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坐公交車發現每次都會遇到新售票員上崗，一個公司的人員往來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只是不同車組的新老員工在工作交接時的差異讓我突然感興趣。一般有售票員的公交車都是分段收費的，上下車站不同就意味著車票不一樣。對于數字不敏感的我坐公交車無聊的時候偶爾會瞧一眼廣告牌上的價格表，但上面密密麻麻的價格數據就從來沒有完全弄懂過。而售票員需要將這些價格數據全都牢記于心，并在售票時快速的提取出乘客所乘區間的票價。這些都是需要長時間的記憶和不停的售賣票才能熟悉的數據不可能很快就能上手，所以有的新售票員就會記個小抄拿在手上；有的就直接問帶她的老售票員。記小抄的售票員忘記區間票價時則迅速的翻一遍小抄，偶爾還是會問一下老售票員價格。老售票員則站在不遠處漫不經心的看著她，有時會直接告訴她；有時則叫她再翻一遍小抄；有時則說：“你剛剛賣過這個區間的票就忘記了嗎？”而那個沒有做小抄的新售票員則被老售票員僅僅的跟在身后，每次售票時都是大聲的用詢問的口氣說出票價，老售票員聽到后每每都會回應她。要么肯定的說：“是，對了。”要么直接告訴她：“不對，3元。”然后快速的告訴她為什么是這么多錢？等新售票員賣完票后又一遍遍的以實際為例子告訴她剛剛的那個站到哪個站是屬于什么價格區間？然后又重復的幫新售票員回憶各個區間的價格規律是怎樣的？不規律的區間價格又是怎樣的？還有極少數的幾個特例站點價格是多少？簡直是手把手的教這個沒做小抄的。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公交公司應該會為了售票員容易記住區間價格而將價格表做成某一種統一的規律。這次是聽了售票員的談論才知道還有這么多種不同的常規規律和一些特例。兩個不同的帶新同事的方式讓我想到了一個模房的大師傅和初中老師。那個模房的大師傅總是把模具經驗弄得神神秘秘的，以至于我都不愿意與其溝通；初中的地理老師上課的前十分鐘都是用來幫我們回憶上節課的內容，以至于初中地理是我學得最好的一門課程。

記得剛開始去山溝溝里做模具學徒的第一天，因為穿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而被師傅叫著去記螺絲攻牙表。一整張攻牙表只叫我記住幾個常規的尺寸都被記得亂七八糟，到現在都能將六六算成三十二的我簡直就成了一個死梗，能做到工程師也只是當時一直都癡心妄想的一件事。做模具學徒的時候，每天都如饑似渴的期望能學到新東西，可師傅卻只是教了一些很淺的知識和操作后就一直只給我做那幾樣最簡單的活了。后來師傅請假回去就把我暫時給了另外兩個師傅帶，我才知道還有那么多可以教我的東西都沒有教。不管我之前再如何勤奮的學，師傅都只是變著花樣重復的教我簡單的知識以賺取廉價的勞動力。一直在這里繼續的學下去不管再如何的努力都只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罷了。雖然在那里做學徒的時間不是很長但足以讓我在另一個地方擺脫了學徒的身份做了補師。看著那兩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出來就可以直接坐在辦公室里面實習而讓我羨慕了不知道多久？直到現在每每看到能坐在辦公室的那些剛畢業的大學生都替他們感到幸運。每天做夢都想著如何努力的學習經驗？有一天也能丟掉這一身臟兮兮的油污干干凈凈的坐在辦公室里。只要能讓我學做設計，干什么我都愿意。然而社會并不是在大學里，想學的東西老師都會愿意教。出了學校別人教不教你還得完全看他的心情和人品，有的人就怕把你教會了去搶他的飯碗，即使不會威脅到他也不愿意見到你擁有比他更多的能力過得比他爽。做工程師后就遇到過一個模房的大師傅是這樣的心態。因為對一些巧妙的機構和加工工藝運用得還不是很熟練，時常請教一下那個大師傅，他每次都是先講一些我早已了解到了的東西而后會說：“還有一種方法可以做到，但是你得請我吃頓飯就告訴你。”或者說到一半了就不說了，就是不讓你搞明白。并不是吃一頓飯的問題而是我性格本是如此不屑而已，就只能自己瞎搞或者到處翻查資料問問其他的朋友。然而百度并不是萬能的，在中國經驗這玩意兒一直都是口口相傳的。所以我一直感謝在成長的路上為我答疑解惑的朋友和同事，那些我做錯了東西還一直鼓勵我的上司和老板。

每次都喜歡回憶初中上學時的事情，我覺得自己學生時代一直都是在相對勤奮的搞學習。別的同學出去玩的時候，我并沒有每次都跟著去瘋玩而是在自覺的學習。可就是往往那些玩得比你瘋的人成績還比你好，你說氣不氣人？初三的時候幾乎所有課程的老師全部都換成了之前帶過初三的那些老師。我也并沒有變得特別用心的去搞學習，可每次月考都是看著成績一點點的往上漲。以至于最后中考對高中無望的我竟然考上了高中，完全出乎自己的意外。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知不覺的變得更勤奮了，不知不覺到連自己都沒有發現才對每次上漲的成績感到像中了彩票似的。如此看來，勤真能補拙嗎？我想：這個問題將一直都會是我繼續勤奮想要補拙的動力而又一直存在在心中的一個問號。不然懶惰的我現在可能依然和之前的那些同事們一樣在模房砸著鐵。

于2019年10月12日整理于2024年06月04日

勤能補拙，我想更多的是在于誰在幫你補拙？能夠成功的補拙處決與這些帶你的人，為你答疑解惑指點方向的人，不然再勤奮也只不過是偽勤奮罷了。

感謝你看到了這里！我就是黃小利，一個被工程師事業耽誤了的作家。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吸粉，分享我根據打工經歷記錄的自傳小說，歡迎各位關注：流浪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