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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來自笙歌區(qū)的消息

相比安琪,老魚人尋找金獅號的計劃進(jìn)展并不順利。他和二位魚人隨從在水中,明珠三人在空中,水空二路搜尋毫無收獲,最后還是安琪傳來消息,說五天前,艾特威爾笙歌區(qū)遭到惡靈夜襲,海外出現(xiàn)疑似金獅號的幽靈船。

可聽到笙歌區(qū)受災(zāi),擔(dān)心家里的明珠和海蒙德哪還有心思繼續(xù)任務(wù),告別了老魚人,與提丁一道趕了回去。萬幸家中一切安好,二老對于兄妹這么長時間的消失,真是又氣又急,整整數(shù)落了二個時辰,最后海蒙德將提丁這個貴族加法師的身份抬出來,并謊稱這位大少有緊急任務(wù)需要幫手,便將他們“征召”了。

提丁聽得心底郁結(jié),很想大叫:“被征召的人明明是我!!”可海蒙德眼角不時閃過的寒光讓他很明智的選擇閉嘴。

老人們道盡對兒女的思念后,開始講起惡靈的事情來。明珠這才知道,笙歌區(qū)又多出一位驅(qū)靈圣女和圣衛(wèi)來,比自己這個護(hù)航女神的圣女出名的多。下面據(jù)那位最早發(fā)現(xiàn)惡靈,并存活下來的蘭利老板回憶,七天前的晚上:

他睡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卻被一陣腳步聲驚醒,他豎耳聆聽:房門外又是一陣腳步,在寂靜的夜里,顯得陰森滲人,隨后是拖動重物地發(fā)出的摩擦聲,這無疑是刺中了他的死穴!

作為一個標(biāo)準(zhǔn)守財奴,頭可斷,血可流,財產(chǎn)不能丟!

恐懼隨之消散,蘭利掀開被子走到門邊,側(cè)耳傾聽,響動聲是從樓梯間發(fā)出的,“咚”“咚”“咚”一階接著一階毫不掩飾地由二樓向大廳出口前行。

“好大膽的賊人!”

他拉開房門沖入大廳。為了方便照看生意,店主的房間緊靠大門并正對大廳,隨著房門打開,壁爐中橘黃的火光透了出來,鋪呈紅色地毯之上,沒能投射出任何陰影。

沒有人?

就在開門的瞬間,所有聲響消失了。

僅穿著肥大褲叉的蘭利,顫著他那身白肉,走到樓梯前,向二樓望去。正值冬春交替時,游人淡季,白天離開的貴族男女是店中唯一住戶,所以樓上的漆黑與安靜才算正常,可不知為何,他感到一股寒意!也許是衣物少了點,或者,這間店需要一個女主人了?瞬間計算,多出一張嘴吃飯的成本,蘭利果斷掐滅了腦中想法。

“還是披件衣物,再上去看看吧!”一個人的環(huán)境中,自言自語是壯膽與轉(zhuǎn)移注意力的好方法。誰料剛轉(zhuǎn)身,樓梯間便又“咚”“咚”聲起,似有皮球在彈跳滾落。

他額頭見汗,無意識間,咽了咽口中唾液。突然渾身驚顫,跳到一旁。穩(wěn)定慌亂心情,這才向前刻所站之處望去,一個不規(guī)則黑球正在那里搖晃。

“呼~原來剛才是這東西碰到我的腳啊!不過它是從哪來的?應(yīng)該不是住戶遺留的,畢竟下午才收拾過房間。”

蘭利彎腰欲撿,伸出的手卻僵在半空。

那,那球~~~

沒有影子!

