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一 來自天空中的火焰
- 魔獸世界之靈魂的頌歌
- 無風有醉
- 10047字
- 2013-02-04 22:53:02
鐘聲響起,我用雙手塞住耳道,好減少鐘聲對耳膜的沖擊。
“隊長還要多久?。俊毕哪蕊@然已經很不耐煩了,這已經是我們第二次聽到鐘聲了,說明隊長在里面已經待的太久太久了。
“別著急,他會出來的,我知道這里沒有后門。”
“我不喜歡這里?!被蛘哒f我討厭圣堂,厭惡一切所謂的神力。
“廣場那邊的是什么?沒想到城里還有這么一塊無聊的地方?!毕哪蕊@然沒打算住嘴。“為什么我們要接這樣的,”她攤手指向面前的建筑?!皝碜赃@樣地方的委托呢?”
“娜娜,別急,再等下就好了。只不過是個隱秘教會,肯定又是那些奇怪的誓言,繁復的儀式?!卑斣谝慌缘恼f。
“哦,我受夠了。我要去那邊看看,要跟我一起嗎?”
艾瑪搖了搖頭。
夏娜嘟著嘴自己走了開去。遠遠的看了一眼,那邊好像是個飾品店。
“艾瑪。”
“嗯?”明眸望來,小小的恍惚了一下。
“我想請教個問題?!蔽铱粗?,顯然她很感興趣?!盀槭裁词┱怪斡g時我總感覺魔力只是在表面打轉,而很難滲透到機體內部呢?”
自從我們經過一次漫長的旅程之后,貝爾金森要求我們都要學學魔法,而艾瑪就自告奮勇的來教我了。這里只有我是最近加入了,她可以像個老人一樣的來教訓我,盡管她并不擅長如此,太溫和了,而且就算她板起面孔也只不過令我更顯癡迷的看著她罷了,幾次之后反倒是她一副很害羞的表情。每當這時候,她就會給我布置一大堆練習,然后匆匆的跑開。
小丫頭還真是可愛,呵呵。這點和艾瑪不一樣,艾瑪要更加的大方、矜持。
“施展治愈術時魔力要包裹住受傷的部位,然后要等待能量的滲透,等待魔力將受損的部分恢復。不過那可不是波的一聲恢復原樣?!卑敁]舞著雙手,向我解釋著這個過程。“你得看的更加細微。哦不,抱歉,不是看,是感覺。你得感覺到受傷部位的細部特征,你關注的越細致,那個部位修復的就越快速?!?
正說著,她豎起食指。指尖發出了淡淡的光芒,那是治愈術特有的光輝。然后,她輕輕將手指壓在了我正扶著石柱的手背上。
“如果你感覺到一絲溫暖,那么就說明這里毫無問題。因為生命的能量是異常活躍的,就算魔法中斷,這個過程也將繼續持續下去,如果超過了機體自行恢復的臨界點,那么身體就會開始快速的復原?!彼栈亓耸种福又盅a充了一句:“這樣可以節省魔力。”然后一副老魔法師般的表情看著我,還在微微的點著頭。仿佛是在等待我的答復一樣,可愛極了。
她可能認為我被她的解釋所震撼到了,可我那時正恐慌的將要崩潰了。她竟然直接在我身上施展了治愈術,我能感受到手掌中心那一股強烈的痛苦,那是治愈術穿透皮膚肌肉直達深處所造成的。
還好,藥膜的平衡未被打破,其中魔法的運行也還正常,就是被精純的治愈術所滲透,損耗了一些。
稍稍平穩了下心神,面前對她笑了笑。還好及時的封住了面部的表情,否則就糟了。
“我明白了,謝謝。”
本來我還想說你教的可真好時貝爾金森走了過來,跟他一起走出大門的還有一個全身罩的嚴嚴實實的家伙。那人身量不高,只是比我略高一點而已。
他對著貝爾金森稍稍躬身,算是行禮告別了。
看著貝爾金森的表情就知道這次收獲不少,搞不好有三個金幣呢。
我和艾瑪對望了一眼,之后就跟著貝爾金森。路上我倆一句話都沒有說,可貝爾金森還是沒有忍住,半路上就把這次的任務說了出來。
這個秘密的教會打算讓我們幫助運送一批貨物到艾薩拉,那里有人類聯盟的營地,他們打算在那里擴散自己的教義。這些神神秘秘的家伙不希望被人注意到他們的行動,因此需要我們分散將貨物帶到另一面,之后在一起運往艾薩拉的營地之中。
“哦,對了。他們會派人隨我們同行,做我們的向導?!?
