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公堂上。
上了夾棍的李兆廷咬牙撐著。如非他性格強韌,早已倒下了。
縣老爺示意停止用刑。
“李兆廷,你是不是和這幾人是同伙,他們的臟銀是不是都藏在你那里了!”
“大人請明鑒,草民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不信大人可以問草民的街坊四鄰。”
“好啊,你還嘴硬,來人,用刑!”
圍觀的百姓一陣陣驚呼聲傳來,大家的心為公堂上那個倔強的年輕人牽掛著。大家既希望他能咬牙堅持住,又希望他閉眼承認這一切,免的再受苦。
那幾個盜匪也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站在公堂上的衙役有的也轉過頭不忍心再看了。
他是誰?那個遍身血污已經不醒人世的躺在公堂上的人是他嗎?
公堂上好靜啊,大概都被此時此景驚呆了,誰也沒有出聲。
終于縣大老爺驚堂木一拍,“來人,給我用水把他潑醒。”
“李兆廷,你還不招認嗎?”
“大人,你到底要草民說什么,還請明示!”
縣老爺看了看已經用刑好幾次的李兆廷,心里也為他的倔強嘆息,但是尚書公子交代的事情,怎能不做呢?
于是,縣老爺大聲喊道:“你個大膽刁民,明明你與這幾個盜匪是舊識,明明你和他們是同伙!藏在你哪里的臟銀你都放在那里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縣老爺在嘴硬的李兆廷面前心虛了,終于喊出了心里的意圖想法,說出來,心里輕松了不少。心想:“李兆廷啊李兆廷,你要是聰明,就認了,否則,按尚書公子的意思,就要在公堂上將你用刑至死了。”
“大人,一定是有人誣陷,請大人明察!再說,證據呢?”
“證據!哈哈!李兆廷,你看清楚了!來人,給這幾個匪人用刑”
大刑下,幾個盜匪一會兒又開始哭爹喊娘,大家嘴里都紛紛喊,“大人,我們的同伙就只還有李兆廷了,沒有其他人了,臟銀在他那里!”
“好,停!李兆廷,你可聽見了!”
“大人,不知道他們收了誰的銀兩來陷害草民的。他們說的臟銀,在我家可曾收出?想必是在我那家徒四壁的屋里,什么也沒有吧!”
“哈哈,李兆廷,你錯了,不要以為你藏的隱秘,我們就搜不出來。看來你是不撞南墻不死心。師爺,你給他看看!”
“是,大人。”師爺扔到了堂上一大包東西,不用看,大家就知道是一大包銀兩。”
“李兆廷,那包袱你應該認識吧!”
“大人,包袱確實是我家之物!可是包里的東西不知道是那里來的!”
“明明是藏在你家的贓物,還嘴硬,來人,再用刑!”
李兆廷昏了過去。
而站在公堂上的孫捕頭卻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包東西,想,怪不得師爺讓我在李家拿個空包袱,心里氣憤極了,卻不敢吭聲。
“師爺,文書你寫好了沒有!”縣老爺皺眉看著昏過去的李兆廷。
“大人,已經寫好了!”
“來人,將李兆廷用水潑醒!”
李兆廷終于醒轉了過來,感覺自己的身軀已經不是自己的。
“李兆廷,你不要怪本老爺不提醒你,你現在招認還來的及,否則你用刑過度死了也就白死了!留著一口氣,總是比死在大堂上強吧!”就連縣老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說,也許是因為李兆廷的倔強,不忍心再用刑吧。”
李兆廷聽了縣老爺的話,看了看他。縣老爺把頭轉過去了。又去看那個幾盜匪,那幾個人把頭低下了。
李兆廷心里嘆息了一聲,知道這一切都是預謀好的了,背后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尚書公子呢?自己只有和他有過節啊!
良久,終于開口“大人,我都認了!”
縣老爺立刻說:“李兆廷,我就知道你是聰明人!”說完,示意師爺拿文書過去。
師爺過去,李兆廷看也沒看就按了個手印,然后又昏了過去。
圍觀的百姓又開始議論紛紛。
“吵什么吵!再吵以咆哮公堂之罪把你們抓起來!退堂!”
縣衙大牢中,渾身是血的李兆廷趴在那里一動不動。收了孫捕頭好處的牢頭已經看了幾次,還沒有醒。牢頭悄悄的給李兆廷在傷口處抹了些藥。這次的劫難,他能挺過去嗎?誰還能救他出去重見天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