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狂少真愛
- 暮陽初春
- 3155字
- 2013-08-02 18:01:58
“自己脫,還是要我動手。”
他高大的身形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冷冷盯著她。
“瀟……”見男人閃著一對湛藍的眸子,象頭發狂的巨獅似乎想要把她一口吞下。
“你……說話算數。”她顫抖地揪著指尖的紐扣,嘴唇更是抖瑟的厲害。
他火氣沖天地撕扯著她身上單薄的衣服,強勢地撈起她不盈一握的腰身,把她按向墻角邊,狠命地禁固在自己寬廣的胸懷里……
雨整整下了一夜,打落了院子里新綻的許多嬌蕾。
院落的樹木歪歪斜斜,還殘留著暴風過后的痕跡。
初升的旭日發出微淡的紅光,光束斜射在屋子的窗欞上,床上的女人緩緩地掀開清瀠的眼瞳,迎入眼簾的除了旭日的刺眼紅光,還有那一抹凝站在窗口的高大身形,意識漸漸回籠,她以為他已經走了,昨晚,她又跟他上床了,想起昨夜兩人的徹夜纏綿,暗責自己太大膽開放的同時,一雙美瞳癡迷盯凝著高大挺拔的男人,她的心永遠為他而跳動啊!她騙不了自己的心,不怪他如何邪惡如魔,她仍然愛他呵!幽烯一張臉不自覺地漲得通紅。
“看夠了嗎?”瀟銳桀忽然旋轉身,徐徐吐出一口煙霧,煙塵虛無飄渺,即刻在他的周圍鍍上一層神秘的屏障,那對幽深不露情緒的眼眸透過繚繞的煙霧,直直地射向幽烯。他知道她喜歡自己,他這個小姨子在他剛進入方家的第一天起,就一直用著這樣赤果果的眼神看著他,只是,對于她的愛,愛,瀟銳桀在心里冷嗤,剛好可以利用來報復,成為他復仇之路上的一柄利刃。
她象是個小偷,被人現形逮到般難堪,垂下眼簾躲避著他穿透人心的審視。
“看夠了,就起來,跟我去凳記。”
“登記什么?”幽烯有點糊涂了,不知他說的什么意思?腦子一時轉不過彎。
“結婚啊!”
瀟銳桀有點不耐煩這女人,腦子真是有智殘。
“結……婚。”
幽烯有瞬間的僵凝,腦子轉不過彎了,瀟銳桀要娶她,不是做夢吧!
“娶不了姐姐,娶妹妹也不錯。”
瀟銳桀語氣有些吊兒郎當,神情有些玩世不恭,他又吐出一口煙圈,想把心中的惡氣一口一口地借助煙塵釋放出來,這個女人他絕對不會放過的。
他要逼方幽然回來,最好手段就是方幽烯,昨晚,他徹徹底底地想過,而且想得非常清楚,不能他愛不愛方幽然,背叛他的人,他絕對不會就此放過,他要逼得她們在社會上無法生存,方幽烯只是一個代罪的替身而已,方幽然的替身,娶了她可以明正言順地監控她,知道他們姐妹的聯系方式,把那姐妹打入黑暗的地獄,心里打著如意算盤,臉上浮起冷酷的笑容。
“你瘋了,你根本不愛我……又何必……勉為其難……娶我。”
幽烯盯著這張陰險毒辣的俊臉,她又何償不知他打的如意算盤,他想利用她逼姐姐回來,這樣的想法讓她的心尤如一塊刀片般輕輕地劃過。
“嫁不嫁隨你,你媽在我的手上。”瀟銳桀語氣幽深,他才不著急了,自是有她必須嫁入的籌碼。
“你說了只……要跟再給……你做一次……就放……過我……媽……媽的。”
這男人怎么能食言?出爾反爾,還真是君子所為呀!幽烯有些焦急,出口的話就更是結結巴巴,滿臉通紅。
“我改變主意了,三八,要你嫁瀟氏,是何等榮幸,別不知好歹。”
瀟銳桀嘲諷地撇起唇,譏言冷語地調佩道。
“你看你,沒學歷,又不漂亮,還口吃,天下那個男人會要你。娶你,我虧了呢!”
“沒有……要你娶。”他的話象一根細小的針尖,刺得她心窩好疼好疼,她知道他瞧不起她,這樣的譏諷讓她的心痛得要命,幽烯為了掩飾這份被人說中的難堪,抓起個枕頭,朝他狠狠地砸過去。
這男人嘴巴太毒了,為什么她偏偏就喜歡他?
瀟銳桀張臂輕松接下,她扔過來鑲有蕾絲花邊的紅枕,收住臉上的笑意,眼瞳忽然一黯。
“明天,十點民政局門口,我等你,如果不來,你知道我的,我這人一向都沒什么耐性。”慢條斯理地撂下狠話,理了理自己袖口那歪掉的紐扣,挪了挪了食指上,那枚閃閃發光的鉆戒。
“自己權衡吧!”說完不再瞟她一眼,瀟灑地轉身走出這座低矮的屋子,坐上紅色法拉利,拉開引摯,紅色車身在寧靜的清晨絕塵而去。
方幽烯裹著被子下床,跑到窗口,目睹著紅色小車消失在細碎的粉塵里,咬著牙抵住侵襲的寒意,明明是陽光明媚的好天氣,為何心底是發寒的冷顫?她還有路可選嗎?她真的要嫁給瀟銳桀,姐姐,你在哪里啊?你真的給我出了一道好難的題啊?
