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朕不會這樣子么?”他忽然就有些慍怒,由床上一坐而起,下了床,走了。
望著那抹離去的身影,黑暗中我瞪大雙目,我想我明白了一些事情,他今天之所以一反常態(tài)原來是因為早就由我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疑點,難道他是吃醋了?
這個男人是何其有精明,何其的可怕,日后我要更加小心才是。
南宮默離走了之后我也便又令自己沉沉的睡去了,這一覺我睡到天色大亮方才醒來。
睜開雙眸我還躺在這張柔軟的大床上,一夜過去,那藥也果然是奇藥,我感覺身上的傷不是那么疼了。
四下望了一眼,周圍并沒有衣服,所以,我只得把身上蓋的輕紗往身上一披,朝外叫:“來人。”
我剛剛叫聲外面就已經(jīng)有兩個宮女碎步走了進來,恭敬的對我說:“參見公主。”
“公主,這些衣裳是皇上吩咐讓您醒來后穿上的。”已有一位宮女在這個時候朝我走來,手里捧著一套明黃色的衣裳。
”皇上呢?”四下看不見這個人,我不由問了句。
“回公主,皇上在早朝。”其中一位宮女回了我。
“公主,先更衣吧,皇上吩咐了,公主身體不舒服,要為公主更衣洗漱。”
任她們?yōu)槲腋靡拢峙鮼硭屛蚁词环笫窃缟懦噬稀?
我自個坐在床上又吃過早膳,問了她們的名字,才知道一個叫小草一個叫小梅,年紀也都才十六歲,進宮剛剛一年而已。
我當時便對她們說:“一會你們?nèi)ノ业哪显方o我拿些我的內(nèi)衣來吧。”
說到內(nèi)衣兩個人不由得互相看了看,我又說:“你們?nèi)チ搜┝兆匀粫盐业囊路页鰜恚綍r告訴雪琳一聲,我很好,讓她不要擔心。”之所以這樣我是想著南宮默離之前必定是見過雪琳了,估計為了套問我們當初是怎么回南苑的事情,也威脅她了,我見不著她的人,自然也不知道她此時的正真處境,如果派這兩個宮女前去,她們到時自然會把看到的說給我聽了,當然,除非南宮默離有交待過不準她們透露,若真是那樣,雪琳的處境可能就危險了,但我隱約又覺得皇上不會太為難雪琳。
我吃過早飯她們方才撤退了南苑,之后,這里便又只有我一個人了。
想著皇上下早朝應(yīng)該還有一段時間,我便又躺了下來休息,畢竟,我現(xiàn)在這身子確實是動也不敢太動。
可我沒有想到,我這才一躺下來,就聽到外面?zhèn)鬟^奴婢們的聲音。
“太后娘娘,皇上說了,公主在休息,不準人打擾。”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宮女急切的叫聲。
“啊……”宮女的慘叫聲傳過來,似乎是被打了。
隨后,是太后大步進來的聲音,她的神情上帶著怒意,身后還跟著宣宣郡主和刑允兒和一幫奴婢。
我還是躺在床上,看到她出現(xiàn)‘誠慌誠恐’的說:“參見太后,霓兒身子骨太弱了,下不了床,還請?zhí)笏∽铩!?
我這話才一說,下一刻就迎來太后的滔天怒氣,她當時就指著我怒罵:“妖女,你還真是有本事,竟然能離間我們母子,要知道這么多年來我皇兒向來孝順,但他現(xiàn)在竟然為了你,指責我這個當母親的不是了。”
此時的她顯然有些失態(tài)了,指我的手還微微顫抖,看來當真是氣得不輕,但我又沒有說過什么,明明是她不講理在先亂用私刑的,我只是一臉‘無辜’又‘膽怯’的看著她說:“太后你誤會了,霓兒就是向天借膽也不敢離間你們母子,霓兒真的不知道怎么又惹太后動怒了。”嘴上這般說著,我心里對她也是恨得咬牙切齒了,這個狠毒的老太婆,變臉比變天還快。
一旁的宣宣又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太后,這個妖女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魅功,竟然把皇上迷得神魂顛倒,連她殺了人也不追究了,長此以往,這后宮還不得被她攪得烏煙障氣。”
“宣宣說得極是,太后,現(xiàn)在睡到皇上的床上了,她連您來了都不肯起身了,還在床上裝病。”刑允兒聲音不高不低的說著,但這話一說出就極有分量,果然,就看太后的臉色變了又變。
“大膽,竟然敢無視哀家的威嚴,來人,把她帶回哀家的宮里,哀家倒是要好好審審她。”太后果然是動怒了,這幫存心想找岔的女人,個個后臺強大,囂張無限。
我不得不勉強起身說:“太后,我自己會走。”
我這般一說那宣宣又開始在后面咬耳朵了“太后你看,她分明可以下床走路,剛剛偏又裝著不能起床迎駕,這不是明擺著耍人玩嘛?”
