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眼中閃過一絲輕笑,我就知道這個家伙擺明了就是認為我做不到。
我沖了過去,他顯然有些措手不及,我在他呆楞之際抬起他的下巴,輕輕印上一吻,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還有點別扭,臉更是羞紅。一看就知道這小子還保留著初吻,居然還敢在老娘面前裝做是身經百戰的勇士,我也不急著離開他的唇。
因為算計老娘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輕輕的撬開了他的皓齒,探進我的丁香小舌,熟練的與他的舌戲耍在一起,糾纏在一起,只攪得他臉色有些漲紅,眼神氤氳。見準了時機,狠狠的一口,毫不客氣,他推著我肩膀,我卻抱的他更緊,直到嘴里嘗到甜甜的血腥,我才松了口。
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嘴里流出來的血,真是舒服,真是耀眼,我喜歡。他只是臉色不佳,我挑眉,示意他該付出行動了。
冷炎面無表情的抽出了面巾紙,輕輕拭去嘴角的血跡,按下了內線,電話中傳來蒼老有力的聲音,“少爺,有什么吩咐。”
他看著我有些委屈,吐著不清不楚的字,“馬上叫阿達來見我。”本以為有了黑社會頭子冷炎那小子的幫忙,我們會很順利的救出紫蘿,卻沒有想到,不知是哪個小王八羔子居然報了警,為了不連累冷炎,我連踹帶踢的把阿達踢走了以后,就認命的被警察帶走。
這么做并不是告訴世人我有多么的偉大,是不想欠冷炎的更多,如果沒有紫蘿被綁架這件事情,想必我這輩子都不會找她幫忙的吧!說我冷血也好,殘酷也罷,我都愿意接受。
“他媽的,是誰報的警?”隔壁桌傳來不滿的怒吼。
警察憤怒的大拍面前的桌子,“吵什么吵?你想在多加一條罪名嗎?”
我們幾個在這邊懶洋洋的瞥了那個叫囂的家伙,切老娘還想找是誰報的警?本來今天會很順利的救出人質,甚至還能把他們幾個癟三好好的修理一番,看他以后還敢不敢翅膀沒長硬,就敢囂張。誰知道警察一來,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
一位老警員把一部老式的座機推到我們幾個人的面前,“你們幾個打電話叫家長來吧!”
一聽此話,金小銀與若西顯然是最先承受不了的,在眼圈打轉的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了,兒紫蘿的臉色也是蒼白的,就連戴菲菲的臉色也是相當的不好看。若西茫然的看看周圍的人,一個猛子沖到了我的面前,緊緊地拉著我的胳膊,“允兒,我不敢告訴我媽,她一定會打斷我的腿的。”
我撇了撇嘴,“叫你不要跟來,你非不聽。”這家伙永遠不長記性。
若西聽聞此話,氣憤的拍了我的胳膊,“可是我擔心紫蘿他們有錯嗎?”
我驚呼,媽呀,這個女人下手也太狠了吧!“是,是,是,你沒有錯,錯的人是我好不好?”我用力的揉揉遭過毒掌的地方。
陡然,眼前多了一部電話,我抬頭看了看老警員,不解。“小姑娘,我看這里就你最沒有認識到錯誤,就你先打給父母吧!”
我喊冤,食指想都沒想,直接指了隔壁桌那幾個綁匪,“拜托,叔叔,你看他們幾個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隔壁一位猛汗,頂著一張被打的可怕的臉大吼,“他媽的,該我什么事?老子廢了你。”
我乘上追擊,趁熱要打鐵才是。立馬害怕的轉進了人民警察的懷里,實在不敢恭維那張臉,雖然是我揍的,依然存在了不忍心。“警察叔叔,他威脅我。”說罷,趁著所有人鄙視那位猛汗的機會,對著那位哥哥就是一個大大的鬼臉。
他氣得牙癢癢,不滿的指著我,“警察同志,我的臉就是她打的,你們不要相信她說的,這個三八才壞著呢?”他顯然有些激動,被上來的三四個警察又按回了原位,而我在這里只能給予心靈上的慰藉。
兩幫人馬果然分開而坐才是太平的,處于被逼的狀態,最后還是我挺身了,叫來家長。輕輕的撥通了不怎么熟悉的電話,這個號碼還是那個人死活讓我們全班同學背下來的,還看玩笑的說,若是哪一天我們惹了事,被叫到警察局,可以打給他。只是沒想到,真的在這種情況下用上了。因為當時并不在意,只是打眼的掃過。
“喂,你好。”
聽著熟悉的聲音,我松了一口氣,真的是太好了,沒有撥錯號碼。“老師,我是允兒。”
“你這個囂張的家伙,你今天逃課,還敢自投羅網。”聽這話,看樣子他是真的很生氣啊!