正如霸狠的瀟銳桀所言,方幽烯沒得選擇,乖乖地在第二天十點準時出現在民政局門口。
沒有隆重、盛大的婚禮,沒有親人真摯的祝福,連一束鮮花也沒有,甚至一個圍觀的人群,冷清凄瑟,是幽烯心底最真的感覺,跟他娶姐姐當時的場面比起來,天壤之別啊!微不足道,她本來一直就扮演著微不足道的角色,她在他心里什么也不是?替身而已,還是個可憐替罪的替身,幽烯苦澀地想著。
結婚要有第三者在場見證才算,盛氣凌人的瀟銳桀隨便拉了一個過路人,往登記小姐面前一扔,負責登記的小姐夫嚇壞了,趕緊把蓋好章的綠色小本子雙手恭敬地遞上。
“祝新婚愉快。”
“老婆,結婚快樂。”瀟銳桀皮笑肉不笑邊說著,邊從衣袋里掏出一個藍色的戒指憤恨地拉起她的手指,狠命地套在了幽烯的食指上,由于他用力過猛,鉆戒金屬的棱角劃得她的指節好疼,不止痛她肉,還疼她心。
這么簡單,她們就是合法夫妻了嗎?幽烯嘆息地想著。
“下午,就搬進我家。”扔給她一把金光的鑰匙,冷冷地吩吟咐完,瀟銳桀高大的身形,頭也不回地轉身消失在門邊。
漂亮的登記小姐凝望著那個囂張的美男消失在門邊的身影,在瞅了瞅眼前這個一直默不作聲的柔美女人。
暗自搖了搖頭,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這男人狂放囂張的姿態,嫁給他,是不幸吧!
幽烯在登記小姐同情的眼光中走出民政局,抬起頭,便看到她的老公開著那輛紅色法拉利跑車,無比親昵地摟抱著個燙著卷發的嬌艷女人,風馳電摯地從她眼前快速地劃過。
兩人親昵融入一體的動作刺傷了她的眼瞳,幽烯捂住心口,這本來就是一樁毀滅性的婚姻,一段動機不純的姻緣,還未開始就已經注定它悲劇性的結局,多么凄涼!幽烯感傷地想著,她狠狠地捏緊著指尖的那一串還留有他余溫的鑰匙,茫然的眼神凝向遠方,唇間的苦澀慢慢浸入候嚨,浸吞到肚子里,流入腸心骯腑。
黃昏時刻
方幽烯收拾了自己簡單的行李,打的到了那幢毫華的別墅門前,捏著鑰匙在玻璃門前站立了許久。
忽然,門被推開了,走出一位傭人模樣的婦女。
“小姐……不……少奶奶。”
張媽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淡紫色無袖圓領T恤,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整個一個灰姑娘形象,又怎么能入得了視利小人張媽的眼。
“少爺交待過你會來。”
傭人張媽眼中雖閃著鄙夷,但是,仍不得不鞠著躬,帶著她走上樓梯,瀟家很大,就象一座金光閃閃的宮殿,第一次來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到了童話世界里的城堡呢?轉過幾道樓梯,張媽推開一間寬敞明亮,裝飾格調都別具一格的臥室“這就是你跟少爺的房間。”
“謝……謝。”幽烯誠心地向張媽道著謝。
結結巴巴的語言令張媽眼中的鄙夷更深,這種口吃的女人是上輩子修了什么陰德,來生可以嫁入權力龐大的瀟氏,張媽在心中暗暗罵著,臉色陰冷地走開。
方幽烯把簡單的行李箱放在床上,從行李箱中取出自己中意的幾條裙子,把它們一一掛在那偌大的櫥窗里,為什么?櫥窗柜里全是清一色的女式衣物,那衣物的顏色令人眼花繚亂,風衣、長裙、真絲睡裙、全是一堆牌子貨,也許是他情婦的衣物吧!幽烯酸酸地暗自這樣揣想著。
已掛完了自己的衣服,吐了一口氣,她拿起手機按下一串數字。
手機很快通了,“喂,你說過放我媽媽,她……在哪……兒!”
話筒里傳來瀟銳桀冷漠的幾聲笑。
“你到家了吧!”他答非所問,幽烯正想發作之際,耳際又飄來一陣慢條斯理的聲音。“她沒事,很好。”說完,已掛斷了電話。
聽著掛線的嘟嘟聲,幽烯揣著怦怦直跳的一顆心,能不能放了媽媽還是個未知數,但是,她已經糊里糊涂地跟他結了婚,自己毫無籌碼,就只有挨打的份,只有聽天由命了,結婚對于她來說,只是多了一張紙罷了,無所謂的,幽烯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真的只是一張紙嗎?她明知道,在這場婚姻游戲里,瀟銳桀不安好心,帶著報復的心態,要不然,他瀟銳桀憑傲人身世及自身的本錢,又有多少女人巴望著可以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