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華開車載著怪生到了距離他家不遠的一個體育館內,要了一間武術訓練房。
“怎么打?”怪生脫了鞋,上到了擂臺上。
“把這個戴上,我怕一會我打死你。”明華扔給了了怪生一套護具,自己什么也沒戴,只戴了一副拳套。
怪生沒有矯情的說不戴,他剛才聽見明華說自己是特種兵教官,他不敢掉以輕心,能死撐著一分鐘是一分鐘,這一分鐘可是一萬啊。
“聽好了,我們來一場無規則比賽,你只要能從我手底下堅持十分鐘,十分鐘以后每多一分鐘我給你減少一萬,如果你可以直接把我打倒下,那我就可以直接抹去你弟弟的一切債務,”明華說完話后就一拳攻向了怪生。
明華出拳的速度又快又刁鉆準,每一拳都打的怪生幾乎痛的叫了出來,如果沒有拳套的話,估計怪生很可能一拳被打碎了骨頭,他拼命的抱著頭硬接著明華的攻擊,并且直接用一連串的掃腿和明華拉開了一段距離。
“當了幾年兵了?身手不錯啊?!泵魅A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已經過了三分鐘了。
“七年,十八歲入伍,二十五歲復原,在家呆了大半年?!惫稚苍谟糜喙饪粗鴫γ嫔系臅r鐘。
“七年?不短了,可惜了,估計你家里沒人,要不然以你這身手也不至于復原沒什么好工作,看你的穿著就知道你的工作不怎么樣,怎么沒有繼續留隊?”
“不想留了,和一群老弟兄都想出來闖一闖,我們這些人家里都屬于沒錢沒勢的,在部隊里也比較難熬出頭,不如拿著點退伍費出來闖一闖。退伍后分配給我們的工作居然都是一些安保工作,要不就是其他的勞務公司,反正家里沒人,沒分進機關單位。”怪生覺得多說點話,能拖一點時間也不錯。
“出來后是不是覺得后悔沒有留隊?”
“嗯,這大半年我們發現這外面真不好混,尤其走正道,沒部隊舒坦,而且最主要的,部隊給的工資可比外面給我們的高,福利也比外面好很多了。”怪生第一次說出心里話,他的幾個戰友,有的不是沒有找到好工作,就是拿著退伍費下海投資賠的精光。
“嗯,我一開始也不適應,不過現在適應了,你只要記住一句話就行,你是獅子,只不過沒適應這新的叢林的環境,等你適應了,你就可以成為叢林的王者。還有兩分鐘就要十分鐘,兩分鐘內我讓你趴下。”明華突然腳步不停地變相向前,雙手和雙腳對怪生進行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明華的拳腳如同推土機撞擊在怪生的身上一般,“噗!”的一聲,怪生忍不住吐了一口血,他的身體已經麻木,唯一在支撐他扛下去的是信念,可他的身體實在扛不住了,整個人瞬間倒地不起。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明華,他不甘心,可又佩服明華,果然不愧是特種兵教官。
“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聯系方式。如果明天還能站的起來走,打電話給我,我幫你解決你弟弟的債務。”明華扔了一張名片給怪生,他知道像怪生這樣的人,你沒有絕對的實力,他不會臣服與你,他們追隨的只能是強者,絕對的強者。
怪生看著明華離去的背影,用顫抖的雙手緊緊地抓著那張名片,就像快要陷入死亡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明華走出體育場后點燃了一根煙自言自語道:“還真耐打,我幾乎用了八成力,他還能硬接著,不知道骨頭斷了沒有?!?
第二天的一大清早,明華還沒睡醒就接到了怪生的電話,明華讓他下午一點鐘在大笨熊西餐廳等他,他現在要睡覺,現在才早上六點十分。
下午一點鐘,明華在大笨熊西餐廳門前看見了在那里等待的怪生,他站在門前沒有進去,只是提前在這里等了半個小時以而已。
“和我進去吧?!泵魅A帶著怪生走向了大笨熊西餐廳的三樓,怪生對大笨熊西餐廳也有所知,他第一次來這里雖然表面鎮定,但看到三樓的裝修和餐單上的價格后的一剎那吃驚的表情還是沒有逃過明華的眼睛。
不過怪生接下來的話確實讓明華有些佩服,他的全部家當不過十萬,而且這十萬估計隨時都有可能是明華的。
“你隨便點,今天我買單,無論你能不能解決我弟弟的問題,這頓飯我都要請你,因為你讓我知道我非常的自大,我老拿著自己曾經是偵察兵覺得自己比別人牛,只是時運不好的借口來逃避一些事。”
“昨天你把我打醒了,我也明白了,時運和實力是對等的,沒實力就說自己時運不好很可笑?!惫稚氏赛c了一瓶價值一萬多一瓶的紅酒,他真想嘗嘗這味道。
他沒有像高山和劉水第一次來這里的拘束和質疑,質疑這里就是裝修高檔來忽悠人錢的,也沒有膽怯的不敢點東西,深怕自己付賬。
明華看著怪生慢悠悠的開口說道:“我今天不和你搶賬單,可這里需要有會員卡才能付費,你可以辦理一張會員卡,不貴,一年年費一萬,然后你就可以充值錢進去消費了?!?
怪生聽完明華的話后,二話沒說過起身走向了吧臺,大約十分鐘以后他拿著一張黑色的卡片對明話說:“盡管點,里面還有九萬余額?!?
“好,很好,夠膽識,你用十萬在賭我會不會說話算數幫你解決你弟弟的問題,你用十萬來抹殺掉你貧窮的心,你知道你如果邁不過去看見價格貴的就膽怯的心,你永遠活在貧窮里。只有邁過去了這一步,你才會拼命的拼搏打拼來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是不是?”
明華看著低頭喝酒的怪生,怪生并沒有說話,他不想說。
“這卡里還有九萬,給我來一瓶和他一樣的酒兩瓶,在給我來你們這里的所有招牌推薦,刷到卡里面沒有余額為止?!泵魅A招來服務員讓服務員按照他的意思去做,這讓服務員吃驚了一下,趕緊去照辦了。
怪生放下了酒杯看著明華說道:“這些東西我們吃不完可以打包嗎?我那群老兄弟和我爺爺奶奶還沒吃過這么奢侈的東西,我想讓他們嘗一嘗?!?
“把你的老兄弟直接叫過來吃,至于你爺爺奶奶的可以用這個打包,今天這張卡歸你了?!泵魅A扔給了怪生一張同樣黑色的卡片,和他辦理的一樣。
“這個我不能要,因為說好了我請你的?!?
“別廢話,老子讓你拿著你就拿著,記住了,從今天起你跟我混,你弟弟的錢按照十萬本金歸還,我一個月給你一萬工資,還有分紅,十萬本金我要你一年之內還給我就行,你干還是不干,給我一句痛快話?!泵魅A拿過怪生身前的那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干凈了,沒有細細的品嘗,也沒有拖拉的和怪生講大道理什么的。
他明白,怪生這種人需要用最原始的話語和他們講話,因為最原始的東西,代表著力量。
“干!不****還有別的選擇嗎?打也打不過你,短時間我沒有錢還清你們的利息,估計等我有錢了,你的利息估計快幾千萬了。”怪生也狠狠地喝了一口酒,他覺得這酒沒勁,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愛喝紅酒。
怪生拿起手機打了幾個電話,最后放下電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嗎?我家里從小就窮,上三輩也是窮人,我今天可算是給我們怪(guì)家長臉了,一頓飯吃了十萬,估計說去,我地底下的先祖們都要羨慕,爽!真的很爽!”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明華沒有阻止他,明華知道他壓抑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