我不由得,在電話這頭嘿嘿的笑了起來,卻換來了他咬牙切齒的聲音。“老師,你可以來警局一趟嗎?”
“警局?”電話那一頭的馮暉辰俊挺的劍眉皺的很是憤怒,“羅織允兒,我就知道,你早晚有一天會犯事的。”
“是呀,這一天不是來了嗎?”我敷衍的打哈哈。
“該死的,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囂張?”他的氣憤在我的眼里只是有趣,想必這一想法對于馮暉辰來說一個嚴重的打擊吧!
“那老師你來不來?”這話帶有眼中的威脅。
我很清楚的聽到了他的不屑的輕哼,眼神掃過我對面的若西,嘴角勾出一個完美邪惡的弧度,若西被我盯的驚慌不已。“老師,你真的不來?”
“既然那么囂張,打電話回家叫你父母去接你吧!”聽得出,他對我不敢打回家求救有著強烈的確認。
我笑了,笑得好燦爛。“也罷,那今天晚上我和若西就只能睡警局了,我是不怎么在意的,可是若……”
我可以清楚的聽見電話那頭的磨牙聲。
聽聞此磨牙,我幾乎就要笑場了,“你居然帶著若西去做壞事。”
我翻翻白眼,怎么學壞的罪魁禍首就一定是我呢?“可是她要跟著我行俠仗義,我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行俠仗義?”接著又傳來幾度不滿的哼哼。
我正翹著二郎腿享受馮暉辰的吃癟呢?卻被人民的公仆一個用力,把腳給我打回了原型,端端正正的,絕對是一等一的好公民。
我委屈的嘟著小嘴,放出的話還是狠叨叨的,“馮暉辰,你到底來不來啊?不來我好回去睡覺了。”瞧瞧,我這話說的,讓一群警察叔叔汗顏,可能是平生沒見過像我這樣的厚臉皮的犯人吧!尤其還是個學生。
馮暉辰咬牙,“你說呢?”
我得意的笑了,笑得很是欠扁。
感覺到,電話那頭應該是換了主人,因為只有厚重的喘氣聲,卻不聞其聲,我不禁皺了眉頭,有些別扭,也可以說是不安吧!“允兒?”
話落,我的笑容僵在了嘴畔間,這一聲,聲聲的回音,直到傳到我的心里,狠狠的敲擊著我的心臟。
初識,很多年前,他也是這樣,帶著點點的緊張還有絲許的不安,叫著我的名字,那兩個字就毫無預警的,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允,允兒?聽見我叫你了嗎?”
“啊?哦!”恍然間,這是我在這個時空,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叫出口時,還帶著生疏,疏離的讓我有些心痛。
“你有沒有受傷?”他問的很迫切。
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微垂眼瞼,不敢去看好友們探究的眼神,喃喃道,“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我發誓,對天發誓,我清晰的聽見了蘇逸風松了一口氣的聲音,他在擔心我嗎?嘴角蜿蜒出一個弧度,很難看。
心里卻在抗拒著什么?我們默默不語,時間靜止,空氣稀薄,只能聽見對方的喘氣聲,這樣的氣氛很壓抑。“你怎么會在老師那里?”我岔開話題。
不知是明白了我的意思,還是他也認為氣氛真的很壓抑,竟然開起了玩笑,“怕你出去傷了人,就來這邊找老師商量。”
我沉默,不笑,也不氣,不知為什么,和他有很多的話題好像是前世的事情了,而這一世,我們注定了默默無語。
耳邊清楚的傳來他輕弱的嘆息,我卻好像著了魔,中了邪一般,慌張的掛斷了電話。握著電話,在那邊喘著粗氣。
話筒落,我的心更亂,這算什么?欲蓋彌彰嗎?
“允兒?你沒事吧!”管小可問的小心翼翼。
我恍惚,剛剛到底做了什么蠢事情?搖搖頭,失笑,不僅好友擔心不已,甚至是警察叔叔看著我的眼神也帶著嚴重的有色眼鏡。
不多一會,馮暉辰與蘇逸風焦急的趕來,看見我們睡得睡,倒得倒,動手過來推醒了我們。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找了多少層關系才把我們贖走的,今天算來,馮暉辰倒是立了大功,記在心上,無以為報,只能出賣好友了。
剛走到門口,警局內一群警察沖了出來,站得筆直,好像要迎接什么大人物。轉眼間,一輛豪華的轎車立在眼前,出場的是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