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風立即抽出劍擋在我的面前,全身戒備地瞪著攔下我去路的龍驁。
龍驁冷冷地看著站在輕風背后傲然屹立的我,冷冷地道:“太子不敢面對本王嗎?”這個看似冷淡的太子,這么快就敢與他對上了,膽子不小呀。只是為什么每次都躲在隨從身后?
有時候,龍驁對這個東宮太子恨得真的是牙癢癢的。
“輕風。”我輕輕地喚著。
“殿下。”輕風低叫著。四大王都對自家主子不利,他不能讓主子面對危險,就算主子有著傲人的武功,不會輕易陷入危險,但那是他的職責,他不能失職,否則對不起天下蒼生。
“退下!”低低的嗓音含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輕風無奈地收起劍退到我身后,不過還是緊緊地盯著龍驁。只要龍驁稍有小動作,他就出招。
“本太子自認沒有做出什么對不起驁皇兄的事,何來不敢面對?”我淡淡地對上龍驁的冷眸,卻捕捉到他眼里的遺憾。
龍驁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是呀,拜太子所賜,本王成了風光的賑災大使。”在朝堂上,他不好拒絕,就怕拒絕落一個不聽使命的罪名。那個看似是美差事,實際上是個壞差事的任務。一來,他為賑災大使,必須要離開京城到南方去賑災,二來,如果其他三王或者這個太子想趁機打倒他的話,誣陷他借賑災之機貪贓枉法,他就算清者自清也難逃被追究。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對他都不利。一旦他離開京城,東王派就會暫時無首,這個隨時想收服臣民的太子肯定不會錯過此機會的。
我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沒辦法,朝中文武百官,本太子還是比較相信皇兄你。”我意有所指地說著:“因為那點賑災的小錢對皇兄來說只是牛毛一根,入不了眼。”
龍驁俊臉上閃過冷狠,咬牙切齒地說著:“本王還真要多謝太子的信任!”這個該死的龍傲,居然指桑罵槐,賑災的銀兩豈止數(shù)萬兩?而是數(shù)百萬,甚至數(shù)千萬兩。如果是小錢,那還有什么是大錢?該死的龍傲是罵他貪污太多。
冷眸閃過了殺意,這個太子留在世上一天,他別說想登上皇位,還有可能會敗在他手上。雖然殺了太子,讓父皇失去了唯一的親骨肉,有點對不起父皇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不過成大事者,不能感情用事,更何況登上皇位,有幾個人沒有經(jīng)歷血雨腥風的?
遺憾的是……
冷眸盯著那張絕美的臉,有一瞬間癡迷。
如果這張臉是落在女人身上,如果太子不是太子而是公主,他一定會把這張臉牢牢地鎖到身邊緊緊地護著,不準其他男人看到。
再次從龍驁的眼里看到了遺憾,我心里暗暗地皺了一下眉頭,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掃向其他三王,我淡淡地道:“幾位皇兄沒事了吧?沒事的話,本殿下要先回太子宮了。”
“太子宮又沒有美嬌娘,太子身邊只有輕風,太子又何必急著回去?難道是躲回太子宮與輕風卿卿我我嗎?”北王龍峻諷刺地笑道,意在指我有斷袖之癖,“下個月初五很快就到了,太子可要好好地挑選,皇兄們都沒這個艷福,挑選天下美女。”
我身后的輕風大怒,正想發(fā)作,被我輕輕地制止了。鳳眼凝聚了寒意,懶得再與他們胡扯下去,我擲下一句:“本殿下挑過之后,必定把不入選的都送到北王府去!”說完帶著輕風轉(zhuǎn)身離去。
心里在轉(zhuǎn)身那一刻起下了決定,下個月初五大選時,我會給四大王送上禮物的。
龍峻雙手緊握成拳,他想要女人多的是,才不要太子好心,把不要的女人送給他。
該死的龍傲!
望著遠去的身影,四大王眼里又都閃過了遺憾。
如果那道身影不是男兒的話那該有多好呀。
最先回神的是龍驁,他不知是惱恨還是嘲笑,說道:“如果天天對著他,本王真不敢保證不會有斷袖之癖。”
龍燮冷笑著:“就算皇兄有斷袖之癖也難以把他吃到嘴里。”無論龍傲是男是女,都不是一般人能駕馭得了的。
“本王要是想得到,沒有得不到的。”龍驁冷冷地道,然后率先離去。
其他三大王,互瞪了一眼,也各自地離去。
待四大王都離去后,從暗處閃出一人,赫然是皇后娘娘。
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寒意加上殺意讓人驚赫。
她的孩子,她決不允許野種欺負!
她的孩子才是高高在上的皇室血脈,而東南西北四大王只是她夫皇收養(yǎng)的孤兒,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在她眼里,他們盡管貴為王,也是上不了臺面的野種。
遺憾?
四大王的遺憾哪能逃過她的火眼金睛?
以前只要傲兒和他們在鳳朝宮碰面的話,他們面對傲兒時,眼里都會閃過遺憾,現(xiàn)在居然口出狂語,這讓她既驚且怕。
“娘娘,皇上找您呢。”身后忽然傳來宮女的聲音,皇后立即換上了慈眉善目。
“本宮就去。”什么寒意殺意都在那張曾經(jīng)傾城傾國的臉上消失了。
皇后轉(zhuǎn)身往屋內(nèi)走去。
回到太子宮,進入大廳后,跟在我后面的輕風恭敬地叫著:“殿下……”
我背對著他,面無表情,只是抬起右手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我知道輕風想說什么,無非是我的安危問題。既然敢與四大王爭權,豈有怕他們之理。
輕風噤聲。
燕磊走進來,輕風轉(zhuǎn)身就走。
“輕風留下,燕磊退下。”我淡淡地出聲,打破了兩個人的慣例。
輕風與燕磊對望一眼,眼里都有著詫異,不過兩人都沒有發(fā)問,而是各自恭敬地應著:“遵命!”
我回轉(zhuǎn)身來,視線飄出廳外,思路縹緲。腦里記起在朝堂之上,龍燮那嘲笑的眼神,林府不敢說出真相的隱瞞,讓我很郁悶。思路一轉(zhuǎn),決定脫口而出:“跟我到林府走一趟。”
“林府?”輕風疑惑地重復著,不解地看向我。京城里有不少“林府”,主子想去哪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