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啊你,這案子你都能破”劉隊興奮地直拍豆陽的肩膀,實在難以抑制。確實是,至少這是他幾十年來遇到的最難察覺的案子。
“舅舅,你要是沒事了就幫我把工作都干了吧”豆陽一臉厭煩道,真不知道破個案也有這么多報告要寫,真是自虐。
“嘿,你別驕傲啊,我就是想問問你怎么知道王國權是被****泡了的鋼絲勒死的,兇手又是怎么創造不在現場的證據的?”
“首先,我很忙,其次我還在工作,最后,麻煩你走的時候關下門”豆陽頭也未抬地繼續整理自己的資料,不再理會纏纏不休的劉隊。
“行,行,行,舅舅不打擾你了好吧,奧,對了,上次的事是舅舅做的不對,舅舅不應該不經你同意就給你媽說那女孩兒的情況,不過,你啊,也別怪我,要不是我,你能知道那女孩兒的真面目,哎,這人啊,要真狠起來,還真不是個人”
“舅舅”豆陽臉色突變,一臉怒意地瞪了劉隊一眼。
“好好,我不打擾你了”劉隊也心知自己這件事做的不道義,但這可是關乎自己外甥大半輩子的事呢,他還是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搖頭晃腦地出去了。
豆陽仿佛又看到一身是血的王筱筱看著他一直在笑,血水都順著她的七竅流了下來,滴答滴答地,豆陽實在忍受不了,收拾了手上的東西,掉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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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陽站在王筱筱的墓前,拿出他在她柜子里發現的筆記本和一個他送給她的銀色黑白相撘的掛飾,緩緩地蹲了下來,深情地看著墓碑上一直在笑的女孩子,苦笑道“抱歉,我低估了你的能力,呵,你真厲害,我都快要忘了你從小最愛的就是柯南,一個縝密的作案計劃對你來說又算得了什么呢?你肯定不知道我送給你讓你時常掛在胸口的護身符其實裝了一個攝像頭,對不起,但是我不后悔,呵,你說老天爺是不是故意的,讓我們在孤獨時彼此相依,卻在黑暗中相殘,你一定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時多么詫異,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是爆米花,那個在我最孤單最無助的時候狠心違背了誓約離我而去,憑什么,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你為什么能那么瀟灑地頭也不回的走了”豆陽一臉猙獰,咬牙切齒道。
“所以啊,所以我就想讓你愛上我,再看著我離去,呵,你知道,在你說要跟我一起見家長的時候我就想在你父母面前好好地數落你,讓你顏面盡失,哈哈,你一定想不到我當時在你房間里看到我的仇人是什么感覺,你知道養你的父母是什么人嗎?善人,偉人,成功的企業家,難以取代的藝術之花,我呸,其實都是骨子里陰狠自私,無利不往的小人,你養父可真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呢,見我爸的公司要倒閉了,偷偷撤資,留下我爸一個人,讓他去償還那么多債務,活活逼死了他,我媽,哼,我媽被那些要錢的人給活活逼死了”豆陽想到小時候被人打罵羞辱的場景還是惹不住淚流滿面。
“你呢?哈哈,其實你比我更可悲,認賊作父,明明知道他們是撞死你父母的人,你還想貪戀他們的關愛,真是傻得可以啊,你比我更可憐,更倒霉,哈哈”豆陽跪倒在王筱筱的墓碑旁,笑著流淚。
“哈哈,可惜啊,可惜,可惜你再怎么迎合他們,他們還不是一樣對你不好,你親愛的妹妹拿你當她當上學生會主席的臺階,踩著你的貞操上去了,你養母對你非打即罵,哼,養父更奇葩,直接視你為無物,哈哈,他們能死在你手里也算得上是死有余辜了,呵,你啊,真是活該,不該你珍惜的你偏要搶,該你珍惜的你看不到,哈哈,真可憐啊,真可憐,你憑什么憑什么死了還要是不是出現在我的腦海里,你滾啊,你滾啊”豆陽的聲音越來越小,像失去了支柱般靠在墓碑的照片上,閉上眼,仿佛又看到槐樹下,一個黑瘦黑瘦的小男孩冷冰冰地瞪著旁邊嬉皮笑臉的一頭卷毛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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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緩緩降臨,行走在夜路上地豆陽突然聽到有人叫了他一聲,習慣性地回頭看看,卻什么也沒有,回過頭時,他驚恐地看到。。。。。。“我終于等到你了”這句話一直飄蕩在空中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