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間,命運里面有的那些感嘆都不如現(xiàn)實生活一個簡簡單單的舉動,我們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抱怨,卻往往不自知倘若自己用力的向前邁進一步,或許一切都會柳暗花明……
可是怔怔之前有了已經(jīng)有了那份感動,那份情懷,忘不掉,解不開,最終成為自己魂牽夢縈的牽掛,只是會在深夜里踽踽獨行,默默嚙噬著這一份的孤獨和傷痛,很多時候,死亡并不是最痛苦的一件事,對死亡無盡的思念,在活著的歲月里無盡的折磨煎熬,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易文儒的周末生活相對簡單很多,照顧孩子,陪孩子玩耍,做作業(yè),偶爾天氣好的時候,他會帶孩子去郊外,或者到周邊的城市游玩,孩子的視野需要開拓,他同樣也需要周末的時間來放松自己。
早上八點鐘,可視電話響起,此刻易文儒正在廚房給孩子準備早餐,穿著簡單的淺色棉質(zhì)家居服,腳上是一雙灰色的亞麻拖鞋,身上圍了一件深色的圍裙,很簡單的中式早餐,小米粥已經(jīng)熬好,樓下買了份小籠包,還有些小饅頭,平底鍋里是兩個煎蛋,小火加熱著,盤子里是自己腌制的咸菜,用芝麻油拌了拌,清爽可口,孩子(易文儒和顧辰雪的孩子,大名易思辰,小名小辰)愛吃,他也喜歡吃,腌制的這些咸菜也是充滿了他童年的回憶。
聽到門鈴聲,易文儒關(guān)了火,在水龍頭里洗了洗手,拿起廚房里的一塊毛巾,邊擦手,邊去開門。
門上的貓眼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被堵住了,易文儒一直主觀認為這個設(shè)計很雞肋,當然不可否認,這樣的設(shè)計確實有它的優(yōu)越性,但是易文儒非常不喜歡,初遇安全考慮,他家門上的貓眼大多數(shù)時間都沒有派上用場,更重要的是家里正常情況下都沒有人,他和孩子只有周末才在家,他白天都在公司上班,晚上很晚才回,早上很早就出門……
打開門的一瞬間,兩個人都呆住了。
“顧湘雪,你怎么來了?”易文儒站在門口,望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太過驚訝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她會來這里,他怎么知道自己家的地址呢,更何況,他為什么會過來,周四下午不是都把情況說清楚了嗎?一連串的疑問在腦海閃過。
“易總監(jiān),很冒昧打擾你,”顧湘雪站在門外,望著屋內(nèi)穿著隨意的易文儒,一時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職場上干練精明的他,回歸家庭后,居然是這幅裝扮,雖然是一套普通的家居服,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就是有了一種特別的味道,顧湘雪不禁一陣癡迷,這樣全能的一個男人,自己一定要想辦法追到手!
“爸爸,我餓了,什么時間能吃早飯啊!”正當兩個人尷尬的時候,身后一到稚嫩的童聲傳來……
“小辰,馬上就好了。”易文儒轉(zhuǎn)身回應(yīng)道,聲音干脆,語氣果斷,然后轉(zhuǎn)頭發(fā)出邀請,“顧經(jīng)理,要是不介意的話,一起吃早餐吧!”
“好,我正好還沒有吃早餐,易總裁邀請,我樂意接受,嘻嘻嘻!!!”
易文儒待顧湘雪進屋后,關(guān)好門,徑直向廚房走去,順便丟下幾句話,“小辰,幫我接待一下你的這位阿姨!”“顧經(jīng)理,隨便坐!”“再等五分鐘,我們吃早餐!你倆先聊著!”
