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溫?zé)岬臍庀⒁恢甭唤?jīng)心的游走在她耳后,吹動的發(fā)絲,撩動的她心中一陣陣酥癢,他剛勁有力的胸膛,緊緊的把她護在身前,可是她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安全,反而更加危險般心慌。
好不容易,前面來到一個小鎮(zhèn),看見人來人往的人群,閑田總算感覺松了一口氣,找到理由,離開他的范圍。
“你看,這里該有馬賣,讓它也歇一會吧?!彼蛔匀坏囊宦曓D(zhuǎn)身呵笑,想不到,正迎上劉昕落下深不見底的眸光,兩人間的距離瞬間距離不到幾毫米遠(yuǎn),彼此的氣息交織纏繞到一起。
心跳瞬間漏拍般停滯,她緊張迎著他眸中的炙熱,他瞬間升騰的激情一目了然。
該死,這大庭廣眾之下,他怎么會這么殷切的想要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到底是人還是妖孽?為什么只要迎上她的目光,他就有無窮的激情想要破殼般涌出來,算起來,他們剛剛纏綿沒超過大半天的時間。
劉昕咽下一口冷氣,感覺喉嚨火燒般饑渴,避開她的眼睛。
“好吧,我想你也累了,我們找一家飯店吃點東西,休息一會。”該死的女人,只知道關(guān)心馬,都不知道問一聲他有沒有覺得累,覺得餓。
“好!”閑田趕忙的答應(yīng)著,她知道在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因為緊繃的神經(jīng)這段而散架,什么男人,真是的,看他的樣子又想著那事了,難怪娶了八房夫人,性,欲這么強。
閑田白了他一眼,疏松了一下渾身酸痛的四肢,獨自走向街道上。
劉昕把馬交到路邊寄存喂養(yǎng),轉(zhuǎn)身之時,疾馳過來的馬車正好停在他身邊。
“爺,奴家實在不放心您一個人出這么遠(yuǎn)門,沒人照顧在爺?shù)纳磉?,是奴家的失職,奴家怎么能對得這正妻夫人的之名?!?
馬車剛停下,陳來風(fēng)已經(jīng)跳下馬車,伸手挽住劉昕的手臂嬌嗔燕語。
“喔——嗚——”爺,奴家,奴家吃再多苦也不怕,奴家要照顧好——”于靜兒艱難的移動著步伐走出馬車,急切的想要表達(dá)她的心意,搖曳的身子說話間一個搖晃,話音未盡,腳下一軟,從馬車上倒了下來。
大家閨秀的她,哪里受得了這一路奔波。
“小心——”劉昕見她從馬車上摔了下來,趕忙的上前一步,從半空中接住了她柔似扶柳般嬌軀。
“爺——”于靜兒朦朧的目光柔媚的一笑,纖柔雙臂圈住劉昕的脖子,臉色一白,暈了過去。
“妹妹,妹妹,你怎么啦?”也不知道真暈假暈,陳來風(fēng)滿目憎怨,上前扶住她的身子,趁機在她身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奔跑中的劉昕一臉焦急,哪里注意到,懷中的于靜兒咬緊牙關(guān),唇角不經(jīng)意間抽搐,卻一直緊閉著眼睛沒睜開,艷紅櫻唇暗自含笑。
一陣清風(fēng)走過,在閑田的身邊微微逗留,劉昕有意留意過閑田的神色,看她一臉的輕松淡然,根本就沒有留意到他懷抱著于靜兒走在她身側(cè)。
一股無名怒意從心底升騰,他發(fā)覺,自從遇到她開始,他一次次再難以隱藏他的心情,沖動隨處可見。
“哼,你是西賓,要時刻想著主人的心思,知不知道?!迸瓪怆硽枭铄浔?,他咬牙低語一句話,匆匆向前走去。
緊跟上來的陳來風(fēng)凝望著劉昕遠(yuǎn)去的高大背影,發(fā)現(xiàn)他看閑田的目光中有種奇怪的東西存在,她臉上原本已經(jīng)不快的神色,頃刻間怒氣更甚幾分。
西賓?爺一直不習(xí)慣有人跟在他身邊,獨來獨往成習(xí)慣,什么時候用了西賓,她怎么不知道?