“向導?”艾瑪很奇怪的問。
“是的,盡管我也覺得奇怪,艾薩拉的環境真不需要向導啊,我們至少都去過三次了??伤麄儓猿?,那位奇怪的圣者說必須有他們的向導指引才能抵達目的地。算了,反正他們給的報酬很多?!?
“二十枚金幣?”
“五十枚?!?
“五十枚?”這次就連我都被驚到了,哪個傻子會為了運送些傳教的物品出五十枚金幣。
“他們的貨物,我是說是否很,貴重?”我想能明白這奇怪的價格。
“不,我都檢查過了,都是一些雕像,神龕,還有基座與一些貢品。我沒看到什么寶石,或者純金打制的所謂圣劍之類的東西。要我說,這堆貨物最多只值五個金幣,最多。”
“霍薩爾德會去嗎?”
貝爾金森扭頭看著艾瑪:“怎么,想他了?”
“沒有。我只是,只是他還沒有教會我如何連射。”
“吼吼。好吧,我會問問他的?!?
接下來我們穿過一條條小巷,她一直低著頭,盯著路面,顯然在想著心事。
我的心口突的有一絲刺痛的感覺。開始我以為是艾瑪所施展治愈術的影響,可后來我知道,那不是。
回去之后貝爾金森召開了會議,這次參與者達到了三十二人,可以說是圣羅爾森護衛隊出動人員最多的行動之一了。
教會方面派出了十一人。最奇怪的是這些教徒竟然不能說出教會的名字,他們只能通過代號來稱謂那位他們所信仰的存在。
那些圣物我也看過,除了雕刻技法有些怪異之外,也并未發覺有什么特殊之處。反倒是其中一罐泌乳讓我很好奇,那香甜四溢的氣味之中隱約有些我很熟悉的味道,可怎么想也想不起來,那只是淡淡的,有些不準確的,似曾相識般的記憶。
隊伍被分為六波,先后渡海,那些帶著兜帽的家伙們堅持如此。
經過搖擺不斷的航程,我們終于抵達了艾薩拉那雙伸向大海蟹鉗一般陸地的頂端。這里并非通航的港口,我們都是乘坐小船靠岸的,海岸邊能看到許多巨大的建筑,夏娜說那是巨人的房舍,我是不信的,哪里會有那么大個的人呢。
靠岸之后我們尋找可以登上山去的坡道,由于聯盟在艾薩拉與灰谷的邊界處有個營地,因此貝爾金森對這一帶能夠走上去的坡道還是很熟悉的,沒用多久就找到了一條較為寬敞的小道。路面還算平整,感覺是水流沖刷出來的,而且有人工修繕的痕跡,估計人類經常從這里登陸艾薩拉。
等我真正踏上艾薩拉的土地時,回頭望向大海,確是風光誘人,夕陽下的海面色彩飄逸,斑斕的云層緩緩的飄行。充滿水汽的海風不時從山崖下倒沖上來,溫柔的拂起艾瑪的長發。此刻她正瞇著眼,仰著頭,享受著濕潤氣流的愜意撫弄。
“好啦,都跟上。我知道這里景色不錯,可我們不是來度假的,這里也不是隨時可以停下休息的地方。”新任副隊長霍薩爾德開始催促我們這些正貪婪吸取美麗景色的呆子們。
隊員們陸陸續續的整理好行裝,清點數目,并前往海角的營地。其實那里只不過是片空地而已,從這里可以望向大海,視野遼闊,貝爾金森和霍薩爾德開始搭建一個火堆,之后用一些厚實的布遮擋起來。等太陽落下之后,他們點起了火堆,然后又在后面加了一層遮布,以防火光投向林地的一側。
一個燈塔?真有意思。
“我們在這里停留兩天,等待后面的兩艘船?!必悹柦鹕贾猛晁臒羲缶烷_始向我們宣布臨時規章了。
