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能源被盜……不,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不如說是被強搶,此事引起了軒然大波,哪怕官方再怎么壓制消息,可智慧城區的停電,還有夜空中那只綺麗的火鳥的目擊者太多了,一時間大家眾說紛紜,赫爾卡上下人心惶惶。
事到如今還想瞞住議會根本不可能了。
真被紀千歸料中了,霧冷這回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冰翎那邊要是不快點查明真相,這位大名鼎鼎的達摩克利斯劍沒準很快就能獲得一對銀手鐲,享受單人房間包吃包住的待遇。
嘖嘖嘖,真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慘啊。
如紀千歸所想,此時的霧冷正陰沉著臉靠在沙發上,對面的威斯克發出幸災樂禍的低笑,放在往日他絕對會把自己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無情的嘲笑對方,但考慮這次的事也有他參與的一份,威斯克稍稍收斂了一些。
“需要我們幫忙嗎?”他主動問到
對面達摩克利斯劍的金黃色眼瞳轉了過來:“你知道兇手是誰?”
“不知道。”
威斯克微笑,在對方暴起前及時亮出甜棗:“不過我這兒有一條線索。”
“嗯?”
“關于那家ZCY研究所的。”
ZCY研究所爆炸與火鳥襲擊智慧之塔兩件事之間看似毫無關聯,對外聲稱研究所的爆炸原因是實驗事故,那種話也就只能騙騙毫不知情的群眾,但凡知曉一點內情就很難不把這兩件事聯系到一塊。
霧冷表示愿聞其詳。
“我手下有個人曾經在ZCY研究所干過一陣,這家研究所主要靠靠拉投資運行,他無意間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地方……”
在霧冷“你要是在這時候賣關子我就把你的頭擰下來”的目光中,威斯克緩緩道出關鍵:“這家研究所的幾個投資方實際上都是一個人。”
他摁動手邊的遙控器,他身側的墻面上投影出研究所的投資人名單,其中幾位的名字被紅線圈了起來。
“很有意思不是嘛。”
既然都是一個人投資的,那為什么要以不同的身份分開呢?
霧冷端詳了片刻,他查了畫紅圈的那幾個人名,根據公民號得知那些都是社會上真實存在的,他們分布在各行各業,其中有不少人的經濟條件明顯拿不出這種數額的投資,更有甚至與研究所這個詞完全掛不上勾的。
顯然是有人盜取了他們的身份信息當皮套。
“你既然這么說那就說明你已經查出來幕后的人是誰了。”霧冷坐直了身體,他盯著威斯克,“他是誰?”
“他?”威斯克重復了一遍這個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霧冷傾訴,“沒錯,是他。”
“美利圖你聽說過嗎?”
“美利圖?”
霧冷露出疑惑的神色,這在威斯克的預料之中,畢竟雙方完全沒有交集,也難怪霧冷想不起來。
“他是黑賽爾的創始人,是一位非常有……個性的男士。”
黑賽爾這個聽起來像是賽爾號對家的企業品牌實際上和賽爾號一點關系都沒有,黑賽爾主營醫美,除此之外旗下還有一家高定時裝品牌。
霧冷看著終端上的照片,發出靈魂疑問:“他?”
照片上是一位粉紅色卷發,身著同樣粉紅色珠片魚尾禮裙,肩上搭著雪白貂毛皮裘的麗人。
威斯克看起來又想笑了,不過他忍住了:“沒錯是“他”。”
光看外表很難相信這位麗人居然是男性。
“那家伙是一名收藏家,只要是他認為美麗的東西,就絕對要搞到手里,據說他手下有一條完整的走私鏈。”
動機有了,也不缺達成成目的實力與手段,確實很可疑。
霧冷十指交叉,看著美利圖的照片思考了片刻。
“多謝你的情報。”他起身,“改天請你吃飯。”
威斯克擺手:“慢走不送。”
銀發紅眸的男人背著手走向窗邊,這里可以俯視整個麥茲,他真是喜歡極這個位置了。
他的終端發出震動,威斯克看了一眼,是罌粟,沒記錯他派對方保護布萊爾。
這時候給她打電話,是要匯報什么?
