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和別的女人發生了關系,因為他曾經信誓旦旦的對姚韻說過,這輩子他的生命中只會有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就是她,所以,在心理上,他不能接受這樣一個事實,而他更不能接受的是自己一向潔身自好的形象受到玷污。
“我可以進來嗎?”郭威感不覺今天的炎非墨有些不對,若在往日他早就穿好正裝站在了自己面前。
炎非墨低眉看了一眼在自己掌下還算安靜的玉筱然,稍作醞釀然后回答道:“昨天晚上倒床就睡,還沒洗澡,一身味道,不太方便。”
“那待會我再來找你。”知道炎非墨愛干凈,所以郭威也就沒有再多的猜疑,有潔癖的人總有些不太一樣。
“哦,對了,威,你現在趕緊去一趟芷清村所屬的縣級政府,我需要這個村的總體規劃方案,我和鎮長約好了今天上午九點見面的,你現在去應該不會遲到。”炎非墨急切的想要把郭威給支開,他絕對不允許再有任何意外發生。
“很急嗎?”畢竟是他約好的,讓他代替似乎不太好。
“嗯,我趕著要,他們鎮長的時間觀念很強的,所以只有你去了。”炎非墨一針見血,他可不想一直和身邊這個不相干的女人一直保持著這么‘曖昧’的動作。
“那好吧,我現在就去。”
聽到郭威離開的腳步聲,炎非墨才終于松開了手,只是臉色卻越發的陰沉。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玉筱希戰戰兢兢的問道。
“我不管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我警告你,昨天晚上的事情若有第三個人知道,從此以后,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炎非墨語氣里滿是威脅,在他眼里,凡是這種可以隨便出賣身體的女人意圖都是不單純的,不是圖他的長相,就是謀他的錢財。而玉筱希的出發點是什么,他不想知道。他注重的只有自己的名節和在姚韻眼中的形象。所以這件事情只要她守口如瓶,誰也不會知道他炎非墨的處男之身給了一個陌生的女人,而且只要她出了這個門,他們便會相忘于江湖,成為各自的路人甲乙。
玉筱希鉻著銀牙,狠狠的點著頭,她根本來不及去分析他話里那隱含的深意,只希望快點離開,于是迫不及待的拉開門,沖了出去,直奔樓下。
“大娘,退房。”玉筱希聲音沙啞無力,從下衣的口袋里摸出鑰匙放在柜臺上。
大娘一臉笑意的將登記本推開玉筱希面前:“到這里簽個字。”
玉筱希忽略掉她的言語,提起筆寫下自己的名字,眼睛卻不由得落在那個‘9’字上,手一個顫抖,心里咯噔一下,筆差點從掌中滑落,原來是她睡錯房間了。
怎么會這樣?從芷清賓館一出來,玉筱希就兩手抱頭蹲在路邊大哭起來,那積壓已久的委屈終于潰堤化成連綿不絕的淚雨從她的臉上落下。
是她走錯了房間沒有錯,可是為什么那個男人也會犯那么低級的錯誤,她只是睡著了,做了一個春夢而已,他怎么可以趁人之危?更讓人可恨的是,明明是她吃虧,卻搞得像她強暴了他一樣,竟然還那樣理直氣壯,氣焰囂張的兇她,吼她,要知道昨晚可是她的第一次啊。
第一次對她玉筱希意味著什么他知道嗎?如果當年她愿意給蕭祈鋒,那他就不會因為忍耐不住下半身的欲望而和別的女人發生關系,并為了負責任向她提出分手,帶著新歡遠赴意大利。
可是她保存了二十年的初夜竟然就這么不值一文的被那個現在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給奪走了,叫她怎么接受得了,情何以堪……
“希希,你這是怎么了,不就是讓你去趟芷清村嗎?至于一回來就拉著一張臉,像是別人欠了你錢似的,你放心了,大餐我已經準備好了,不會少了你的。”阮靈佳將一杯泡好的奶茶放到玉筱希面前,討好式的說道。
“唔……”玉筱希下巴擱在桌子上,眼睛呆滯的看著面前的杯子,嘴里有氣無力的發著聲音,思緒還沒有從昨晚的事里緩過神來。
看著玉筱希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阮靈佳不由得擔心起來,伸手摸著玉筱希的額頭,然后又試著自己的溫度:“沒發燒啊,究竟出什么事了?”阮靈佳猛的用力推了一下還在發呆的玉筱希,以前她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回來不是對她大喊大叫便是要她請吃飯,壓窄她的私房錢,可是這次,她竟然一聲不吭,像霜打了的茄子,有氣無力,十分不正常。
“靈佳,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上了床,如果兩人都不是自愿的,誰比較虧?”玉筱希已經鉆進了牛角尖里,無法理解炎非墨非常理的態度,于是下意識的問道。
“還用說,當然是腎比較虧咯。”阮靈玉咬著吸管,脫口而出。
“靈佳,我不是在說笑話。”玉筱希聲音軟弱無力,面色卻是異常的嚴肅。
阮靈佳原本是想開個玩笑調解一下氣氛,卻沒想到玉筱希一點也不給面子。但見她一臉的苦惱狀,似有郁結,阮靈佳才收斂起面上那份戲謔,吸了口氣,然后十分鄭重的解說道:“關于這個問題比較糾結,視情況和兩人的關系而定,比如說性工作都和嫖客,又比如說由于外界壓力或者利益……”
“我說的當然不是這樣的。”玉筱希聽不下去,毫不留情的將阮靈佳的話給打斷了。
“那好,你說具體情況,我來幫你分析。”阮靈佳只得拖開凳子坐到了玉筱希的身邊,然后裝出一副認真的模樣。
玉筱希猶豫了片刻之后,然后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如果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發生了關系,你會有什么反應。”現在玉筱希只要想起自己當時被炎非墨那樣頤指氣使就覺得心中噴火,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么會那么的軟弱,任由他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