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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佳人杳無蹤

緊趕慢趕終于抵達了首都國際機場T2機場,路軒急急忙忙的拿出兩張毛爺爺給司機還不等司機師傅找零就已經往機場里跑去,偌大的候機室有等機的有送行,有三五成群的有形影單只的,每看見一個孤身一人的女孩路軒就會趕上前喊一聲‘小新’,每一次的轉身都會讓他心里希望的火苗滅掉一分。

一圈跑下來路軒已經累得不行了,可是他不想就這么放棄,一旦這次錯過了那么或許他們就真的很難再見面了,況且言小新跟著他的腳步走了那久這次應該換他追著她的步伐不是嗎?路軒站在原地雙手撐在大腿上喘著粗氣,休息了一分鐘不到又接著跑到售票處。

“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工作人員禮貌友好的詢問道。

“麻煩能幫我查一下今天去往麗江的乘客中有沒有一個叫言小新的女士嗎?”路軒雙手緊握指尖微微地泛白。

“好的,能稍等。”工作人員在電腦上查看了一下之后抬起頭微笑著抬起頭說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里沒有叫言小新的登機記錄。”

“謝謝,請問還有那些機場有從BJ飛往麗江的航班?”剛走出兩步路軒又折回來問。

“T1、T3都有開往麗江的航班。”

“謝謝!”得到工作人員的回答之后路軒一路狂奔,出門之后立馬攔了輛出租車直T3機場,到了之后打開車門就跑,身后的司機大聲的然嚷道“哎,還沒給錢呢小兄弟!”

聞聲路軒一個急剎車差點撞在機場的玻璃門上,站穩之后轉身跑回去邊跑邊從錢包了拿出一張二十的“師傅不好意思啊,我急著找人。”說完轉身又跑了,這一次路軒沒有直接在大廳里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跑而是直接跑到售票的地方詢問售票的工作人員。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路軒喘著粗氣問道。

“您好,請問有什么事兒嗎?”工作人員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禮貌的問道。

“麻煩您幫我查一下今天是否有言小新的出境記錄。”見工作人員愿意幫忙立馬露出了些許的笑意。

“您稍等。”片刻之后,“不好意思先生,我們并沒有查到言小新的登機記錄。”

路軒臉色僵了僵,牽強的扯出一絲微笑,跟工作人員道謝之后馬不停蹄的又趕到T1,路軒同樣的去求助了工作人員查了登機記錄,可是依舊無果。經過一天的折騰,心情大起大落路軒覺得自己已經虛脫了,站在人來人往的大廳中央路軒覺得頭暈目眩的,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去。

‘小新,你在哪兒?’路軒在心底千萬遍的問,可是沒有一個人能給他的答案。

“我還記得我們的約定一輩子幸福的約定,看那風都笑我了......”

“喂?”電話響了好幾遍路軒才接起來。

“路軒你那邊怎么樣了?”郭翼格問。

“什么也沒有,她沒有做今天的飛機去麗江。你那邊呢?有什么有用的消息沒有。”

“唉~我托人查了,這兩天沒有小新買過火車票也米有買過飛機票。”郭翼格泄氣的說。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這兩天折騰的挺累的回去休息休息再去上班吧。”此刻的路軒不想再多說什么,只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所以跟郭翼格通完電話之后就關機了,一個人落寞的走出機場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回家了。

一進家門額路軒就一頭倒進了沙發里。

“路軒你怎么又躺在沙發上睡覺啊?現在天氣還冷小心感冒,快點回房間去睡覺。”恍惚中路軒聽見言小新清脆的聲音略帶責備卻滿是關切的在耳邊響起。

“小新,你回來了?別鬧我找了你兩天太累了讓我歇一會然后我立馬就回房間休息。”路軒迷迷糊糊的回答道,臉上不自覺的露出滿足的笑意,可是很久都沒有再聽見言小新再說話,路軒一個機靈立馬坐了起來,驚恐的看著四周,發現房子里除了自己再沒有其他人,而言小新從來沒有回來過。路軒苦笑了一聲,拖著疲憊的神曲回到房間,其實已經很累很累了可就是睡不著,他不敢閉上眼睛因為一閉上眼睛就會在腦子里回想起言小新寫的那些日記,那些點點滴滴的悲傷就會自動的在腦海里補充她水潤的雙眸掛滿淚珠的樣子,就會想到他是怎么一步一步讓最愛自己的人遠離了自己。