滴答——
水,又或是血滴落下來,在地上凝成一攤暗色。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紫色長發的女子沒有回頭,而是繼續擦拭著手上的鮮血。
“讓你失望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艾文在X型刑架前一米處站定,看著上面身體沒有絲毫起伏的男人:“死了?”
“沒有。”罌粟將染紅的手帕丟掉,“但也快了,您最好快點找人給他治療。”
艾文冷笑:“我為什么要救一個死人?”
敢對布萊爾下手,這些人是活膩了,他應該慶幸自己能死這么痛快
罌粟沒與她爭執,只是輕飄飄的一句:“小姐會不高興。”
雖然是對于丟了一個上好的實驗素材的不高興。
罌粟是誰,她可是在邪靈組織和XL兩個反復橫跳三年的老員工了,還不了解那幾個高層是怎么回事嗎?
果然艾文僵住了,臨走時憤憤留下一句:“給他叫醫生。”
既然上司發話了罌粟自然沒意見,她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拿著一管血樣走了。
GHJG的研發也有她一份功勞,能臨床實驗的機會不多,要抓緊一切機會。
罌粟興奮的推開實驗室的大門:“嘿布萊爾看看我帶來了什么……”
實驗室里空無一人,實驗臺干干凈凈,顯然人已經離開多時。
罌粟腦子瞬間嗡了一下,她一把拉過一名路過的員工:“這間實驗室的人呢?什么時候離開的?”
被拉住的員工一臉茫然,罌粟暗自嘖了一聲,放開他向監控室趕去……
“你說什么?”
威斯克聲音很平靜,但罌粟還是忍不住心里發悸,她盡可能委婉的向自己的老板表述這件事:“老板,小姐她獨自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
“不知道?”
“是……不!知道知道!”罌粟手指飛快在鍵盤上敲擊,看著列車的班次表推測到,“她應該是去了格雷斯。”
她小心翼翼的等了一會,沒聽到威斯克的回應。
“額,老板?”
通訊被掛斷了。
列車到站,布萊爾從淺眠中醒來,這班發于凌晨的列車上只有寥寥幾人,布萊爾下車后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才按照指示行走。
這次出行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布萊爾在出戰口前站定,伸手接住從空中落下的雨滴。
格雷斯區下雨了。
格雷斯區生盛產暗影系Elf,傳說這里的雨水中也蘊含著黑暗力量。
布萊爾望著夜幕,許久才收回目光,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困住的人已經三三兩兩離開,還留在這里的只有兩個人。
布萊爾偏過頭,那人和她剛才一樣望著天空。
布萊爾原本只是隨意一撇,沒想到對方十分敏銳,立即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布萊爾愣了一下,是米瑞斯。
他怎么會在這?
兩人只有一面之緣,米瑞斯顯然不認識布萊爾,發覺她沒什么惡意后便收回了視線。
布萊爾摸到包里的傘,她原本想直接離開,臨時改變計劃上前問到:“你好,請問你是一個人嗎?”
米瑞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沒有回答。
布萊爾察覺到了他冷漠外表下的僵硬,心情頗為愉快的詢問:“雨很大不是嗎,不介意的話可以隨我走一段嗎?不需要很遠,找到住的地方就行。”
這么晚了打車顯然有些難度,但車站附近一般會有不少旅店。
米瑞斯看著布萊爾手中的傘,遲疑了片刻后點了點頭:“多謝。”
他查到今年的祭司研討會就在明天在格雷斯舉辦,便匆忙出發了,什么東西都沒帶,衣服自然也只有身上這一身。
米瑞斯不想弄濕自己唯一的一身衣服,正考慮要不要在車站待一晚上,布萊爾的出現無異是雪中送炭。
兩人在雨幕中并行,彼此沉默無言。
米瑞斯敲了敲旅店的前臺:“你好請給我們兩間房。”
前臺的老板看著這對組合,露出我懂的表情:“不好意思,我這只剩下一間雙人房了。”
米瑞斯蹙眉:“只有一間?”
