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四月的尾巴近了,多安由于畢業設計和畢業論文的事情,抽不出時間去看望凌想,她每天和何田一起,宿舍圖書館飯堂三點一線地來回跑,為畢業的事情煩心著。
煩心的多安,偶爾會在網上跟志啟了解一下凌想的狀況;偶爾會去操場發一下呆,想著這四年的時光飛逝;偶爾也會像網上的人那樣,去學校的角落拍拍照片。偶爾的偶爾,多安也會躲在一個地方,一個人默默地哭,哭完之后去廁所整理好了一切,又會像沒事發生的樣子,開心地笑著。
以前,凌想總會發現多安這點小心思,只是,現在凌想睡著,沒有人知道了。
五月頭,多安正在和隔壁學院的人拍著畢業照,手機的電話響起了,人聲吵雜,多安并不知道電話響著。
整個操場,穿著學士服的畢業生與畢業生的親友們相互融合著,分不清誰是誰,歡樂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亮。
誰也不知道,志啟怎么找到多安的。找到多安的志啟,把多安拉著,走出了這愉快的畢業氛圍。
“凌想,前幾天有蘇醒的痕跡,今天早上剛剛醒來了,我父母都去看了他,我趁機出來告訴你。”
多安露出了笑容,跳了幾下,高興地說:“吉人自有天相,好耶。”
“他忘記了我們所有人。”
“沒事,醒來了就好,醒來了就好。”多安頓了頓,忘記了也好,凌想被拒絕告白的事情,看來只有她一個人記得也是一件好事,起碼,徹底地不尷尬了,開開心心地做朋友,想到這里,多安就覺得很興奮。
“你怎么了?他忘記了你,你不開心?”志啟見多安失神,關心地問道。
“不是不是,怎么會呢?”多安笑了笑。
“我越來越摸不透你了,我還以為你喜歡凌想了。”志啟笑著說。
“什么,不是啦,我們是朋友,韓語叫,親古,他是我的親古來的。”多安認真地說著。
“好來,那我是你的親古么?”
“當然啦,”多安頓了頓,接著說,“親古,我可以去看親古你的弟弟么?”
“可以啊。”
“多安。”何田跑過來,拍了一下多安的頭。
“志啟,這是何田,我的高中舍友和大學舍友。何田,這是志啟,凌想的哥哥。”多安給兩人相互介紹。
“真像,你好。”何田說道。
“何田,你知道么?凌想醒過來了,他醒了。”多安對著何田激動地說道。
“真的,哇,好好喔。”何田抱著多安。
“我搭你們過去。”志啟看著兩個姑娘抱著一起,說道。
醫院。
“親古,你沒事吧,頭還痛么?”多安說道。
“不痛了,哥,她們是誰啊?”
“她們,是你的高中同學。黃多安,何田。”
“是啊,我還帶了我們高中的畢業照。”多安從包包里面掏出了一張畢業照,遞給了凌想。
凌想仔細地看著照片,說:“那我一睡就是四年了,乖乖,太浪費時間了。哥,我什么時候才可以出院?”
“我看見了你,但是,你在哪里。”凌想先是指著何田說,再是看向了多安。
這時候,志啟和何田笑了,笑得很大聲。
多安沒有說話,忍著,他是病人。
多安指了指照片中的一處。
凌想笑了,用手捏了捏多安的臉蛋。
“干嘛。”
“我看,你是不是整的。”
“哎呀,你們兩兄弟的反應為什么一模一樣,沒有聽說過減肥改變樣貌這一說法么。”多安做了很多的表情,“看見沒有,百分百純自然,做這些表情都可以恢復原狀。”
“丑死了。”凌想向多安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