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舉行完升旗儀式,校長宣布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就在上周五,我們學(xué)校,發(fā)生了一起嚴重的打架斗毆事件,”主席臺兩側(cè)的大喇叭響起,傳來了校長的聲音,主席臺下一陣騷動,大家都好奇究竟是誰,剛開學(xué)就捅出這么大的簍子。
“.......一年一班的喬瑾言同學(xué),勾結(jié)外校不良人士,在學(xué)校公廁內(nèi),圍毆本校高二三班的吳迪同學(xué),此次校園暴力事件影響力極大,吳迪同學(xué)目前還在醫(yī)院加以治療,喬瑾言同學(xué)違反學(xué)校校風(fēng)校紀,為此,學(xué)校決定對喬瑾言進行記大過處分一次,并處罰金2000元,喬瑾言同學(xué)罰寫1000字檢討書,若屢教不改,再次犯同樣錯誤,學(xué)校予以開除學(xué)籍,希望各位同學(xué)引以為戒,同學(xué)之間應(yīng)互幫互助,和平共處,創(chuàng)造良好校園環(huán)境......”
頃刻間,人聲沸揚,喬瑾言一下成了學(xué)校里的名人。
接下來,暴力事件的男主角登場了,他站在主席臺上,手里拿著檢討稿,低著頭,劉海有點長正好遮住了面孔,看不清臉,但是那聲音倒有些耳熟。
張小葵聽的出,這個聲音就那天在廁所里,那三個男聲中的其中一個。
就是不知現(xiàn)在吳迪怎么樣了,既然還在醫(yī)院資料,那應(yīng)該傷勢較嚴重。
她開始有點后悔了,如果當(dāng)初想辦法阻止他們,那現(xiàn)在會不會是另一種結(jié)局呢?
全校通告批評結(jié)束后,回班級的路上,張小葵心中非常的忐忑。
“你怎么了?”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張小葵,秦思樂關(guān)心問道。
“那天我也在場,不過我跑了!我是不是很low啊?”張小葵有點自責(zé)說。
“噓!~”秦思樂左看看右看看,她警惕地拉起張小葵的手,走到人少的地方。
見四周人不多,秦思樂低聲說,“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難道是你告的狀?”
張小葵一頭霧水,“什么告狀?我當(dāng)時因為尿急,跑了啊!”
“暈!你知道嗎?聽說是有人告狀,喬瑾言在當(dāng)天才被抓了個正著,這事兒都鬧到警察局那去了,現(xiàn)在喬瑾言正查告狀那人呢,他揚言,抓住那人不會放過他,大不了他不念了!”
“不是吧!”張小葵冷靜地思考了一下,剛才在主席臺上,那位發(fā)言人的表現(xiàn),連頭都不敢抬一下,他是應(yīng)該感到萬般慚愧,無地自容,分明還是有良心的。
如果真像秦思樂說的那樣,那他完全可以理直氣壯地念檢討書。可是他沒有,檢討書念完了也不曾抬一下頭。
莫非是紙老虎?
張小葵不想猜下去了,剛才的后悔感消失了,這年頭好人難當(dāng),管了也不是,不管也不對,總會行走在輿論邊緣,還是好好的做自己吧,反正我沒告狀。
張小葵想的簡單,安于現(xiàn)狀,過好自己。
不料,中午放學(xué)的時候,她就被人堵在了自己班的門口。
也怪不得別人堵她,誰讓她愛睡覺,班里最后一個出來的,喬瑾言本想找個沒人角落下手,這樣一來,時機正好。
“張小葵?”
門口站著三個男生,其中有一個張小葵認出來,是早上主席臺上發(fā)言的那個,瘦高個,長的眉清目秀的,一臉的稚氣,文文弱弱的,張小葵怎么也想不到,這樣的男生居然是個暴力分子。
“是,我就是張小葵,有什么事?”張小葵淡定問。
“是你告的狀吧?”
對方開門見山。
張小葵很無語,她瞄了眼班級墻上的鐘表,十一點四十,正是吃飯的時間,秦思樂她們這群饞貓,雖然會給自己站了座位,但是如果去晚了,可全是殘羹剩飯了。
“同學(xué),我不認識你!也不知你說什么!有什么事等吃完飯再談吧!讓一下,謝謝!”說著,張小葵已經(jīng)準(zhǔn)備走出,可對方?jīng)]那么好說話,伸出修長的手臂往她身前一橫,攔住了她的去路。
“挺會裝的!有膽做,沒膽承認是么?”男生甲說。
“要不是看你是女的,老子早他.媽揍你了!”男生乙歪著頭,指著張小葵的鼻子吼道。
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著別人鼻子罵的人,張小葵心生一股厭惡感,張小葵看出來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個叫喬瑾言的可能本性不壞,可能是被他身旁這幾個狐朋狗友帶壞的。
“你還不承認是不是?”喬瑾言的聲音柔中帶鋼,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拿到張小葵面前。
“這是在廁所附近找到的!別告訴我不是你掉的!”他一臉嚴肅說著。
張小葵瞟了一眼學(xué)生證,一臉的淡定,學(xué)生證是我掉的就能證明是我告狀,什么邏輯。“我沒告狀!”張小葵說。
“呵~~~!”
“我不信!”喬瑾言冷笑一聲,說。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沒告狀!”張小葵有點不耐煩了,這種人一根筋,死也說不通,真是浪費口舌。
“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男生甲有點惱怒,他猛的伸出兩根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張小葵的肩膀。
肩膀處一陣痛感。
張小葵第一次被男生這樣非一般的對待,有點不悅,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年頭君子都死絕了,遇到這樣的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只懂得靠武力解決問題的人,好倒霉。
她揉了揉肩膀剛剛被戳的地方。
“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她皺起了眉,冷冷地問道。
喬瑾言心里有點好奇,平時他們這樣對待別的女生,那個女生早就嚇得求饒他們了,而這個張小葵貌似和別的女生不一樣呢。
他這個人吃軟不吃硬,別人強,他就是要比別人更強,何況是她先得罪了他,誰讓她嘴欠去告狀,害的自己被抓進了警察局,幸虧這事被自己姑姑幫忙擋下,若是被自己老爸知道,那他就死定了。
他的嘴角不由地彎起了一個弧度,心中好像打著什么算盤。
日子還長,以后慢慢玩。
“我們走!”喬瑾言輕蔑地瞥了張小葵一眼,轉(zhuǎn)身走開。
那兩個小跟班像兩只哈巴狗似的緊跟在他身后。
“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放過她了?”男生乙問。
“呵”喬瑾言哼笑一聲,一臉的得意忘形,“以后,我不會讓她好過的!好戲在后頭!”
“言哥威武霸氣~!”
男生甲和男生乙異口同聲,拍起了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