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綠樹陰濃夏日長
- 撿個魔君做寵物
- 寒君梅
- 2286字
- 2016-06-04 08:20:00
經過這一番折騰,暑假過去了一半,我想象中空調、wifi、西瓜的美好假期變成了出生入死戰斗的日子。
我癱在客廳的席子上,看著天花板上轉動的吊扇,悲嘆那被浪費的光陰:“啊啊啊啊,無聊啊~”
屋外知了兀自吟唱著,我明明不困,也被這聲音催的昏昏沉沉。
殷衡本在臥室看書,聽見我說話,便走了過來,他俯下身,將我臉頰邊的亂發撥開:“每日思睡昏昏。”
我做出打瞌睡的姿勢道:“看紅樓夢呢?”
殷衡在我身側坐下來,答非所問:“既然覺得無聊,那就出門吧。”
我想起在海邊的悲慘經歷,那頭搖得像波浪鼓,捏著他衣服的下擺道:“不要不要,咱倆都快成柯南了,到哪兒哪兒出事兒。”
我想起什么:“對了,給你買個手機吧,你老是不要,但是生活在現代,必須得有個手機,不然我們離得遠了,找你都找不到。”
殷衡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住我的臉:“你干嘛離我那么遠?”
我被扯變形了,含含糊糊的說:“這不是打個比方嘛?撒手,流口水了!”
殷衡拿開手:“把你那個就手機給我就行了。”
我很驚訝,土豪作風哪里去了?剛才拜讀八榮八恥了嗎?
“那多不好意思啊!那個手機都用兩年了,內存不夠,也只能玩個微信,qq。給你買個新的,可以裝很多app,運行也快。”
殷衡白了我一眼:“凡人的游戲太弱智,有什么好玩的。”
我撇撇嘴,少年圖樣啊,我就沒見過在智能手機前不栽跟頭的:“這你說的啊,那你就用我的舊手機好了。對了,回來兩天,還沒去接露娜呢!”
我想起露娜來精神了,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我很驚喜,我居然也會這個誒!我扎了個馬步道:“帥不帥?你就說帥不帥!”
殷衡伸出腳在我腿彎處一勾,我站立不穩,撲通跪在席子上。
殷衡的手肘支在彎起的膝蓋上,湊近了我,掛著一絲壞笑戲謔道:“愛卿平身。”
我氣壞了,撲過去就撓他癢癢:“誰是你愛卿誰是你愛卿,你這個暴君,當你愛卿全都得造反!”
沒想到他還真的挺怕癢的,很快我就再次被他抓住了手按在頭頂,我堅貞不屈道:“干嘛啊龍王?又要下雨啊?”
下意識說出的話讓我們倆都想起上次他打雷下雨嚇唬我的事兒,明明沒過去多久,但卻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忍不住都笑了,殷衡放開我,站起身道:“快換衣服,出門了。”
我嘖嘖幾聲:“看這積極樣,儼然已經被馴化成了貓奴,我露娜寶貝真是魅力無邊啊!”
“少廢話,給你兩分鐘。”
“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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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家在新區,離我們住的家屬院有點兒遠,我叫了一輛快車,坐在副駕駛上努力和司機找話題。
“天氣真熱啊!”我說。
司機看了我一眼沒吭聲,氣氛有些尷尬,但是軟件提醒要和司機聊天,我又嘗試道:“您這車挺新啊。”
司機含含糊糊嗯了一聲,我覺得他有些奇怪,目光閃爍,這么熱的天氣還戴著一頂特別嚴實的帽子。
“您感冒了嗎?怎么穿這么多啊!”
司機不答,我發現路線也不對了:“師傅,這路走錯了吧?”
司機依舊無視我,自顧自越開越偏,我生氣了,當我好欺負啊:“誒我說,開錯了你沒聽見嗎?你這繞路算怎么回事啊?信不信我投訴你啊?”
一直悶不做聲的殷衡從后座伸出一只手,抓住司機的帽子,朝著車窗玻璃狠狠撞去。
乓的一聲巨響,鋼化玻璃被撞的稀爛,司機半個上身被按出窗外,汽車失去控制,胡亂飛竄起來。
幸好在新區郊外偏僻之處,幾乎沒有行人,道路寬闊,遭此變故,也沒有撞上防護欄。
我嚇壞了,用手把著方向盤喊道:“殷衡你別鬧了!不就是繞個路嗎?你急什么啊!”
我伸過左腿,想踩住剎車,怎奈速度實在太快,我抓住方向盤已屬勉強,根本做不到完全控制汽車。
那邊殷衡死死掐著司機的脖子,司機兩條腿亂蹬,在我的胳膊上也踢了幾腳,痛的我直咧嘴。
我喊道:“阿衡,你快住手,你要殺了他了!”
掙扎中司機的帽子掉了,露出了火紅色的頭發,不,應該用毛發形容更加貼切,因為那頭發沿著脖子一直長到脊背上。兩只漆黑的尖耳朵支棱在腦袋上,尖牙長長的從嘴里戳出來。這,這又是什么妖怪?
那妖怪被殷衡勒的死緊,掙扎的越來越厲害,兩只腳在擋風玻璃上蹬來蹬去,玻璃上滿是龜裂的裂紋。
他亂蹬之下一腳踹到我的胸口,我被踢到一邊,胸口劇痛,腦袋撞上車頂,一陣發懵。
這還不算最糟糕,最糟糕的是車子徹底失去了控制,那貨的一只腳還伸過去踩住了油門,我急得狂掐他大腿的肉,他卻毫不怕痛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死死踩著油門不放。
車子如瘋狂的老鼠一般直直沖著鐵路橋的橋墩撞過去,水泥橋墩嗖的飛到眼前,表盤顯示已經到了180時邁。
當!我破窗而出,飛向藍天,剛才為了搶方向盤我解開了安全帶,真是倒霉啊!我直接被甩上了天空,往下俯瞰,是轟隆隆開過去的火車,往上看,是藍天白云。
接著我就沒心思欣賞奇景了,因為我撞到了電線桿子上,咚的一聲,頭部與堅硬的電線桿親密接觸,我鼻腔一熱,完了,毀容了,我大概會成為第一個被電線桿子毀容的神仙。
飛行被迫終止后,我啪的摔了下來,趴在馬路牙子上動彈不得,須臾,咯吱咯吱的聲音傳過來,轟隆,電線桿子跟著倒了下來。
我費力的抬起頭,鼻血噗嚕嚕飛奔而下跟從鼻子開始洗淋浴似的,試著抬了抬胳膊,發現也抬不起來。
我腦海里浮現明天報紙的標題:小情侶與歹徒奮勇搏斗,女孩慘遭毀容,渾身多處骨折,男友不聞不問,與歹徒鏖戰至天亮。
是的,他不管我!
我趴了一會兒,身上骨折處咔咔輕響,那是愈合的聲音,我看看自己的手掌,傷口也全都愈合了。我擦了一把鼻血,站起來往翻車的地方跑去。
走到跟前發現殷衡已經出來了,正在暴揍失去反抗能力的怪物。他之前與人交手都很斯文,幾乎沒有在對方落敗之后還單方面毆打的。
一拳拳揍在臉上,拎著衣服往石頭上撞,一記記踢在肋骨上的飛腳,太暴力了吧!
我喊道:“阿衡!可以了,快住手,你快打死他了!”
怪物渾身是血,哀求道:“君上,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