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天,你現(xiàn)在油盡燈枯了。你最后還不是要死在我的手里?”北野雄很是得意。
猛然,一輛馬車疾馳而來。這輛馬車車頭有四匹快馬,奔馳的速度很快,那些士兵根本不敢攔阻。就這么讓他沖了進(jìn)來。
“老大!”
一道讓張浩天很熟悉的聲音響起。
張浩天循聲望去,驚喜的發(fā)現(xiàn),喊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從小最好的玩伴金寶。他有些驚愕金寶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很快就想到,金寶一定是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偷偷的跟來了。
張浩天心頭一喜,將背上的張初晴放了下來。
“金寶答應(yīng)我,一定要將初晴給我?guī)С鋈ァ!?
張浩天說完,將張初晴扔上了馬車。
“老大,你不和我們一起?快上來吧,我?guī)阕撸 苯饘氂行┙辜钡目粗鴱埡铺臁?
張浩天搖搖頭,苦澀的道:“他們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是我,如果我隨你而去,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現(xiàn)在由我擋住他們,金寶你答應(yīng)我,一定要將初晴帶出去,兄弟一生一世感激你?”
“老大。”金寶沒想到張浩天竟然不愿意隨他走。
“走,不要管我。”張浩天大聲喝道。
看著張浩天那堅定的神色。金寶知道,自己這個兄弟下定的決心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的。
“老大,你一定要回來,否則我會返回找你的。”金寶大喝一聲,說完,駕著馬車離去。
“哥哥!哥哥!“
張初晴在馬車上,看著哥哥的背影,瘋狂的掙扎著,似乎要撲下馬車,只是金寶死死的拖著。
北野雄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自然不會甘心。大喝道:“你們誰也別想離去。給我追……死活不論。”
北野雄看出張浩天此刻已是強(qiáng)弩之末了,帶著城衛(wèi)軍一擁而上。
張浩天的臉上露出了殘忍之色。瘋狂的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的真氣。
“逆天殺絕斬!”
張浩天強(qiáng)忍著體內(nèi)經(jīng)脈崩碎的痛楚,臉上的肌肉因為痛楚,而變得極度的扭曲。體內(nèi)一股無形的黑洞在吞噬著張浩天體內(nèi)的能量。
“第七劍!”
張浩天每劈斬出一劍,身后的殺神虛影就凝實一分。此刻,在張浩天劈出第七劍后,那殺神虛影已完全的顯現(xiàn)而出。
大地不住的震蕩,一道帶著毀滅氣息的劍氣從張浩天的手中的劍中暴涌而出,向前方橫掃而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沿途所有一切,皆在張浩天這一劍下,灰飛煙滅。
“不!”北野雄手中的長槍瘋狂的刺出。意圖阻擋,當(dāng)完全無法擋下張浩天的這一劍。
“噗嗤!”
連同身邊的數(shù)十個城衛(wèi)軍的士兵,全部被張浩天這一劍掃飛出去。落在地上,北野雄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此刻,張浩天身前數(shù)十米方圓,皆成廢墟。殘肢斷臂,血肉橫飛,宛如鬼蜮。
“小子,你敢殺我兒,上天入地,沒有人可以救的了你。”
張浩天發(fā)現(xiàn),虛空中,一道影飛速的接近。那人的氣息極度的可怕。似乎翻手就能鎮(zhèn)壓自己。
張浩天心頭清楚,來人應(yīng)該是北野雄的父親,北風(fēng)城城主北野行。北野行,實力深不可測。雖然沒有人知道北野行的具體實力,但毫無疑問,絕對是開元境的武者。開元境,超出了練氣境的范疇。如果說,練氣境是后天的武者,那開元境就是先天武者。
張浩天感受到一股殺機(jī)鎖定了自己。別說他此刻已是油盡燈枯,強(qiáng)弩之末,就算張浩天全盛時期,面對開元境的武者,也絕對不是一合之?dāng)常吘归_元境和練氣境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張浩天感覺一股可怖的殺氣籠罩在自己的身上,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灰飛煙滅。
早已虛弱不堪的張浩天,瞬間暈眩了過去,只是在暈過去之前,他看到一道身影從遠(yuǎn)處掠來,接著自己的身子一軟,仿佛有人接住了自己。
一名須發(fā)皆白的綠袍老者攬住了張浩天的身體。一名中年武者,與綠袍老者遙遙相對。
“閣下是誰,難道非要與本城主作對?”
說話的人,正是北風(fēng)城城主,北野行。
看著殺害自己獨(dú)子的兇手,被人救走,他大為憤怒。如非對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人,有所忌憚,他早出手了。
綠袍老者面無表情的看著北野行道:“勸閣下速速離去,否則老夫不客氣了。”
“閣下好囂張,你手里的,是殺害老夫獨(dú)子的兇手,老夫絕對不會放任閣下離去的。再不將殺害本城主孩兒的兇手放下,本城主就不客氣了。”北野行咬牙切齒,身上散發(fā)著凌冽的殺機(jī)。
對北野行的警告。綠袍老者毫不在意,淡淡的道:“那你就試試。”
“可惡,那你給本城主去死吧!”
北野行一掌拍下。這一掌,威能之強(qiáng),可讓四周大地震顫。刮起了劇烈的狂風(fēng)。沒有任何人懷疑,這一掌的強(qiáng)大和可怕。
綠袍老者淡淡一笑,身子紋絲不動,也不做任何抵擋。仿佛這一掌的對象不是他,而是旁人。
北野行震驚至極,他感覺自己的這一掌,擊在綠袍老者的身上,宛如清風(fēng)拂柳,消失的無影無蹤。
北野行原本憤怒的心情,消散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恐懼,絕對的恐懼。
綠袍老者看著北野行那驚懼無比的目光,冷笑一聲喝道:“滾!”
就是這輕輕一喝。
北野行但覺七竅一震,如天雷在耳畔炸響,體內(nèi)氣血不受控制的涌動而起,七竅流血。身子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巨力震飛出去,毫無抵抗之力。
綠袍老者的神色云淡風(fēng)輕,仿佛做了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他嘆了口氣,喃喃的道:“這下小姐該滿意了吧!”
不知多久,張浩天幽幽醒來。他感覺自己的全身酸痛無比,幾乎快要散架。
“這是哪里?”
張浩天有些迷惑。搖搖頭,在稍微清醒后,抬頭向四周望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下微微顫動,好像是在一輛馬車的車廂中。
“你醒了?”一道很好聽的女聲傳來。聲音很是好聽,又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