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因寡人之過,齊軍南下,楚人背叛,宋國四面為敵,商丘被人攻陷,化作廢墟,宋國被四國瓜分,生靈涂炭!“
”為求生存,寡人與諸位被迫流落至鳳天島,即便如此,齊楚魏趙等國還是不肯放過我們,齊國更是封鎖東海,妄圖將我們困死在東海小島上!所幸天佑宋國!經歷磨難,宋國不僅沒有破滅,反而更加強大!“
公元前三百零八年,二月初春,在擊退齊軍進攻三個月后,宋君與他的智囊團們終于下定決心向七國宣戰,結束華夏大地長達五百年的戰亂。
齊孟立于哲波山主峰之巔,面朝底下八千鳳天軍做最后的戰前動員。
同時和七國開戰顯然有些過于瘋狂,鳳天軍首戰目標是楚國,楚王五年前背叛宋國,導致商丘淪落,死傷無數,血債就應該血償。
齊孟的計劃是艦隊趁著暖濕的東南季風沿東海南下,抵達舟山群島后,沿杭州灣向西進攻,占領沿岸城邑,將楚攔腰斬成南北兩段,用青銅炮轟擊壽春城池,步兵以最快速度占領壽春,繼續向北,進入一望無垠的江漢平原,用生產好的馬鞍就地組建騎兵,北上消滅楚軍主力。
至于齊國秦國會不會參與滅楚之戰,那不是鳳天島考慮的問題。
因為等鳳天軍在楚國南部站穩腳跟,接下來要消滅的就是三晉和秦國了。
鳳天軍隱忍五年,是時候反擊了。
這是屬于大秦的時代,不過現在,他將屬于齊孟。
公元前三零八年,中原大地風起云涌,秦武王繼位不過兩年,卻已有窺測周鼎之意,這年他派兵攻取韓國要地宜陽,不久之后,秦武王贏蕩順路拜訪東周,將憑借自身蠻力,妄圖將重達千斤的周鼎舉起,結果被砸傷膝蓋,旋即斃命。
武王死后,來自楚國的羋八子即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宣太后,輔佐秦昭襄王繼位,昭襄王遠交近攻,山東六國迫于秦國威勢,莫不臣服。
昭襄王在位期間,秦國先后戰勝三晉、齊、楚等國,取得魏國的河東和南陽、楚國的黔中和楚都郢,攻陷洛陽,滅亡西周,奠定始皇帝一統天下基礎。
天下大勢,在這個時候已然清晰分明,秦統一六國只是時間問題。
這是最壞的時代,這是最好的時代,當宋君齊孟率領八千鳳天軍,攜帶五十門青銅炮出現在戰國七雄視野中時,這個時代將只屬于齊孟。
“孫子曾說,兵不在多,而在精,你們跟隨寡人一路向北,等攻滅齊國,寡人將稱帝,成為歷史上第一位皇帝!”
齊孟意氣風發,他已服用方士徐祿,也就是徐福他爺爺的爺爺煉制的仙藥,壽命與天地等齊。
宋君掌握著遠超這個時代的超級武器,射程遠超秦弩的青銅炮,能否輕易擊碎甲兵鎧甲與堅固的城池,齊孟知道,只要鳳天軍占領中原銅礦與硫磺產地,就能保證源源不斷生產這種大殺器。
除此之外,鳳天軍手中還掌握馬鞍生產技術,同等武力下,使用馬鞍的騎兵戰力遠超沒有裝備馬鞍的軍隊。
還有徐祿改良版的飛剪船,時速可達三十公里,相對普通帆船,飛剪船運力驚人,吃水更淺,裝備上青銅炮,簡直是這個時代的航母!
更不要說齊孟親自射擊的青銅火銃正在研制當中,成建制裝備鳳天軍也只是時間問題。
除了秒殺時代的武器裝備,鳳天島主對部下士兵的洗腦或者說制度建設也極為成功。
八千鳳天軍,一萬預備軍,只效忠齊孟本人,在他們眼中,君主齊孟就是他們的神,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動力源泉。
五十門青銅炮分別安裝在二十五艘戰艦側翼,每艘戰艦平均安裝兩門炮,只要配合得當,足以粉碎他們遇見的一切敵人。
兩門青銅炮是一艘飛剪船承受的極限,炮彈發射時強大的后坐力足夠將木材撕碎,如果安裝青銅炮數量過多,就會有沉船的危險。
“寡人注定永垂不朽,你們,寡人最勇敢的戰士,也將名垂千古!去七國征戰吧,殺光七國暴君,拯救天下蒼生,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讓你們的后代子孫以你們為榮!”
齊孟神情激動,振臂高呼。
“萬歲!萬歲!”
山呼海嘯的萬歲聲響徹哲波山上下。
”開始祭祀海神!”
伴隨國師徐祿一聲高叫,兩頭長滿肉膘的野豬被綁住四肢,抬到宋國國君所乘坐的旗艦甲板上。
在野豬凄厲嚎叫聲中,宋君齊孟禱告海神,手舉莫邪寶劍,手起劍落,生生將野豬頭顱斬下。伸手在野豬傷口處摸起一把血,放在唇間舔舐起來,按照宋君的說法,這就是所謂的染指。畢竟現在齊孟也是神,應該和海神平起平坐。
齊孟緩緩抬起頭,目光掠過海面上一望無垠的桅桿,揮劍高呼道:
“揚帆!啟航!”
半個時辰后,五十艘戰船緩緩駛出鳳天港,由大陸架駛向蔚藍色深海。
緊隨戰艦其后,兩百條飛剪船條滿載著風干打包好的鯨魚肉,鯨魚油,火藥與戰馬,以及數十萬石糧草緩慢前行。
鳳天漁場作為大軍補給基地,并不會因為大軍遠征而廢棄,按照齊孟命令,在鳳天軍遠征期間,漁場將繼續生產,留守鳳天島的五千預備軍繼續放養魚苗,同時將長大的鯨魚捕撈上岸,屠宰制成前線所需的各種軍需品,如鎧甲弩箭魚油之類,源源不斷運往戰場。
鳳天艦隊旗艦鳳天號,甲板之上,宋君齊孟手持望遠鏡眺望遠方,他親手打磨的鏡片還是非常模糊,透過望遠鏡向遠處望去,感覺像得了青光眼白內障。
“按照這種速度,再過三天,便能抵達舟山群島,將士們都還能適應嗎?”
海面波濤洶涌,齊孟望著遠處泛起的白浪,不無憂慮道。對于鳳天軍來說,他們現在最大的敵人不是人類,而是大自然。
“多虧王上提前讓大家在鳳天島訓練,現在將士們都不暈船了,”
大司馬荊叔段小心翼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