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黑乎乎的一片,這陰沉的顏色讓人好似難過的無法呼吸,在這靜謐的四周,只剩下昏黃的路燈和周圍擦身而過的人群,以及來來往往的車輛。
喬月白就走在這人群中,雙眼無神的看著地面,行尸走肉一般的行走。
她的內心在滴血,像是被人掀開了心里最脆弱的角落,夏憶珊的那些話就像刀子,一點一點的割據著她的心,不讓她千瘡百孔好似就永不罷休。
她有時走著走著會停下腳步,看著四周的喧囂和車水馬龍的世界,現在不過才八點多,對于這個城市的人來說,也許他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可是對于她來說......
喬月白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且無奈的笑容,自己像是在嘲諷自己般搖了搖頭,繼續機械般的往前走去。
她就這么靜靜的走著,走在喧鬧的人群中,走在與她毫不相干的世界里,直到她走的撞到了人,神智才恢復了一絲清明。
“你走路長沒.....”正欲開口大罵的唐光語,看到是喬月白后聲音截然而止。
看到喬月白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唐光語急切的問道“月白姐,你怎么成這個樣子了。”
喬月白沒有回答她,眼前的景象好似開始重疊,就連唐光語她都還沒能認出來就先失去了意識。
意識消失前,她好似聽到有人問她。
你怎么成這個樣子了?
成這個樣子么,她也不知道,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忘卻這一切,忘記所有的人和物,永遠永遠也不要再醒來了。
“她現在這個樣子該怎么辦啊?”林莫非撓了撓頭發,看著地面上的暈倒喬月白,無奈的看著唐光語。
“還能怎么辦啊,送醫院啊笨蛋!”唐光語率先撥打了120,隨后把手摸向喬月白的額頭,這才驚覺,原來是發燒了。
而顧盼宵沖出了大門,四處焦急的尋找著喬月白,可是他尋尋覓覓的一晚上,終究是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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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清醒的一剎那,看著四周白白的一片,喬月白立馬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了,意識到旁邊有人,喬月白轉頭一看,原來是正在打瞌睡的唐光語。
心中不免有一股暖流流過。
她幾欲起身,可是四肢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連坐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頭也暈的十分厲害。
門外走來一個男孩,手里拿著開水瓶,看見喬月白醒了后,眼睛里立馬綻放出光彩。
他迅速的放下開水瓶,一把搖醒了唐光語,知道唐光語有起床氣,他特意放輕柔了聲音:“光語,月白姐醒了。”
本來想不叫醒光語的,可是一會她知道月白姐醒了他居然沒叫醒她,光語不把他劈了才怪。
喬月白細細打量著男孩,覺得他有些眼熟,在腦海中想了想發現原來他就是上次來她家找光語的那個男孩。
林莫非朝喬月白禮貌的笑了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同時又一邊介紹自己一邊撓了撓頭發,說道:“月白姐,我們上次見過的,我叫林莫非。昨晚,是我和光語把你送到醫院的。”
喬月白看著林莫非的動作,有些微微的愣神了,這熟悉的小虎牙,和下意識撓頭發的動作,可真是像驍莫呀。
“是啊,月白姐,你不知道你昨天多么嚇人,醫生說你是貧血加上發燒而且操勞過度才這樣的,你以后一定要好好休息呀。”唐光語突然一連串的說了好多話,字里行間無不是對喬月白的關切之意。
唐光語在第一次見到喬月白時,就覺得,這個女孩很好,是她想要當做朋友的類型。
喬月白有些感激的對唐光語說:“光語,真的是謝謝你們了。”
這些話,她都是真心的,她知道光語把她當好朋友,她也是一樣。
三個人又絮絮叨叨的聊了一會,唐光語和林莫非又出去給喬月白買飯去了。
在他們離開的空隙,喬月白從衣襟里拿出掛在脖子上的月牙形項鏈,在太陽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耀眼,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確實,這確實是不便宜的東西,是當初驍莫為了掙錢給她買這個生日禮物,而付出了最珍貴的生命。
手輕輕的把它握在手上,喬月白的眼里一片悲涼。
要是沒有那場事故就好了,要是她不是那么沒用就好了,可是哪里有那么多的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