老板發覺到不對,又不好改口,只能硬著頭皮道:“是的,不過房間里是兩張床。”
“就他了。”布萊爾痛快拍板攔下了米瑞斯的異議。
下雨天她也不想折騰,反正只是一晚,隨便湊合一下就行。
布萊爾痛快的付錢,米瑞斯見此急忙攔住她:“謝謝,但不用,我的房錢我自己付就好。”
米瑞斯掏出終端,好巧不巧的,他的終端沒電了。
“沒關系。”
布萊爾接過房卡:“走了。”
米瑞斯僵硬的跟著她,他向布萊爾借了數據線給終端充電,在床上坐立不安。
見電量差不多了米瑞斯立刻道:“謝謝你,不過我還是……”
他一抬頭發現布萊爾已經睡著了。
這么沒防備嗎?
米瑞斯苦惱的撓撓頭,想了關上燈去了浴室,簡單洗漱后也躺在床上。
另一張床上原本應該睡著的布萊爾在黑暗中看著他,直至米瑞斯的呼吸變得綿長。
早上起來的時候對床已經空了,米瑞斯打了個哈欠,習慣性的摸到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瞬間清醒。
該死這個時間研討會已經開了。
他慌忙起身洗漱,推開門時與布萊爾撞個正著。
“抱……抱歉。”
布萊爾捂著鼻子把早飯,現在應該說是午飯扔給米瑞斯。
該死,Elf的身體素質都這么好嗎?
“說起來,你來格雷斯做什么?”
米瑞斯呆呆的接過午飯,下意識回答:“我來觀看這次的祭司研討會。”
祭司研討會是開放式,誰都可以去圍觀。
布萊爾側目,這小子是祭司?不然為什么翹課也要來看研討會,啊不對,他自從開學起就在翹課,那沒事了。
米瑞斯沒發現布萊爾微妙目光:“對了房錢我轉你,還有飯錢……”
“不用了,日后請回來就行。”布萊爾把房卡退掉,“你說的那個祭司研討會我也有些興趣,在哪舉辦?”
她說的請回來可不是客套,畢竟同學一場,米瑞斯總有機會請回來。
可惜米瑞斯沒意識到布萊爾的意思,他看了眼終端,回答:“在靈石峰。”
“是個建房子的好地方呢。”
米瑞斯:“啊?”
布萊爾:“沒什么。”
“哈哈,靈石峰可不是建房子的好地方。”老板聞言笑到,“靈石峰那很奇怪,任何電子產品到那附近都會失靈,被稱為小百慕三角。”
老板一抬頭,正對上布萊爾駭人的目光,僵硬在了原地。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布萊爾迅速地下頭,匆匆離開。
老板回過神來看著她的背影嘀咕到:“我實話實話,至于么……”
靈石峰確實是個奇怪的地方,那是遠離山崖的獨立山峰,唯一通往那的途徑是釘在二者間的巨大鐵鏈,這附近生活著一種體型龐大的黑色怪鳥,他們棲息在崖壁上,不懷好意的盯著每一個靠近靈石峰的人。
好在研討會的現場并不是真的在靈石峰上,只是在附近,作為此次研討會現場的建筑是建立在靈石峰附近的一座天文館,有著漂亮的像蛋殼一樣的玻璃穹頂。
布萊爾和米瑞斯通過了安檢后再后排找到空位坐下,席上正位坐著一個孩童,應該就是格雷斯的祭司,赫爾卡的現任祭司巴斯特也在,不過和其他活躍發言的祭司不同,這小子很顯然在桌子底下摸魚,時不時咧嘴一笑。
時至中午,研討會進入了中場休息,米瑞斯不知所蹤,布萊爾來時已經吃過午飯,于是便靠在山崖的欄桿上望著環繞靈石峰周圍的云海。
“大家來靈石峰都是向上看,你這種向下看的很少見呢。”
布萊爾轉頭,是坐在研討會首席的那個小孩。
“很少見你們這種年輕人對祭司研討會感興趣。”那小孩蹦蹦跳跳到布萊爾身邊,“你好我是格雷斯的大祭司木木,你是……”
他卡了一下,看著布萊爾瞪大了雙眼。
大祭司果然不是一般人,這還是這么多同時認識布萊爾和布萊克的人中第一個沒有被發色差異影響,一眼就看出來他們容貌相同的人。
布萊爾把對方的反應盡收眼底,布萊克出身于格雷斯的光明守護者家族,和格雷斯的大祭司相熟并不意外。
她主動介紹道:“我是布萊爾。”
“哦哦,你好布萊爾。”
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很失禮,木木還是忍不住看向布萊爾的臉。
像,太像了,說是布萊克那小子染了個白毛也有人信。
相似成這樣和布萊哈特(布萊克的父親,官方沒說名字是什么)沒有一點關系,他木木第一個不信!
