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子瑾約薔薇,一起坐在一間茶坊。坐在靠窗的位置,顯得明亮,整個茶坊簡約兼古典。粗糙的大木頭,凸凹差距極大的墻壁。
薔薇穿淺綠的連衣裙,長腿套上了黑絲襪,在燈輝下,映著光折。把原來的一頭直發,拉成了海螺式,顯得更具女人味,嫵媚得緊。
一股香水味在封閉的空間,顯得濃烈。
“你真是美。”,魯子瑾瞪直眼,站了起來,一面迎,一邊說。“都跟你三年了,你臉皮就像那堵墻。”,
在薔薇看來今天的打扮最起碼達到了像樣的想要的效果。要不也會輕易就改了發型。
在魯子瑾看來,她是改了。
“你說的話,算不算呀!”,薔薇用手壓在裙子上,低著頭說,難為情的。又多了一點羞澀,回到少女時的應有的矜持。
談情說愛,忘我了,這對不對?
出了茶坊,在電影城看一部外國電影。一部印度的《天生一對》,里面的一句臺詞魯子瑾記住了“愛你快樂伴著痛。”
一眼就愛上,或許是電影里永遠性吸引觀眾的眼球的地方,是愛情片的賣點。不能愛你,而是找不到可信,還是不懂愛,卻說得比愛更深層的。
“太好看了,愛就是深層的。”,兩人并肩而走。晚上的十點了,刮起風冷,她拿出一條圍巾圍脖子。
“我幫你。”,魯子瑾接過圍巾,在給她圍上。
可魯子瑾嘗試了三次,他倒是慌了起來,干跺著腳,卻無濟于事。
“你真笨,往這邊穿呀!”,薔薇喊了起來。
“好好的給我站住了,這點問題,能難道我嗎,真是笑話,我可是社長。”,魯子瑾想好好表現,做一個暖男,可事與愿違。
“放棄吧,不懂就是不懂。”,薔薇笑了起來,卻沒能站在對方的角度想。
魯子瑾聽到她這話,心冷了一截。笑嘻嘻,算是承認自己笨。魯子瑾不再堅持。薔薇沒能看出他的內心變化,也看他。一手,一樣,做了幾下,圍巾就圍好!
“看!”,圍好圍巾的薔薇,在那轉身,又說著。
可魯子瑾心底冷了很多,這一刻才醒悟“你永遠是你,我永遠是進不到你的心,你也永遠體察到那顆愛你的心。”
薔薇坐上副座,魯子瑾開著車,眼睛看著前方。兩人也沒有話要說,沉默了好久。
到了榆樹林,車子停了下來。
門開了,維奇斯把整個屋子所有的燈都點燃了。
“是在這里留宿吧!要回市區是有段距離,天也晚了。”,正當魯子瑾要走時,又見薔薇沉默不語,推了推也不理,也沒說不,就把話說了出來。
就同時,魯子瑾看著薔薇,薔薇看著魯子瑾。
維奇斯輕手輕腳離開他們的視野,進了她的臥室,合上了門。
“子瑾,我的心是屬于你,這一點是你該知道的了。”,魯子瑾向薔薇靠近,先用兩手捧起,看著她的眼睛。
魯子瑾半側著身子,吻了一下她的兩片嘴唇。
櫻桃赤紅的嘴。
薔薇閉上了雙眼,顯得很滿足的,興奮。
這時,魯子瑾的手在她的后背往下走,她整個人就像痙攣,摩挲,奇怪。
她的身子在往后傾倒,魯子瑾的腳步往那邊墻移,迷亂的腳步,顯得緊張,就像是踩碎春池的風。
當薔薇的身子緊貼在墻,也無處再退。魯子瑾停住問她,抬起頭,含情脈脈,嘴角邊是兩半掛著的月牙兒。
“對了,季美是你的同校。”,這一刻的薔薇,腦海冒出這話來。
真是晴天霹靂!
魯子瑾措手不及,深邃的瞳孔不是張開,而是緊收了。
他想她是何時來的話,時刻放在心里頭?難道他要抵制一切,真像是一劑毒藥,也是一計耳光,三年了難道三年白白過了,他覺得眼前跟他親吻的人,變了,為何還不能讀懂自己的心呢?是在猜疑呀,這無疑是對他不信。
魯子瑾把手停住了,沒有往下走。
薔薇看出了他生氣的臉,眼神也沒了神采,也不是春迷——這三秒鐘便有了種種不適宜,是在說不適應?
薔薇推開了他。
“你睡沙發吧,我給你拿被子。”,一面轉身往自己的臥室跑,而魯子瑾沒有趕上,也沒有上前拉住她的手,沒有!
魯子瑾愣住了,嘆著一口氣。懷著難以平靜的欲心,眼睜睜的看著她,凌亂的頭發在風中飄揚。這兩個因素的同時存在,準確無疑了,她還是她,我還是會等她,還以全部的愛視為神圣。
愛在接吻那刻,得到即可滿意的欲望,這何嘗不是“神圣”?
充斥著荷爾蒙的大腦,男人便停止思考,短暫性的失去智慧,成為下身動物。
愛原來是如此乏值,還想把它放在最大的海洋里活著,殊不知,久了,就被海水淹沒,成為一條咸魚。
墻壁上的掛鐘來到午夜是十二點一刻鐘。
魯子瑾,往冰箱了,喝上一罐稀涼粉。
薔薇把自己日常蓋的被子,抱了給他。
他接過了,也沒說話。
燈光也滅了。窗外的星辰在天上拼命的發光,而入睡的人或許會在夢中觀察到這個秘密。
明晨,維奇斯看見躺著沙發上的魯子瑾,覺得很不可思議。
躡手躡腳往薔薇的房門走去,小聲喊了兩句“是我”。
薔薇揉著惺忪的眼,開了門。
維奇斯進了臥室,拉起她的窗簾,窗戶是缺口,也像是光芒的匣子。叨叨:
你是在把愛你的人,往外推,你此前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你要知道一個男人他所要得到的,心里想的,是該滿足他的。
虛市的早晨,跟以往并沒有什么不同,早起的人會早起,睡懶覺的人就懶床。總沒有對與錯,因為這是個人的習慣,或者生活作息不同而已。
當薔薇起床了,昨晚睡在沙發的人已沒蹤影,一個枕頭壓在亂糟糟的被子上。
桌面上留住一張紙條:“我喝了稀涼粉,得上班了——子瑾。”是用大頭筆寫的,歪歪斜斜的字體。
薔薇摸著頭發,往墻上看,掛鐘已是九點半。
喝了一杯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