如同過電一般,全身皮毛在急顫中立了起來,他以完全不符合肥胖身材的輕盈動作,如舞蹈演員般,踮起腳尖,劈開肥腿,躍向空中,他伸開雙手帶起圓肚上下抖動,當(dāng)空的回頭一瞥,眉頭緊皺,眼珠外凸,道不盡其中驚悚。

快要縮成針尖的瞳孔里,倒映出翻轉(zhuǎn)的黑球,突兀睜開赤紅的三角眼,裂出一張血盆大口,無盡鮮血從一端涌出……這分明是一個笑著被斬斷的頭顱!

隨著斷頭脖子中的鮮血噴涌,巨大血浪由二樓沖刷而來。

整個過程說來挺長,卻僅在蘭利一跳一落之間便發(fā)生完畢,他拉開柜臺抽屜,拿出一本鑲有金邊的硬皮書本。書面畫有赤身男子,立于礁石之上,左手提網(wǎng),右手握叉,身后翻滾海浪到了他跟前卻靜如冰面,這正是艾特威爾圣堂供奉的人族海神——南冥蓬泗

“無際大海是您的化身,海中暢游的生命皆為您的血肉!”

在艾特威爾,正式的餐宴前,會將手按在記錄海神救世的圣典之上,念誦禱文。他們認(rèn)為這樣能得到神的寬恕并驅(qū)逐邪惡。所以蘭利第一反應(yīng),便是將圣典拿出并祈禱。

“吾主南冥蓬泗,感謝您的慷慨,以您的偉大身軀包容渺小的我!感謝您的無私,用您的血肉養(yǎng)育卑微的我!靠海而生,依海為食,我是您的孩子,終有一天將歸于您的懷抱。”

巨大的浪濤聲由圣典中傳出,無形又強勁的風(fēng)破畫而出,將血水阻擋在蘭利一尺之外。可不待他松氣,一個身披殘破戰(zhàn)甲的骷髏由血水中浮起,“噌”破劍出鞘,將風(fēng)墻斬破,被握在蘭利手中的圣典也隨之裂為兩截。

“啊!是惡靈。”

靈魂是真實存在的!這是藍(lán)德大陸上的一個常識。人們都知道慘死的亡靈,如果得不到超渡,就會飄蕩世間,漸失理性,化為嗜血的惡靈。惡靈的力量會隨著擊殺生物數(shù)目增加而提升。

面對能夠掀起血浪,一劍斬破圣典的惡靈,蘭利放聲尖叫起來!他可以預(yù)見自己以后生活的食不果腹,一家惡靈侵?jǐn)_的旅店是不會再有住戶的。但他已經(jīng)再無顧及了,因為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的話,那又何談以后?

接著從抽屜掏出一個嬌小的銀制漁叉扔向惡靈。這是前些年“漁獵節(jié)”一位牧師販賣給他的護(hù)符。小巧的漁叉帶出一個巨大虛影,蘭利立馬將它認(rèn)了出來,正是圣堂供奉的海神雕像手中武器。

神的武器,哪怕僅是一個虛影,都散發(fā)著無窮威能:蒸發(fā)血浪,逼退骷髏。蘭利心頭升起一絲后悔,早知道護(hù)符有這等神效,他就不用吼上那一嗓子,也就省下一大筆請牧師做法驅(qū)散不利傳言的費用。

“噌”再是一劍。

骷髏后退的目的是拉開距離,爭得這斬?fù)艨臻g,殘缺銹紅的配劍化為蒸騰水氣中一抹新月,而巨大漁叉虛影就像遮擋月茫前的云霧,瞬間退散。

“叮咚”聲是分為兩半的護(hù)符,落地的終曲。

“救命!”慘叫貫穿整個笙歌區(qū)。

蘭利撞破旅店大門,滾到街上。這才發(fā)現(xiàn)家家燈火通明,顯然早已驚醒,只是戶戶門窗緊閉,將那毫不援手的態(tài)度表現(xiàn)得分明。

“啊!!”一聲慘叫貫穿整個笙歌區(qū),狼狽蘭利在爬起瞬間尋聲望去,只見一乞丐,被骨爪罩頭提起,復(fù)有一把巨劍穿腹而過,外涌鮮血還未來得及滴落,便被劍身吸收。隨著乞丐身體消癟,原本殘破銹紅的劍,竟是補全缺損,脫落紅銹,變得光亮起來,連帶潔凈的骨爪也長出肉絲筋條,十分駭人。

街上還有別的惡靈!

