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建筑地
任智行按約定好的時間孤身來到城東建筑地,看著這片曾經輝煌一時的寶地,頓生凄涼之感,還記得當時這片地因為臨近工廠在拍賣時價值一直飆升,還記得當時的財經報連續幾日報道它飆升的價格,讓人瞠目結舌。沒想到,剛建造到一半,工廠因化工污染嚴重被強制叫停,而在此期間又被爆出開發商為求速度,偷工減料,最終讓這筆紅極一時的地產之爭慘敗結束。再看看它現在雜草叢生,搖搖欲墜的樣子,只嘆一句世事難料。
任智行試圖朝里面喊了幾句,除了空曠的回音,毫無人氣,心中凜然。隨手找了一根嬰兒手腕粗細的木棍。深呼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任智行走進大廳后,抬眼便看到吊在房梁上的李若依,她一動不動,似乎毫無生息,任智行大叫了一聲也顧不得自己現在是什么情況。三五步便奔到樓上,急切的他對周遭潛藏的危險毫無察覺。
黑子看到任智行擔心焦慮的表情,像是在享受美食般愜意。他的手中的繩子隨著他隨意的動作,不期然間短了一截再短了一截。
任智行的雙眼時刻在關注著李若依的情況,怎么會沒有發現她逐漸下落的情況。他惱怒地朝著空曠的大樓大喊“黑子,你要報仇,有種來找我啊,欺負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哼,監獄里呆了幾年連人都不會做了嗎”。
黑子勾起的嘴角逐漸彎了下來,他人生所有的黑暗,所有的人性都在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毀滅了,那個地方是他的禁忌。
“任智行,我的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賜嗎,要不是你家里有人脈,我怎么會受那么久的牢獄之災,我劃傷了你的胳膊,我就被判殺人未遂,呵,這么大一頂帽子,多重啊,我生生挺了五年,那五年我每天都在想怎么報復你們這對狗男女,哈哈哈,功夫不付有心人啊,哈哈,自己所愛的人躺在別人的懷里這滋味怎么樣啊,爽不爽啊,哈哈哈哈哈”
“黑子,你還是想一想你的女人吧,你不會真以為我單槍匹馬的來就不會做一點兒準備,送你入獄的人是我和她沒關系,你先放了她,我們堂堂正正地打一架,有個爺們的樣子。”
“哼,你當我傻啊,你一挑十都沒問題,跟你打我只有被揍的份兒,無毒不丈夫,我就是要讓你痛苦,打你,哼,我怕你又把我弄監獄里。”黑子話畢不屑地掃了任智行一眼。
“那你的女人呢,她可是剛懷了你的孩子啊”任智行狀似無意道。他知道這場較量就看誰手里的籌碼多了,越是到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急,他必須等。況且他們也該來了。
“女人,哼,爺睡過的女人多了去了,哪像你,還是個處男吧,為了這么一個****守身如玉,嘖,我都很感動啊。哈哈哈”黑子張狂地拽了拽手中的繩子,看得任智行心驚膽戰,生怕他手中的繩子滑落。
“黑子,你他媽敢不敢再說一句。”劉敏明亮的雙眸射向一臉無措又故作鎮定的黑子。
“任智行你真行,你真行”黑子陰惻惻地掃了任智行一眼,眼光落在劉敏身上“你走,這事跟你沒關系,我今天一定要報仇,我等了這么多年才等到這個機會,說什么我也不會放棄的”。
劉敏藐視著他,嘲諷道“你可真偉大,比勾踐都能忍,你既然早就謀劃了這一遭,還來招惹我干嘛,你******留個拖油瓶給我,拍拍屁股,就大義凜然地去復仇,哼,你厲害,你牛,我今兒把話放這兒了,你要是有本事就跟他們一塊走,反正都是下地獄,找個人陪多好啊,我就把你的兒子打掉,自個兒過自個兒的,誰礙著誰了,來年有空了再給你燒柱香。”
黑子聽到這兒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要當爸了,哈哈哈,他要當爸了,他愛的女人要給他生孩子了,哈哈哈。可仇還要報嗎,那幾年受的苦又要誰來償還呢。黑子想到這兒猶豫了,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劉敏看到黑子猶猶豫豫地樣子,氣兒都不打一處來,白在牢里受那些苦了,難不成還要因為別人斷送屬于自己的幸福嗎?一輩子才有多長時間,頭18年渾渾噩噩地混著,牢里坐了五年,受苦受累,出來了被人瞧不起,難不成這往后的幾十年還要為別人買單嗎?
劉敏越想越急,越想越氣,眼前越發模糊,手腳發軟,神志不清地就昏倒在地上。
任智行忙蹲下身去,見她呼吸通暢,面色紅潤,想來只是一時氣急再加上剛懷孕,才昏倒在地,這才放下心里。抬頭看到黑子滿臉焦急,頓時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