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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別想玩游戲

“主子,你的手在流血。”紹元見傲君離開,急步闖入殿中,見自家主子的手鮮血汩汩,眼中寒光一冷:“屬下,這就把她抓回來。”

“不必。”九皇叔大掌一抬,“盯著她。”

“是。”紹元應(yīng)聲退下。

“哈哈,精彩,太精彩了。”隨著此人玩味的聲音響起的是一陣拍掌的叫好聲。

只見慕言從一幅畫卷后的暗室走出來,朝傲君離開的方向看去:“我的小君兒,可不是溫馴的貓兒。”

九皇叔蹙心微微一凝,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抬起自己受傷流血的手,傷口很深,可見下手不輕,傷口沒有劇毒,那把傷他的柳葉刀,也沒有涂上劇毒。

她并沒有向他下毒。

只是,這丫頭,當(dāng)真是有仇必報。

“主子,你還好嗎?”一個身著寬大黑袍的男子,從慕長言的身后來到九皇叔的面前,拿過紗布替九皇叔止血:“主子,她是那個人派來監(jiān)視主子的一舉一動。為何不殺了她?”

說話的男人,聲音很虛弱。

但卻難以掩飾語氣中濃濃的殺機(jī)。

九皇叔從他的手中接過紗布,朝自己的受傷的手上纏繞,看著氣息虛弱的男人,說:“煥東,你的傷口剛裂開,躺下來休息。”

名喚煥東的男子,面具的下的容顏無一絲表情,宛如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般,恭敬而生冷的應(yīng)聲道:“是,主子。”

“怎么樣?”慕長言緩步到九皇叔面前,睨了眼他的受傷的手:“傷口可有異樣?要不,我讓人把阿囁傳來給你做個檢查?”

“無需。”九皇叔綁好手腕上的紗布,眸光落在地面中央的鮮血上,眸色沉的嚇人。

那是傲君受傷的手,流下來的血。

對了對付他,她對自己,也真夠狠的。

等等,那血的顏色……

傲君離開后,便回到管家給她準(zhǔn)備的房間休息,昨兒被那個無恥的妖孽擾的一夜未眠,一大清早又進(jìn)宮面圣。她現(xiàn)在,是真的累了。

“小姐,你的傷?”見自家小姐直接躺在床上,無視自己的手上的傷,紅錦道:“我去準(zhǔn)備水,給小姐好好包扎一下。”

見紅錦去準(zhǔn)備水,傲君抬起包扎的像個棕子一樣的手掌揮了揮,“你家小姐這雙圣手,沾過血浸過毒,哪那么容易受傷。”

她對不會傻到為了給九皇叔一點教訓(xùn),而自己這雙手給弄傷。

那血是真血不假。

可卻不是她的血。

是她提前準(zhǔn)備好的鴿子血包。

她在躲閃九皇叔的匕首,跌倒的時候,就把血包塞到掌中,在手按到碎瓷片時刻意拱起掌心,以碎瓷片,劃破掌心的血包。

這一舉動,她做的極其嫻熟而小心。

就連九皇叔和慕長言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慕長言原本想要來探望傲君的傷勢,見九皇叔凝眉盯著地面的血,眸色陰沉而晦澀。

他心下一疑,走到那血灘血跡前蹲下身子,用手指沾了些血,湊到鼻子前嗅了嗅,挑眉看向九皇叔:“確實是血。有什么問題?”

九皇叔眸色漸冷,睨著慕長言,簡言易賅,“是想要本王請你走?”

這是明顯在下逐客令。

慕長言早習(xí)慣他這副生人勿的神情和態(tài)度,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我家小君兒,受了傷,我當(dāng)然要去瞧瞧她。”

說罷,一陣清風(fēng)掠過,轉(zhuǎn)瞬,哪還有慕長言的身影?