蘭利心頭懼意更盛,本就迅捷的逃竄速度,硬是提升了二成!正是這生死關(guān)頭,人的潛能才得以盡數(shù)發(fā)揮,但還不夠!

“加速,加速”

肺如同急速抽的風(fēng)箱,高速出入的冷空氣,像片片刀刃掀得喉頭辣痛,可張到極限的口鼻依舊消弭不了腦腔的窒息,他恨不得將兩耳鑿穿,以供透氣之用。身后血水貼著地面平鋪開去,如山巖表面下浸的細(xì)流,似緩實疾。

血水透過門縫鉆入鄰家屋中,男女的齊聲尖叫傳來,只見明亮窗戶突然濺上一道血痕,窗中捂脖的身影緩緩倒下,緊接著,那貼窗的血跡似有了生命,蠕動著聚成一團(tuán)滾落,不留半點印記……

原本無味的血水,突兀蕩起淡淡血腥!

蘭利聞味,身子更是前傾幾分,快要貼到地面,極盡一切可能提升速度。此起彼伏的慘叫,令他明白,真正的恐怖剛剛開始。同時心里還有幾分扭曲快感,在他身陷危境時,街坊鄰居個個封門鎖窗,以求自保,結(jié)果反是自尋死路。

向前!向著城區(qū)中心的圣堂!那是生機所在。

窮追不舍的惡靈并不打算給予這個機會,他如同潛水游泳累極之人,靠向岸邊,由血水中揚起頭來,抖去水花,再雙手撐岸提起半截身子,接著側(cè)搭一條腿,抬出整個骨架。這樣固定一點才能做出的動作,放到飛速蔓延的血水上,顯得格外詭異,給人以蘭利在原地踏步,惡靈從他身后,筆直升起的錯覺。

房樓飛退,風(fēng)聲盈耳,卻拉不開,逃不出,背后死亡的侵襲!長劍破空發(fā)出的音爆異常刺耳,這是絕望的號角。

“我命休也!”蘭利閉上眼睛等待最后一刻的到來。

“吾主圣名南冥蓬泗,高呼其名,萬邪退避”前方傳來威嚴(yán)的喝斥,如晨鐘驚開等死之人眼皮,映入一道直涌天際的蔚藍(lán)水注。

“南冥蓬泗!”不止蘭利一人高呼,而是所有陷入困境的人。

作為回應(yīng),一條藍(lán)鯨破開水注,發(fā)出呼嘯,令惡靈動作停頓半刻,借此時機,蘭利前撲翻滾,避開了致命斬?fù)簟?

惡靈立即回應(yīng),張嘴咆哮,空中沒有點聲響,卻有無形之力在蘭利腦中,拉扯他所有神經(jīng),攪動腦漿,敲擊骨骼!無法形容的瞬息劇痛之后,是身體的麻木與癱瘓。

如此挑釁,激起當(dāng)空藍(lán)鯨的怒氣,它巨尾下擺,頓如颶風(fēng)過境,掀起地面泥塵,身子在前行中扭轉(zhuǎn),背部面地,白腹猛地收縮,頭頂換氣孔沖著惡靈射出一股激流,凝而不散,形似箭頭,數(shù)里距離轉(zhuǎn)瞬即至。惡靈連舉劍格擋都來不及,便被中擊,隨同街面的血水,洗刷一空。

雕塑般不能動彈的蘭利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緊崩的心驟然松了,“得救了,感謝吾主!”

