部還在不斷滲透出一些綠色的絲網,仿佛想要將根部也占據。

當辛鵬走到三米之內,蠶蛹不安地扭動起來,加快了底部噴吐蠶絲的速度,它是有意識的,它想要將植株完全吞噬。

這是碧蛹蟲草的第二階段,化繭。

這個階段,蠶蛹開始反抗,想要掙脫卷草子的奴役,恢復自己的自由,它不斷分泌毒性,欲致伴生卷草子死地,并逐漸占據優勢。

辛鵬的毒掌已修煉到133級,此時,頭蟲的毒性顯得稍弱,他不得不尋找毒性更高一些的化繭期蟲草來煉毒。

于是,打點和消點的節奏也進行重新調整,春天打點,夏秋冬三季消點,并在閑暇時間抽空去馴服馬群,然后交給黃老拐捕捉野馬。

化繭期蟲草的毒性在22-25點之間,辛鵬以此可練到50級,到了熟練級,他將面臨一個小境界挑戰,如果順利突破,毒掌威力會有一個不錯的提高。

當下,辛鵬吃了解毒藥,再將辟毒丹捏碎撒在身上,然后用對付頭蟲的老辦法將蠶蛹一把扯下。

一股冰冷的氣息透過厚實的手套傳入掌心,血條唰唰唰往下直跳,辛鵬冷得全身發抖,急忙運轉毒掌心法,用微薄的內力勉強抵抗寒氣。

直到蠶蛹停止扭動,辛鵬才哆哆嗦嗦地將它放入小鼎,這個過程,試了兩次,第一次手掌實在抖得厲害,結果蠶蛹掉在了地上。

放入蠶蛹,急忙找出血藥吃了,又盤坐運功,吐納打息了足足十分鐘,才算將寒氣完全從體內驅除。

這條化繭蟲的毒性絕對在24點以上,第一次就對上這么兇悍的毒物,實在有些冒險了。

化繭蟲的毒性強弱,是根據蠶蛹和卷草子兩方爭斗的情況劃分的,比如這棵碧蛹蟲草,蠶蛹幾乎將根部以上完全占據,表明毒性正是巔峰時期,非常劇烈。

神木小鼎緩緩轉動起來,不片刻,小孔滴出深綠色的汁液,辛鵬不敢大意,再含入一顆毒靈丹,才將手掌湊到孔前。

墨綠色的毒液滴在掌心,瞬間將手掌染成碧綠……

“無名老大,你那邊怎么樣,這只馬群我快抓完了,……大概有四百多匹,這下可發了。”黃老拐呱噪的聲音在隊伍頻道響起。

辛鵬不言不語,直到將最后一絲綠色吸收,手掌恢復潔白,才慢慢說道:“抓完后,先休息一個小時,連抓五天想必你也累了?!?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秉S老拐似乎是隨意地問道。

“不必,我會聯系你?!?

“……”

日哦!神氣個毛!

黃老拐狠狠罵道,不過當然是暗罵,無名可是個真正的金主,得罪對方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休息一小時?黃老拐覺得實在是浪費時間,看著那么多銀子等著去撿,別說是五天,就是連續五十天他也扛得住。

只是,無名那小子實在夠狡猾,竟然不肯透露自己坐標所在,這讓黃老拐的一些小心思頓時打了水漂。

難道,他察覺到這些天我跟蹤他了?

一邊想著,黃老拐一邊捕捉最后幾十匹野馬,他必須抓緊時間,因為用這種辦法懾服馬群,同樣有時間限制,只不過比起天馬會那種落后方式,時間明顯要寬裕得多,在12個時辰后,馬群才會產生新的頭馬,然后帶領馬群離去。

遠方升起幾道若隱若現的煙塵,黃老拐心思都在抓馬和如何單干上面,根本沒有發現異常,直到馬蹄聲在不遠處響起,他才猛地回過頭。

五個一身藍色戰魂袍的玩家騎著五匹高頭大馬,氣勢洶洶地向他殺來。

“日哦,天馬會!”黃老拐再顧不得捕捉,拍馬就跑,茶葉蛋四蹄翻飛,迅速判斷危險所在,然后向東南方急速逃竄。

“嗖,嗖,嗖?!睅椎澜鹕庥把附荽騺?,黃老拐哎呀一聲,肩頭已著了一下,他拔下肩頭暗器一看,只見是一枚邊緣長滿利齒的金錢鏢,頓時回頭大罵:“傻馬會的狗東西,有種追上老子。”

“別跑,老子弄死你!”秋天的血大聲咆哮,只差一點就能圍住這個狡猾的混蛋,但還是讓他竄了。

“秋哥,咱們追,大哥他們在前面攔著,他跑不了。”

秋天的血頓時大喜,惡狠狠道:“待會誰也別和我搶,我要親手宰了他?!?

…………

“老……老大,日哦,我被天馬會的狗東西發現了,他們正追我……這次不一樣,他們起碼有十幾個人,不斷從四面八方攔截包圍……******怎么這么多人……****他奶奶個熊!你快救我啊老大!”

辛鵬想了想,說道:“報你的坐標,能拉開安全距離退出游戲嗎?”