木木腦海中瞬間出演了一場狗血大戲,沒想到布萊哈特你個濃眉大眼的也搞外遇,你這樣對得起伯紗嗎?!
父輩犯的錯不該牽連到孩子身上,木木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跳起來拍了拍布萊爾的肩膀:“好孩子你受苦了。”
布萊爾:?
木木顯然忽略了布萊爾那和布萊克過于相似的外貌可不是區區一個私生子就能解釋的了的。
“這是我的私人號碼,研討會結束后你打給我,我幫你教,不,帶你去見你的父親。”
布萊爾大概猜到木木在想什么了,不過她來格雷斯的目的本來也是為了這個,如今有人幫人她樂得如此,便沒有反駁。
“謝謝。”她收下木木的號碼,“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自己在這里待會嗎?”
木木連忙點頭:“當然!”
木木走后布萊爾繼續看著云海,似乎這樣就能驗證她所說的這里是個建房子的好地方。
應該有那樣一個房子的,灰色的,看似不起眼的用石頭堆砌的外墻,內部用黑晶礦做地板,墻壁與樓梯,然后是黃晶礦的柱子和扶手……腦海中的畫面如此真實,就像是她曾經真的見過那樣的房子。
布萊爾抓著欄桿的手微微用力,那些崖壁上的黑鳥發覺附近只有她一人,兇念心起,飛身撲上。
“小心!”
一道光束將黑鳥擊落,布萊爾慌忙退后幾步,看著靈石峰上虎視眈眈的黑鳥,她算是明白為什么靈石峰這般鬼斧神工卻不在外界公開。
這里太危險了。
布萊爾向米瑞斯點頭示意:“多謝。”
米瑞斯看起來似乎比她還要驚魂未定,僵硬著一言不發,見布萊爾靠近才憋出來一句:“你怎么樣,有沒有被傷到?”
布萊爾搖搖頭:“無礙。”
“那就好。”
米瑞斯,松了一口氣:“我們回去吧。”
祭司研討會在下午四點結束,這個時間靈石峰附近的黑鳥活躍起來,它們發出怪叫成群結隊的在山間翱翔。
布萊爾發現了有趣的現象,那些黑鳥雖然生性兇殘卻只在靈石峰附近活動,絕不會越雷池半步。
雖然很想靠近看看,但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果然還是離那邊遠點比較好。
布萊爾看了眼時間,研討會已經結束已有二十分鐘,不少祭司都已經離開,而木木還沒出來。
奇怪,難道是作為此次的東道主還有其他工作?
布萊爾沒有冒然撥打木木的終端,她向觀星臺的工作人員打聽到木木大祭司還在休息室,便順著工作人員指的方向找到休息室。
在門口,她隱約聽到里面傳來對話的聲音,其中一個聲音是木木,而另一個聲音有幾分耳熟,似乎是米瑞斯。
她原本不關心米瑞斯此次的目的,這下倒真有幾分好奇了,但偷聽別人的對話太過失禮,布萊爾只能摁耐住好奇心轉身離開。
不清楚他們二人還要聊多久,布萊爾索性在這間天文館與觀星臺二合一的建筑參觀起來,有工作人員以為她對天文感興趣,熱情的邀請布萊爾來參加今年九月份舉行的天文學術交流會。
那場交流會布萊爾還真有印象,她曾見過米寶在她的社交賬號里面轉發過,試圖吸引新生加入她的社團。
又過了二十分鐘后,木木與米瑞斯之間的談話終于結束了。
“久等了,這那孩子與我商量一些事耽誤不少時間。”
沒想到布萊爾居然與木木相識,而且看起來還很熟的樣子,米瑞斯有些詫異。
等等要是早知道他是不是可以直接拜托布萊爾,而不是眾目睽睽之下去休息室堵人?
