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溪，我不是…”玉辰連忙解釋，卻被鳳溟溪狠狠的踩了一腳。

“不是要拜堂成親嗎？”鳳溟溪冷聲提醒著有些發愣的風九，“盡快。”

“是是是。”風九連聲應下，怎么可能會是男子呢，定是自己想多了，重新對著臺下的眾人，“按照掌柜的吩咐今晚風夜樓辦婚宴，愿意喝一杯喜酒的就留下，會有下人準備好吃食，不愿意留下的可以自行回去，賬單一律免去。”

風九說完，從兩旁走出十幾個小倌，各自照顧著臺下的客人，上菜的上菜，送客的送客。

“小人還有一事，不知該不該問。”風九謹慎的看著鳳溟溪，余光隱隱約約的看著玉辰。

“他姓玉。”鳳溟溪看著風九滿臉的為難，想是風夜離說了不要詢問她的身份。

“是，小人知道了。”風九舒了口氣，雖然只是姓氏卻也方便了許多，不過他并沒有聽說過鳳都內有姓玉的人家。

“玉小姐，露零，”風九站在玉辰和露零面前，“掌柜的已經準備好了嫁衣和喜袍，請到廂房里換上。”

“嫁，嫁衣…”玉辰的眼神變了變，偷偷的瞥了一眼鳳溟溪，想向她求救。

“準備的可真齊全。”鳳溟溪輕哼一身，“你帶路吧。”

風九領著三人走下臺子，順著樓梯上了二樓，停在一間廂房前，對著鳳溟溪一低頭，“請玉小姐在這間房內更換衣物，小人和露零在隔壁的廂房。”

“恩。”鳳溟溪點了點頭，推門就要進去，突然想起一事，看了一眼身旁的玉辰，“你先進去。”

“風九。”等玉辰進了房間，鳳溟溪走到隔壁的廂房前，輕輕用指節叩了叩門。

房內的露零一愣，是那個姑娘？

風九手里提著喜袍，對著門口應了一聲，“請小姐稍等一下。”

“九爺，你先去吧。”露零從風九手中接過大紅的喜袍，“我一個人可以。”

風九點點頭，“算你運氣好，我看玉小姐也是一個單純的人，應該不會虧待你的。”

露零今年二十一歲，十一歲的時候被賣到風夜樓中，算起來也有十年了，風九想著剛見露零時他還是個小孩子。

露零看著風九走出的背影，輕嘆一聲，將手中的喜袍掛在屏風之上，解開紗衣的束帶。

輕紗掉落，露出他有些蒼白的身子，玉小姐…他應該就是三年前的那個人吧？

風九出了廂房，見鳳溟溪倚著欄桿，低聲問了一聲，“小姐叫小人出來有什么事么？”

“露零他有什么問題么？”鳳溟溪看著樓下熱鬧的模樣，酒水菜肴都已經放上了桌面。

她想不到風夜離要賣掉露零的原因。

“回小姐，露零本身并沒有什么問題。”風九看著鳳溟溪小小的身子，“只是…”

“只是？”鳳溟溪微微一皺眉。

“只是露零從三年前開始就不愿意接待客人了。”風九頓了頓，

“無論掌柜的怎么說，好話壞話都說盡了，他也不愿意接待客人，只愿意每月為眾人舞劍一次。

小姐，你也知道這風夜樓是青樓，就算是頭牌也僅僅是賺錢的工具，露零如此一來幾乎就是個吃白飯的。”

風九嘆了口氣，他也不希望掌柜的將露零賣出去，這么多年相處下來，多少有些感情，只是露零太過倔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