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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跡象

  • 太古奇書
  • 邪月郎
  • 4515字
  • 2021-03-18 02:02:56

青綠的花草,生機勃勃。

陸家第一大守護神山“虎尾山”。

在太祖密室里,曾祖陸天宗為陸云解說過此山的由來。

此山,在五百年前是一座方圓五十里的大山,高達數千丈,名為白鯨山。

似海中之鯨,空中之大鵬,棲身于此,化為神山,云霧繚繞,遠看無一物,近看白茫茫一片。

不入深山,不知其景象。

當時,太祖就在此山渡五行最后一劫。

成功了將踏入天境,不在受天地束縛,與天地同壽。

可惜,白鯨山妖王白虎的領地,妖王在太祖隱匿于此期間,成功渡過妖劫,成為神獸白虎,等同人類的渡五行境的阻礙,兇性惡劣。

雖然,太祖沒和白虎打過交道,但屢次發(fā)現白虎召集百獸,試圖闖人族領地,吸取人類修煉者精魂壯大自身。

太祖為了困住神獸白虎,禍害人族,免遭災難,決定舍棄成就天境的機會,現身與白虎談條件。

兩大渡五行境就此碰面,誰也不服誰,本以為斗上一架,神獸白虎礙于山中的徒子徒孫,不與太祖斗之,給出三個條件,如若做到,從此以后不會出山。

條件一:“先一步找到七彩玲瓏草”

條件二:“找到天榜第一人蹤影,獲取其信物為證”

條件三:“闖入深海鬼奘,獲取一枚化形珠”

這三個條件聽起來只是隨口一說,但其難度不亞于一腳踏天。

其第一個條件還好,七彩玲瓏草,萬年才出現一株,在人族大能眼里是可遇不可求之物,一但出現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白虎可謂打了個好算盤,不動手便能讓人族動亂,互相殘殺,以便坐收漁翁之利,但太祖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雖然難找,在某些奇險之地,就連渡五行境都有可能隕落的地方,有千分之一的可能。

這其二,是三個條件中聽起來最容易,容易的背后可能是一百年或者幾百年。

要知道太祖在游歷世間時,本命書記載中,這天榜第一人,已經消失了千年之久,許許多多強者,想找到此人,挑戰(zhàn)打敗天榜第一人,獲得世間第一名稱號。

可惜,千年內毫無此人消息。除了天榜第一人,后面名次排行更換無數次,第一名位置任然沒有變。

大多以為踏空飛出了此界,或者死了,而給其定出天榜排名的人放出消息,此人還在世間。

如果人死了又或者超脫此界離開,命魂煙消云散,在天榜上就下的命魂,也就蕩然無存。

其三條件那根本不是太祖能完成的任務,這個世界上有十一大禁地“五魂谷六斷奘”

那深海鬼奘正是十一大禁地之一,兇險程度前五的存在,即使破天境的強者踏入也是有去無回,別說取得深海鬼葬才有的化形珠。

可見白虎,不但城府極深,極為陰險,更有玩弄人的心智,想以此難倒太祖。

起初太祖,否決了其后的兩條件,猶豫不決,給的是三年期限。

三年,短短三年,恐怕能完成一個條件就已經逆天,根本不是人能完成的任務。

最后在白虎威逼下,太祖二話不說答應了下來,并且不負所望,在三年的時間內,完成三條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當時的陸云聽之,也為之一震。

至于,為何如此龐大的山脈,變成現如今不足十里,數十丈高的虎尾山。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白虎以天地不公的名義毀約,最終與太祖打斗起來,斗了足足十天十夜,昏天暗地,移山倒海,山脈分成了五塊。

未化形前的野獸稱之為妖,化形之后,且白虎是純正神獸血脈,在神獸榜足以列入前十,已經不是妖,足以在妖獸界立為一方霸主,統領百獸的存在。

軀體比之人類還要堅硬十倍不止,全憑神獸的力量進攻,同為渡五行境,太祖難免有所吃虧,五行之力根本傷不了白虎,若不是太祖藏匿身懷絕技足夠多,必定敗于白虎之手。

最終逼不得已,太祖使用了自創(chuàng)的六禁之書,六禁奇術方才壓制了白虎。

僅僅是壓制,要想戰(zhàn)勝絕無可能,若不是太祖早有防備,留了一手,使用了偶然一次機會獲得的神秘的黃色殘頁,也就是陸云體內留有太祖氣息的殘頁。

殘頁里秘密,太祖也不知道,里面蘊涵太古的氣息,仿佛天地之秘盡在其內,僅僅一小片可以讓人領悟能力提升不少,若是能找到更多的殘片,就能知道更多的秘密,或許能踏破此界,去往不知道的世界。