下面便是神官和惡靈的戰(zhàn)爭

蘭利看到神官不疾不徐翻開扉頁,邁開步子,也不抬頭,直視圣典,就這樣邊走邊誦起來。

“南冥蓬泗說,凡浪潮所能至,皆為吾等暢行無阻之處。”

神官腳底憑空涌出海潮,每每受到阻擋,便會輕帶他轉(zhuǎn)彎避開。

“南冥蓬泗說,吾等觸海則無敵,無敵即無畏!”

海潮翻滾,由中躍出眾多銀色細(xì)魚,彼此首尾交接,密集成群,在空中圍著托斯巡游。

“南冥蓬泗說,賜予海面行者三寶,神之分身、覆海之網(wǎng)、裂地三叉!”

腳底浪花擴大,濤聲轟轟,一個巨人虛影立于身后,正如圣典封面人物,赤身,左手持網(wǎng),右手握叉。

“首章,海神之誕——上古洪荒,天地未分,有一海,如母腹之水,孕養(yǎng)生機……”

就在此時,蘭利的心情是由喜轉(zhuǎn)悲。原以為被一舉沖散的惡靈,又?jǐn)y著血漿卷來。是的,血漿,暗紅如膠,粘稠得似要凝固,雖不及前面遍地鋪開來得勢大,卻另有一番恐粟暗藏,不時外凸的圓泡,有猙獰面孔嘶叫。

“咬住你!”

“嘶碎你!”

“嚼溶骨頭!”

“吞食靈魂!”

不需要任何聲音,強烈的渴望就這般毫無遮擋的進(jìn)入他心底,早已麻木的身體,竟是自動顫抖扭動著,本能的想要掙逃。

“次章,海神首獵——南冥蓬泗用長發(fā)織成巨網(wǎng)覆蓋整個海面,用乳牙打造三叉擊裂大地……”

突然響起的念誦,帶著海浪卷起蘭利,所有不安與恐懼都離他而去,他感到母親腹中的溫暖,感到父親懷抱的安心,產(chǎn)生一種好想永遠(yuǎn)呆在這海浪中的愿望。

神官身后的海神虛影,拋散漁網(wǎng)罩住惡靈,右手隨及擲出漁叉,只聽咔嚓聲響,長劍應(yīng)聲而斷,骷髏被透胸而過的漁叉敘釘在地,只聽得“噼啪”聲響,漁叉下便堆滿了形態(tài)各異的骨塊,像野獸巢穴邊隨意堆放的垃圾。隨后海浪與血漿,如同沸油和涼水的相匯,誓要蒸發(fā)彼此,撲騰翻涌。

神官臉色一變,地面骨塊驟起變化,一根根浮空而起,206塊骨頭盡數(shù)化為披甲、握盾、持劍,僅有一張血口的幽魂,撲天蓋地的向他壓去……

“神擊裂地面,形成湖泊,將海中惡魔驅(qū)趕入內(nèi),封閉出口,吸干湖水,惡魔干渴、暴曬而亡”穩(wěn)定心神,年青神官放開手中圣典,任它浮在眼前。空出的雙手,握住胸前銀飾,低聲念誦起來,圣典中被點名的字,紛紛亮了起來,微光里,有澎湃的蔚藍(lán)海面;也有波光下結(jié)隊的魚群;還有深遂海底搖曳的植物!每個字,都成為海洋的縮影,有無盡力量。

立在身后的海神虛影張嘴深吸,氣流卷作一團(tuán)涌來,虛影迎風(fēng)而長,腳掌頃刻間塞堵道路,令它不得不分踏兩條街。如此巨大身形,自然有著吞天吸海之能,任幽魂百般抗拒,難逃吸吶吞食,但觀屋頂晾曬的衣物則毫無反應(yīng),果然神威莫測。

