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謙又是一愣,終于重重地一點頭:“是,是!”
說罷,少年連忙急急忙忙地跑著離開。
就這般站著,廖今菲果然聽到不遠處的那個老男人“噼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
哦,不能叫他老男人,那個渾圓的家伙現(xiàn)在是她爹啊。
雖然長得珠圓玉潤一些,確實比那些個衣冠禽獸要好很多
“主子,這個這個,給!”謙謙急急忙忙地從不遠處跑來,然后將手里的一個布偶娃娃遞給廖今菲。
感覺到那種熟悉的柔軟觸覺,廖今菲一低頭哇,比她想象的都要好!
Hello—kitty!
沒想到這個世界的布藝技術(shù)居然不錯,廖今菲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緊緊地抱著這個可愛到極致的粉紅色的Hello—kitty,配上廖今菲艷麗的容貌,性感妖嬈的身形,卻有一種奇妙的違和感。
慵懶地抱著心愛的hello—kitty,雖然身上的衣服有些濕粘粘的,整個人都覺得安詳起來。
呸!呸!呸!安詳是形容死人的吧……
笑嘻嘻地抱著心愛的hello—kitty,廖今菲幾乎是邁著性感輕松的步子往里屋走。
才進了院子,就被這個白嫩嫩、肥嘟嘟的老男人抱一個滿懷。
“寶貝,你可回來了,擔心死爹爹了……”老男人將腦袋靠在廖今菲的肩膀上,蹭啊蹭啊蹭的,一副肝腸寸斷的模樣。
切,按著廖今菲的身份,怎么著也不可能是天天按時回家的乖孩子!
廖今菲一只手抱著心愛的hello—kitty,一只手直直地伸過去,在男人的肚皮上揉搓了兩下。
“怎么,要生了?”廖今菲挑一下眉頭,看見院子里擺了一桌子的酒菜,便隨意地這般一說,然后走過去坐下。
廖老爺也不生氣,笑嘻嘻地湊上前來,陪著女兒坐在旁邊:“寶貝看起來餓了哦。”
說罷,便轉(zhuǎn)頭朝著那下個伺候的人命令:“讓廚房上新菜。”
廖今菲“嗯”了一聲,拿起筷子隨意夾了一塊魚肉放在嘴里嗯,味道不錯。
月色深沉。
“我讓你們好好查一查那個陳逸,你們就給我?guī)Щ貋磉@些個!”廖老爺河東獅吼,卻好似帶著深厚的功力一般,整個有些地動山搖。
少年長得明眸皓齒,這會兒被廖老爺這般一吼,一瞬間露出幾分讓人憐惜的姿態(tài)來。
卻也不敢半分怠慢,急急忙忙地喚了幾個可以信賴的侍衛(wèi),往“天影閣”的方向走去。
這會兒,廖今菲總算是要開始正眼看看這個自己要叫“爹爹”的老男人了。
一身肥肉堆積,皮膚嫩白到看不出年紀。
這實在是一個憨厚到可笑的男人,看不出一點而殺傷力不過仔細想來,在這“天影閣”內(nèi),所有人都要稱他一聲老爺,用最恭敬的語氣。
這顯然并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爹這么簡單。
廖老爺又往寶貝女兒身邊湊了湊,露出幾分心疼的表情,開口居然是哄小孩子的語氣:“寶貝,別生氣呵,這些個人太笨伺候不好,爹爹給你重新找聰明的就是。”
說著,甚至要伸手拍廖今菲的后背,被廖今菲不知不覺地躲了過去。
男人看著自己拍空了的手,可憐兮兮地看著廖今菲:“寶貝……”聲音奇嗲無比。
廖今菲“哈哈”一笑,忽然沖廖老爺挑釁地挑眉:“聰明的倒不是沒有,眼前不是就有一個,只是……不知道肯不肯伺候我啊。”
老男人驚喜地“啊”了一聲,忽然沖上來一把將廖今菲抱住,笑嘻嘻笑嘻嘻地嚷著:“寶貝,寶貝你說爹爹聰明!哇,爹爹好高興啊!”
這一次,廖今菲沒有來得及躲開。
也許是男人身上肥嘟嘟的觸覺實在與記憶里給自己留下陰影的男人相差太多,廖今菲的身體居然只露出一絲淡淡的厭惡感,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等謙謙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情景便是廖今菲十分狼狽地被老爺?shù)膬筛按笾印币话愕陌资直郗h(huán)在懷里,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老爺……”
“閣主……”謙謙也知道人家父女在享受天倫之樂,自己怎么著也不該打擾。可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條,這事情真的十分嚴重。
廖今菲努力地伸出手臂,將這個肥男人的手臂從自己身上掰開,這才算能暢快地呼吸一口氣了:“說,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是……是壞消息。”少年的表情越來越凝重,眼底甚至好像有了些血絲。
廖今菲卻是“嗯”了一聲,意料之中的表情,淡淡地道:“說吧,我要知道具體有多嚴重。”
“密室里關(guān)于我們和晉國的私鹽交易記錄、和蜀國的殺手交易記錄,都……不見了。”這些個一聽就不是正經(jīng)生意,倒是沒有人比廖今菲更清楚,風險與效益從來成正比,只要不是禍害百姓的比如毒品,她廖今菲什么都碰過。
只是,這樣一份記錄被人拿走……若是交給朝庭,天影閣卻是會有些麻煩。
廖今菲優(yōu)美的唇角向上一彎:“密室里有沒有留下什么痕跡。”
“有。”謙謙沉默地低著頭,一副猶豫著要不要開口的模樣,最后還是將一個香囊一樣的東西遞給廖今菲。“這是密室里撿到的東西。”
廖今菲“哈哈”一笑,果然看到一個香囊一樣的東西,只是那手工,居然把鴛鴦繡成了野鴨。
“陳逸’的吧?”廖今菲語調(diào)十分平和,聽不出任何情緒。
“……是,閣主。”少年應(yīng)著話,又是低低地嘆了一口氣,“是閣主以前送給他的。”
無論是以前的廖今菲還是現(xiàn)在的廖今菲,讓她做女紅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沉默一陣。
廖今菲用手撐著頭,一副“思考者”的模樣,妖嬈的眼眸卻是沒有焦點,不知道看向哪里:“看來這一次和翼國的這筆生意,是不做也得做了哪。”
說罷,卻好像忽然又有了食欲似地,抓了一個荔枝正準備剝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