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三個月后的今天,喬月白和楊書舒一同出去吃晚飯,聽說學校附近開了家面館,這家的面湯調的特別的好喝,身為吃貨屬性的兩人自然要一同前往。
還沒到面館呢,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楊書舒停下腳步,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臉陶醉的說道:“未到其地,先聞其香啊!”說完這句話,她一想到學校食堂的飯,就皺緊了眉頭抱怨著:“我天天吃學校食堂的飯,我都要吃吐了!”
“所以我們快進去吧,你看里面人好多啊。”說完,喬月白率先走了進去。
楊書舒伸長了脖子往里面看了看,果然人很多,位子都快占滿了,轉眼一看,哪里還有喬月白的身影,她早就先進去搶面了。
“好啊月白,居然丟下我自己先進去了。”楊書舒雙手叉腰,嘴巴撅的高高的,雖然看起來像是生氣,眼底卻是笑意盈盈。
隨后,她也快速走了進去。
剛走進去就看見喬月白站在那里排隊,楊書舒突然心里想到了一個惡作劇,打算好好捉弄下月白,誰叫她剛剛那么不仗義自己先走了。
在楊書舒心里,她認為她和月白做什么事情都應該一起去做,誰也不能先丟下誰,否則這就是不仗義。
想到這里,她一臉笑嘻嘻跑到喬月白身后,拍了拍喬月白的肩膀。
喬月白下意識的轉頭,就看見楊書舒站在她身后,一臉壞笑的看著她,喬月白的心里就突然徒生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不會是剛才她沒有等著她,她又想出了什么惡作劇吧。
誰知道楊書舒只是站在她身后,什么事情也沒有做。
時間慢慢的流逝,經過長長的隊伍,總算是等到她們兩人了。
兩碗熱騰騰的面端了上來,香氣撲鼻,引的人食欲大增。
喬月白正準備拿她那一碗時,卻被楊書舒一把搶了過去,“舒舒?”
喬月白疑惑的看著楊書舒,似是不解她這樣的舉動。
楊書舒把兩碗面端到加調料咸菜的桌子上,對喬月白擺擺手,說道:“月白,你先去找位置吧,我加點調料。”
“哦哦。”原來是加調料啊,喬月白連忙去四周找座位,她的眼睛掃過整家店,終于在最靠窗的桌子上,她看見那里空無一人,
喬月白轉身朝著低頭搗鼓調料的楊書舒說道:“舒舒!那邊有位置。”
楊書舒背對著她,聽到喬月白的聲音后,連忙轉個頭過來,答應了一聲。片刻后,她端著兩碗一樣的面走到了位置上。
這是一個靠窗的四人桌,她們倆并排坐在一起,桌子上還放了一瓶沒有開蓋的脈動。
“月白,這是誰的脈動落在這啊,還沒有開蓋。”楊書舒拿起那瓶脈動,片刻后又放回了原位。
轉頭一看,喬月白都已經開始吃面,楊書舒偷偷的看了看她的那碗面,自己低下頭,強忍住笑意,
喬月白那碗放了好多好多的辣椒,她特意把那些辣椒攪拌了很久,好看起來沒有絲毫異樣。
楊書舒瞇起雙眼,看著喬月白慢慢把面送入口中,嘴角毫無抑制的往上揚的更大了。
一……二……三……
楊書舒在心里悄悄的默念著,她剛剛數完,喬月白就被剛入口的味道嗆得直咳漱。
“舒舒……你……太……陰險……了……”,也許是碗里的辣椒放的很多,喬月白剛剛停下來,又里面被喉嚨里上涌的味道嗆的眼淚都出來了,還有種濃濃的窒息感。喬月白簡直就是要懷疑,她是不是都要咳死在這里了。
楊書舒剛開始時,看著喬月白被嗆到。只是覺得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感,于是干脆就在旁邊袖手旁觀,誰知道她越咳越嚴重,咳得眼淚出來了不說,臉都漲得通紅,手都捂著脖子朝她發出求救的表情。
楊書舒頓時覺得玩的太過了,覺得大事不妙,她焦急的四處找水,突然想起桌子上有一瓶沒有開蓋的脈動,現在也顧不得是誰的水了。
拿起那瓶水,手大力的一擰,蓋子就開了。楊書舒連忙把水遞給喬月白。
喬月白一把接過,往嘴里灌了大半的水,清涼的水劃過嗆得生疼的喉嚨,頓時好了大半。
喬月白把水放在桌子上,還沒得來得及擦一擦被嗆出來的眼淚和快要流出來的鼻涕,就看見顧盼宵黑著臉站在桌子旁邊。
喬月白頓時覺得大事不妙,突然想起那瓶沒有開蓋的脈動……
顧盼宵就這樣靜靜的站著,一臉不悅的看著喬月白和楊書舒,看著她們一臉狼狽的模樣,他不知道她們發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就是,她們兩個趁自己剛剛去上廁所的空閑,在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下,把他的水喝了。
本來一瓶水也沒有什么的,可是顧盼宵認出了喬月白就是那個三番四次莫名其妙跟蹤自己的人,本來就對她的印象不好,這下子又在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下居然又喝了他的水,顧盼宵最討厭的就是,沒有經過他同意亂碰他東西的人,更何況他自己還有潔癖。只不過是去上個廁所而已,沒想到就變成了這樣,他自己沒由來的一股火氣涌上心頭,狠狠看了她們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就當他自己倒霉好了。
喬月白的心里被顧盼宵那狠狠的眼神看的心里撥涼撥涼的。
頓時就覺得什么都完蛋了,自己臉上烏七八糟的不說,竟然還喝了他的水!
她拿起桌子上那還有大半瓶的脈動,下意識的就追了上去,可是店外哪里還有顧盼宵的身影。街道上只有數也數不盡的人,和無邊的落寞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