好景不長,一道血紅劍光由虛影腹中穿出,接著骨爪扯開創(chuàng)口,幽魂驟為骷髏從中掙脫而出。骷髏躍離虛影復(fù)分206,舉盾四散,絕大部分圍削海神虛影,只見劍光閃動,頓時卸下四肢,斬去頭顱,虛影便如氣泡般“砰”的一聲,消散不見。

若虛影由魔法師召出,隨它的破去,魔法師定受嚴(yán)重反噬。但神術(shù)不同,它更像設(shè)定好的電腦程序,神官的作用是提供能量,并通過朗誦神靈生平事跡和言行,作為特定指令,達(dá)到操控它的目的。也正因如此,神術(shù)威力巨大并且不易發(fā)生反噬,但這并不表明魔法一無是處,它的靈活、可操控性,正是神官們渴望的東西。

其余幽魂直撲神官,卻被銀色魚群攔下,每每幽魂斬出利劍,都有成百銀色小魚齊腰折斷,可這死魚一旦落入托斯腳底海浪,便會重組成形,游回魚群,周而復(fù)始,生生不息,唯有以絕對武力,瞬間擊殺所有銀色小魚,才能破解此道神術(shù)。

此時天色見亮,東方泛白。神官四下搜尋,發(fā)現(xiàn)留在地面的“覆海漁網(wǎng)”“裂地三叉”,這兩件間與神之分身一同召喚出來的海神寶物投影。眼前一亮,圣典自主翻動起來,定格在了“神器威能篇”。久違的朗誦聲響起,夾著年青神官激動的顫音。漁網(wǎng)騰空,左右一陣急顫,分化無數(shù),精準(zhǔn)罩向空中幽魂。

“凡是覆海漁網(wǎng)所罩之物,必被裂地三叉擊穿!”

世界沒有絕對的事,可神術(shù)卻總將話說滿說盡,好似這一切都被注定,容不得半點更改!好似這一切都被操控,由那高高在上的神!

漁叉倒拔離地,調(diào)轉(zhuǎn)叉頭,一飛沖天,此時朝陽正好浮出海面,天地間第一縷陽光,掩去了漁叉蹤跡……

漫天幽魂都消失了!

以為惡靈被消滅的鄉(xiāng)紳們,出資在圣堂門口廣場籌備了一場驅(qū)靈演出,以洗去當(dāng)惡靈帶的穢氣,這場演出由當(dāng)天下午開始,將會一直持繼到午夜,可到了傍晚,場面如寒潮席卷般,瞬間降溫。完成任務(wù)的參演者與工作人員,乘著最后一班渡船離開,余下是尋求圣堂庇護(hù)的平民與入夜表演的敢死隊們。在藝術(shù)之都艾特威爾,人們最為忌諱這種半途而廢的表演,認(rèn)為會帶來惡運,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實列是應(yīng)證了這點。

惡靈再次出現(xiàn)!

高達(dá)百米的血浪向著圣堂涌來,沿途不斷有人發(fā)出慘叫,自體爆作血注溶入血浪。

“吾主圣名南冥蓬泗,高呼其名,萬邪退避”

一如昨夜的開場白,圣堂中兩位神官,喚出他們的神之分身,巨大海神虛影騎著二十多丈的藍(lán)鯨沖入天際。而血浪倒卷而下,一條由血液凝成的獅頭三帆船立與浪尖。

……

聽到這,明珠驚叫:“這條船是……金獅號?”

提丁搖頭道:“也許相似而已,聽魚人族長說金獅號船長可是有理智的亡靈,不會做出這種殘害生靈的事情,那船上有條光明系的兔子就很能說明這點。”

海蒙德也點點頭,讓二老接著講下去:

“血液凝成的船撞向漁叉,而巨鯨沖入血浪。短暫僵持化為大爆,血船化作龜身獅頭的怪獸與神影纏斗不休,無數(shù)小藍(lán)鯨追著持劍幽魂墜地。不幸碰觸幽魂之人,身體速度干扁,血液全由口鼻牽扯而出,纏繞在幽魂劍尖,一個轉(zhuǎn)身,帶血的劍斬中尾隨的藍(lán)鯨,便將它化為血水潑灑在地。”

聽到這,三人心里皆是一突,看來這惡靈來自金獅號無疑啊!

