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啟掏出他的錢包,棕色的皮夾,他把皮夾遞給多安。
多安接過,說,“什么來的,好可愛。”
映入多安眼簾的是一張十幾年前的全家福,一堆年輕夫妻穿著九十年代香港的流行服飾,他們的前面,坐著兩個穿著一摸一樣的男孩子。
“凌想,和你?”多安指著相片中的兩個人,那那位年輕的母親,就是高中的副校長。
“父母離婚了,所以我們就分開了,分開后基本沒有什么聯系,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這么多年了,其實,挺想他和媽媽的。”
“哦,我其實蠻好奇地,我們只見過兩次面,你怎么跟我說這些事情。”
“沒什么,我就感覺,感覺和多安你挺熟悉。”志啟把照片收起來,接著說,“我不知道他后來改名了,印象中,我的弟弟,他叫許志航。如果你要飛去BJ的話,可以找我,怎么著,雖說是學生哥一個,但怎么著,我還是有點力氣的。”
“雖然是這么說,但是我們才認識不久。這樣,不怎么好。”
“如果我說,我比凌想更早認識你,你會怎么想。”
“啊?”多安驚訝,這貨是泡妞高手吧,所幸多安是防范高手。“怎么會呢?我就沒有見過你。”
志啟走上前,將多安的額前的碎劉海撩起,雙眼直視多安左眼眉毛尾部的疤痕。
“我知道它怎么來的。”志啟用手摸了摸多安左眼眉毛尾部的疤痕。
“我也知道它怎么來的。”多安用手推開志啟的手,接著說,“摔傷來的。”
“那是你一年級的時候玩游戲,撞到了階梯上。”志啟盯著多安,一字一句地說完了這句話。
“你怎么知道的?”多安回想,這樣的細節從來就沒有跟別人說過。
“你摔傷之后,為了學生的安全,校長從此不讓學生在下課的時候追逐打鬧。”
聽到這句話,多安吞了吞口水,開始在腦袋里搜索這個長地像凌想的許志啟的臉蛋,但是除了和凌想的記憶,還有這兩天和許志啟之外,就找不到有交集的地方。
“李軒婷,過得好么?”志啟微笑,臉上的小酒窩又露了出來。
“hello,你,我想想。”多安的眼睛掃去另外一個地方,開始回想。
“不用想了,我不是你們班的。”志啟看見多安在發呆,知道她在回憶,于是敲了敲多安的腦袋。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誰。”多安捧著頭說。
“哎呀,誰不認識你啊。你受傷那天簡直就是視覺沖擊,這個地方一直流血,滴到了地上。當時你的臉,好恐怖,兩橫紅色的痕跡,奇怪的是,你竟然不哭。”志啟指了指多安的額頭,接著說,“當時以為你很勇敢,依我這兩天看來,你當時肯定是太遲鈍了,都不知道痛。”
“陳年往事,你是哪個班的。”
“一班的。后來,你當了班長,你們班的班級之星,貼到了展示欄上面,我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哦。”
“五年級開學的時候,我本來想找你的,跟你說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情啊?現在說也不遲。”多安沒有想到,在這里還可以遇到小學的同學,雖說是隔壁班的同學,但是還是覺得,這個世界好小,小到,多安轉學前,和凌想的哥哥同校,轉學后,和凌想同班。
“這么久遠,我也忘了,你快說說,你轉學后,怎么認識凌想的。”
“轉學后,我和凌想同班,小學是,初中是,高一不是,高二高三還是。”
“那,你為什么把名字也換了。”志啟轉過頭去,看著多安。
“換了名字,新的開始嘛。多安這個名字陪伴我的時間比較久,你還是叫我多安,我會比較習慣。”
“新的開始,哦,原來。”志啟說到新的開始的時候,想到了自己的弟弟,不免又落寞了起來。
“怎么了,我說錯話了么?”多安見志啟說那話的語氣低沉,擔心了一下。
“你沒有說錯,的確,是新的開始。”
“我們出去玩吧。”志啟抓著多安的走,拉著多安走。
“不是說要找凌想的。”
“你傻啊,我們的父母還有聯系。”志啟探了探多安的頭。
“啊。”多安意識到自己被騙了,腦袋處于死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