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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拜師

一大早,一風就起來了,熟練的演練了一遍屬于自己的刀術六法,只覺全身舒泰,暢快極了。

吃過早飯,一風便在院中靜靜等待著旗木朔茂。

院中,如往日一般靜謐,外界的喧囂穿不進這厚實的圍墻。靜立在院中,感受著微風拂面的柔軟,一風的心格外的寧靜。微微閉上雙眼,將自己的精神力延伸出去,感知著周圍的環境,一風仿佛可以看到周圍的一切。

空中飛舞的蝴蝶,樹上輕搖的枝葉,地面微揚的塵土,湖中玉立的白蓮……

這些景致,在一風精神力的籠罩下,一一在腦海中浮現,顯得那么的真實。

沒過多久,走廊上便響起了輕促的腳步聲,一風好奇的將精神力延伸過去,正好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來人正是旗木朔茂,今天他穿著一身武服,腰間別著一把戰刀,熠熠然朝著一風的院落走來。

一風的精神力還沒來得及靠近旗木朔茂,就被他發現了。緊接著,一道凌厲的煞氣自其周身泛起,截斷了一風的精神力。一風頓覺腦袋一陣轟鳴,雙眼視線也是一陣模糊,整個識海更是被攪得一團混沌。

好不容易平復了震蕩的識海,一風的視線也隨即恢復清明,只是因為精神受損,以致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

剛才若不是旗木朔茂手下留情,恐怕現在的一風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以后不要隨意用精神力刺探一個高手,那樣的代價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旗木朔茂盯了一風一會,言語中滿是告誡之意。

一風虛心接受了旗木朔茂的告誡,同時心中銘記,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輕易動用精神力探查他人的虛實。

旗木朔茂見一風如此明理,也沒再計較此事。沉默了一會,旗木朔茂直奔正題:“一風,刀術六法,可掌握了?”

“掌握了!”一風一邊平復著混亂的識海,一邊將注意力集中在旗木朔茂身上。

“很好!將你掌握的刀術六法演練一遍!”旗木朔茂見一風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頓時也來了興趣。

“是!”一風回應了一聲,緊接著便踏入院中,持刀站立,緩緩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待身體恢復至巔峰,手中的寒月霍然出鞘,帶著呼呼風聲,斬向周圍的空氣。

看到此處,不遠處站立的旗木朔茂,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好似對此舉不是很滿意。不過,他并沒有打斷一風的動作,而是耐心的觀察著一風接下來的每個動作。

刀術六法,是刀術的基礎,早期的旗木朔茂也對此道很是著迷,直到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刀道,他才有了現在的成就。

所以,在得知一風也選擇了刀術六法后,心里也是格外的在意,平靜許久的心也有了些許波動。為了考校一風的刀術天賦,才特意的定下了這一月之期。

看著院中一風流暢的動作,矯健的身法,超出了原版的刀術六法許多。打破了原版的墨守成規,成就了如今的不拘一格。

旗木朔茂看在眼里,心里對自己的選擇表示肯定,同時萌生了收徒的念頭。

如今的忍界,大多數的忍者寧愿花大部分的時間用于學習、開發新的忍術上,也不愿花費過多的時間用在刀術上。在他們的眼中,刀術只是輔助,只有忍術才是根本。

而旗木朔茂卻不一樣,在他眼中刀術是根本,其他忍術只能算是刀術的輔助。他憑借手中的白牙,在忍界闖出了偌大的名聲,讓各國忍者膽顫不已。他獲得的名號,不是憑借那強大的忍術,而是憑借于他那恐怖的殺人刀術。

以致今天,每次提起木葉白牙,各國忍者想到的是他手中的利刃,那把一出鞘,必見血的絕世兇器。

在木葉,他如歸鞘的利刃,收斂了全身的煞氣與殺意,讓人探不清他的虛實。出了木葉,他就是最利的白牙,所過之處,敵人盡皆俯首。他的傳說,從未有人終結過,站在他面前的忍界強者,無不飲恨在他的刀下。

現如今,他的刀術早已達到大成階段,很希望自己的刀道能夠傳承下去。可是,翻遍了整個火之國,能夠有資格成為他徒弟的少年卻是一個都沒有。

以前,也有些大的家族拜托旗木朔茂收自家的子弟為徒,但是能成功通過考核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他也曾經苦惱過,是隨便收一個徒弟,將自己的刀道傳承下去;還是繼續等待,繼續尋找,找到一個合適的傳人。

最后,他選擇了等待。

現在,他終于找到了這個人,并且這個人還是自己好友的兒子。看著院中舞動的身影,旗木塑茂最終做了決定——收一風為徒,繼承自己的衣缽!

