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凌天宇從房間內邁步而出,凌天立刻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絲聲響,此人的實力他可是見識過的。
待對方行得遠了,他悄悄冒出半個頭,四周觀察了一番后,這才返身朝順原路奔去。
“嘿嘿!五顆清靈丹、一百顆淬體丹、十萬塊低品晶石?不錯不錯,老子手頭正緊,看來得找機會再到執法長老家中溜達一圈了。”
凌天出跳出院墻后,目光一掃,那兩名被他弄暈的武師,仍然一動不動地躺在草叢內。左右看了看,他將二人腦后插著的針拔掉,迅速融入到夜色當中。
不一會兒,那二人便悠悠地醒轉了過來,翻身坐起,疑惑的對視了一眼。
“咱們……怎么好端端地睡著了?這要是被老太爺知道,還不得扒了咱們的皮!”
“剛才好像看到二老爺來過,然后咱們就……”
“不會是又鬧鬼了吧?”
…
同一時刻,執法長老府邸。
忽然,一幢建筑內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氣息,緊接著便是一聲轟鳴響起,震得整座建筑都跟著搖晃了一下。
下一刻,一陣狂笑聲傳了出來:“清靈丹果然神奇,只是一顆,便令我突破煉體五層的壁障,哇哈哈哈……”
“蕭兒,你十七歲便邁入煉體六層,真是給爺爺長臉,剩下的四顆清靈丹你收好,作為日后鞏固修為之用。”一道蒼老的聲音說道,語氣帶著一絲溺愛。
此刻某個房間內,正有一老一少盤膝坐中,自然便是那執法長老跟凌蕭了。
“多謝爺爺為孫兒護法,明日孫兒便去武閣尋找那部古老圖冊,等到了族試,孫兒定會將凌峰擊敗,成為家族少年一代第一天才,為爺爺爭口氣!”凌蕭意氣風發地道。
“嗯,有這份孝心,爺爺便沒白疼你。”執法長老捻著胡須,不住地點頭。
這時凌蕭忽然道:“對了爺爺,首座長老那邊,您有什么打算?還有凌天那小子……”
“老二那條老狐貍,不惜廢去自己孫兒的丹田來平息咱們的怒火,還乖乖地獻出五顆清靈丹、一百顆淬體丹和十萬塊低品晶石,自然是怕咱們將他的計劃抖落出去。”
執法長老臉色很是陰沉,隨即他目光一閃,笑道:“既然如此,咱們便不能便宜了他,他不是許諾將家族三分之一的產業劃撥到我名下嗎?我現在改主意了,必須是二分之一,少一點都不行!”
“至于那個小雜種……”
一想到凌天,他便是一陣咬牙切齒,良久才道:“對于此子,咱們現在倒不必太過在意,反正老二視其為眼中釘,他自然命不久矣……”
…
凌天回到自家小院,掃了一眼凌云臥室的窗戶,便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
坐在床上靜靜地思索了一番后,他內視自身,用神魂之力對嗜血蠱微微刺激,除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生命跡象外,并沒有其他反應。
他這才放下心來,取出一只縫衣針在蠟燭上消過毒之后,慢慢刺入到左臂靠近臂彎處的皮膚內。那里,正是嗜血蠱藏身的地方。
配合著神魂之力,縫衣針緩慢地朝嗜血蠱靠近。很快,針尖便接觸到了其身體。
忽然間,嗜血蠱詭異地扭動了一下,嚇得凌天險些驚叫出來,不過,之后它便一動不動了,如同死物一般。
“果然是活的!”
凌天緩緩吐出一口氣,擦了擦額角滲出來的冷汗。
做了幾次深呼吸后,他一咬牙,針尖輕輕抖動,皮膚立刻被挑破了一點,一滴鮮血便冒了出來。
“嘶!”
