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一直都會清楚的記得的往事,包括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字,每一段話語,可是待到要想起時,卻發覺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就快成一片空白了。而當我努力想忘記的時候,卻又一直纏繞在心頭,揮之不去,夜夜縈懷。
朦朦朧朧天漸漸地亮了,這一夜有多少人睡的是那么地沉重。
“外婆,你醒了,現在感覺怎么樣?”
外婆疑惑了一眼道:“米米,你怎么在這兒。”
當看到外婆雖然疑惑卻帶著清晰的眼神,我心里的激動無法表達,眼淚直在眼睛里打轉卻不能讓她流下來,所以便抱住了外婆沒讓她看見。我吮吸了一口氣:“因為很久沒來看你了啦。”
外婆像小時候一樣輕拂著我的背輕笑著:“好了,現在都二十幾歲的人了,還向外婆撒嬌。”
“外婆,”我輕輕擦拭眼角的淚:“我愛你!”
“恩恩,我知道的,讓我起床做你最愛吃的糯米糍。”我知道外婆沒有感覺出我的話語,以為我的撒嬌只是為了讓她幫我做糯米糍。
“恩。”我輕輕地松開外婆,面對她時對她吐了吐舌,我只能故意地這樣做,才能不讓她察覺出我的情緒。
走出房間,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溫桓:“你來了。”
他快速站起來到我的身邊把我擁入懷里,我知道他還是擔心我,這樣他才能感受到真真實實的感覺吧。
有人說幸福是一個謎,你讓一千人回答會有一千種答案。也有人說真正的幸福是不能描寫的,它只能體會,體會越深就越難以描寫,因為真正的幸福不是一些事實的匯集,而是一種狀態的持續。
我知道我現在的狀態很差不能放開的去愛這個男人,可能幾年來都沒有放開,可是一直有他的陪伴真的是種幸福吧。
“桓”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不要說話,再讓我抱一會。”
“桓,我沒事,待會外婆要出來了,等吃完外婆做的糯米糍在回去,“外婆知道你來了會高興的。”
“恩。”溫桓恩了一聲過了一分鐘才放開我,這時我才看見姨夫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舒姨在忙活著。
過了一會兒,外婆一看見溫桓:“溫桓也在啊。”
“外婆,我是早上來接米米的。”
“這樣啊,我還以為昨天就跟米米來的呢,那等我做完糯米糍吃完再回去。”失落后還是高興地去做糯米糍了。
我看著外婆單薄的身影,鼻子不禁酸酸地,是我讓她老人家操心了。
其實后來的后來我才從那一瞬間知道,那曾深愛過的人,早在告別的那天,已消失在這個世界。心中的愛和思念,都只是屬于自己曾經擁有過的紀念。我想,有些事情是可以遺忘的,有些事情是可以記念的,有些事情能夠心甘情愿,有些事情一直無能為力,愛你是我的劫難。
“米米,你還有我。”溫桓溫情地說著,像是深情的告白。
我知道他一直在,一直在照顧我。
路是走出來的,可你是否知道,路是土地的傷痕,哪怕再好走,我每前進一步,都會覺察到一種人生的隱痛。走在別人走過的路上,演繹的是大家熟視無睹的痛,于是也就不覺得痛了。人生最痛的是,始終如一地走自己的路,那其實是沒有路的,只為了堅持做心中的自己,我決絕地固守著這份執著。
我知道,一直一直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盤踞在我心里,想席卷世界的颶風,而那個人始終是你,只是自己從來都忽視著,你會心傷嗎?會的吧。
在回去的車子上我一直都是低低地情緒,溫桓突然打車方靠邊停了下來:“怎么了?”
我扭過頭看著他,“米米,我能感覺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說不出的無奈…但是你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我會一直都在你身邊一直陪著你,我的懷里為你保留著,我的肩膀隨時你都可以依靠,你可以在我的懷里大哭,可是別這樣的情緒,看著我難受。”
“溫桓,我現在很累”我猶豫著道,“我遇見了他們,我始終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