大意了,誰叫布萊爾之前對祭司研討會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
米瑞斯忍住捂臉的沖動,匆忙與布萊爾道別。
“離這最近的公交在山腳下,我載你一程啊!”
米瑞斯本想拒絕,但看見木木的座駕后硬是改口上了這條賊船。
裂空經典的彗星系列,看車型是早在上世紀就停止發售的彗星01,澤姆利亞僅售50臺,木木的這輛車明顯經過改造,所以現在還能在道上跑。
沒有一個愛車男孩能拒絕一個絕版古董車,沒有人!
“我還是頭一次見還能在道上跑的彗星01,這真是太漂亮了。”
米瑞斯開車門的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留下任何一道劃痕。
“你小子很識貨嘛~”
愛車被夸贊木木龍心大悅,布萊爾就這么聽著兩人從彗星00聊到現在的彗星A8,反正布萊爾是一個字也沒聽懂,把米瑞斯送到車站后木木顯然意猶未盡,還在和布萊爾分享。
布萊爾當然是只能微笑了。
好在木木很快想起正事,他咳嗽了兩聲,打聽布萊爾關于她母親的事。
怎么說也與光明守護者一族交往多年,不能眼看著布萊哈特被打死吧,萬一其中有什么誤會呢。
“實際上我并不清楚自己的生母……”布萊爾把對雷伊他們說過的話復述了一遍,
少女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語氣平靜,可越是這樣便越是讓木木心生憐憫,再次陷入腦補的他沒有發現布萊爾晦暗的目光。
之前在懷特區借用XL名下企業的實驗室時,布萊爾用自己與布萊克的頭發做了鑒定,她本意只是好奇兩個容貌完全相同的人基因上到底有什么差別,但結果卻讓布萊爾心驚。
有一種特殊的基因被稱為Elf因子,據說那是人類與精靈契約的證明,Elf因子的占比是判斷這個人覺醒為Elf概率最直觀的方式,Elf因子在基因中的占比越高,覺醒的可能性就越大,覺醒后的成長性也越強。
普通人體內的Elf因子的占比的平均值是0.6%,普通Elf的Elf因子平均值是13.14%,而那些古老家族的Elf因子占比高達33.17%
有些人一出生就贏在了起跑線上。
她的基因確實有一部分與布萊克相同,但那相同的部分居然不是染色體,而是Elf因子。
Elf因子相似的情況多出現于那些傳承多年的Elf家族中,算是一種有力的關系證明。
而她體內的Elf因子的占比……高達百分之五十,一個絕對異常的數值。
布萊爾不是沒有做過Elf因子的檢測,那時她拿到的報告單與眼前的結果完全不同。
還有一種沒有記錄的,既不屬于人類也不屬于異族的,未知的基因占比相當高,最終她身上屬于人類的基因不足百分之十。
實驗室中常年保持恒溫,布萊爾卻覺得脊背發涼,這份結果被發現她怕是早就被當做寶貴的觀察對象,然而她卻平靜的生活了多年,沒有任何受人監視的跡象,也就是說當初阻止她拿到正確報告,并阻止報告公開出去的人只能是威斯克。
布萊爾用左手抓牢右手手腕,試圖靠這種方式壓制雙手的顫抖。
“怎么了?”
木木察覺到她狀態不對,關切的問到,布萊爾強扯出一抹:“無事,只是有點緊張。”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她和布萊克是否有血緣關系,而是另一個甚至都不需要懷疑的問題——她真的是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