在外行動時,我們必須服從貝爾金森的一切命令。不過對于夏娜,那些嚴禁購買多余物品的禁令形同虛設,每次都會超額采購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不過,艾薩拉這片土地可沒多少可以買回去的,呵呵。
我們分別繞過遮布,在火堆上熱了自己的晚餐,之后散開各自享用。艾瑪和夏娜正纏著霍薩爾德,讓他講述獨自一人穿越大陸的精彩故事。
我想,我有些不愉快,我也穿越過大陸,而且一個人在危機密布的森林里度過了十年。我有各種各樣的故事可以講給她們聽,講給她聽。
我不想能的自己心情不愉快,所以扭過臉去望著海。沉沉的黑夜,火堆照亮了崖邊的巖石,風大了些,海浪拍打巖石的聲音也大了些。
看了片刻,我又扭過頭去看那些信徒,他們兩人仍是帶著兜帽,就算是在深夜也不曾撩起。他們也在吃東西,不過我沒見到他們來過火堆旁,他們咀嚼的很慢,每一口都反復咀嚼之后才會咽下??雌饋砟鞘澄锊辉趺纯煽?,那罐東西有什么秘密?
盡管泌乳很難得,不過也不至于讓兩個人隨身保護吧,那罐子看起來非常的結實,而且那兩個木雕看起來價值要遠比泌乳來的大,此刻那優美的雕刻正被小心而隨意的放在旁邊,而泌乳則放在了兩人之間。
那,一定很重要。
手中是最后一塊特制版靈魂之夢了,我不舍得一下子把它們吃光,不過再次收起來估計也會在路上被擠爛掉,那可就不好了。
打開隨身的兜囊,想要尋找一個能裝下這塊蛋糕的盒子。不過翻來翻去都有裝著東西,直到我從兜囊底部拿出那個金屬盒,這是,哦對,這是我從一個古董商手里買來的寶貝,很神奇的東西。
只不過是為了尋找一個可靠的容器來保存我的魔藥,卻誤打誤撞的碰上了這有趣的魔法寶貝。古董商說這個盒子是為了紀念某位貴族而精打細作的,出自一位名望非凡的矮人匠師之手??上?,古董商并不知道這是精靈們打造的,也許已經有數千年的歷史了,要不是艾珀爾偶爾對我提到過,我也是無法覺察出它的神奇之處的。
至于手中這個魔法盒子的名稱已經沒人知道了,不過我叫他秘寶。它神奇之處就在于打造時就使用了魔法,不僅僅是為了使得盒子的防護更加牢靠,還有其開啟方式都使用魔法加以隱秘。
據艾珀爾說,這類魔法器物是諾茲多姆所留下的,數量極為稀少,如果有機會遇到一定不要錯過。除了魔法之外,還需要有強大的意識才能窺破它對自身的保護,而它最為珍貴的作用就是可以永恒的保留其中所封藏的物品,而持有者則能夠通過意識的探測獲取到其中物品的任何顯著特性,就好像這盒子不存在一樣。
艾珀爾說這神秘的魔盒是用于裝魔藥的,對于那些在巨大災難之后神智損傷嚴重的精靈需要不斷的使用魔藥的香氣來平穩他們的情緒。偉大的精靈就打造了這魔盒,好讓受傷的精靈可以隨時使用。只可惜,精靈的厄運不斷,一次次的戰爭讓這絕世罕見的物品流散于世。
按照機關的順序將盒蓋打開,里面光潔如新。再次感嘆精靈那奇妙的創舉之后,我把蛋糕沿著盒蓋邊緣的地方按了進去,一個圓形的凹洞出現在了靈魂之夢的方形形體之上之后小心的蓋上盒蓋,沿著規定的魔法軌跡將秘寶封合起來。
封好盒蓋之后立馬把剩下的蛋糕吃了個光,甚至都沒忘舔干凈手指縫隙中的碎渣。
自此之后很久,我都會時不時的拿出秘寶,將意識透入其中,品味著靈魂之夢的香甜,還有那特有的焦糖香氣。
“他們來了?!?