回應(yīng)他的是兩個不同音節(jié)的“嗯”,一個聲音里帶了些雀躍和驚訝,一個聲音稚嫩而平靜,顯得習以為常。
“小朋友,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顧湘雪看到餐桌旁正坐著一個小男孩,全身上下也是一套淺色的家居服,頭發(fā)微卷,五官精致,面容白皙,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十分有神,看到這樣的小朋友,她不禁母愛泛濫,快步走過去,雖然自己還沒有生孩子,但是這并不妨礙她提前進入母親的角色。
“哎喲!”顧湘雪幾乎是摔倒在地上的,看到這幅場景,小男孩幾乎沒什么驚訝的,見怪不怪的,只是嘴里嘟囔著,“這么大的人了,連路都走不好!”,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顧湘雪聽得真真切切,腦袋上一時間飛過幾只烏鴉,居然被一個小孩子給鄙視了,好受傷!
“我叫易思辰,今年5歲了,”小男孩脆脆的回應(yīng)她,“我爸爸昨天剛讓家政公司打掃的衛(wèi)生,保潔也是剛做的,地面當然很滑!”
“腿沒摔斷吧!”小男孩走到她面前,關(guān)心的問道。
一時間,顧湘雪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不夠用,這么重重摔一下,雖然會很痛,可是離斷腿還是會有十萬八千里,這小男孩看似是在關(guān)心我,實則是在詛咒我,但是看著他那雙純真的大眼睛,顧湘雪一時間又有些迷糊,“今天居然讓一個小孩子把自己搞暈了,難道真的是我智商不夠,這不可能啊!”
顧湘雪甩了甩頭,把腦子里面的那些胡七八糟的想法排除,站起來,揉了揉膝蓋,笑著表示沒事,然后很惡趣味的捏了捏易思辰的小臉。
“阿姨,我爸爸說了,‘男人的臉不能隨便被人摸!更不能被女人摸!’”一時間,顧湘雪被他的話逗樂了,“易總裁教育出來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她在心里默念道,“話說這都什么年代了,教育孩子的方式還真的是聽特別的。”
不到五分鐘,早飯做好了,易文儒把小米粥、包子、饅頭還有咸菜端了上來,看到顧湘雪和易思辰兩個人正坐在餐桌的兩側(cè),正襟危坐,四只眼睛同時望著他,易文儒不禁感覺到這個家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不想之前只有他和孩子兩個人。
此時,不到八點剛剛過去五分鐘,上海的陽光剛剛灑進客廳,淺色的地板亮晶晶的,好似能夠照出人的影子,橘黃色的陽光照進餐廳,打在三個人的身上,發(fā)出的溫暖的光芒,這一刻,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在慢慢上升,不是好似之前的冰窖般的刺骨寒冷。
時間在慢慢流逝,吃飯的間隙,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似乎都在體會這無形中的改變。易文儒和易思辰兩個人早已習慣了兩個人一起吃飯,偶爾也會是和易文潔姑姑三個人一起吃飯,但是現(xiàn)在忽然間多了一個陌生人,感到有些不適應(yīng),所以一直都保持沉默;顧湘雪主要還是一個人生活的時間太久了,父母去世后的這幾年都是自己一個人在生活,性格也更偏向中國人,雖然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喜歡仰慕易文儒,但是作為女生的羞澀和矜持,還是讓她覺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該從何說起,一時間,三人都默默地吃著早餐。
“顧經(jīng)理,中餐還吃得慣嗎?”飯后,易文儒禮貌的問道。
“嗯,挺好吃的,易總監(jiān)的手藝真不錯!”顧湘雪笑著說道,“對了,那個咸菜味道挺特別的,在哪里買的,回頭我也去買點……”
“那個咸菜是我爸爸自己做的,你買不到的!”易思辰解釋道。
顧湘雪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思議,扭頭望向易文儒時,易文儒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笑著點頭,給與她肯定的答復(fù)。
“可不可以送我點兒……”
“可以!”簡短的回復(fù),易文儒馬上找來了一個食盒,里面裝了一大份的咸菜,遞給顧湘雪。
看到易文儒這個舉動后,顧湘雪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時間定格在了這里
沒有之前,沒有之后
遑論開始,遑論結(jié)束
三個人的場景,兩個人的生活
冥冥中感受了變化
好像是多了些什么
溫暖、言語、歡笑
或許這才是一個完整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