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皇后的眼睛一亮,然后看著春梅道:“你真能得到殤女草?”然后又皺眉:“只怕不容易,劉上云那個賤人,如今依仗皇上的寵愛處處跟本宮作對,你認(rèn)為她會幫本宮嗎,前段時間在御花園的場景你又不是沒看見,只怕不容易。”
春梅笑道:“娘娘,奴婢可沒說找劉貴妃,奴婢直接找的是李乳娘。”然后陰沉一笑道:“前幾日,奴婢直接跟李乳娘說,這后宮皇后才是最大的,若是不聽從,皇后娘娘就會讓她的貴妃娘娘不得好好過日子,那李乳娘也是個木訥的人,又膽小怕事,這么多年來,在劉貴妃身邊,竟然看不清事情,就只知道愚昧的保護劉貴妃,因此就給我趁機要了殤女草,而且奴婢想過了,這事情萬一捅出來了,我們就往劉貴妃身上推,說不準(zhǔn)娘娘這次能夠一舉兩得。”
崔皇后聽了點了點頭,滿意的笑道:“春梅,不枉本宮這么信任你,你果然沒有讓本宮失望,好,這事情你就去做吧。”
崔皇后這邊是想的非常有把握,但是她卻想不到那劉貴妃竟然會跟昊輝帝說這殤女草的事情。
這一日,是八月十四,雖然還有一天才是中秋,不過宮內(nèi)已經(jīng)一片的喜慶。
姬妖無聊的在潛龍殿中逛了逛,然后就朝門口去。
想不到原本專心在批閱奏折的昊輝帝竟然發(fā)現(xiàn)姬妖朝門口去,因此忙起身過去,抱起姬妖:“妖兒想到外面去。”
姬妖對昊輝帝一笑:“父皇,去外面看看,外面很熱鬧。”
昊輝帝呵呵一笑:“你喜歡看,父皇自然陪妖兒一起去,不知道妖兒要去什么地方。”
姬妖歪頭想了想:“宜蘭殿。”反正這事情也該讓自己推一把了,不然真的覺得好無趣。
昊輝帝聽了則不明白了:“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去后宮走動的嗎?”
“我現(xiàn)在想去。”瞧姬妖的樣子哪里有一歲孩子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大人。
不過昊輝帝已經(jīng)習(xí)慣了姬妖的這副樣子,因此二話不說就道:“好,那父皇就和妖兒一起去。”
昊輝帝自然要跟姬妖一起去,其實昊輝帝本來不需要自己去的,他已經(jīng)讓蕭廣華在保護姬妖,因此只要再派幾個心腹跟著就好了,但是昊輝帝也不知道為何,這一年多的相處下來,如今對于姬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霸道,他不想讓別人跟姬妖相處的太久。
宜蘭殿,劉貴妃一聽說昊輝帝來了,忙出來迎接:“妾妃恭迎皇上。”
昊輝帝微微一笑:“愛妃平身。”然后看了一眼自己懷中正四處張望的姬妖,笑對劉貴妃道:“妖兒想來你這宜蘭殿玩,因此朕就陪她來。”
劉貴妃聽了忙臉上一臉笑容:“公主來了,是妾妃的榮耀呢。”說完就吩咐一旁的宮女太監(jiān)上好吃的點心上來。
姬妖也不客氣,隨手一塊就開始吃,邊吃邊點頭:“貴妃娘娘這的糕點還真不錯,味道也不錯,父皇,你也可以嘗嘗。”說著就小手拿了一塊放昊輝帝嘴邊。
昊輝帝見狀哈哈一笑,然后直接吃了起來,邊吃邊點頭:“還是妖兒說的糕點好。”
劉貴妃看這個情況,心中沉吟了一下,然后對李乳娘點了點頭,雖然知道這樣做有點冒險,不過如今她看的很清楚,這眼前這位天妖長公主在昊輝帝的心目中是獨一無二的。
李乳娘見劉貴妃的眼神,因此忙跪倒在了昊輝帝面前。
昊輝帝微微皺眉:“這是做什么?”
李乳娘顫抖著聲音,然后道:“皇上,奴婢,奴婢……”
昊輝帝雙眉皺的更加的深:“你做什么這樣慌張,莫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了?”
一旁的姬妖聽了只搖頭:“父皇,你這樣會嚇壞這李乳娘的。”
昊輝帝一愣:“妖兒認(rèn)識她?”
“不認(rèn)識。”姬妖的嘴角有一絲的興味。
“那你既然不認(rèn)識她,為何卻知道她叫李乳娘?”昊輝帝好奇的看著姬妖。
姬妖則笑了笑,然后看看昊輝帝,又看看劉貴妃:“因為我是妖精,是妖精,自然什么都知道。”
這姬妖的話是是而非,讓昊輝帝無奈笑了笑道:“你啊,又胡思亂想了,你若是妖精,那父皇不就是妖怪了。”所謂童言無忌,昊輝帝自然就不信姬妖的話。
姬妖微微一笑,她已經(jīng)說了自己的身份了,至于眼前這昊輝帝不信她,那么跟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因此她提醒昊輝帝:“父皇,信不信由你,不過你還是問李乳娘,她到底有什么話吧?”