“這么快?”
“霍薩,你帶人去接應他們。”
霍薩爾德應了一聲,就隨口叫了幾個人跟他同去。沒過多久,第二隊人馬就來到了營地,那些信徒則聚在一起,立時開始了相互的祝福。
“這次順風,快了半日?!贝鬂h坐了下來,隨手抓過一大塊肉干,也不管那位吃驚的張大嘴的可憐物主,就那么一大口咬了下去。
“你又欠我一個?!?
“嗯”大漢一邊嚼著肉干,一邊灌下一口水后才嘟嘟囔囔的回答他:“我欠你八個肉干。我記得……嗯”
“把貨物放倒中間來,霍薩在哪兒?”貝爾金森又開始催促隊員們盡快將貨物安置好。
“我來了?!被羲_爾德從遠處走來,手中拿著幾根削尖的樹枝:“我去能了幾個陷阱,希望不會有龍人看到火光?!?
“龍人?你是說這里有龍人?”看那表情,夏娜是真的被嚇到了。她正抓著艾瑪的手臂,緊緊的靠著。
“你不知道?”霍薩爾德隨口回著。
夏娜則連連搖頭。
“我們從未在此停留過。”貝爾金森走過來告知了原委?!盎羲_,要安排下崗哨。”
“我第一班?!?
“我和你一起?!被羲_爾德話還未說完,艾瑪就搶先自薦。
霍薩爾德皺了皺眉,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夏娜則是一臉的不高興。
“我愿意第二班,我還需要研究下剛剛看到的幾株植物,而清晨我只需要睡一會兒。反正,我也幫不了多大忙,不用整夜休息。”我也趕快說出自己的想法。
貝爾金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那么我在清晨值守。他們會自己安排的,我們不用管?!彼侵感磐絺儯遗ゎ^看去,七名信徒正聚在一起,圍繞著那些圣物默默有詞。
未免有些太過虔誠了。
我把小盒子放入包囊,再牢牢的綁在腰帶上。之后我要考慮下最近一直困擾我的問題,如何尋找可以轉化魔力屬性的物品。在暴風城中是不可能的,而在野外我也不能肆意的擴散意識,更沒有足夠的魔力用于探查。目前來看,我身上的幾顆小石子還都算穩定,并未發生什么意想之外的事情。可它們能堅持多久?我實在沒底,我的生活就如同是支柱正在腐朽的木腳樓,隨時都可能崩潰。
‘嘿,活計。有沒有想過有一天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含情脈脈的望著別人時,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沉默了片刻。
‘忘記我剛才說的。我的治愈術已經小有成效了,你說能不能將我的身體徹底治愈呢?我記得你說過,其他人對我施展治愈術是很危險的,而我自己才有可能通過治愈術對抗瘟疫對生命活力的蠶食。我沒有想到要如何做才能成功,直接對自己施展治愈術我試過了,那沒用?!?