“……不行,根本來不及,能我早下了,他們這次的坐騎都挺猛,有兩匹腳力不在茶葉蛋之下,你……快想辦法救命呀,老大……”

辛鵬再次沉思,隊伍頻道里不斷傳來黃老拐的大叫大嚷,最后甚至破口大罵,罵辛鵬過河拆橋、忘恩負義。

看來,他的情況真的很危急。

足足過了五分鐘,辛鵬才開口道:“剛才那只馬群你抓完沒有?按時間來算你應該沒有抓完,馬群和你現在坐標,都說一下,馬上。”

黃老拐的罵聲頓時停止,低聲下氣道:“老大……求您,快救我,我不想死一次啊,我身上可是有幾千兩銀子,還有我的鐵拐武學馬上就修滿了……好好,我不啰嗦,馬群坐標是XXXXX,XXXXX,我的是……”

“馬上向馬群方向移動,十分鐘后我會趕到馬群坐標,然后帶著野馬向你移動。記住,你大概只有三分鐘逃跑時間,當馬群沖亂敵人,你馬上下線,遲了我不會管你,因為我也要逃命。”辛鵬迅速說道。

八分鐘,他會趕到離開這里不超過十里的馬群位置,而辛鵬需要在接近馬群五百米之內,才能通過控制頭馬來間接控制馬群移動。

幸好,按照時間判斷,馬群至少還要兩小時才會產生新的頭馬(只要野馬數量超過二十就會刷新頭馬),這個時間應該足夠了。

………

天馬會有十大會主,但是他們并沒有嚴格的等級上下順序,而是平起平坐,只是以各自代表的實力強弱來排座次。

天馬如佛是天馬會的大當家,天馬會的名稱也是根據他的提議確立,無論是從背后組織實力還是個人影響力,天馬如佛穩壓其他會主,是名副其實的N0.1。

但是這一次,N0.1遇到了對自己威信的重大挑戰,二當家紅心K拍了桌子當眾宣稱自己等人被寶雞玩家偷襲,所有過失責任應該歸咎于天馬如佛的錯誤指揮。

天馬會是有超過20個家族、公會、工作室組成的松散團體,它雖然強大,但也存在先天的致命缺陷:內部缺少團結和凝聚力。

如果不是他天馬如佛,哪里有今天的天馬會,那些人可能早就被互相爭斗搞得筋疲力盡了,可是現在,他們竟然用一點點小過錯就完全否定了自己的貢獻。

真******!

天馬如佛怒火上涌,他知道這個時候肯定有些人在背地里搞一些小動作,但偏偏,他又在副本中執行一項重要的任務,這里如果缺了他,只剩下秋天的血那些只懂打打殺殺的混球,恐怕任務會被他們搞得一團糟。

“大哥,那小子突然又向東北方向逃竄,這下我們又拉近了幾十米,就快追上他了。”

天馬如佛正沉思著,被秋天的血在隊伍頻道中的粗聲粗氣驚醒過來。

“你們小心點,再追半個小時,追不上就回來,這邊的事要緊。”天馬如佛不經意地說著,一個冒失闖進來的獨行玩家而已,確實不放在他眼里。

“哈哈,好,大哥你就放心吧,哪用半小時,五分鐘……最多五分鐘,我一定把那小子的腦袋擰下來……,咦!******怎么回事……”

秋天的血突然驚詫地大叫起來,天馬如佛心中一跳,忙道:“怎么回事?秋天……秋天?”

“哎……大哥我……我在,等一會……”秋天的血說話斷斷續續,而同時,頻道里也響起其他隊員的咒罵聲。

足足過了五六分鐘,秋天的血才咋呼呼道:“大哥,讓……讓那小子跑了,說了你也不信,我們正追著,對面竟然跑來一群野馬……不多,也就是四五十匹,就沖著我們瘋狂奔來,大伙兒急忙閃避,小六還被撞了一下,差點掛掉,******,奇了怪哩!”

另一個隊員說道:“秋哥沒有看清楚,我看到那群野馬是有玩家引著的,一個穿白衣的玩家,可惜距離遠,我沒法鑒定對方身份。”

秋天的血啊了一聲,大聲道:“是不是穿白衣騎黑馬,挺騷包的一個家伙?他媽媽的,就是那混蛋,上次我和小六追著,也是被他給溜了,想不到還躲在副本!大哥,我帶著幾個兄弟去找他們,一定要扒了這兩個混蛋的皮?!?

“停!”天馬如佛怒道:“別給我再生事,能帶著馬群四處奔跑的玩家你見過?這個人實在不簡單,就算是我們發現的捕捉頭馬懾服馬群的辦法,也不過是能讓馬群安靜兩個時辰,如果說到控制,根本不可能。這人應該是個高手,色羊和恨蒼天,你們兩個先別回來,給我到處找他,找到了客氣一點,就說我天馬如佛想和他交個朋友,有財大家一起發。聽懂我的意思沒?”

色羊和恨蒼天回答懂了,其實天馬如佛不讓秋天的血留下來,而是點了他們兩個,兩人已經明白天馬的意思。

秋天的血武學修為最高,戰斗經驗也十分豐富,用來殺人是最佳選擇,而他們兩人,脾氣比較溫和,平時和幫內成員打打鬧鬧,最有親和力,用來當說客,自然也比秋天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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