殘頁里承載著一股極為霸道的力量,無人能駕馭。

就連太祖的實力,也僅僅能觸之,想把其力量占有用之,最少步入天境或許才有那么一絲機會。

三天前…。

在月夕林,姬羽塵欲殺掉陸云,正是被殘頁里的力量所震退,才保下一命。

太祖雖無法用,但可以引出體內,與困在六禁之書里的白虎碰撞。

頓時,神獸白虎瞬間被那股力量震得皮開肉綻,奄奄一息。

本以為就此結束,可沒想到,白虎給太祖留了一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打開魔界裂縫,與魔共舞,立下邪靈契約,形成喪失理智的魔頭,欲要毀滅這片天地。

所謂正邪不兩立,觸發(fā)了太祖藏于本命書里,那個天榜第一的人留下的神秘印記。

何時留下的,太祖也不知曉,天空就出現了那股強大如雷劫的力量,不費吹灰之力,就滅掉了魔化的白虎。

太祖想阻止,可以他的實力根本以卵擊石,不但阻止不了,自身也性命垂危,眼睜睜看著百萬生靈涂炭。

那件事情過后,太祖就此閉關修煉,不在踏足外面的世界…。

不過,在百年后…。

有人看到太祖出現在世俗身影,身邊帶著一只寵物,游歷人間。

而現在的陸家是在三百年后創(chuàng)建,形成現在虎尾村,傳至于三代,在四圣山保護下,少有踏出過外面的世界。

能出去游歷見過這方世界的只有幾人,陸云他爹陸清風是其中一個,也是族內成就最高的一位。

其余,有機會出去游歷的兄長、弟妹,回來的目前只有陸清風一人。

或許是死了,又或許在某個地方稱王,至于到底是什么樣,不得而知…。

眼下,白鯨山已失去那個曾經風貌,成為虎尾山,即使過去了五百年,依然天材地寶蘊涵不少,天地產生靈物不少,才有了陸家四堂。

其中煉藥堂和熔武堂是陸家重要的地方。

今日,在各大長老的允許下,陸清風帶著陸云走上了這座虎尾山。

山上并沒有吃的,陸云在密室中,曾祖陸天宗告知以往和現在的陸家的秘密,比之父親更加明鏡。

深知父親帶他上山定有緣由,父不知子,子不知父,倒想知道父親要給他怎樣的驚喜和意外。

途中,陸清風不少打趣談些陸云八年里的丑事,令陸云氣得小臉青紫一塊,騎在陸清風的肩上,好一頓小打…。

大概過了一時辰…。

陸清風神色回復平常,走到一塊凹凸青石上,抓住陸云的肩膀,一腳踏在其上,縱身一躍,飛過山坳裂縫,腳尖輕碰幾下陡峭光滑的石壁,如履平地飛上三丈高的平地。

突然的舉動,陸云回頭看了一眼,下面是裂縫,往下看去深不見底,不由脖子微微一縮,輕吐一口寒氣。

繞過其山坳,也可到達,陸云想不明白,父親為何遭急越裂縫而上。

“十年了…!新墳接舊墳,如今滄海桑田,歷經數十年,父親孩兒來看你了,還有各位兄弟姐妹”

陸清風放下寒魄劍,雙膝下跪,深深磕了三個響頭,充滿了悲痛之意,有些顫抖的說道。

陸云聞之一愣,扭頭看向父親跪拜的地方。

“這…這…”

這正是夢中見到場景一摸一樣,眼前是密密麻麻的靈牌和墓碑,頓時張大小嘴,充滿駭然之色,不由小退了一步,后面就是懸崖裂縫。

“啪”的一聲。

陸云似乎踩到了什么脆弱物體,身體不受控制往懸崖躺去,只感覺身體一僵,涼意透背,掉下準摔成肉餅。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只大手抓住陸云的手腕,陸清風緩緩的站了起來,面無表情,沉聲說道:“云兒,在你離開前,也該告訴你一些事情,你夢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你爺爺陸坦之”

言擺,陸清風不管陸云害怕與否,帶著一步一步走進靈牌和墓碑前,繼續(xù)開口道:“你爺爺一生坦坦蕩蕩,無拘無束,在你爹我出生前奶奶已然香隕,爺爺為了培養(yǎng)你爹我成為族中精英,跟族長爭取了不少資源”

“爺爺…?”

陸云聽聞父親第一次說起,爺爺陸坦之,起初有些茫然,經過父親接下來的話,才恍然大悟。

一輩有幾子,跟爺爺同輩,有族長和幾位長老,往上是便是曾祖陸天宗,爺爺往下就是父親。

至于其他,叔伯們的子女,陸云只知道,族長之子陸天霸,陸寂河長老之女陸芯蘭。

八年后第一次清醒幾天,對于族內了解還未完全。

今日,父親只說了還有個爺爺,幾位叔伯,而那次府上睡夢中,夢見的老人,原來是他的爺爺,想要知曉完全族內兄弟姐妹,需要好長一段時間。

可父親言語中的“即將離開“是什么意思?