同樣劉貴妃詫異的看著姬妖,因為她竟然能這樣清晰的喊出李乳娘,這讓劉貴妃的心一驚,劉貴妃可不是別的人,她深深明白一點,這李乳娘雖然是自己帶進宮來的,不過因為膽小,所以很少跟人有什么接觸,這么多年了,她最親近的也就是自己,而自己宜蘭殿中的人也只知道她叫李乳娘,其他的也不知道,翻看這位天妖公主,能夠說出這李乳娘的身份,而且還能說的那么的清晰,她才一歲,這樣的人不是妖精是什么。
也許就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因此對于姬妖竟然有一種淡淡的畏懼,她看著姬妖,而姬妖只是對她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的不光是風(fēng)華氣質(zhì)更有一股常人沒有的睿智,她心中一驚,然后對李乳娘道:“乳娘,你就直接說吧。”
李乳娘畏怯的看了看昊輝帝,然后小心道:“回皇上的話,奴婢是鳳凰山人。奴婢的家鄉(xiāng)沒有什么特產(chǎn),但是有一種叫做殤女草的草很出名。”
昊輝帝聽了心中一動:“這個殤女草有什么意思?”
一旁的劉貴妃忙接口道:“殤女草故名思議就是若是十歲以下女童吃了就會看似睡著的死亡。”
昊輝帝聽了,龍目一凜,看和李乳娘:“是不是這后宮中有人問你要了這個殤女草了?”
李乳娘忙道:“前段時間,皇后娘娘身邊的春梅姑姑問奴婢要這個草,奴婢原本是不肯的,但是那春梅說,這后宮還是皇后娘娘為主,因此若是不肯,就要害我家娘娘,因此奴婢犯糊涂,就出宮托人去拿了草來給了春梅,但是奴婢想想不對勁,整個皇宮只有兩位公主和皇子,皇子是無害的,那若是殤女能用的也就是兩位公主,奴婢很害怕所以告訴了娘娘,娘娘才要奴婢來跟皇上說,求皇上明鑒。”
昊輝帝聽了一掌拍在了茶幾上:“大膽,莫不是那春梅還有膽子來陷害朕的公主不成。”
姬妖還是吃著點心:“父皇,您不要生氣了,您看您把李乳娘嚇的,如今李乳娘這樣跟你說也就不過是要你小心一點,父皇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呢。再說了,李乳娘有一點說的很對啊,這個皇宮也就是我天心是小孩子,因此這殤女草最多也就用在我們身上。”
一旁劉貴妃聽了則道:“妾妃聽說那春梅是很忠心皇后的,因此對于天心公主也應(yīng)該是忠心的,妾妃擔(dān)心……”說著看了一眼昊輝帝,劉貴妃沒有說下去了。
昊輝帝聽了則道:“你的意思是那春梅要害的人是妖兒。”說著怒道:“她大膽。”
姬妖則一旁暗暗點頭,這個劉貴妃果然與眾不同,就光這句話就讓昊輝帝有了想法,她偏偏又沒有明說,卻又讓昊輝帝懷疑上了崔皇后,這個手段果然厲害。
所以說人其實比妖更可怕,就不知道若是鴻鈞看見了這樣的人,會有什么樣子的想法。
姬妖突然想若是這個世界沒有善人只有惡人,不知道會如何,想到這里,姬妖的嘴角隱隱約約露出了一絲淡淡的邪惡,也許先可以試試眼前這個劉貴妃,至少這個劉貴妃的心計給自己帶來了樂趣。
姬妖眨眨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然后看著昊輝帝:“父皇,那殤女草是不是給我來吃的?”
昊輝帝原本聽了殤女草的事情心中就已經(jīng)有了眾多的疑團了,如今又聽姬妖這樣一問,他不覺更加擔(dān)心,若是那殤女草真的是害十歲一下的女童,那么那春梅絕對不會害崔皇后生的天心。這樣算來,最有可能害的人就是一旁無辜的妖兒。
想到這里,他感覺自己的心有一股從未有過的絞痛,不行,不能讓人害了妖兒,這是他第一反應(yīng),因此忙喊道:“廣華,進來。”
蕭廣華應(yīng)聲進來,先給昊輝帝行禮:“皇上,有什么吩咐?”
昊輝帝直接道:“廣華,你也聽見了,朕當(dāng)初說了,你以后的職責(zé)是保護妖兒,因此如今這什么殤女草很可能會害到妖兒,朕要你立刻去調(diào)查清楚這事情。”
蕭廣華忙低頭躬身道:“是,屬下這就去調(diào)查。”
昊輝帝恨恨道:“若真是要害妖兒,朕必然不會要他們好過。”看來這姬妖是這昊輝帝的逆鱗,這一點不光蕭廣華,一旁的劉貴妃也看的很清楚。
不過姬妖并不放在心上,這皇宮雖然好玩,但是想想自己如今最重要的是去找一些妖精,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因此她想的是,自己是不是該出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