傲君若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成了慕長言家的小君兒,殺慕長言的心都有了。

當(dāng)慕長言無聲無息,像是鬼魅一樣出現(xiàn)在傲君的床榻上時,傲君敏銳的戒備感漫上心頭,本能的一腳踹出。

很不幸,慕長言被踹飛。

好在慕長言是習(xí)武之人,反映夠快,動作迅速,才沒能屁股落地開花的姿勢出現(xiàn)在傲君面前。

“什么人?”聽到動功的紅錦,立刻閃身進(jìn)來,抽出腰間的軟劍,朝慕長言的脖子鎖去。

“住手。”見來人是慕長言,傲君從床上坐起來,抬手給紅錦打了一個手勢,手勢收回軟劍,退了出去。

“小君兒,你果然是不舍得對我下殺手。”慕長言快速閃身到傲君面前,視線落在她包扎著紗布的手上,大驚:“小君兒,你受傷了,誰做的?”

說著,就去握傲君的小手,一臉心疼的模樣。

傲君瞧他那副自來熟的樣子,忍不住狠狠的抽了下眼角,抽回自己的手,眸光含霜的盯著他:“你怎么會在這里?”

九皇叔回城那日被殺手行刺,慕長言巧然出現(xiàn),并且早已知曉有殺手行刺九皇叔。

若說,他和那幫殺手沒有關(guān)系。她不會相信。

見傲君眼中盡是戒備,慕長言坐在床榻邊上,朝她綻放出一抹勾魂奪魄的笑容,眼波流轉(zhuǎn)的望著他道:“小君兒,我這不是聽說,你奉命來給九皇叔醫(yī)治,擔(dān)心你的安慰,才會潛入九王府探望你。你這般不解人情,著實讓我傷心。”

他一臉欠拍的神情,完全看不出哪里傷心。

傲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惡劣的說:“慕長言,不要來跟我玩游戲。在我醫(yī)治九皇叔期間,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他。”

慕長言聽言,心中猛地一怔,神色晦澀的看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以為,我來看你,是想賜伺利用你行刺九皇叔?”

她居然會保證九皇叔的安慰,這還真讓他感到意外。

“你,你要保護(hù)九皇叔?為什么?據(jù)我所知,皇上派你來救九皇叔,不過是為了監(jiān)視九皇叔,你保護(hù)他,就是在和皇上作對。”他挑眉,饒有興致的問她。

薄唇微勾,她冷冷一笑:“皇上和九皇叔怎么斗,與我無關(guān)。我只盡責(zé)醫(yī)治好九皇叔。在我醫(yī)治期間,只要皇上和九皇叔沒有撕破臉皮公諸天下。就不會允許任何人在我醫(yī)治期間,對九皇叔有威脅。”

“可你這么做,若讓皇上知道你有違他之命,你知道你會有什么下場嗎?”慕長言眸子里的玩味越來越深:“小君兒,帝君不是山間。天子腳下一步錯,萬劫不復(fù)。”

傲君手掌一揮,捏住慕長言的下巴,瞇著犀利的雙眼,凝睇著他,挑唇邪肆一笑:“慕長言,如果,你是來行刺的,趁我沒有喊人之前趕快離開。”

他扁扁了嘴,一雙勾魂的眸子里玩味散盡,氤氳著可憐兮兮的委屈:“小君兒,我都說了……”

話沒等他說完,捏住他下巴的那只手掌,力度猛地一緊,直讓他一陣燉痛,“溫,溫柔一點……”

“慕長言,我給你最后一次警告。”她左手一抬,那把寒光冷冽的柳葉刀,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上面還沾有血跡,那是九皇叔的血,刀峰在他臉上劃過,冰冷徹骨的感覺,讓他盯著貼在自己俊美臉龐上的刀心里毛悚悚的,“你不會,來真的吧?”

他英俊瀟灑的臉龐,可不能毀在傲君這個可怕的女人手里。

“這是最后一次。”慕長言流露出來的緊張表情,讓傲君很滿意,刀面貼著慕長言的唇輕拍兩下,警告道:“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替你管住你的舌頭。”

小君兒是他叫的?

光是聽著,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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