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為了小桔子!皇上把小豆子看成小桔子了!”好不容易緩了口氣,蓮清沒好氣看著一臉驚訝的凌小玨。
“暈死!他找小桔子干嘛!”提到他,凌小玨的臉頰不由得紅了,但一想起他昨日陷害尉遲擎宇的樣子,她又頓時起了一陣惡寒。
捕捉到她臉上的那抹紅暈,蓮清含笑逗弄道:“誰知道,說不定皇上喜歡小桔子了!”
“扯淡吧!”她一臉厭惡地揮了揮手,轉身看向一旁的小豆子,見他有些發傻,便打趣道:“啊呀,小豆子!你竟然尿褲子了!”
“啊?”聞言,小豆子立刻撩起衣擺,往自己的褲襠看去,結果什么都沒有,還引得屋內三個女人狂笑不止。
“呃……娘娘,奴才哪里尿褲子了?”他一臉尷尬,十分為難地看著凌小玨。
“不這么說你能回神嗎?”隨手倒了杯水,凌小玨換上了一副正經模樣。
“啊?”見她一臉悠哉地喝著水,他有些埋怨道:“娘娘,您也太會嚇唬人了!”
看著他的表情,凌小玨頓覺好笑,斜睨了他一眼道:“誰讓你發呆的!”
“奴才只是好奇,兩位清姐姐和您到底是什么關系,怎么能這么沒大沒小呢?”從她們的態度和說話方式看來,他可不覺得她們是主仆。
“你管我們什么關系!”輕叩了他的腦門一下,凌小玨隨意而又認真道:“總之在凌玉宮內不講究什么主仆、尊卑,只要你們高興,想怎么說話都行!”
“哦。”聞言,小豆子傻傻地點了點頭,但似乎并不是很理解。
“哎,真呆!”無奈地搖了搖頭,凌小玨言歸正傳道:“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啊?這……”看了眼一旁地玉清和蓮清,他很是為難地低下了頭。
“放心!她倆已經認可了,你拿出來吧!”說著,她一臉悠哉地喝起了手中的清茶。
“哦。”他再次看了眼一旁的玉清和蓮清,見她二人確實沒有什么不妥之處,才放心地脫起了自己的衣服。
“你沒準備?”見他脫衣,凌小玨不禁皺眉。
“不是,都穿在身上了。”原本他是怕被玉清活著蓮清發現了,自己不好圓謊,所以一下子穿了兩套太監服。
“我倒!”接過衣服,她很沒好氣地瞪了他一樣道,“該說你是機靈呢,還是蠢笨?”
“嘿嘿,和娘娘比起來,小豆子自然是又蠢又笨!”聞言,他咧嘴一笑,滿不在乎地自貶著。
“哎……小傻豆。”見狀,她感慨地搖了搖頭,轉身對著玉清道:“玉玉,省得小豆子以后來回跑,你就安排他在凌玉宮住吧。”
“放心!我會安排的。”玉清點頭讓她放心,然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你先去把衣服換上吧,這個時間琴妃那里應該開始忙活了!”
“嗯!”
片刻之后,她穿著一身太監服,大搖大擺地從里屋走出來,樣子十分神氣。
“你現在想做什么?”見她出來,蓮清立刻上前詢問。
“這個……我還沒想好,不過我是時候出去了,這里就交給你們了!”說著她便邁步往外走去。
“小桔子,凡事小心啊!”
“啊,放心放心!”面對兩人囑咐,凌小玨十分淡定地揮手離開……
晚宴時分,燈燭通明,宮樂響起,后宮妃嬪皆陸續到場祝賀。只見她們明里姐妹,暗里卻各自較勁!到場之人各個錦衣華服,珠光寶氣,盡可能地讓自己美艷照人!唯獨坐在宴席西南角的淳嬪一身素雅,絕塵脫俗。纖纖素手,執杯淺嘗。嘴角含笑,冷眼觀人。
“柔兒,她就是皇上最近寵幸過的淳嬪?”透過內室的窗戶,琴蓉仔細地打量著到席之人。
“正是!”
“果然與眾不同,難怪皇上傾心!”看著她那冷艷絕俗的氣質,琴蓉似笑非笑道:“可惜再脫俗也只是個從五品的小嬪。”
“娘娘,柳妃到了!”聽到太監傳話,柔兒湊在琴蓉耳邊小聲說道。
“出迎!”看著從遠款步而來的柳欣兒,琴蓉整了整衣衫和頭飾,滿臉帶笑地往外走去。
“姐姐萬福,妹妹給姐姐賀壽了。”見著琴蓉,柳欣兒立刻堆起一臉甜笑,伏身致賀。
見狀,她歡喜地扶起了柳欣兒,熱絡而又客套道:“哎呀,妹妹快請起,如此大禮真是折煞姐姐了!”
“哪的話!”握住了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柳欣兒含笑恭維道:“呀,姐姐這身打扮可真美啊!”