做完了每日睡前例行的詢問之后,我才枕著兩本藥典進入了夢境。
我的夢境總是混亂異常,有各種各樣的奇妙情景,其中能記得的不多,而最近卻是常常夢到艾瑪,有時是我兒時所傾慕的艾瑪,有時是我身邊的艾瑪,有時兩個人會交織在一起。
我與艾瑪正走在城中,我們正朝著郊外走去,從后面看著她的側臉,心臟在砰砰的跳著。正當我緊走兩步伸出手去,想要偷偷的碰下艾瑪的手時霍薩爾德推醒了我。
我有點惱怒的嘟囔了一聲,不過還是坐了起來,揉揉眼睛,之后向著霍薩爾德點了點頭。
他看我確實清醒了過來,就走到營地邊緣的地方躺下了。
我站起身,扭頭看了看周圍,艾瑪應該早就去睡了,現在正躺在夏娜邊上,身形平穩的起伏著。
盯著艾瑪看了一會兒之后就走到火堆旁,先讓自己緩和暖和,這夜真冷。從旁邊的樹枝堆中拿出兩根樹枝投入火堆之中,之后走向營地靠外圍的地方,這里視野遼闊,可以觀察任何接近營地的目標。
確認睡意消退之后我就開始了我的守夜人職責。一面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一面嘗試著治愈術,不過我可不敢真正的施展出來,治愈術是會發出光芒的,在黑夜之中的野外我可不想引來麻煩。
模擬魔法的施展也是一種訓練,不動用魔力,只是以意識的來模擬魔力的流動走向與節奏,這樣的訓練有助于提高對魔法的理解和減少魔法施展時的阻礙,長期訓練之后還可以提高施法的速度。
讓意識帶動一小點魔力,順著魔法所需的途徑緩慢的前行,遇到任何一點阻礙就停下來,停在那里反復的打磨,直到那里不再對魔力流轉有任何的影響為止。
深夜,我又給火堆加了兩次樹枝,他們沒有砍伐大的樹枝,只是隨手撿到的一些,實在是不怎么禁燒。
“幫我倒杯熱湯?!毕哪人蚜?,已經坐了起來,正用力抱著毯子以抵抗深夜的涼風。
我繞過遮布,從架起的掛鉤上提下了長鍋,放在火上熱著。長鍋中的湯是昨晚放好的,以方便守夜的人飲用取暖,早上起來大伙也能有一口熱的東西下肚墊墊底。
“稍等片刻,就好了?!?
湯與鍋的交界處已經有細小的泡泡涌了出來,我將鍋重新掛好,然后拿了一個女孩們使用的杯子到了一點湯進去。
拿著杯子,走到夏娜身邊,蹲身下來并將杯子遞給她。借著她吹著熱氣,吸溜吸溜的啜著湯時,我扭頭看著邊上艾瑪的側臉。夏娜很快就把湯喝了下去,接著又拉了拉攤子,再次躺下睡去了。
貝爾金森被響動驚醒了,看時候差不多也就起來和我調換。
打著哈欠走到了自己的毯子旁,躺下身,用毯子嚴實的裹住了身體,詛咒著艾薩拉深夜濕涼的夜風。白天還是那么輕柔,可晚上竟是濕寒透骨。那些信徒還是面對面的坐著,看兜帽的形狀應該是搭拉著腦袋睡了。其中一個正背向我站著,偶爾扭頭帶動兜帽時才能讓我覺得那并非死物。海風吹起了他們寬大的袍子,底部隨著風正輕輕的擺動著。
他就不覺得冷嗎?他們從未過來要求分一些熱乎乎的肉湯,也并未走來走去的活動筋骨,就那么站著、坐著、睡著。感覺就像我們一樣,像亡靈一樣。
臨睡之前我沒忘給那家伙發幾個問題,我得想辦法控制好我的心情,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不能再去愛她,不能奢望得到她的愛。
當我醒來時陽光已經斜斜的灑向了營地??赡苁琼橈L,第三艘船已經將剩下的隊友送達了艾薩拉,他們正走入營地,貝爾金森顯然又煮了一滿鍋的肉湯,我縱了縱鼻子,感覺腹中有些響動。
爬起身,趕快走到火堆旁,喝了口熱湯好讓自己盡快緩和起來。
一大群人走進了營地,稍事休整了半日之后我們就開始動身前往目標了。不過,這次帶隊的不再是貝爾金森,而是一個信徒。我再次看到四位信徒很好的把那罐泌乳護在中間,盡管那些木雕在周圍遮擋的嚴嚴實實,可我看到他們將那罐子小心的放在了車上一個凹槽里面,為了固定這罐泌乳竟然改動了車板。
推車是經過拆解之后帶過來的,他們已經在休整的時候重新裝配好了,所有的貨物都已裝載上車并牢牢的用繩子固定好,包括四周的擋板也都用釘子固定了起來。
這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是的,易碎的物品在中間,而那些木雕在周圍。不過總覺得他們過于在意泌乳了,過于小心的處理那罐子,雖說泌乳珍貴,難道用個金屬桶來裝不是更安全?