路軒拉開床頭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包香煙和一只打火機,拿出一根煙放在嘴邊剛要點上,有停住了,熄了火把香煙又裝了回去。言小新不喜歡別人抽煙,特別是自己。當初一起住在地下室的時候她就老管著自己不讓抽煙,一開始寫小說寫的煩躁的時候就會抽一根,或者是挑燈夜戰的時候抽兩根提提神,后來自從小新高燒落下肺炎的毛病之后,路軒就把煙給戒了。

他還答應過言小新不在抽煙,所以他就一定不能抽煙不然小心回來會不高興的。放下香煙之后,路軒起身去廚房從冰箱里拿出兩罐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沒有吃飯就空腹喝了兩罐酒,路軒立馬就感覺頭暈,索性就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什么也不想,漸漸地睡意就涌了上來。

睡夢中路軒又回到了他們的小時候。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洋娃娃一樣好看的小女孩站在另外兩個小孩的身邊像模像樣的說著臺詞,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手牽著手相應的做著動作,模樣認真的有些好笑。

“軒哥哥,待會你要先裝作敲門的樣子等我過來開門了你再進來,然后跟我說‘老婆,我回來了’像我爸爸媽媽平時那樣。”小新娘一臉認真嚴肅地看著男孩交代這,仿佛交代了一件大事一樣。

“恩,知道了。你也要像我媽媽對我爸爸那樣,給我泡茶,然后我們一起做飯。”小男孩煞有介事的點頭答應了小新娘的要求,然后也一臉認真的交代后面的故事情節。“還有我們還要一起給花澆水,陪銘銘完成幼兒園的作業。銘銘,你待會就說‘爸爸媽媽你們帶我去玩好不好?’知道嗎?”

“知道了,軒哥哥。”更小一點小女孩乖乖巧巧的站在一旁配合著。

夢里的路軒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的看著三個小孩子歡歡喜喜的玩著過家家的游戲,然后畫面一轉就變了樣。

小男孩突然從背后抱住扮演小新娘的女孩說:“等我們長大了我就娶你,所以小新你要快快長大哦!”男孩說的極其認真,小女孩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像一顆紅彤彤的蘋果一樣誘人。

路軒主觀意識知道這些都是小時候的事兒,所以很開心自己終于想起來自己曾經對眼小新許下的承諾了,可是不怎他怎么努力就是醒不來,眼睛就是睜不開。掙扎了好久最后不知道怎么又陷入了夢境,夢里全是小時候三個人之間的點點滴滴小事兒,全都是他們揚著笑意的臉龐。在夢里他清楚地、仔細的觀察者言小新的一舉一動,她的一言一行,就像是有特別的吸引力一樣讓他挪不開視線。

夢好像很長很長,總也做不完,當他還沉浸在夢里的時候,遠遠地聽見有人在喊他的聲音。

“路軒,你個懶蟲快起床了,你今天要去見姜堰要遲到了!”

是言小新的聲音,遙遠的傳來聽不真切,路軒卻很篤定那一定言小新。緩緩地睜開眼睛,投進房間的陽光晃得路軒有點睜不開眼,適應了一下之后四處打量著周圍,睡夢中自己明明聽見了言小新叫自己起床的。環視一圈之后路軒被子一撩鞋也不穿的跑了出去,直接沖進了廚房然后是洗手間最后是言小新的臥室。最后失望的靠在門上雙手捂臉,定定的站了很久。

然后被電話鈴喚醒,一早陳明哲就打來電話問問情況。“怎么樣昨天一天有進展嗎?”