陸云想進一步問之,卻遭父親的言語打斷。

“……”

“云兒,不必多問,等拜過祖先前輩們,爹會一一細說”

陸清風回頭看了一眼陸云,一向從容不迫的臉上,浮現出不舍之意,沉思了片刻,阻止了陸云的問話。

話以咽回肚子里,陸云只能跟在父親身后,靈牌墓碑顯露無疑,前面是幾塊大墓碑,陸云爺爺陸坦之就在其中一個,后面是靈牌是同等姓氏的族人,功勞最大自然以石立碑。

而陸家族內有數千人,不單只有血脈相傳,還有跟隨陸家人,最后改為陸氏,其最多的是跟隨曾祖陸天宗的人。

父親稱陸天宗為老前輩也不無道理,陸云甚至懷疑密室里的太祖跟自己有沒有血緣,無從解答。

如今在父親的解答下,知道了許多關于陸家之事,陸云隱隱感覺看似規(guī)模不大的陸家,還有暗藏厲害的人物,不然數千子弟,如何而來。

“云兒,過來…”

正當陸云陷入沉思時,被一道斥喝聲驚醒了。

只見父親陸清風撫摸著倒數第二個快墓碑,眼角不經意間流下深痛的淚水,萬般皆下品,惟有淚千行。

情之深愛之切,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陸云也感受到了來自內心觸動。

二話不說,走了上去,不等陸清風發(fā)話,自覺跪了下去,磕了幾個響頭。

“爺爺,夢中孫兒不明身份,嫌棄了您,孫兒以后就守您身邊,那也不去”

言擺,陸云又磕了幾個響頭,內心莫名的生起一股暖意,不知觸動了那根心弦,淚水也在那一剎那留了下來,仿佛陸云看到八年里,被病魔纏身的自己。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父子兩在墓碑下談了一些,墓碑靈牌的長輩。

關于陸族由來,讓陸云更清楚的了解陸家,身為陸家人不了解自己族人,是對長輩不敬。

漸漸地過了一時辰,已然到了酉時,烈日變得溫潤,約定期限即將到來…。

“云兒,想成爹這樣威風凜凜的樣子么?”

突然,一旁的陸清風站了起來,厲聲道。

被父親陸清風這么一問,陸云變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嗯,孩兒做夢都想”

陸云小眼睛轉了轉,摸了摸光滑腦袋瓜子,心里的愿望,就是有朝一人能成為侍者,守在爹娘身邊,于是,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道。

“那就聽爹一言,從現在開始,爹說的每一句話,都得一一答應,不許反悔”

陸清風仿佛下達了身為將軍死命令,言語不帶一絲情感,聲音尤為刺耳,令陸云剎時間,感覺到了絲絲的恐懼,尤其是那雙眼睛,眼里沒有任何感情。

陸云不知道父親此話的意思,如若不答應,視為不孝,最終。還是咬牙答應了下來。

并且還要在爺爺的墓碑前發(fā)誓。

待陸云做完這一切后,陸清風才長長呼了一口氣,露出欣慰的笑容,把手中的寒魄劍交給陸云,用交代的語氣,沉聲道:“此劍跟隨你爹多年,如今交給云兒,云兒將來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劍是你爺爺傳于為父,為父在傳于你”

言擺,陸清風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在次睜開眼,手里多出一本書,輕輕一握,消失不見,出現在陸云的手里,繼續(xù)說道:“這是,為父多年來的歷練劍技,還有為父獨創(chuàng)的至高九等劍技,白虹和殘陽,切記沒有達到地境時不可習之”

父親的話如同驚雷一般,句句扎心,看似言語正常,佩劍和劍技都傳于他,陸云怎能不知道,這是要…。

“爹,孩兒不要離開爹和娘,孩兒還要守護爺爺靈墓”

畢竟只有八歲,心智在怎么成熟,陸云也是個孩子,感受到被拋棄和離別,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嘶吼道。

欲要把劍和書丟掉…。

“胡鬧”

陸清風眼眶通紅,眼角濕潤,但他不得不這么做,斥喝一聲,想阻止陸云。

“這可由不得你”

就在此時,深山中傳來一句蒼老的聲音。

一時間狂風大作,一道白影腳踏枝葉,濃濃威壓,帶著紫色光彩,穩(wěn)穩(wěn)的落在陸清風和陸云面前,身邊還帶著一個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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