一風對此卻毫不知情,現在的他在院中盡情的展現著這一月的收獲。手中的寒月在他手中如行云流水一般,帶著奇妙的韻動,再配合他飄逸的身法,令這普通的刀術六法煥發了新的生機。

一風越是舞動,心中對刀術的理解也越是深刻。心中的那絲疑慮與擔憂盡數消融。現在他早已忘情,將自己的全部身心都傾注在了刀術六法中。刀術與身法中的紕漏也在他不斷的演練中,慢慢完善,朝著完美進行蛻變。

旗木朔茂的雙眼一直盯著一風的動作,發現一風好似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他將自己刀術中的破綻慢慢糾正、完善,使這一套普通的刀術六法緩緩趨于完美。

“好小子,竟有如此悟性!”旗木朔茂看著一風的表現,很是滿意,心中對這個未來的徒弟也是分外的在意。

他并沒有強制打斷一風的領悟,而是靜靜的站立一旁,安靜的觀看著一風的表演,平靜的雙眼中,不時閃過思索之色。

待一風從那種奇妙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好像遺忘了什么。不由搔了搔后腦勺,目光一轉,卻是注意到了靜立一旁的旗木朔茂,這才想起正事。

“旗木叔叔,刀術六法,我完成了!”一風看著不遠處的旗木朔茂,躬身說道,言語間帶著深深的敬畏。

“嗯,很不錯!一風,有沒有興趣做我徒弟?”旗木朔茂看著不遠處的一風,嘴角泛起了一絲柔和的笑容。

“啥?旗木叔叔要收我為徒?”一風以為自己聽錯了,臉上滿是詫異之色,顯然沒有這方面的準備。他雖然渴求旗木塑茂的指導,但是卻從來不敢奢望能成為木葉白牙的弟子。

“旗木叔叔,你說要收我為徒?”一風面帶疑問的看向不遠處的旗木朔茂,眼中滿是不信之色。

“哼!難道你不答應?”旗木朔茂看著一風質疑的神色,臉色也頓時沉了下來。

“不是,不是,旗木叔叔,我只是太高興了!”一風見旗木朔茂漸沉的臉,連連揮手,為自己澄清。

見旗木朔茂的臉色恢復正常,一風這才微微松了口氣,隨即就要行跪拜之禮。

“不用行此虛禮,我們師徒間不用如此拘束,平時你還是可以稱呼我為旗木叔叔,只有在我傳授你技藝時,才得稱呼我為師父,明白不?”旗木朔茂阻止了一風下拜的動作,鄭重的交代了幾句。

“是,旗木叔叔!”一風也沒在這上面糾結,爽快的答應下來。

“一風,你的刀術六法掌握的不錯,有了自己的刀道痕跡,但是你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你知道嗎?”旗木朔茂沉吟了一陣,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但是卻也指出了一風的薄弱之處。

“不知道!”一風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自己的動作,但是卻沒能找到自己的薄弱點。

“仔細想想,在你的刀出鞘的那一刻,你看到了什么?”旗木朔茂循循善導,引導著一風回憶起當初出刀的瞬間。

一風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寒月出鞘的影像。在那一刻,手中的刀與空氣產生了劇烈的摩擦,發出了一陣巨響,同時出鞘的時間有點長。

“難道是這些問題?”一風在腦海中回放著當時的場景,將自己出鞘的動作從頭至尾分析了一遍,最終確定了自己的薄弱點。

一風將自己的想法道出,得到了旗木朔茂的夸獎。

“不錯!就是你拔刀的動作與自己的刀術不能很好的融合,而形成了這明顯的破綻,同時你拔刀的速度確實慢了點,這在真正的交鋒中會成為你的致命軟助,你可要注意了!”旗木朔茂肯定了一風自我糾錯的能力,同時也不忘指出其中的致命弱點。

“是,師父,我知道了!”旗木朔茂的指導,令一風又有了新的努力方向。

“真正的刀術,就是在拔刀的剎那與自己的刀術相融,發出那絕殺的一擊!你且看好,我只演示一遍!”旗木塑茂邊說邊走向一截桃花樹前。

微微站定身子,左手持刀,右手保持拔刀的狀態。只見一道光芒閃過,戰刀卻依舊躺在刀鞘中,好似從未出鞘過一般。

可是,前方的桃花樹卻有了反應。只見一道樹枝倏然脫離了主桿,緩緩下落,樹枝截面處,卻是光華如鏡。

“厲害!”一風望著一平如鏡的截面,贊嘆的同時,在腦海中不斷回放著當時的那一刀,整個人也陷入了沉思當中。

旗木朔茂見狀,也沒有打擾一風,徑直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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