隊伍由貝爾金森帶著幾個人跟隨一名信徒在前帶路,霍薩爾德負責中間兩輛推車的護衛,而那些信徒則親自拉著、推著他們的圣物。我們幾個人就跟在后面,如果我看到有興趣的植物會停下來采集,之后再追上隊伍。艾瑪沒有走在霍薩爾德身旁,而是跟在后面,她不喜歡那些帶兜帽的家伙。當我因采集植物而要停留片刻時,她總是會停下來回頭看看,確認我還在視線之內,這讓我心里暖暖的。
當陽光開始熱乎乎的時候,那位的答復終于到了。
‘哦。很遺憾你經歷了與我一樣的,嗯,不愉快的過程??粗约盒膼鄣娜藵M懷愛意的望著另一個人,甚至在談論他時都無時不散發著愛的濃情蜜意,那過程的確很難受,有如無數的刀刃正在絞碎心靈一般,可你還要努力的裝出一副笑臉來面對她。可是,兄弟。她愛他,那是真真正正、明明白白的愛意,只要她快樂,我自然也為她感到快樂。有句話怎么說來的,痛并快樂著。你干嘛非要提起這糟心事兒呢,我的去喝一杯?!?
哦~。他是在說我嗎?還是……看來我讓他難受了,看來他所經歷過的比我要慘烈的多??墒遣徽覀€人說說我實在是憋得受不了了。我又抬頭偷偷地瞟了一眼正在前面走著的艾瑪,然后快速的扭過頭來四處看著,以遮掩我偷窺著她的行跡。
等了很久,他又開始回答我的問題了。
‘是這樣的,我認為由其他人施展治愈術對你來說只能對那些經藥力喚醒的組織有效,而不能對你身體核心的部分有所作用,如果要想起到作用也需要極強的魔力進行不間斷的沖刷,不過我相信你的靈魂無法承受,畢竟你的身體仍被詛咒所掌控,要想達到效果那么正常的機體就將承受過多的治愈術能量。我想你會爆體而亡的,炸的血肉紛飛。
可如果你自己來就不一樣了,你可以直接從內部緩慢的將詛咒的能量壓縮起來,然后想辦法能出體外。
還有就是要同時施展心靈之火來凈化你的靈魂,讓詛咒完全被驅除出去,消滅的干干凈凈才行,一邊驅除一邊喚起機體的生機,如同搟面一樣的把詛咒從身體里趕走?!瘬{面是個什么東西?
