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要去哪啊?”前頭的司機問道。
外面的風景一晃而過,喬月白神色恍惚,一時間竟不知去往何處。
過了許久,她才說道:“鈴蘭公園。”
鈴蘭公園是她常去的地方,幾年前,她還在讀大學時,每次生活里有什么不如意,自己憂傷難過不愿意讓顧盼宵知道,就一個人呆在鈴蘭公園的亭子里,靜靜的看著行人走來走去,看著遍布的花花草草。
那時,她的心情會好很多。
涼亭上有大片蔓延的紫藤蘿,抬起頭望去,根葉遍布,紫藤蘿花一串串的垂下來,別有一番風情。
喬月白猶愛這紫藤蘿亭,她曾聽說過,紫色代表浪漫,紫藤蘿的花語是:醉人的戀情,依依的思念。
所以,每每看著那遍布的紫藤蘿花,心底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而如今過了幾年,喬月白已經不知,那涼亭是否還在?在涼亭之上的紫藤蘿花是否還盛開?
喬月白順著記憶一路走到了涼亭,上面的紫藤蘿在大片大片的盛開著,可是她的愛情已經不復存在。
喬月白坐在亭子中的石凳上,看著周圍的行人路過,她們臉上都洋溢著笑臉。幾年前,她也是如此這般沒心沒肺的大笑,幾年后,再度回到這里,卻是萬般心緒存于心中不可言說。
屏幕上的電話再度亮起,喬月白冷漠的按下了關機鍵。
街道上,唐光語和林莫非在四處尋找著喬月白,她們一起走過喬月白所有可能去過的地方,都一無所獲。
唐光語急得簡直快要跳起來,打喬月白的電話始終不通,現在卻直接關機了。
林莫非在旁邊安慰她:“別怕,她肯定沒事的。”
唐光語一邊尋覓著周圍,一邊不住的自責:“都怪我!那天有人將喜帖送到我家里,我急著出去,就隨手放在沙發低下,誰知道釀成了這么大的禍端。”
林莫非四處張望:“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趕緊雇人去找她。”
唐光語握著手機的手都是顫抖的,她突然抬頭問道:“萬一,我是說萬一。夏憶姍已經知道月白姐出來了呢?”
“如果真的這樣,我們只能在她之前找到。不然,麻煩可就大了。”林莫非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他趕緊拿出手機雇人尋找喬月白。
在不遠處,戴著鴨舌帽的楊書舒就在一家買冰淇淋的小攤下,偷聽著兩人的談話。
冰淇淋買好后,楊書舒壓低了鴨舌帽,從唐光語和林莫非身邊快速的走開,跑到角落里拿出手機撥打電話:“果然如你所料,喬月白出來了。”
夏憶姍勾起一抹微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低下的人,這種俯瞰的感覺,使她心底生出一種滿足感。
“我就知道唐光語一定會救她出來,喬月白現在在哪?”
楊書舒繼續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她們談論到了喜帖的事情,也許喬月白已經知道你和顧盼宵的婚事。”
夏憶姍的笑容更甚:“絕不能讓她去破壞我的婚禮,她現在出走了,倒是一個好機會。”
楊書舒聽出夏憶姍語氣里的冷漠,她來了興趣,問道:“你想怎么做?”
“我要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夏憶姍認為,讓一個人徹底忘記另一個的辦法,就是將那個人毀滅。
就算顧盼宵親眼看見喬月白身敗名裂,親眼看見喬月白心思惡毒毀掉了那幅畫,可夏憶姍總覺得,顧盼宵心底仍然會有那么一絲留念。
所以,她不能讓這個禍害存在,要知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