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迅速離開倉庫來到山坡,其他幾個獸獸都在焦急的等待著。
跳跳拿出來從瓶子上撕下來的說明書遞給阿朗,浪仔說:我已經仔細的看過說明,兩種意念汁,一種是對綠林的,一種是對獸獸的,就像貝貝拿出來的一樣。
阿朗看著瓶子說:確實什么也看不出來,等上去之后,想辦法找個老師做一個試驗,檢驗一下成分。這次你們幾個都有收獲,也都辛苦了,天也黑了,就湊合躺在枯草上睡一覺,明早出發(fā)。
浪仔說:已經到了冰川季,也就是到了目的地了,這一階段特訓已經完成,明天就返回去,還出發(fā)到哪兒去呀?
阿朗說:你們幾個去了之后,禿鷲飛過來偵查,我聽到了他們幾個的對話,原來目的地是水川季,而不是冰川季,是一個新手書記員失誤,寫成冰川季,誰知冰川季就是存在的,咱們歪打正著來到這里。你看這里哪里是天坑,明明一個人工天池。
跳跳著急的問:那水川季在哪里?離這里遠嗎?怪不得我說一個鳥蛋到沒有見著,原來走錯了。
阿朗說:話不能那樣說,應該是走對了。我們看到了比別人更多的風景呀!
聽說水川季在這座山的那一邊,是在真正的天坑底部。浪仔,你有沒有路線圖,拿出來看看。
浪仔說:對了,我也有路線圖,怎么沒有想到拿出來比對一下呢,不會兩個都是錯誤的吧。
他拿出來遞給阿朗,阿朗仔細看著說:你看這個穿過花海的溪泉,我們的木筏就在那里,再向前到了綠林,然后鉆過綠林,再順著溪泉就是水川季。前面的路線都是一樣的,就是在后面綠林這里走岔了。
跳跳說:無形中走了很多冤枉路呀。
阿朗說:你不是經歷了更多的事情,看到了非同一般的風景么?
跳跳說:那倒是。說實在的,這可是我第一次冒險,覺得挺刺激。以前多數(shù)時候都是嘴上功夫,沒有像這一次一樣付諸實踐。
浪仔說:我也是。不過照你這么說,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張揚,否則不知道會鬧出什么結果呢。
阿朗說:是呀,畢竟是官家倉庫,一定還存有別的,就像軍火庫一樣,不能誰都知道,不然就沒有安全保證了。再說,這幾天的事情你也都看到了,有些事情尚不能得到驗證。
浪仔說:阿朗,看到這一切,難道你沒有覺得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嗎?
阿朗說:懷疑什么?不知道你說倉庫,還是說咱們那些學員呀?要說倉庫,不管倉庫放什么東西,都是在保衛(wèi)大家的安全,都是處于維護和平為前提呀!要說學員,在沒有搞清楚之前,還是心平氣和的接受一切現(xiàn)實,可能有些人僅僅受到了蠱惑,對自己的行為還不能夠給予辨別。
浪仔說:話沒有錯,不過我有點擔心。
阿朗說:睡覺吧,你也累了。
他們各自弄一堆枯葉分開去睡,貝貝躺在一個枯枝上面。跳跳枕著枯枝,半截身子掉在空中。
他們把大坑留給了阿朗,阿朗也沒有推辭。沒有多久,其他伙伴的呼嚕聲就響起來了。
阿朗推醒浪仔,浪仔一下子翻過身,剛要說話,阿朗擋住了。
阿朗刨開大坑的枯葉,一股微弱的光線露出來。
浪仔詫異的看著阿朗說:這是什么呀?這里怎么會有光線?
阿朗說:快天黑我看到后趕快遮住,里面也看不清楚,現(xiàn)在天黑透了,就能看見里面有光,你試著看看。
原來是一個玻璃頂棚,里面有幾個獸獸來回走動,他們一邊走,好像還不斷探討著什么事情。就在不遠處,還有一個透明房子,里面有幾臺實驗儀器不停的動作著。再向著遠處看,有幾臺機器也在動著,一箱一箱的東西生產出來,沒有多久,就會過來幾個獸獸,扛著東西到別的地方去了。
怎么好像一個彈藥生產車間,那個好像是實驗室。浪仔說。
阿朗說:我一看也確定是彈藥生產車間,你知道就好,不要聲張,說不定這里整個樹林都是一個大型的軍用生產倉庫。
就連那個意念汁,我也覺得可疑,不過我們還沒有到宿地,人多口雜,再不要提起,等后面再說好嗎?
