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變臉如此之快的封自寒,齊若顏暗想:辛虧自己沒有對他上心,否則,自己連怎么死的都不會知道。
封自寒坐在他的御用坐騎上臉色黑黑的看著前方,心里真的很想掐死馬車里的那個女人。他承認,洞房那晚自己做的的確有些過分,可是,誰讓她要說那些話的。這些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自己,要怪就怪她不該向皇上請求賜婚。
封自寒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著皇宮而去。一路上遇見的人們莫不都自動讓開大道讓他們的車架先行。約莫半個時辰之后,在齊若顏快要吐出來的時候,馬車終于是停下了。車簾被一雙有力的手挑開,不用猜也知道是封自寒的。齊若顏將手搭在封自寒的手上下了馬車,抬眼望向這座金碧輝煌的皇宮。
金燦燦的琉璃瓦,回旋的明廊暗弄,青石為路,花色為階,白玉雕欄,金雕門樓,美輪美奐的皇宮就這樣呈現在齊若顏眼前。‘唉!’的一聲的嘆氣,齊若顏幽幽的說道:“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她感嘆于那些如花的女子們為了那權力和名譽就將自己的一生葬送在這吃人的地方。
可是相較于齊若顏的感嘆,封自寒卻是相當的不舒服。她在說什么?‘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她在感嘆她嫁給了自己嗎!誰是她的蕭郎!封自寒的怒火被徹底的挑起,這女人,嫁給他了還這么的不安分么!既然如此掛念那個蕭郎,她又為何要向皇上請求賜婚。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齊若顏向那掌聲傳來的地方望去,一個身著月白長衫的男子正雙手合十的拍著。嘴里說道:“早就聽聞太傅府上的五小姐人比花嬌,乃是東離三嬌之一。在下早就想去拜訪齊小姐了,卻不曾想,齊小姐已經嫁作人婦了。更沒想到,齊小姐竟還有這般好的文采,在下真是佩服。”
聽著男子的話,齊若顏微笑,淡淡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緒,說道:“小女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公子抬舉了。”
封自寒俊眉一挑,口氣不善的說道:“三弟,你怎么回來了。”
被封自寒稱作三弟的男子看著不悅的封自寒暗笑:“二哥,你就這么不想看見弟弟嗎?真是枉費我給你準備的新婚禮物了,為了這份大禮,弟弟我可是費盡心思呢?”
碩王看著自己的二哥和齊若顏,想不到,她竟然嫁給了二哥……不知,她還記得自己嗎?聽手下打探來的消息說,二哥在他們的洞房之夜強要了她,聽說,她本不愿嫁給二哥的,只是礙于皇帝哥哥的圣旨,她不得不嫁。而且至始至終,二哥都以為是她去向皇帝哥哥討的圣旨。看著昔日里那個活潑開朗的她現在變得這樣淡漠,封自寒的心里更加的不好受。如果,你沒有嫁給二哥,如果,你嫁的人是我,你還會如現在這般嗎?
封自寒瞟了一眼自己這個讓人頭疼的弟弟,說道:“三弟,你似乎該稱呼她一聲二嫂吧!”
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封自祺嘿嘿的笑了笑:“二嫂好,我叫封自祺。”
雖然封自祺臉上的那抹異色閃的極快,可還是被齊若顏給看見了。暗自思忖:難道這人稱逍遙王的碩王認識自己不成。可是沒道理啊!她記得自己從未見過他,可是他剛剛低頭看自己的那眼神怎么像是認識自己一般呢!
就在齊若顏欲回話的時候,一道鵝黃色的嬌小身影急速的朝著她奔來。迎面而來的,還伴隨著一根黑色的馬鞭。眼看那鞭子就要抽在她的身上,這時,一只纖細欣長的手生生的握住了那凌厲的鞭子。
封自祺迅速拉過齊若顏的手將她帶到自己身后護著。一張俊臉拉得老長,正想訓斥來人的時候,卻被一道嬌脆的聲音打斷。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要皇帝哥哥給你和寒哥哥賜婚,寒哥哥是我的,你搶不去的。就算你讓皇帝哥哥賜婚了又怎樣,寒哥哥照樣不會喜歡你的。我已經和姑媽說了,我要嫁給寒哥哥,等我進了王府之后,我一定會把你趕出去的。”
見危險已除,齊若顏從封自琪身后出來看著那罵她的女子。彎彎的柳葉眉,尖尖的瓜子臉,圓潤的下巴倨傲的抬著,一雙杏眼里滿是對自己的不屑和憤恨。看著女子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只覺得可笑。人人都說是她向皇帝討的圣旨,封自寒如此,眼前出現的女子也是如此。他們究竟有沒有打聽過還是,他們根本就是道聽途說,又或者,這求皇帝賜婚一事本就是有人故意透露出來的。
見齊若顏盯著自己從頭瞧到尾,又從尾瞧到頭,邀月心里的氣更加的大了。憑什么?憑什么這個女人可以嫁給寒哥哥,就是因為她爹是皇帝哥哥的師傅嗎!所以她才要皇帝哥哥給她和寒哥哥賜婚,不許,她不許,寒哥哥是她的,是她邀月的,任何人都不許搶。“怎么,說不出話了嗎!覺得理虧了嗎!怕了本郡主是嗎!我告訴你,我一定會讓寒哥哥休了你的。你等著。”
封自寒奪過邀月手中的馬鞭,喝道:“月兒,不許胡鬧。”
邀月趁機上前挽住封自寒的胳膊撒嬌道:“寒哥哥,姑媽有事情要跟你說,我們快去吧!不要讓姑媽久等了。”
封自寒輕輕的抽出自己被邀月挽住的胳膊,說道:“月兒,你先過去,我一會兒就來。”
邀月不依的又拉回封自寒的胳膊說道:“我不管,寒哥哥,你現在就跟我去姑媽那里。不要管其他人好不好,我們走吧!”
邀月說著,便拉著封自寒的手朝著太后的寢宮走去。直覺告訴她說,一定要把寒哥哥帶走,一定要帶走。她剛才不是不知道寒哥哥將胳膊自自己的手里抽出,她甚至看見寒哥哥那時候還擔憂的望了眼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難道寒哥哥開始在意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