“神官大聲吟誦起圣典,圣堂突放光明,柔柔藍(lán)光如水浸開,將幽魂阻擋在外。但我們還是看得出,神官這邊已經(jīng)進(jìn)入守勢,戰(zhàn)局危矣!”二老這樣說:“這時在舞臺上表演的小女孩,也主是驅(qū)靈圣女,突然散發(fā)出一股溫暖的力量,蜂與蝶的虛影圍著她飛舞,空氣中一根根藤條招展,卻是讓水幕因此顫動。”

提丁發(fā)出一聲怪叫:“神域碰撞!是哪里來的菜鳥神官,難道不知道,不同神靈的力量會發(fā)生沖突,他們是故意搗亂的嗎?”

兩老并沒有被打斷,繼續(xù)講著經(jīng)過:“這時圣衛(wèi)用一種沒聽過的語言,念了一段經(jīng)文,就見圣女周身植物飛到藍(lán)光之上,扎下根須,發(fā)芽生長起來。慌亂的人群馬上安靜了,目光齊刷刷望向臺上男女。哎呦,驅(qū)靈圣女好可愛的說,她笑的時候,臉上有小酒窩,跟明珠小時很像啊。”

提丁和海蒙德都看向明珠,她正專注的聽著父母講故事,一臉的堅張表情,沒有酒窩。

“但還是很可愛啊!”兩男人心底尖叫。

“然后,海面?zhèn)鱽硪宦暘{吼,空中惡靈便調(diào)頭退去了。蘭利那貪財鬼,當(dāng)場就把驅(qū)靈圣女和圣子請去自己旅店。然后人們打聽到他們是對藝人組合,名為亞麗的唱詩班,哦對了,他們的主打歌《魚人的等待》和我們的神唱的歌好像啊!”

“什么?”明珠抓著媽媽的手問道,“真的嗎?他們在哪,我想去聽聽。”

“去了醉舞區(qū)給個貴族表演后就失蹤了,蘭利說,驅(qū)靈圣女和圣衛(wèi)都是貴族,估計是被抓回家去了。不過,丫頭啊,你想聽的話,可以去他的小旅館,那里有吟游詩人會唱。喂,丫頭,丫頭!海蒙德還不去追你妹妹,她眼睛看不見啊!”

“母親趁著小妹不在,我想問你,她是不是我親妹?”

“混賬東西,是不是親的,你都得照顧她,快去!”老母親發(fā)威,拿著掃帚將海蒙德亂棍趕了出去。老人看著兒子消失在街角的背影,喃喃自語:“癡兒啊,你對明珠的感情,瞎子都看得出,可愛情這東西,不是一方愿意就成的,何必自尋煩惱。”

……

三人來到蘭利的小旅店,自由惡靈來襲后,這里一樓改作了酒吧,吧臺對面小舞臺,一位面有菜色的中年男子,正撥弄手中單弦琴,低聲唱著小曲。提丁走了過去,用一枚銀幣點了《人魚的等待》

默默地珠淚下

在天與海的交界

我忍痛用雙腿交換了聲音

為何挽留都沒有人聽見。

看流云不說話

我不能呼吸

沒有你在身邊的空氣。

淚成珠,身為石

失去了一切只為一個能夠

等你歸來的機會。

……

明珠驚呆了,也只有她這樣,自小傾聽神象悲歌的人才明白,這歌詞竟有七分相似。

“咦,墻上這幅驅(qū)靈女與圣衛(wèi)圖中的男孩,不正是安琪給我畫的那位!”提丁的叫聲更讓明珠驚訝!心頭高呼:“又是他!他怎么會在這里?”無窮的好奇涌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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