浪仔說:你明白就好,我也就放心了。咱們先睡覺。
天剛蒙蒙亮,阿朗鋪好枯葉站起來,他滿腔心思早早地就起床了。
伙伴們都起來了。
阿朗說:咱們要從這個綠林穿過去,最好能夠遇見溪泉,如果能夠到達花海那里,就能有一個木筏供咱們使用,這樣就能沿著溪水游下去了。不過,過來的時候偶遇藤蔓纏繞,回去時候最好繞過去。我要好好研究一下路線圖。
他仔細看著,又不斷回憶著路上的經歷。最后他說:先到溪水邊去,然后去花海。
浪仔一下子跑到最前面,跳跳緊跟著,有一個梅花鹿自告奮勇的背著瓶子。
天氣太過寒冷,沿途都看見藤蔓緊緊地扒著地面。
過了很久,總算走出針葉林。
眼前的景象已經非昨日所比,緊挨著的是一片竹海,映照入眼簾的滿目的綠,個個竹子高高聳起,桀驁不馴展示自己的風骨。風吹而過,竹葉發(fā)出波濤撞擊的聲響。
竹影班駁映清泉,風舞墨綠枝葉連
不媚春色卓卓立,留得青翠綴人間
竹子間,零星撒落著骨硬枝瘦的花,那渲染的點點紅色,嬌澀的陪伴著。
跳跳在地上撿著什么,不大一會兒就弄了一個小背簍,梅花鹿高興的背上。
貝貝說:這么漂亮,就是我背著有點大了。阿朗,回去給我也弄一個,我要出去買菜用。
跳跳說:貝貝就是過日子的,早早的就想著給老婆做飯呢。
貝貝一下子臉紅了,他說:你才想著給老婆做飯呢,哼。
伙伴們都大笑起來。
聽,好像流水聲。貝貝喊著。
跳跳說:哪里有那么敏感?那是風聲,竹子林遇見風都那樣。
不對,貝貝趴在地上,敲打著地面。
浪仔開玩笑說:吆,還能敲響嗎?
貝貝不說話,過了一會兒說:就是水聲,向前就到。
阿朗說:貝貝說是就是吧,跟著去。
跑了沒有多久,就在竹葉覆蓋的地面,有一條小溪捎帶著落葉,緩緩流淌。
吆,真的有水呀!幾個喊著。
貝貝說:只有阿朗了解我。
跳跳說:又開始嘚瑟吧!
貝貝不好意思笑了。
沿著溪水流淌的方向一路走去,貝貝跳著站在一枚竹葉上面,順著水流,他不斷更換著葉子,有時候也打一個趔趄,很快他又站穩(wěn)了。
貝貝說:快,誰還上來?
其他兩個蝎子也都跟著跳到竹葉上。
跳跳和其他伙伴都一直跟著貝貝跑。他們在溪水兩邊跳來跳去,打趣著,追趕著。
浪仔走近阿朗說:你有沒有覺得那個意念汁有問題?
阿朗說:怎么又想起這件事情了?
浪仔說:聯(lián)歡晚會那一天,你沒有去參加,我也沒有,跟著我的大馬蜂他也沒有,別的伙伴我不知道,那些離開我們的應該都是去參加聯(lián)歡晚會的。
浪仔說:照你這么說,那個意念汁,對了,怪不得叫意念汁,是不是控制了大家的思想,不會不會,如果這樣想起來都叫人害怕。假如大家都只有一個思想,假如行動任何時候都一致,假如只有服從,那么,那么比沒有思想更可怕。
這不會是真的,再說這樣有什么意義呀?
浪仔說:我也不敢想,但愿不是這樣的。
兩個不停聊著,水面越來越寬,剛出竹林確實看見對面一片花海,溪水上飄蕩著花瓣,竹葉,一副天然的美圖,不用描摹,不加修飾。
浪仔說:咱們打造一個竹筏吧,要說你的木筏,不知道飄向何方去了。
阿朗說:好吧。
說著伙伴們齊動手,一個靈巧的竹筏很快下水了。
大家跳到竹筏上,貝貝幾個靈巧的伙伴不停跳著優(yōu)美的舞蹈。
水流逐漸向下流淌。
日上高桿,灼熱的陽光照耀著,一個個躺在竹筏上面。
只有阿朗坐在前面,浪仔也靠著睡著了。
跳跳爬過來說:阿朗,好像有點不對,我感覺到了震顫。
阿朗說:什么震顫呀?流水就是這樣的。
跳跳說:不對,好像是強大的撞擊力。
話音剛落,竹筏迅速拐過一個彎,水流落差越來越大,竹筏朝著下游拼命的下漂,水勢漸漸變得異常強大。
壞了,大家快起。阿朗話還沒有說完,竹筏朝著斷涯形成的瀑布直沖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