凌天輕輕咧了下嘴,趕緊將事先準備好的一枚玉片湊到傷口處,任血流到玉片上。之后,他將玉片湊到蠟燭前,借著微弱的光芒仔細觀察。
只見在這灘鮮血之上,漂浮著一粒只有小米粒般大小的蟲卵,似乎是遇到了空氣的刺激,此刻,它的身軀正微微扭曲蠕動著。
歪著頭想了想,凌天意念一動,下一刻,他已是置身于神秘空間內。
與外界不同的是,此刻神秘空間之中,卻是陽光普照。其實這里面也是有著晝夜之分的,只不過與外界正好相反,這一點,之前他就已經注意到了。
平拖著玉片,凌天小心翼翼來到一處巖石跟前,深吸了口氣,拳頭猛然擊出,“轟”的一聲,石壁上立刻出現一個碗口大的洞來。
他又從手臂的傷口內擠出幾滴鮮血,滴落在玉片上,這才將玉片放置在洞內,又找來一片巴掌大的樹葉,將洞口封好。
“呼——”
等做完這一切后,凌天不由得長出了口氣,將藏在自己身體里的炸彈拆除掉,這下他總算是放心了。
之所以又擠出血液滴在玉片上,他是怕之前的血液一旦蒸發干凈,嗜血蠱沒了血液滋潤,便會徹底地死掉。這玩意雖然說太過危險,但是只要使用得當,卻不失為一件殺人的利器。
做完這一切后,凌天意念一動,返回了現實世界。
…
翌日一早,凌天用過早飯后,便匆匆出了家門,很快便來到六長老的住處,只見不大的院落內,此刻站著許多人。
六長老向來擁護家主,所以前來探望他的,也大都是平日里跟凌偉鼎比較親近之人。當然,也有一些人是為了情面上過得去,這才不得不過來探望一下。
此外,還有一些年紀不大的主脈子弟,在院子里探頭探腦,竊竊私語。
“咦?凌天竟然真的敢來!”
凌天剛一跨入院落,一名眼尖的少年立刻驚訝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說起來,這些主脈子弟大都跟六長老沒什么感情,之所以巴巴趕過來,目的顯而易見,自然是想看看凌天如何為六長老驅毒,說白了,就是等著看他的笑話。
這時,一名十五六歲的華服少年,一臉譏誚地道:“一個靠丹藥堆積才勉強成為武者的家伙,還敢大言不慚說自己能驅毒?簡直是狂妄到無知的地步!”
此人在這些主脈子弟當中顯然有一定威信,他一開口,其他人紛紛附和,話說得都很難聽。
凌天停下腳步,目光掃過,將他們的丑惡嘴臉一一記在心里,冷冷一笑后,邁步進了房間。
對于這幫自己沒什么本事,也見不得別人好的家伙,他現在沒空搭理,不過他很期待,待會他救下六長老之后,這幫家伙臉上會是一副什么表情。
“居然敢無視本少?等會你救不了六長老的命,看你怎么交代!”為首那名少年見凌天竟敢無視他,臉色一沉,怒聲呵斥。
這時恰好凌虎走了進來,聽到他的話后,嘴角不由勾起一絲弧度:“凌衛,你既然如此不看好天少,咱們不妨打個賭。”
名叫“凌衛”的少年,回頭瞥了他一眼,一臉傲慢地道:“凌虎,你一個小小的支脈子弟,居然也敢直呼本少名諱,簡直大膽!不過,本少涵養好,懶得跟你計較,哪涼快哪待著去,少在這礙眼。”
凌虎撇了撇嘴:“切!不敢賭就算了。”
此話一出,其他那些主脈子弟不干了,紛紛叫嚷起來。
“凌虎你少在那放屁,衛少是什么人?人家天生英明神武,王者氣質,不跟你賭那是怕掉了身價!”
“說得沒錯,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跟衛少打賭,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衛少跟他賭,我們大伙便做個見證,量他也不敢賴賬……”
一時間天雷滾滾,馬屁如潮。
俗話說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凌衛被他們一忽悠,立刻飄飄然起來,得意的道:“各位兄弟說得沒錯,我凌衛怎么可能會懼怕一個支脈子弟?”
他斜眼瞧向凌虎:“既然你非要當眾出丑不可,好,本少就遂了你的心愿,說吧,怎么賭。”
“就賭天少能否為六長老驅毒,如果成功的話,你便脫光了衣服到大街上跑一圈。如果天少驅毒失敗,我隨你們處置。”
別人不知道,凌虎卻再清楚不過,凌天的本事絕不是蓋的,一根縫衣針便能夠將體內暗傷拔除干凈,這簡直是聞所未聞,說是“神乎其技”也不算過分。
當然,會療傷不代表也能驅毒,但他卻堅信,凌天一定會創造奇跡。
再說凌衛,見對方一副信心滿滿的表情,不禁有些猶豫,但轉念一想,凌天怎么可能會驅毒?如果連他都會驅毒,估計遍地都是煉丹師了。
“好,這個賭我跟了,最近我府上正好缺個洗腳小廝,你小子要是輸了,就給本少爺洗一年的腳。”
凌虎爽快地答應:“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