“你,一個下人!怎么可以一點規(guī)矩不懂,去!把車上的行李拿到房間里來,以后記住,主子沒走,你哪里能走在前面,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陳來風(fēng)端足架勢,怒視閑田,看他一身男裝卻依清透可人的模樣,隱約感覺著一種無形的壓力,神情中有些莫名其妙。
“厄——”是說她么?下人?閑田收回散漫在繁榮街市上的目光,迎上陳來風(fēng)的憤怒目光,微凝的低頭看看渾身上下,微微會意。
唇角勾起微笑,看著女人嫉妒凌厲的目光中團團妒火,她淡然一笑。
“實在是對不起,夫人,相爺是說過,請我做——西賓,據(jù)我所知,西賓,并沒有包括在下人的范圍內(nèi),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夫人說是跟來照顧相爺?shù)?,我看——”閑田散漫淡雅的說著話,淡淡愜意,說到這里故意停下,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悠閑態(tài)度,瞄了一眼劉昕抱走的于靜兒。
眸中深意很明白,明明就是說:你還不快跟去,不看緊的話,你老公你可就沒你份了。
陳來風(fēng)憤恨的望向遠(yuǎn)方,卻也不愿放下主子的尊威,還想開口訓(xùn)斥閑田。
卻被閑田淡淡一笑,“貼心”的建議打斷。
“我看還是夫人去拿更好,這樣子,相爺才會讓你們跟著去江南,不然的話,恐怕相爺很難讓一個無用之人跟在身邊的?!彼o靜的說完話,唇角微挑,背手離開,言辭神情中,毫無做下人的卑微感。
“你——”竟敢這樣和她說話,這小子。
陳來風(fēng)看著她一聲桀驁的離開,根本就沒有打算理她的意思,氣的直跺腳。
擰頭看了看走遠(yuǎn)的劉昕,怒顏中更有了慌張。
“本夫人不和你計較,一個西賓而已,于靜兒你個賤人,居然在這個時候跟我來這一套,我陳來風(fēng)就這么容易被你比下去嗎?哼——”她覺得閑田雖然可恨,話卻說的很有道理。
陳來風(fēng)焦慮的目光哪里顧得到閑田,想想,她也不會像于靜兒那樣嬌柔中風(fēng)情萬種,快暈倒的樣子不用裝就有。
身邊也沒帶個丫鬟來,為了能跟在爺身邊,這丫鬟的活,她決定全部包攬算了。
“等等我,爺——”
閑田剛走出幾步,已經(jīng)看到陳來風(fēng)抱住大包小包的行李,放棄了矜持,肩背手提,飛奔著跟上劉昕而去。
“呵呵,也許古代女人的生活樂趣就在這里吧,一個家里,好幾個女人圍住一個男人轉(zhuǎn),日子一定不會寂寞,說不定她們會樂此不彼?!贝浇枪雌鹨唤z笑意,陽光下,她慢悠悠的走在他們身后,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她看著前面一行三人擠在一起疾走,各自的心思她卻都能猜出幾分,嫣然一笑,不由的放慢腳步,不想摻和進去。
清靜,總是和寂寞如影隨形,身邊的喧鬧似乎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心,在這一刻,空虛蔓延,她腦海中又想起昔日,想起吳征米妮在一起的時候快樂嬉笑的點點滴滴,鼻翼微微酸楚,微澀的眸中,有著一絲模糊。
心,在同一時刻的跟著抽痛!
干嘛想他們,難道他們傷她的還不夠?開心,開心的生活,不然的話嗎,哪能對得起自己浴火重生的機會。
努力的安慰著自己,看著劉昕他們走上一家酒樓的樓梯,跟進酒樓。
大廳中擺著四五張八仙桌,三三兩兩的人在桌子邊喝酒閑聊。
“客官,二樓住宿?!彼郎?zhǔn)備跟上去的時候,店小二熱情的招呼著劉昕他們。
住宿?還是不要跟上去吧,人家一家三口,她跟上去算什么,回身準(zhǔn)備找一個座位坐下,空氣中彌散的飯菜酒香,讓她擦覺到,早已時近晌午。
店里的生意還不錯,她環(huán)視過去,沒看到一張空的桌子,這時候,一個店小二異樣響亮的腔調(diào)引起她的注意。
“公子,你在這里喝很久了,請您先把帳結(jié)結(jié)可以嗎?”店小二猜疑的目光斜睨著,上下打量一個醉倒在桌邊的男人身上。
男人一身水波紋淺色長衫,體型修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醉的緣故,滿臉紅暈,卻任然可以看得出膚質(zhì)白皙細(xì)膩,一頭齊肩碎發(fā)隨意的散落在腦后,垂順筆直,整個人透出三分散漫中,有著七分的朦朧詩意。
他半瞇的狹長眸子懶散的瞄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店小二,沒答理他,搖晃的身子支撐在桌子邊,艱難的又往嘴里灌下一口酒,神情如夢似幻。
這里的酒店從來沒有先結(jié)賬的規(guī)矩,他很清楚。
“嗨,你這人,你已經(jīng)在這里喝了三天了,醉成這樣還要喝,你到底有沒有銀子結(jié)賬?就算有,醉成這樣,萬一醉死,不是給我們店里觸霉頭?!钡晷《此€不理人,話音因為憤怒又提高的幾分,伸手正準(zhǔn)備拉他,閑田賠笑著走了過來。
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只差半秒,如果店小真的伸手拉了那男人,那男人手中已經(jīng)凝聚起的一滴酒水變成的鋒利冰凌透出滲人的殺氣,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
“呵呵,小二哥,喝酒盡興,我看這位,這位兄臺也不是成心不給您銀子的,這,人家的酒還沒喝夠,您來打擾了人家的酒興,人家自然不高興了,這樣吧,他的酒錢算我頭上吧,再給我弄幾個小菜來?!遍e田拿出一塊劉昕預(yù)支給她的碎銀子,交給了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