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零零七！”

“說了，不必全稱，叫我零就可以了。”零隨手將傳記放回了書架，向李程說道，“進來吧，不要站在門外。”

明明是自己的房間，李程卻有些僵硬地邁著步子，艱難地走了進來。在零的示意之下，李程拉過一張椅子坐到了她的面前。

“我給予你的能力，還滿意吧。”

李程有些茫然地點點頭，隨即立刻又搖搖頭：“你給我什么能力了？”

零道：“讓女孩子為你瘋狂著迷的能力。”

李程像被雷劈一樣跳了起來，然后咚一聲撞在后面的墻上：“什什什……什么！”

零繼續道：“騙你的。”

李程指著零咆哮道：“你的眼神明明就是認真的！”

“是很認真地在騙你。”

“你……”

“好了。調節氣氛的話就說這么多。”零的表情始終是那種淡漠的神態，“現在我們要講正題。契約后我所給你的力量，你已經確認了么？”

“你給我力量？”李程道，“你當初不是說，只是幫我解除了什么禁咒么？”

“是那樣。”零道，“就是要解除禁咒，所以我給予了你可以沖破禁咒的力量啊。從你契約的那天起，你的身體會在每次的修煉之中，往某個方向進行強化。速度，反應時間，爆發力，都會在你今后的修煉之中不斷進化。這就是我賦予你的力量。”

“等一下，你使我的身體可以在修煉中得到強化，這個我有點聽懂了，但是你說的禁咒究竟是什么，為什么我的體內有禁咒？”

“那個禁咒，就是讓你的天賦越來越低的東西。它會隨著血脈一代代傳下去，不會消失，只會更強。或許到了你的子孫那一輩，我也無法破解了。至于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東西，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李程的大腦隨著零的話飛速思考著，深呼吸了幾遍之后繼續問道：“好，既然你無法回答，那我再問也沒有意義。第二個問題，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藏在我家，又為什么和我結締契約幫我變強？”

“看來是個腦子很冷靜的人嘛。”零的臉上終于蕩漾出一絲微笑，但僅僅是這淡淡的微笑，那種美麗也足以使萬年寒冰悄然融化，“按照你的問題來回答，思路會很亂，還是我自己來說吧。”

李程緊繃的神經稍微松了一些，道：“那你說吧。”

“結締契約的事情，我也說了，你要用畢生的精力來實現我的愿望。那個愿望我無法達成，所以一定要有人幫助我，而我給予回報，這就是契約的理由。”

“那個愿望是什么？”

“現在不想告訴你，因為沒用。等你強大到讓我承認的時候，我就會讓你知道了。”

“要是我一直強大不起來，你就永遠不說了嗎？”

“我就一直等。我有無限的時間，可以等到你老死那一天，再去尋找新的契約者。”

“無限的……時間？”李程身上一陣惡寒，“你到底是什么人……”

“接下來就是回答你這個問題。”零微微抬起了眼簾直視李程，道，“我是帶著魔器之力的人，擁有無限的生命，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惡魔，我是其中的一個魔女。”

“魔器之力？”李程瞳孔劇烈一顫，“我家里有很多古老的書籍，魔器之力可是古書中記載的最邪惡的力量，是絕對不能使用的禁忌啊！你……”

“文化課過關！”零打了一個響指，“現在就是這樣，我就是攜帶魔器之力的魔女，并且將它用在了你的身上。從今天起，你已經是魔器之力的受益者，那么你打算怎么辦？”

“那你就收回去，我不需要這種力量！！！”

“好啊，當你達成我的條件，完成契約的時候。”

“你……”李程的拳頭劇烈顫抖著，然后低吼道，“最后一個問題，我父親四年前的失蹤，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沒有人比我知道了。”零慢悠悠地道，“因為他不是失蹤，而是被我殺掉了。”

“那我的母親呢？”

“一樣，都是我殺死的。”

“為什么？”

“無可奉告。”

“你這個魔女，一開始我以為你是天使，結果你只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惡魔在和人交易之時，必定讓他失去一切，這個寓言連三歲小孩都知道哦，李程。”

憤怒，無窮無盡的憤怒！伴隨著源源不絕的殺意，正從少年的內心深處噴薄而出！

盡管眼前的少女有著夢幻般難以描述的美麗容顏，但此時李程對她的憎恨，卻早已充斥了整個胸膛。

“滅殺拳！！！”

憤怒將這個少年的潛力催動到了極點，完全不用大腦去思考，李程的雙手自動地以最致命最快速地動作向零攻去。

結果零只是輕輕一抬手，就將李程的拳頭穩穩截住。

“不要做無用功，少年。我說過，我是擁有無限生命的魔女。就算你把我的心臟打碎，把我的頭顱砍下，都無法讓我死去。”

“混蛋，少在那里騙人！”

“我曾經經歷無數的年代，也經歷過無數種死法。人們對魔女的憎恨使他們用各種方法將我處決，絞刑、車裂、炮烙、凌遲、甚至火刑，都無法結束我的生命。行刑后不久，我又會出現在另一個國家，以另一個名字繼續我的生活。”

“難道你以為這樣說之后，我就不會向你報仇嗎！”

“不，我只是想你知道，現在的你還沒有能力殺我。但是你可以記住這種憎恨的感覺，漸漸變強，直到可以殺我為止。我也等著那天，然后告訴你我的愿望是什么。”

“混蛋！魔女！誰會去聽你愿望！我只想你死掉！”

零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想我死的人有很多，不過只是想的話，我根本不會去在意。現在你連我的衣服都不碰到，更沒有可能殺我。就算你可以殺我了，我也絕對死不了的，明白么，少年？”

李程大口地喘氣，剛才的憤怒幾乎讓他筋疲力盡。但是正如零所說，以他的修為，根本連人家的衣服都碰不到。

看到了李程的疲憊，零隨意地松開了李程的拳頭，道：“好了，李程，這段時間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但是我依舊會將你當作契約者。惡魔雖然可恨，但是對于契約內容卻是很有信義的。”

李程氣喘吁吁地道：“呼……呼……你究竟想怎么樣？”

“我會一直呆在你的身旁，幫助你變強，好早日完成契約。”

“滾開！我寧可死掉也不和你在一起！”

“我拒絕。”零道，“如果契約者意外死掉，那么契約的效力就要一百年才能解除。你要死就自然死吧。”

“那就立刻給我消失！”

“我拒絕。如果離開你時間太長，魔器之力就會從你身上返回到我這里，并且也不能再次給你。這樣我會很苦惱，你的實力又會被禁咒封鎖，然后永遠達不到我的要求。而且沒有實力的話，你要向我報仇，也是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