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如果當時曹植真在洛水邊上見著了洛神,并為其驚艷,那差不多也就是現在張天寶在三月春風閣,見著陳有晴時的驚艷。
光論外貌,陳有晴跟趙清芙和徐蜜陽是一個級別,因為這樣的美分明已經到了一個極致,根本無法再逾越。
但張天寶見著陳有晴最為悸動的卻不是她的樣貌,而是感覺,就像一股春天的風,干凈,清新,她的出現,似乎天空都出現了陽光,渾身都暖洋洋,百花齊齊綻放,連空氣中都帶著香甜。
在此刻,她的胸大不大,樣子美不美,都已經不重要了,就是傾心,就是喜歡,她的一切,就連那顆顆潔白的牙齒,張天寶都感覺到精致,特別是那晶瑩剔透如同果凍般的唇,張天寶感覺能含住就好幸福。
心中蕩漾,如果只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初戀。
張天寶現在腎上腺素不停分泌,荷爾蒙瞬間爆發,這種讓人心癢難當異常沖動卻羞澀的欲迎還拒的感覺,真是好奇妙,生活了十八年,這還是頭一次。
“公子......”看著張天寶望著自己呆呆的樣子,陳有晴絲毫沒覺悟到自己的殺傷力對于張天寶來說是有多大,還以為是這塊玉的價值不夠,不足以讓張天寶出手救自己。
她那里知道,她現在就是張天寶最看重的寶貝,她現在一句話,便能讓張天寶不顧一切,上刀山下火海了。
“我真沒有其它的東西了......”
陳有晴泫然欲泣,她可不想將這個唯一的機會錯失了,因為她也知道今日之后,自己將面臨著什么。
看著還是無動于衷,沉醉在愛里的張天寶,陳有晴嘴唇輕咬,眼眶一紅,實在沒辦法了。
“如果公子能相救,晴兒愿意侍奉公子一輩子,就算是為奴為婢都心甘情愿......
“一輩子!”這三個字,讓張天寶醒了過來,這樣的美人,當然要握在手里一輩子啦。“我看行啊!”
“公子答應了?”陳有晴很是激動,在她心中,張天寶相貌不差,學問不差,品性也不差,能待在他身邊,就算是為奴為婢也好過在這里千倍百倍。
“義不容辭啊!”張天寶站了起來,伸出手。“跟我走!”
“嗯!”陳有晴毫不猶豫的牽住了他,也順帶著把自己一生給交付了出去。
感受著掌心中的軟若無骨,看著那無暇嬌容,有女人如此,當真是無欲無求了。
來到窗前推開窗戶,看著那條因鵲橋坊而命名的鵲橋河,張天寶很是激動,如同帶著心愛的姑娘離家私奔般。
“你準備好了嗎?”
看著張天寶,陳有晴美目流轉。
“奴家無怨無悔!”
“好!”張天寶攬住了陳有晴的小腰,陳有晴靠在張天寶懷中,聽著那澎湃的心跳,兩人縱身一躍。
就這樣,月光下,身穿嫁衣的她和胸口帶著大紅花的他,雙雙墜入了鵲橋。
初戀嘛,可不就是這樣沖動和瘋狂的嗎?
......
“蜜陽,你說這樣做真能讓天寶哥哥開心嗎?”
侯府廚房里,趙清芙看著剛從蒸籠里端出來還冒著熱氣的大壽包很是懷疑。
“那當然啦!”滿臉面粉的徐蜜陽理所應當道。“我最開心的時候就是過生日啦,我相信天寶哥哥一定也會喜歡過生日的。”
“但是我們也不知道天寶哥哥的生日是什么時候啊!”趙清芙犯愁了。“或許不是今天呢?”
“管他的呢?”徐蜜陽無所謂道。“過生日不是在于時間,而是在于心意,我做的壽包可好吃啦,誰吃了都會開心的!”
“我懂了!”趙清芙好像有點明白了。“大概就是禮輕情意重的意思嗎?”
“我的禮物可不輕,就跟我對天寶哥哥的愛一樣重!”說著,徐蜜陽就拍了拍趙清芙的肩膀,道。“清芙姐,你就別愁了,相信我,大不了等會天寶哥哥回來了,我們一人再親他一下,不管怎么樣,他都會開心的!”
“蛤?!”這小妮子正經不到一會便就離譜,饒是趙清芙跟她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也還沒能適應。
“蛤什么呀,老婆親老公不是很應該的嗎?走吧!”徐蜜陽端起了大壽包,古靈精怪的笑道。“我們先埋伏到天寶哥哥的房間里,等他回來先給他一個大驚喜,嘻嘻嘻......”
“好啊!”這個提議還不錯,趙清芙笑著就跟著徐蜜陽去重九院了。
......
“王老,天寶少爺快要到了。”
侯府氣派的朱門前,一個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單膝跪在了老管家王伯的身前。
“三月春風閣那邊怎么說?”王伯淡淡道。
“三千兩黃金他們分文不收,說只要人回去!”黑衣人回道。
“哼!”王伯一掃往日的和藹,渾身氣勢凌厲,目光如炬,冷聲道。“一個青樓女子而已,我侯府說要便要,由不得他們不答應,派人去,留下三兩銀子,此事不用再管!”
“是!”黑衣人應聲,便一躍沒入了黑暗之中。
“天寶少爺啊天寶少爺......”若有所思的抬頭看著夜空中的那圓月,王伯念叨著突然發笑。“放著兩個小姐不陪,你去青樓,去青樓不說,還拐回來一個女子,拐回來一個女子不說,這女子身份還不簡單,雖然此事利于侯爺,但想想未免也太荒唐了一點,難道真如樸子真人所說,得天寶者得天下?呵呵......”
對于那些玄而又玄的事情,王伯不太明白,但大局已定,并且帶來驚喜,他還能怎樣?
聽著腳步聲從遠處傳來,王伯看了過去,黑暗中,兩個落湯雞相互依偎,渾身哆嗦朝著侯府走來,不是張天寶和陳有晴還是誰?
“王寶少爺......”揮著手,王伯又變成了那個普通的老管家,連忙跑了過去。“您終于回來啦,可讓老奴好等,若不是小姐說您跟同學去玩兒了,老奴真急的差點沒派人去找你,你若是有什么閃失,老奴可怎么向侯爺交代啊,咦,你身子怎么濕了,還有這位姑娘是誰呀?”
王伯那個著急,那個驚訝,演技顯然十分了得。
“這......額......”張天寶總不能告訴他自己尋開心去了,順便拐了一個姑娘回來吧,看著王伯的老臉,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是我新買來的丫鬟,你知道我不喜歡明月的,所以......”
“了解,了解!”王伯笑著表示明白。“那衣服怎么濕了呢?”
“回來的路上下雨了呀!”張天寶道。“好煩啊,淋濕了,咦,你們這里怎么沒下雨?”
“不知道呀。”王伯笑道。“肯定是天寶少爺您吉人自有天相,路過處風調雨順導致的。”
“大概是這樣子的。”張天寶臉不紅心不跳,道。“好啦,別廢話了,快進府吧,我都要凍死了!”
“是老奴嘴碎......”王伯連忙躬身讓道。“少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