‘這需要多久我不知道,但應該有效。哦,差點忘了。在你沒解決好自己的情感問題之前,別碰心靈之火,那很危險。
下面,你該向我介紹一下冰錐術使用時的效果如何,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為什么非要叫冰錐術呢,我覺得應該叫寒氣術或是寒冰氣爆之類的更恰當些。
‘還有,你的閃現術練習的如何了?’聽他說起閃現術,才想起來自己好久沒有練過了,最近一直隨隊奔波,都沒機會單獨找個地方練習魔法。好在對于魔法施展的節奏,意識的定位,魔力調動的順序都已經很熟悉了。只可惜我的魔力不足,還不足以讓我移動一大步的距離,不過確實有動。
正午時分,我們停下休息,那些信徒顯然對此很不滿意,他們希望繼續趕路,仿佛很著急的樣子。貝爾金森跟他們交涉了很久,最后還是放棄了休息,一邊走一邊吃,就這樣我們經過了一天的路程,在傍晚時卻轉向了北面,在我的印象之中這可不是去營地最近的道路。
我的腿很酸了,腳趾也感覺磨出了泡,又不是被追殺,何必這么趕路呢。其他人也顯然很疲勞了,大家都沒精打采的,都在努力地邁開自己的腿,跟上不斷前行的隊伍。
“那些家伙就不覺得累嗎?”夏娜又開始抱怨了。
看著他們推車的樣子,真是沒覺得他們很勞累了,他們和我們走了一樣的距離,他們推著他們的圣物,而我們背負著我們的行囊,簡單的說差不多的??蛇@些家伙卻不覺得累,以前的我自然也是如此,可作為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需要吃飯的人是不可能不疲勞的。
“終于可以休息了。”夏娜看著前面說道。
我也往前望去,那里已經生起了火堆,估計連肉湯都已經溫暖了。
走近火堆,我們把背包都放了下來,之后也不論干凈與否隨便找了個的地方就躺了下來,大口的喘著氣,好讓身體盡快的從疲勞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今晚在這里休息,不準打獵,不準到處走。”貝爾金森開始宣布今晚的規則了?!斑@里不是我們所熟悉的地方,不是我來過的地方,所以,記住我的話。霍薩。”
嗯,霍薩爾德上前一步。“我在這里北面的地方設了幾個陷阱,看到那邊的兩棵樹了嗎,就在他們兩邊,所以不要去北面。東面是懸崖,所那邊也請不要靠近,尤其是在日落之后,我知道清晨的海景很美,但打算賞景的要小心些,好嗎?別把自己送去喂魚。其他沒什么了,晚上守夜時請主要看著南面和西面?!?
由于昨天我和艾瑪都參與了守夜,今天我們被要求休息,而夏娜則滿足的陪著霍薩爾德值守第三班。
正當我在夢中追逐著艾瑪的蹤跡與某座城市的地下走廊之時,一片換亂的聲音吵醒了我。
我慌亂的爬了起來,冷風吹過我的身體,表皮立即繃緊了起來,我能感覺到,那是,殺戮的意識。
我迅速將意識擴散開,北面。
火光微弱,我實在是看不清遠處林中的情況,出了什么事兒?
“龍人。”貝爾金森大吼著從北面跑了過來?!澳闷鹞淦?,信徒和女孩兒們留在這里,大漢守著他們。”他一邊喊著一邊跑到營地中間,拿起了他那把巨大的戰劍。然后帶著其他人奔向了北面,我很快找到了夏娜和艾瑪,他們已經在收拾東西了,而信徒們則團團圍在圣物邊上。所有非戰斗人員也都向著那個方向靠攏過去,我也拿起自己的背包,跑向了那里。
“怎么回事兒?”艾瑪顯然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兒。
“是龍人,他們觸動了陷阱?!弊屓宦燥@驚慌的夏娜向我們介紹著值夜時的情況。
“他們塊頭很大,也許是看到了這里的火才過來的。他們手中拿著巨大的劍,就好像隊長的那個一樣,有好幾個人,霍薩帶人擋住了他們,我過來時他們正打算撲過來?!?