“沒有,昨天她沒有去麗江,可是她跟同事說過她要去麗江的怎么會沒去呢?她明明很喜歡那兒,我還答應過她要陪她去麗江的。”路軒的聲音里滿是自責。

“那郭毅格那邊也沒有消息嗎?”陳明哲追問到。

“沒有,他托人查過處境記錄也沒有言小新的名字。”

“行我知道了,這兩天我會托人幫你看看有沒有她的購票記錄什么的,你就被自己下出去找了,BJ雖然不是那么大但是單憑你一人想找一個人還是一個有心躲你的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兒。你就自己在家休息兩天,就當我給你放個假,準許你這兩天不寫小說不做應酬。網站那邊我幫你交涉,書迷有團隊幫你解釋。”陳明哲考慮的很周到幫路軒想好了所有的事情,讓他一個人好好的休息。

“謝謝!”聽著陳明哲在電話里說著幫他做的安排,路軒心里暖暖的,他真的是很感謝他,那么幫助自己可是這一刻他卻詞窮的只能說出謝謝兩個字。

“客氣什么,你休息吧。”陳明哲在電話里無所謂的笑笑。

掛了電話之后陳明哲就按照規劃好的跟工作室的伙伴交代了下去,然后各自忙著各自的工作。路軒在陳明哲掛了電話之后起來給自己到了杯熱水,思索半天之后給洛銘巧打了個電話“喂?”

“銘銘,小新有給你打電話說什么嗎?”路軒有點尷尬的問,其實自己問洛銘巧這個問題并不合適,可是真的沒有誰可問,言小新也只那么幾個要好的朋友,她跟洛銘巧從小就要好如果要去哪兒應該會告訴她的。

“沒有啊,怎么了?”洛銘巧被問的有點懵。

“沒什么,如果她有打電話給你說些什么的話你告訴我一聲。”路軒不愿多說但還是忍不住的叮囑洛銘巧。

“好,我知道了。”洛銘巧的心里有點不是滋味,雖然明明在自己的預想之中可還是忍不住的難受。所以說完路軒就立馬掛了電話。

得到洛銘巧的答復之后路軒有陷入了沉默,自己一個人的家真空!

接下來的幾天路軒就真的像陳明哲說的那樣頹廢的窩在家里不寫小說不接電話也不回復其他人的任何消息,陳明哲知道言小新的離開對路軒來說打擊遠遠大于當初他和洛銘巧分手,所以也并沒有打擾他,這幾天就當是給他放個假讓他自己一個人冷靜冷靜,并且警告工作室的那群小崽子也不準去打擾他。雖然路軒沒有說過他喜歡言小新但是從他這兩天的表現來看陳明哲知道他喜歡言小新,或者說在他心里言小新不知不覺的已經占據了很大的重量,只是等到他發現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路軒和言小新的事情讓陳明哲不禁沉思起來,愛情往往會在不經意地時候扎根在心底然后悄悄的發芽,有些人會很敏感的發現它的存在所以遇見對的人并且相愛,而有些人卻會相互錯過,從來就不是相愛的人就會在一起就像是路軒和言小新。

路軒窩在家里的每一天都是拉著窗簾一個人坐在地上靠著沙發翻看言小新的那一堆信件,信里有對他的想念,有她遇見的不好的事情,有她淺淺的傾訴,還有,對他小小的怨念。

‘路軒你個大壞蛋說話不算數,說好要跟我們一起上學的,結果自己一個人跑了,跑了也就算了還沒有聯系,就像消失了一樣。你不知道沒有你在我有多不習慣,感覺生活突然間少了很多的樂趣。哎~你說要是你在該多好啊!'

