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在縣衙獄中暫時收押了一個人犯。他在想些什么?天亮時他的命運又如何呢?
天亮了,太陽升起了,新的一天的到來又帶給多少人新的希望。可是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卻是無望。
他是誰?他就是昨天被抓的李兆廷。
他此刻正在大牢中無奈的嘆息。
憑自己的武功,明明是可以逃跑的,可那樣不就成了逃犯了嗎?從此隱性埋名了嗎?應該還是有王法在的吧,自己是清白的,怕什么?公堂之上也會無罪獲釋,還能給自己安上莫須有的罪名嗎?
如果在被抓的路上李兆廷心中還是存著希望的話,現在已經被深深的打破了。
他的那個遠方堂兄孫捕頭在深夜人都已經入睡的時候買通牢頭來過,告訴了他一個讓人非常震驚的消息,這一切都是因為尚書公子,孫捕頭還是請師爺喝酒才知道的。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李兆廷無望的看著天越來越亮,不知道自己今天上堂會有怎樣的鬧劇,孫捕頭讓自己做好心里準備,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難道在這縣衙的公堂上,為了給自己安一個罪名,會用大刑嗎?那自己能頂的住嗎?會屈打成招嗎?不,我是清白的,我一定會頂住。李兆廷想著想著,苦笑了一下,自己還要準備去考功名,如果朝廷是這樣的黑暗,考了功名,又能怎樣?在當今這樣的世道,做個好官太難了。
就在李兆廷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獄門開了。
“開飯了,快吃飯吧,吃了飯上公堂還有力氣。哎,這年頭受罪的都是窮苦人??!快吃吧!”牢頭把飯遞了進來。
牢頭小聲的“李公子,孫捕頭已經關照過,你快用飯吧,讓別人看到就不好了,給你開了小灶的。”
看著白飯下埋著的肉,李兆廷卻吃不下。
“謝謝你的好意,我吃不下!”
“還是勉強吃些吧,否則過堂時你怎么有力氣撐住了呢?”
聽了這話,李兆廷接過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是啊,自己要活著走出去,一定要有力氣,所以一定要吃。
牢頭收拾好碗具,對李兆廷說,“公子要想開啊,昨天師爺為了你的事情專門來過牢獄做安排的。”
“你,你是否知道什么?”
“對不起,這位公子,我還想保住我的飯碗和老命,不能說的。只是你要想開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該低頭就低頭吧!”
“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明白!”
牢頭卻關門走了。
縣衙縣老爺開始升堂了。兩旁衙役持杖而立,齊聲高呼:“威——武”。
縣老爺一拍驚堂木大聲說:“帶人犯!”
自有衙役帶五個盜匪上堂跪在廳前,班頭把文書呈上。
跪下說道“稟縣老爺,前日抓獲的盜竊縣衙的強盜五名,已經帶到。”
縣老爺看了文書,五個強盜,都有姓名:陶文、王良、田三虎、吳彪、李吉。點過了名字,又將贓物逐一看來。
一拍驚堂木說道:“古人云:君子取財有道,你等人竟然盜竊,成何體統,你們其他的臟物在何處,快如實招來,否則大刑伺候!”
幾個盜匪戰戰兢兢的說道:“回老爺,就這些,沒有了!”
“大膽刁民,你們同犯還有誰?做過幾年?打劫了多少人家?贓物都在哪里?快如實招來!”
那幾個盜匪聲稱,只有五人,再無其他人。劫來東西俱已經花費,止有這些了。
“你們真是不用大刑是不會說實話了!來人??!用大刑!”
只見給五人都上了夾棍,傾刻間,五人開始哭爹喊娘。
有兩人已經暈過去了。
有一人大聲喊道:“老爺,我招,我招!”
“停!”縣老爺一聲令下,停止了用刑!
喊“我招”這人正是這群匪徒的老大!不知道他因大刑會招供些什么?因為他的供認又會發生什么呢?
大堂上所有人的目光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