我聽著夏娜的描述,同時將意識投射過去。而邊上的信徒們中則有好幾個人向這邊扭過頭來。
該死。他們能察覺到。算了,現在不是在乎這些的時候。
前面的戰斗還很激烈,他們數量不多,一個對我們四個,劍法犀利,力量很足。貝爾金森已經趕到了那邊,現在基本上來說對我們有利,等天色慢慢亮起來之后會更有利。
將意識收回之后,我又習慣性的向著掃著周圍,也不管那些帶著兜帽家伙的注視。難道只是一個小隊?這么幾個人就來襲擊我們的營地?雖然我不知道龍人是什么,可顯然他們不是住在下面的那些巨大建筑之中的所謂巨人。
“小心些,可能還有。”
“還有什么?”艾瑪和夏娜同時問我。
“那些拿著長劍的家伙?!?
“還有?”夏娜向后退了半步,驚恐的看著周圍,雙手之中已經下意識的罩著了一股搖曳的火苗。
那些信徒忽的轉向了他們的后方,而我也同時發現了那邊隱藏著的龍人,他們在緩慢的靠近。
“西面。拿起武器。叫貝爾金森快點過來?!蔽液爸?。他們已經加快了靠近的速度。
周圍的人顯然并不知道敵人在哪里,而那些信徒也毫無指引的想法。這樣被偷襲很被動,搞不好還沒見到敵人長生么樣子就會有人被殺掉。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釋放了一記火球術,盡管火球不大,可飛過去之后還是照亮了敵人的身形。夏娜則緊跟著一個大火球轟向了那邊,同時還不忘扭過頭來問我:“你會火球術?”
碩大的長劍出現在我們眼前,幾名信徒同時從長長的袍袖之中拿出了一根短杖,樣式一模一樣,那看上去像是魔杖。
五名術士。
其余幾名信徒則從圣物車中拿出了幾個長箱,并從中拿出了幾把長劍。之后交叉站在那幾位術士之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防護陣型。
我想我們不用擔心西面的防護了,那么南面,那里什么也沒有。
貝爾金森和霍薩爾德帶著人跑了過來?!翱烤o,他們人在哪兒,防御陣型,北面沒幾個,他們是在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還有?”夏娜瘋狂的向著林中施放著火球,也不管那里是否有人。難道龍人長的比以前的我還可怕?看著夏娜的樣子我不禁想著該是怎樣可怕的生物才能讓夏娜如此的失控。
西面的幾個已經被信徒和守衛擋住了,他們不敢輕易的過來,盡管魔法或弓箭對他們而言沒什么實質的威脅。可北面還有更多的殺了過來。我用意識掃了下周圍,發現少了三個人,我相信我們能守住,不過代價也不會小。
“舉盾?!被羲_爾德大喊著?!把诒巍!?
大小不一的石塊紛紛砸了過來,我們盡量的尋找可以掩蔽的地方,而手持盾牌的守衛們則雙手高舉盾牌,掩護著自己和身旁的伙伴。
一陣巨石雨后,周圍遍地狼藉,火堆已經被石頭打散,樹枝仍燃燒著,有幾個人不幸的被石塊擊中了,艾瑪在治療身邊受傷的人,他的頭被石塊尖利的邊緣擦過,一條常常的口子正在不斷的往外流血。沒想到,那裝載圣物的車子竟還完好,難道真有神在庇佑他們?車子雖然完好,但車上的貨物卻是已經散亂不堪了。
貝爾金森快速的回撤過來,迅速的組織人手護住了我們和信徒。
遠處,不時有劍光閃現,一股甜美的味道撲鼻而至。
泌乳,真不愧是上等的香料,真是迷人啊。等等,那味道是什么?我扭頭看向裝載圣物的車子,那些信徒正憤怒的從中尋找完好的東西,不是尋找,他們只是要確認,確認一樣東西。
我記起那味道了,在幽暗城中我曾經無數次的感受到過,盡管現在的身體有所不同了,可我確信是那味道,就是那樣的感覺。這味道一直深藏于意識深處,那是發自內心的排斥。
抬起手,魔力涌向掌心。
正當要施放火球術時,我發現那些信徒同時抬起了頭,看著天空,我也趕快回身仰頭,天空之上正有兩團火焰向著我們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