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驚心
- 淺情殤:清冷師兄惹我別走
- 往事擱淺
- 1721字
- 2016-07-06 00:42:56
“上官無依,哦不,梅熙然他去哪里了?”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慕容淺漸漸的沒了耐心。
“啊!我也不清楚。”
謝朗逸目光有些躲躲閃閃的,但忽然間面露驚喜。
“師兄”
原來是梅熙然回來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
“師兄,小師妹不見了,可能是被綁架了,你看看這個。”謝朗逸說著就急著把那個紙條給了梅熙然。
“怎么辦?師兄,上面也沒有明確說出地址。”
看向來人,慕容淺這才發(fā)現(xiàn),對于上官無依來說,梅熙然這個名字更合適,因為他總是一副冷情、寡言的樣子,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有時看著淡泊、超脫,可有時他那幽深的黑眸中又仿佛蘊藏著深沉如海的情感,讓人看不透,猜不透,引人思之,悟之。
“你們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梅熙然把紙條慢慢疊好,沉吟道,似乎不在問別人問題,而更像是自言自語。
“我想我知道他們在哪!”
想起回客棧之前的情節(jié),慕容淺幾乎可以肯定那些高手就是抓皇甫依兒的。
“走,立刻就去。”謝朗逸已經(jīng)等不及了。
“等等,朗逸,那些人可是想要梅熙然的命,你是要他去送死嗎?”慕容淺看向謝朗逸。
“那怎么辦?”
“我們應該從長計議,先冷靜下來。”
慕容淺提議道。
“我冷靜不下來。”
“無妨,姑娘帶路吧!”好吧,既然梅熙然都發(fā)話了,那她也就不說什么了,領著他們向城西走去。
燁城的西邊,是一片荒蕪的樹林,其中雜草叢生,平常幾乎沒有人走動,此時,日薄西山,這里更添寂寥與凄愴。
果然,他們在這里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不是讓你一個人來嗎?怎么來了三個人?不過即使來了三個人,結局都是一樣的,你們依舊都要死。”
這位貌似頭頭的殺手,說起話來,嘴角肆意咧起,可見其自負與張狂。
“打就打嘛!把那個小姑娘放下吧!你們幾個大男人挾持一個小姑娘,好意思嘛!”謝朗逸倒也算機智,用激將法激敵人,想辦法救皇甫依兒。
“這……”
“反正,你們主子要殺的是梅熙然,不是嗎?”
“放了她,兄弟們,上,殺了他們,我們就不用再繼續(xù)做殺手,可以遠離這樣血腥的生活了。”
一陣微風吹過,殘葉在樹下打著轉兒,天地間充滿了凄涼肅殺之意。
黑衣人把皇甫依擱置一旁,慕容淺他們?nèi)吮粚訉影鼑晨恐常蝿υ谑郑脚e當胸,靜觀敵方,以不變應萬變。
劍氣襲人,迎風而出。
慕容淺的目光始終不離梅熙然,此時的他眉宇間盡是風華,素來平靜的臉上也煥發(fā)出一種耀眼的光芒,不是落拓不羈,不是血戮殺意,而是君臨天下的傲勢,一切了然于心的自信。不像之前的他,不溫不火的。
如果愛上這樣的人,注定是一種磨難,因為你永遠猜不透他,即使猜了也是錯誤的。
這一刻,慕容淺見識到了他的實力不是她所能窺見的,驚情,亦驚心。
他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取敵人咽喉,劍還未到,深寒的劍氣已刺碎了西風!勢不可擋,他的招式變化無窮,完全是信手拈來,不屬各門各派,見所未見,武功造詣連她也看不出來。
劍鋒疾速劃過,只見一兩個黑衣人,腳步一溜,后退數(shù)尺,脊背已貼上了樹干,沿著樹干滑落下去。
逼人的劍氣摧得殘葉都小心翼翼的飄落而下,仿佛被它震懾,連看戲也是奢望,景象凄絕,艷絕!這一劍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一片靜寂。
至于慕容淺,趁勢劍走輕靈,突出重圍,解開皇甫依的穴道,拉起她來。在謝朗逸和梅熙然的掩護下,盡快回城,這戰(zhàn)已無再戰(zhàn)的必要。
回到客棧之后,他們就各自回自己的房間了,一夜好夢。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慕容淺就起床了。此時正是春的季節(jié),到處是一種生的氣息,花兒爭妍斗艷,吐露芬芳,輕靈久遠。
慕容淺早早的騎馬來到城郊練劍,在這美好的早晨里,她用飽滿的激情在剛柔并濟中舒展俠骨柔腸,恣意灑脫。有時,她不禁在想,人生也許根本不需要那么復雜,滿足快樂,簡簡單單就好,就像這春天,在屬于它的季節(jié)里盡情的綻放它的美麗,也許并不驚艷,并不被人們所需要。
慕容淺不禁暢想著,在春天,能依臥欄桿,看進入眼簾的山花,浮動著,爛漫著,劍舞飛花;在夏天,便手持涼扇,賞湖光瀲滟,風起漣漪,月影風荷,在水上凌波微步;到了秋季,可以身披楓葉,看如丹畫面,觀漫天風輕云淡;在冬天,這么冷的季節(jié)里,那就裹緊衣衫,品味雪白浪漫。
不用說,她也知道,理想很美好,現(xiàn)實很殘酷。從昨天她就知道,以后的道路不會平坦,這也只是一種奢望罷了。但是既然選擇了,她就不會后悔,不說時光不會倒流,即便可能,她還是會選擇踏入這場旋渦,永不回頭,說她執(zhí)拗也好,固執(zhí)也罷,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