只見她穿著一件藍底金線繡百花圖案的拖尾長袍,頭戴點翠海棠簪,樣子十分雍容大方,華貴而不艷俗。
“喲,瞧妹妹說的,跟你比起來,姐姐真是相形見絀了!”見她頭戴碧玉蝴蝶簪,身穿紫色紗袖長裙,琴蓉不免有些嫉妒她的好身材,于是假意自貶了起來。
“哪有,論華貴還是姐姐更勝一籌!”謙虛地低下了頭,柳欣兒冷眼掃過了在場每個嬪妃,唯獨對末座的那個一襲白衣的淡定女人有些忌諱。
見兩人如此謙讓,一旁的紅衣俏人兒立刻起身笑言:“兩位姐姐也別再謙虛,和兩位比起來,小妹們真是自愧不如了!”
“就是,就是,難得琴妃姐姐如此周到,就連生辰都想著和姐妹們共享!我們敬姐姐一杯如何?”
“好!敬琴妃姐姐!”說著,眾人立即舉杯道賀。
“難得姐妹們如此厚愛,姐姐還不快點入席受酒?”看著眾人的反應,柳欣兒立刻盈盈一笑,拉著琴蓉往坐席走去。
“哎呀,是是是,姐姐謝各位妹妹敬賀!”端起席上酒杯,琴蓉連忙與她們把酒共飲!
就在這時,席外傳來了小順子一聲長嘯,尉遲擎蒼穩步向眾人走來,通身的霸氣幾乎震懾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臣妾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見著尉遲擎蒼,眾人立即屈膝跪地,深怕慢了失禮于君前。
“眾卿平身——”他霸氣地揮手免禮,緩步走向琴蓉:“愛妃生辰,朕特命人準備了兩顆南海夜明珠,以作道賀。不知愛妃是否喜歡?”
她以眼神示意柔兒接過禮物,嬌笑道:“只要是皇上送的,臣妾都喜歡。”
“喜歡就好。”他淡笑著看了看四周,隨即扶著她的手道:“人都齊了嗎?”
“回皇上,您入座,便可開席了。”
“哦?那就入座開席吧。”
“是!”說著,她便領著他往宴席正上座走去。
揮袍轉身,他一臉威儀地于正位坐下,琴妃和柳妃分坐兩旁,待他三人坐妥后,其余嬪妃才相繼入座。
見眾人入席,琴妃立刻擊掌示意開席,頓時宮樂起,菜碟上,一片熱鬧之景。待宴過小半,柳欣兒看了眼不遠處輕紗彌漫的高臺道:“妹妹素聞姐姐琴藝高超,不知今日可有幸一睹風采?”
“啊……”聞言,她故作推脫:“妹妹謬贊了,姐姐的琴藝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喝了口杯中酒,尉遲擎蒼難得興致道:“愛妃過謙了,你的琴藝確屬一絕,今日高興,不妨彈一首來助興。”
“既然皇上有此雅興,臣妾便獻丑了。不知皇上想聽什么?”看出他高漲的興致,琴蓉趕忙躬身詢問。
“你的生辰隨你喜歡,毋須詢問朕的喜好。”捻起酒杯,他說得十分隨意。
“是!那臣妾就彈奏一首近日新作的曲子《伴君側》!”說著,她便起身往琴臺走去。
琴聲起,樂音初而不甚大,只覺入耳有說不出來的妙境:五臟六腑里,像熨斗熨過,無一處不伏貼。琴至數十節,音漸轉高,恍如登高崖頂,愈翻愈險,愈險愈奇!
此調反復再三,聽得眾人皆屏氣凝神,生怕一動便會萬劫不復!誰知,就在眾人感嘆伴君如伴虎之時,高臺突然“吱呀”搖晃,琴妃頓時被嚇得面無血色,大聲驚呼:“啊——救命!”
說時遲,那時快,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繩索突然凌空伸出,緊緊地攬住了琴蓉的纖腰,順勢一帶,凌小玨穩穩地將其拉入了懷中!
“高臺松動,讓娘娘受驚了!”
“呃,你是……”推開了她的懷抱,琴蓉驚魂未定,又百般疑問。
“奴才小桔子,奉凌妃娘娘之命,前來道賀!”見她未曾認出自己,凌小玨立刻下跪行禮,說明來意。
“你就是小桔子?”看著眼前身手了得,又極為機靈的小太監,琴蓉不禁皺了皺眉。
“正是!”簡單地作了回答,她轉身對著遠處正快步而來的尉遲擎蒼道:“小桔子給皇上請安,給各位娘娘請安!”
“小桔子?為何你會突然出現?”看著她手上那條預先準備好的繩索,他可不認為這是巧合!
“啟稟皇上,只因奴才適才路過,發現高臺腳下有些松動,便想找了繩子過來綁緊,不想還是遲了些,幸好琴妃娘娘沒有出事!”說話時,凌小玨故意看了眼尉遲擎蒼身后的柳妃,見她轉移視線,便已明白了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