‘鏘鏘鏘鏘,你看我多好,每個星期都給你寫信,伱卻一點不知回報,到現在都沒有給我們個信兒,也不知道你最近怎么樣了。

你知道嗎?我們最近新調換了座位,坐在我后座的男孩好討厭老是愛扯我的頭發,還老是作弄我,特別特別討厭!比你還討厭!下次他再欺負我我就真的告訴老師去。這一次我說到做到!’信紙上還被言小新畫了一張很憤怒的卡通人臉,路軒忍不住的笑了笑能看的出來言小新那時候是有多討厭那個男生了,可是笑完之后我覺得自己現在更討厭那個男生,敢趁著他不在就企圖勾引他的人真是罪不可恕!自己一個人像個瘋子一樣的生了兩分鐘的悶氣之后才萬分感激的想,幸好那時候言小新還不懂什么是喜歡。

路軒把信重新疊好裝進信封又小心翼翼的放回了鐵盒子里,自己再從鐵盒子里挑挑揀揀的選出一個卡通的小熊信封拆開看起來。

“時間過得真快,恍恍惚惚的已經一年過去了,你還是沒有一點消息沒有打過電話也沒有寫過一封信,我問過爸爸媽媽,他們也說不知道你們搬去了哪里。路軒你真的就那么消失不見了嗎?那我們說好的承諾呢?都不做數了嗎?哼,小石頭說的果然男生的話就是不能相信就連你也一樣!

可是你知道,其實我們都很想你,我很想你,銘銘也很想你只是她不說裝作若無其事,也絕口不再提起你。就連郭翼格都很想你,老是不經意的就說起你,感嘆一句‘哎呀,要是老大在就好了!’所以,路軒看在大家都很想你的份上你快點回來吧,我答應你以后再也不說討厭你了。”放下手里的信,路軒喃喃自語道“我也很想你們,只是我卻沒法說啊,你不知道那時候我在過著什么樣的日子,要不是因為有你們支撐著我,我指不定能不能熬過來呢,那種封閉式的學校簡直要人命。”

幾天的時間里路軒看完了言小新寫的所有信件,邊看邊像是跟言小新對話一樣,回答她的問題或者解釋些什么,偶爾會傻呵呵的笑笑。他像是不上了那段缺失了的時間,那三年的時光在言小新的心里一點點被填滿,讓他清楚地看見了她的年少時光。

第四天的時候,陳明哲還沒見路軒去工作室,打電話手機關機,QQ不在線,消息也沒人回。害怕他一個人在家出了什么意外陳明哲匆匆忙忙的開車趕到路軒那兒。

“咚咚咚”

“路軒,開門!”“咚咚咚

“路軒你快給我開門!”就在陳明哲正打算敲第三遍的時候,門開了。一個胡子拉碴、頭發像一窩稻草一樣亂糟糟、黑眼圈可以跟熊貓媲美的人站在陳明哲的面前時,他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就連怒火也瞬間消失了,舉著手做敲門裝在外面站著,緩緩地回過神之后才跟在路軒后面走進來。

“路軒,你這怎么回事兒啊,我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嗎?就把自己休息成這副鬼樣子?”

路軒不搭理他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陳明哲看著他的頹敗的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氣急敗壞的開口罵道:“路軒你他媽給我清醒一點!你現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呀,我當初說她喜歡你你不信,我說讓你考慮清楚你不聽,你現在作出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啊,人都已經走了!”話一出口陳明哲就后悔了,自己來的本意不是來刺激他是想看看他有沒有什么事兒的,可是看見他那副鬼樣子就忍不住的火冒三丈,說話也口無遮攔起來。輕啐了自己一口陳明哲又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既然小新已經走了就證明她真的受到傷害了,需要時間去療傷,所以你應該做的是趁著這段時間讓自己更強大,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你應該把你的心意通過行動表達出來讓她知道,我相信小新會看到了,等到那天你做的事情足夠感動她了,她就會出現的。”

路軒抬起頭猶豫的看著他,像個無措的孩子被告知方向一樣不知道是否能夠相信。在陳明哲堅定地點點頭之后,路軒微不可見的笑了笑,或許陳明哲說的沒錯呢,所以自己應該振作起來,站在最顯眼的地方做到自己許下的承諾,總有一天言小新會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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