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條結(jié)婚當(dāng)天,甲方一次性付給乙方人民幣二十萬元。另外,每個月付給乙方一萬元人民幣當(dāng)做零花錢,平時所送禮物不在計算之內(nèi)。除此外,乙方不享有甲方的財產(chǎn)。
第五條尊敬雙方家長,不得因為是假夫妻而對對方的家長出言不遜。婚后乙方住在甲方家,乙方的家長有權(quán)利來探視,但不歡迎來居住。
第六條假如甲已雙方相看兩不厭,那就決定這樣生活下去。假如乙方在滿三年后有了意中人,甲方不得阻止,放任離去。
第七條
第八條
第九條
念完了,柳珞微搶先說:“我要增加幾條,一,你媽不許對我提各式要求,比如,上“教育課”,又比如,侍候你,照顧你之類的,更無權(quán)指責(zé)我。二,你們司徒家的人不許做出傷害我的行為,比如,類似剪衣服放“滾蛋”之類的事情,否則,協(xié)議取消。三,我有行動自由,只要不是出去找男朋友找情人,你們一律不得干涉。尤其是,你登徒子不準(zhǔn)要求我穿什么衣服梳什么發(fā)型。”
剛說到這,司徒驊冷冷地加了一句:“我也要加上一條,你柳珞微不準(zhǔn)跟我父親外出,在家時,不許單獨跟我父親在一起。”
“為什么,你老爸是老虎會吃人啊?”
“別問為什么,你照辦就是。”
公公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柳珞微覺得跟他在一起挺開心。面對司徒驊這個變態(tài)的要求,柳珞微才不想遵守呢。管他,陽奉陰違就是。
這對別扭的小倆口在床上研究了半天,至到快十二點了,協(xié)議書才算初步完稿。
剛要關(guān)燈躺下,門,又被敲響了。
“討厭!你們家的人有半夜敲門的嗜好……”柳珞微睡意朦朧地鉆進了被窩。
聽見敲門聲,柳珞微不悅地扯過被子將自已連頭都蓋上,象只縮頭的小龜,一聲不吭。
自然,這接待半夜來客的任務(wù)就落到了司徒驊的身上。
司徒驊似乎也很厭煩,迷朦的燈光照在他蹙眉的臉上,顯得更加暗淡與陰冷。他剛張嘴喊:“進——”字便嘎然而止。遲疑片刻,他迅速解開睡衣的扣子,敞著懷,別人看去,就好象剛穿上睡衣一樣。然后,將自已的被子悉數(shù)蓋在了柳珞微的身上。
冷不丁被被子一壓,差點憋氣過去的柳珞微,氣急敗壞地伸出頭來,猛地推掉強加上來的被子:“登徒子你想干什么?”
小臉粉紅帶著羞態(tài),眼底里波光點點。
司徒驊一把又將被子拉過來替柳珞微蓋上,輕輕地,咬著牙說:“小聲點!演戲。”
司徒驊將柳珞微抓進自已的被窩,讓她刺猬般的頭顱枕在自已的手臂上。
演戲?
一回味,聰明的柳珞微一下子便明白了司徒驊的意思,躺著不動彈了。
與登徒子訂的簽議中,其中一條就是要在家人與眾人面前扮好恩愛夫妻的角色。假如被人看到新婚的大床上新郎和新娘各自為營,中間還隔著一個長長的枕頭,那恩愛兩字就無從說起了,而且,很可能會成為他人議論的話柄。
協(xié)議規(guī)定的義務(wù)和責(zé)任,柳珞微沒打算去違反。所以她很順從地聽從司徒驊的擺布。
司徒驊側(cè)身躺了下來,春色盎然的俊臉貼在既緊張又好笑更感到無奈的柳珞微的額間……看似,你儂我儂,洞房春意濃!
“進來。”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司徒驊才帶著不耐煩及懶散的口吻,對著房門喊了一聲。
門,輕輕地被推開,隨即又馬上掩了回去。
“少爺、少奶奶,真對不起,打攪你們休息了。”說著,那雙總是那么好奇的眼睛下意識地往大紅婚床上瞟。將一個托盤放在床頭柜上,又說:“夫人擔(dān)心少爺、少奶奶肚子餓,讓我送夜宵來了。”
嗯。“靳媽你出去吧。”
“好的。少爺、少奶奶趁熱吃,好早點休息。”說完,而容有些滑稽的靳媽往門口走去。只是,她走得很慢很慢,仿佛害怕踩死螞蟻什么的。可惜的是,螞蟻比較愛國,不喜歡在進口地毯上安家。
司徒驊看出靳媽的用意來了。她不就是想看看這對新人是如何親熱的嗎?容易!滿足靳媽的這份好奇心,表演給她看就是!而且,還不用靳媽花錢買票。
司徒驊摟過柳珞微的俏肩,溫和地笑道:“親愛的,靳媽送夜宵來了,起來吃點好嗎?”
聽著這甜膩膩的話語,柳珞微感到很可笑,甚至有些惡心。兩個人身體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又讓柳珞微感到不安和緊張。她趁司徒驊俯下臉來的時候,小聲地罵道:“登徒子,別趁機沾我便宜!”
司徒驊搭在柳珞微肩膀的手,用力地掐了一把,低聲地說:“沒那個興趣,別自作多情!”
又抬起頭,提高聲調(diào):“靳媽,你是不是想留下來和我們一塊吃夜宵?”
靳媽頓時慌了神,圓圓的臉上浮現(xiàn)起羞澀的表情,期期艾艾地說:“不了不了,我這就回房去。”
忙忙地往外走,走出門去的時候差點被門外的羊毛腳墊給絆倒。
砰。
門被輕輕地關(guān)上了。
柳珞微一動不動,她擔(dān)心靳媽又走回來。
“睡在我懷里很舒服吧?看你樣子都舍不得離開哦。”司徒驊也不急著撤走手臂,而是緊盯著柳珞微潮紅的小臉看。
他發(fā)現(xiàn),悲傷的時候,無助的時候,緊張的時候,生氣的時候……在這些異常時間段,柳珞微要比平時生色許多,別有一番風(fēng)韻。
柳珞微急了眼,猛地推了一把司徒驊,咬著唇,惡狠狠的,那神態(tài)就跟被激怒的小豹子沒啥兩樣!“滾你的!登徒子,你以為你是誰啊?潘安?”
說著,氣呼呼地將身子滾回到自已的被窩內(nèi),還嫌不夠解氣,伸出腳來,一腳便將蓋在最上面的那床被子給踢得老遠(yuǎn)。
“潘安?我自以為貌比潘安!柳珞微,你不覺得嗎?”
“覺你個大頭鬼!”柳珞微哭笑不得:“你今夜就坐在那自我欣賞吧,我沒那個雅興,我可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