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下，豬王和火兔就超越了慕楓，到達了迷霧前方的那座山上。

片刻后，慕楓也從萬丈虛空走了過來。

豬王笑問道：“感覺如何？”

慕楓平靜回答道：“在虛空中如履平地的感覺挺不錯。”

“呦呵，小鬼還挺傲氣啊。”

金蛇掙脫了慕楓的手掌，一臉不爽的看著他。

慕楓沒有理會金蛇，目光看向豬王，說道：“剛才那還不是真正的考驗，對嗎？”

“你怎么知道？”

豬王好奇。

從那邊的斷崖到達這里，除了飛，沒有其他的路可走。

但是，能進入靈虛古界的，修為也不可能超過先天，更不可能飛，所以，那虛無之路的確是它們三個用大法力構建。

“我不知道靈虛古界是什么，但是，隨著深入這個未知的區域，我終于確定，這里的確不是外界了。雖然看似陽光明媚，但卻沒有黑夜，也沒有天地靈氣。”

此刻的慕楓，眼神很凌厲。

“不錯，那只是我設下的一個小的考驗，真正的考驗……現在才開始。”

豬王轉過身，目光直視前方，那是一片廢墟，充斥著荒涼。

看著那片廢墟，慕楓嗤笑，道：“你想讓我救你們出去？”

從古至今，有一句話一直流傳著：

人妖不兩立，遇而殺之。

九個字，殺意滔天，恨意驚世。

因為在古時，那個時候是妖族主宰天地，它們很多都喜歡圈養人類，餓了吃人肉，渴了就喝人血。有的還建立妖都，讓人類信奉它們，祭拜它們。

那個時候，天空被黑暗籠罩，光明不見了蹤影，沒有溫暖的陽光，只有陰風陣陣，鬼叫狼嚎。

那個時候，大地被鮮血染紅，流淌著血色的長河，尸橫遍野。

那個時候，很多人反抗，卻又在頃刻間就被鎮壓。

但他們卻前赴后繼，寧死不屈。

黑暗的時光，一直持續了數百年。

突然有一天，一群巔峰強者站了出來，他們如天神下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殺了東洲境內的所有強大妖族，然后把那里當做大本營，開始了反擊。

那一天，所有人都立下了血誓，人妖不兩立，遇而殺之。

那一戰，經歷萬年，妖族八成以上的強者殞命，其余的皆退回了深山大澤。

從那一刻起，人族主宰天地。

“小鬼，你這是什么意思？想死嗎？”金蛇瞪著眼睛，怒視慕楓，一副很兇狠的模樣。

“我只想知道得多一點。”慕楓平靜說道，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

他的確不怕死，不然的話，剛才在那萬丈懸崖邊上，他也不會踏出那一步。

“你問。”

豬王的聲音響起。

不論在什么時候，它都是一副淡定從容的表情，似乎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

慕楓開口道：“我想知道，這靈虛古界的由來。”

豬王平靜回答道：“這里在一萬年前叫靈虛圣地，當初那個靈虛道士設計將我們引來這里，想要殺掉我們，結果卻因為沒有那個實力，所以選擇了封印此地。”

古書上面有過記載，萬年前，靈虛圣地的太玄真君渡過天劫之后，準備在飛升之前滅掉幾只絕世妖王，結果卻導致整個靈虛圣地被毀于一旦，傳承斷絕。

萬年！

渡劫之后，真君！

妖王！

想到這些關鍵性的詞，慕楓不禁為之震撼，道：“你們就是那所謂的絕世妖王？為何你們能夠活數萬年而不死？”

在這個世界上，哪怕是武皇境界的修士也只能活一千年。

壽元一到，立即身死。

但這三個妖怪，卻活了數萬年而不死，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哦？”

豬王驚訝了一下，旋即笑道：“沒想到一萬年后，居然還有人知道我們。”

“后面的問題倒是不錯。”

豬王笑了笑，就在它準備開口之時，那火兔卻搶先一步，傲嬌的說道：“我們可是來自本源世界的后天神祗，生而永生，才沒有壽命的限制呢。”

本源世界？

后天神祗？

慕楓茫然，有些不太明白。

豬王見狀，淡淡說道：“好了，該問的，你都問了，我們也回答了，接下來該做正事了。”

聞言，慕楓搖頭，道：“我還沒問完呢。”

一聽此話，豬王眼中閃過冷芒，語氣微冷：“少年，做人做事，不要得寸進尺。”

慕楓不為之所動，平靜說道：“若是我成功了，你們就自由了；而我也不可能去大肆宣揚，是我將你們放了出來。若是我死了，就更不會有人知道，不是嗎？”

豬王聲音冰冷，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慕楓搖了搖頭，笑道：“我能給你們自由，所以，你不會選擇殺我。至少，現在還不會。”

“呵，你能給我們自由？”

豬王嗤笑道：“我討厭自作聰明的人。”

慕楓糾正說道：“這是自信。”

“自信？”

豬王眉頭微蹙，直到這時它才真正注意到，眼前的這個少年，的確很自信，從始至終都沒有慌亂過。

金蛇憤憤的提議道：“大哥，和他廢話那么多干嘛，教訓他一頓不就行了，保證他乖乖聽話。”

看了一眼金蛇，豬王略顯無語的說道：“他要是怕的話，剛才他在萬丈虛空就已經死了。”

“也是啊。”

金蛇歪著腦袋，尾巴轉來轉去，看上去很郁悶的樣子。

轉過頭，看著眼前這位淡定的少年，豬王深吸一口氣，吐出兩個字，道：“你問。”

慕楓問道：“你們現在的實力如何？”

豬王：“元神境。”

聽到元神境這三個字，慕楓眉頭微蹙，若有所悟，再問道：“你們為何下界？”

豬王：“天意使然。”

慕楓疑惑：“天意使然？”

豬王回答道：“就像你進入這靈虛古界，這就是機緣巧合，天意使然。”

慕楓蹙眉微疑，想了想，說道：“最后一個問題，你們是妖族嗎？”

“不是。”

豬王果斷的回答道。

“我明白了。”

慕楓點頭，轉過身，看向了下方的那片廢墟，道：“我現在該如何做？”

聞言，豬王帶著慕楓來到廢墟之前，緩緩開口說道：“前面是靈虛圣地的核心大陣所在，乃是用了一件上界的至寶為陣眼。里面有靈虛老道的意志，只允許人族進入其中。”

“好。”

沒有一點猶豫，慕楓一步邁出，走了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