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大叔!你個不守信用的家伙!我看錯你了!”
肖語兒不滿的對著秦云天吼,肖義則悠閑的喝著茶,樂津津的看著。
肖語兒離開江城那么久,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她這樣有精神的吵鬧了,還真是懷念啊!
肖義這邊是開心了,可那邊秦云天已經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這個丫頭聲音太大吵得他頭痛。
“好了好了,小妹,秦兄可沒有義務替你求情,倘若真要怪罪,也只能怪你自己偷跑。”
肖義攔下越鬧越兇的肖語兒,免得她得寸進尺惹惱了別人。
“二哥你偏心!三哥出門你從來都不管,為什么只管我?”肖語兒氣急,這世道當真是不公平。同處一個家庭,年齡也相差不大,為什么三哥十六歲就可以獨自一人出行,而她就不可以?
“你還說,你要是有三弟的穩(wěn)健,我倒也不至于這么操心。可你想想,你出逃這么多次,有哪次沒給我惹一堆的麻煩回來。自己功夫不行,心思也不行,還好意思要求出來闖蕩!”
肖語兒最大的缺點就是人小心大,看家本事沒有偏還覺得自己有多厲害。每次惹了禍不是躲就是跑,留下一堆爛攤子給他處理,還怪他管她太嚴,不夠公正。攤上這樣的妹妹,肖義覺得自己能夠心平氣和的同她說話都是不易。因為他只要一見到自家妹妹,想到她做過的好事,和將要做的好事,每次想起都被她氣到吐血。
“我說丫頭,你就知足吧。這世上除了一些武林中的江湖世家,還真沒有哪一家會愿意讓女兒出來拋頭露面。你二哥現(xiàn)在還沒抓你回去,就夠你偷笑的了。好好珍惜吧,只怕你以后再出來可就難嘍!”秦云天幸災樂禍道。
嗚嗚嗚!
本來肖語兒就覺得委屈,她二哥向著三哥也就算了,竟然還向著剛認識的臭大叔,尤其這臭大叔還和她不和。另外這臭大叔竟然還敢跟著諷刺!!!
越想越是委屈,不由得肖語兒大聲哭泣起來。當然,真假不知。
真也好,假也好,對于肖語兒這種人,心思變化太快,又太過于喜歡胡鬧,真真假假,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猜測出來的。不過,一般都會有人相信就是了。肖語兒的心思,向來少有人才的準,但卻總是太不過他二哥的手掌,她就如同如來佛手中的孫行者,無論翻多遠,總歸還是在她二哥的手心里。
但,所幸她要瞞過的人,并不是她的二哥!
“哎呀你別哭啊,你不是挺厲害的嘛,你別哭了,我給你道歉就是了,我之后再也說你的不是了還不行嗎?”秦云天那叫一個手足無措啊,誰會曉得這丫頭說哭就哭,沒有一丁點的征兆。這丫頭平日里不是挺要強的嗎,膽大的什么都不怕,怎么這樣就哭了?
秦云天一邊哎呦呦的發(fā)愁,一邊轉來轉去的安慰人,還時不時的責備一下一旁冷目旁觀的肖義。不過,肖義還倒真是淡定,喝著茶看著鬧劇,像是同友人閑談一般,更甚之,在秦云天尋求自己的幫助時,斷然道:“讓她哭,哭夠了也就好了。”
聞言,秦云天無比的無奈,這還真是一家人,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秦兄,走了,這丫頭要哭,就讓她在這里哭好了。這么大一個人,哭倒是哭不死的。”
肖義悠閑的起身,顯然是要離開這里,為拜訪蔡家莊莊主做最后的準備。秦云天直到現(xiàn)在都還有些發(fā)懵,對著哭鬧不止的丫頭,不知道該做什么好。直到肖義恍若無人的拉著他離開這里。
“放心吧,這丫頭別的不會,哭鬧撒嬌卻是一頂一的了得,不理她也就是了。”
這樣真的好嗎?被拉出門的秦云天還在擔憂的想,相對于肖義的篤定他確是多了很多的不定。直到剛走不出院落不一會,一聲震動云霄的怒吼傳進耳中,他才算是徹底的放心。
“二哥,你個混蛋!”
秦云天滿黑線,他看著肖義,無聲的詢問:一個女子謾罵兄長,這樣真的好嗎?
秦云天算是徹底的了解了肖語兒的無法無天。
“秦兄,我在蔡家莊的化名是‘易逍’,出門在外的,爹娘怕我們會招惹麻煩,所以從不讓我們用真名,當然了,小語這丫頭倒是真名。所以還請秦兄幫忙掩飾。”肖義認真的說著,秦云天倒也知曉,在江湖上混的,哪有幾個沒有仇家,化名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肖語兒這丫頭初出茅廬,竟還敢用真名,還真是讓人無奈。
“就說她是我義妹又能如何,這丫頭啊,確實不讓人省心。”肖義不在意的笑道。顯然他對此倒也不太在意,似乎覺得肖語兒闖不了多大的禍,又或者是她闖的禍他都能替她擺平似的。啊,也不能這樣說,肖義如此輕松的態(tài)度,說不定是早已習慣了肖語兒闖禍的能力,想著再怎么說教也無用,倒不如安然處之,反正都是自己給她收攤子。
秦云天又回想,就肖語兒這性子,想她少闖禍,顯然是不大可能。想到此處,他又不自覺的與肖義對視一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是,擔心也無用,這孩子想來誰的話也不會聽,苦心教導,倒不若淡然處之來得輕松。
而相較于秦云天的惆悵,肖義的好心情,與肖語兒的忿忿不平,蔡家莊內院倒是難得的熱鬧。
見蔡家莊內院正是忙的熱鬧,內廚更是忙個不停的做著吃食,秋菊好奇的問了問,只聽說今日莊主招待一位貴客,自己尚未出閣的一個兒子兩個女兒都會參加。也不知是因誰擺了這么大的排場?
秋菊滿是疑惑的回到三小姐的繡閣,蔡蕓蕓也是剛剛收到父親的傳訊,正滿是疑惑呢。
“父親只說讓我裝扮漂亮出席家宴,但是點名讓小語也跟去。”蔡蕓蕓漂亮的眼睛里有著疑惑也有著明亮,腦袋里似乎閃過什么,卻是沒有什么言語。
秋菊看到小姐一臉平靜,便就知道小姐已經猜到這次所謂何事,飄忽的心事也定了下來。只是這肖語兒看來比她想得要神秘莫測啊!
想來也是,家業(yè)大的公子小姐們,哪有什么簡單的人,氣質也好,權謀也罷,縱是不想沾染,耳熏目染間也會變得聰慧無比。只不過有些人不想也懶得耍手段而已,并不代表他們不明了世事。
小姐與丫鬟,便就是裝扮的再像,那從小養(yǎng)成的氣質卻不會輕易改變。蔡蕓蕓出生經商世家自是能看出肖語兒裝扮丫頭的違和,只不過不想說罷了。而今,該來的終歸是來了,還好,她從沒想過為難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