這話也是說到太后的心里去了,她的臉果然又變了變,冷寒寒的怒語:“給哀家押下去。”
結(jié)果,不管我是否愿意,已經(jīng)有兩個宮女上前一邊一個的抓住我準備拉我走。
這太后看來是要和皇上撕破臉也要整治我了,如果我真的被她帶走,指不定要被她再一頓毒打,就算是失手打死了我,她來個先斬后湊的皇上還能把她怎么樣?因為她是太后,皇上的娘,當時我便冷色而語:“誰敢碰我。”
我這話一出雖然聲音不高分量還是有的,我冷冷的瞅著眼前的兩個宮女,她們是不由自主的停了手,又看了看太后,此時,我只能想辦法拖住時間,希望皇上能夠早點下朝。
我的反抗無疑于又激怒了太后,她當時便臉上一沉,怒聲道:“反了,在哀家面前還敢大呼小叫,宣宣,允兒,上前把她給哀家拖出去。”
宣宣與允兒得到命令自然是不怠慢,從她們得意的眼神里也看出來,她們是對我恨之入骨了,早就恨不能要我的命了吧!當時這兩個人就大步上前一邊一個伸手就拉住我的胳膊,特別是宣宣,她本來就是有武功的,雖然現(xiàn)在有傷在身,但我的傷更重,她拉我的時候刻意加大了力度,讓我的手臂生生的疼了起來,感覺似要被人砍下來一般。二人合力拽著我就要把我由床上拽下來,我身上一疼,而且,再一次受這種屈辱,我有些忍無可忍的暗暗運功大力掙扎了一下,立刻就把一旁的允兒甩了出去,允兒在被我甩出去的時候一個重心不穩(wěn)一頭撞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立刻就把她的小腦袋給撞破了,鮮血直流,疼得她哇哇尖叫,倒是宣宣,和我較上勁了。
太后乍見允兒受傷了怒意就更大了,大聲說:“反了反了,宣宣,給哀家狠狠的教訓(xùn)這個女人,竟然連允兒都敢打上了。”
這話正中宣宣下懷,她當時就眼眸里的狠光乍現(xiàn),猛然就又抽出她的軟鞭,狠狠的就朝我身上抽了過來。
還想打我?現(xiàn)在我是身在皇上的宮殿里,不是在牢獄里,我自然不會再讓她得逞。
雖然我身上受了傷,一動就會很疼,但打她宣宣,還是不在話下的。
隨著她的鞭子朝我身上落下的那一刻,我拿起床上的輕紗就朝她的鞭子迎了過去,與她的鞭子纏繞在一起,與此同時,我旋身而起,對著這個該死的女人就狠狠的又踹了一腳,那一腳就把她踹飛出去,一頭撞在一旁的柱子上,只聽她慘叫一聲,腦袋上也立刻撞出血來,人痛爬在了地上。
太后乍見我竟然真的動手了立刻就怒叫起來:“反了反了,都給哀家上。”
她這話一出,她帶來的宮女們立刻就朝我撲了過來。
皇上既然已經(jīng)帶我來這里了,就應(yīng)該不會讓人再毒害我的,所以,我是不會再忍讓她們,任她們對我用刑了,縱然我身上有傷,對付這些宮女們還是綽綽有余的,當時我便一把抓起了宣宣那掉在地上的鞭子,朝她們打了過去,每個人受我兩鞭就疼得殺豬似的叫了起來,太后也嚇得臉色慘白,頻頻后退,手指著我哆嗦著叫:“你,你,你敢打哀家的人……”
“霓兒是皇上的女人,這些奴才們敢打皇上的女人,霓兒教訓(xùn)她們又有何不可?”我冷冷的說著,手中的鞭子狠狠甩起來,并沒有真的朝她的身上甩過去,但還是嚇得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我冷眼眸看了一眼,這里全是太后的人,一個個都疼得滾在地上哀叫不已,就連太后似乎也嚇得只有半條命了。
“滾,都給我滾。”我猛然把手中的鞭子扔了出去,沖她們吼起來。
一時之間這些宮女們?nèi)加傻厣吓懒似饋恚鋈恢g,我聽到外面?zhèn)鬟^來匆匆的腳步聲。
應(yīng)該是南宮默離回來了,想著他回來了,我也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
果然,下一刻,南宮默離就跑了進來了,一看這滿屋的狼藉,他立刻朝我跑了過來,一把就抱起了地上的我著急的叫:“霓兒,霓兒,怎么樣了?”
“皇上……霓兒身上好疼……”我吃痛的眨巴著眼睛,任一顆淚珠大大的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