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八 又見艾瑪
- 魔獸世界之靈魂的頌歌
- 無風有醉
- 7469字
- 2012-12-01 20:25:44
這些種子被我用魔法藥劑沁泡過,又是一株植物所生,其間有著一種特殊的聯系,可以相互呼應,并且只在一株植物的種子之間才有作用,所以絕不會有錯誤。
那姑娘就在附近,或者說那粒種子就在附近。
我還需要半天時間,好繼續熟悉我新的或是說原有的身體以及感覺,還要再收拾下行囊,我可不能帶著那些人類不該帶著的東西。
在恢復了人類活力的大部分之后,我現在的狀態估計像個旅行很久疲累不堪的采藥人。我想我可以會一些魔法,那些探測植物的魔法,還有一些藥劑學的著作,比如草藥圖譜之類。我想,我沒有那些,可以說是丟了或是別的,總之我是在靠經驗來尋找看起來有用的草藥。
我想,更加麻煩的是我的口音,我的名字可以不用改,可口音我想改也不能。我開始不斷的自言自語,讓自己熟悉說話,熟悉發音時的節奏,不讓音節之間爆發無規律的震顫,需要讓思維與語言協調。說實話,這效率太低了,習慣了靠思想溝通之后再次靠語言表達,實在是太糟了。
我留下了一封信給大牛,之后就趁夜離開了巖洞。
沿著上次我們離開時走的路,向東再向北。那里種子也在移動,速度不算快,可也在移動,估計十幾日后我就能追上他們。
我開始回憶那些兒時的故事,并試著把它們叨念出來,好讓我的舌頭持續品味語言的靈動與多變。我可以是個口吃或是口齒不清的人,畢竟我獨自在外很久,但卻不能說我忘記了如何與人交談,一個采藥者最多也就是在野外工作數年,這還遠遠不夠讓一個人忘記如何與人類交流。那些地名,節日,酒,還有植物的名字我得熟練的脫口而出。
我還要記得隨時關注食物的收集,現在我可不是餓不死的死人了,我需要食物來為身體提供能量,提供生長所需的一切,制造血液,維持熱量,補充長途行進的消耗。
我還需要陽光,這能讓我的皮肉更加像一個長久在外的人,而不是白嫩的像個寶寶。
這一路上,我還收集了不少的草藥,我沒敢帶那些不屬于這一帶的植物,那會令人懷疑我經過的地點,說不準在那群人中會有藥劑師或別的什么,也許一個好的獵手就能識破我。
另一個麻煩的問題是魔法,也許是因為要持續的對皮膚下面那些魔法藥液提供魔力支持,或是因為肉體的阻礙,我的魔法技能明顯的降低了,不論是反應速度,還是施法的強度都下降了很多?,F在的水平也就是剛剛離開洛丹倫,到達奧格瑞瑪時的樣子。而肌肉尚未豐隆,劍技也很難保持,我現在真像個弱小的人類,像個孩子。
那枚種子一直在移動著,由北方逐漸向我靠近,現在就在我的正前方,估計再有兩天我們就能碰到了。恢復身體之后,休息是一個長期的困擾,還有睡眠,身體需要這些,而我還不適應。與那個神秘家伙的聯系也不得不因為睡眠而有所減少,我們逐漸協調時間,讓彼此能在合適的時候收到對方傳遞過來的信息。
此時正是草木蕭瑟的時候,一片秋意也正隨著我的步伐逐漸向著北方延展過去。望著環野內碩果累累,我也覺得心情舒暢,竟不自覺的哼唱了起來,盡管詞不達意語不協調,但卻心意暢快無比。不時的隨手折下一段長草,拿在手中把玩起來,編制草環已經是我習慣的訓練了,手指的靈活需要不斷的運用才行。
包囊之中還有兩片肉干,今天不用捕獵了,找個地方生起火,把肉干放在火上熱了一下,就著水囊中的半袋水算是把晚餐解決了。留下半片肉干可以明早吃,我把水袋和肉干放好,之后就躺在火堆邊取暖,同時等著每天定時的信息。
這一次,我充分的向他介紹了自己,介紹了自己的身體以及現在的狀態,還有種種變化。信任,并非無緣無故,而是這許久之后他證明了我足可以信任他,因為他根本就不在這個世界之上,也不存在任何的利益與仇恨,他的幫助是客觀的,也許有時候的建議會引起一些小麻煩,可大多數還是很有用的。所以,我開始將包括魔法在內的一切隱秘告訴他,不是全部但也不再刻意隱瞞。
當我醒來時,他的回答也的確令我驚訝。按照他的分析,我現在的狀態并非恢復了之前的身體,而是通過魔法與藥劑對死去的身體注入了生命的活力,我的身體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身體了,因為這生長出來的一切都不同了,盡管看上去沒有多大的差異,可本質上已經改變?,F在,維持我身體活力的并非常人的血肉,而是魔法,如果沒有魔法我的身體還是會喪失活力的,并且以后可能都無法再次注入活力了。因此,我要特別的留意,留意自己身體狀態的保持,留意那些小石子的效用是否會快速的降低,留意外界環境是否會對身體的穩定造成影響。否則,一旦魔法中斷或是能量轉化的不足,魔力支持的藥劑無法維持身體的平衡,我將必然變回一個亡靈,同時也永久的失去了再次恢復為人的機會。他說人的靈魂可以離開身體而存活,甚至可以進入另一個身體重新掌控物質形態的血肉之軀。我現在做的就相當于將自己的靈魂裝入了自己的身體,同時用魔法將自己的身體激活過來,這與治愈詛咒有著本質的區別。
我想這些信息我需要消化幾天,也許還需要更久的時間,這太過神奇,太難以理解了。
拿出種子,再次施法,確認了與那粒種子之間的距離正在縮短,說明他們還在南下,并未改變路線。
他們的目標應該是北方城堡,要不就是打算繞過中間的獸人營地,否則沒必要選擇兩山之間的狹小地帶南下,我只要再向北方走一段,就能到達他們去北方城堡必經之路。
就在這里等一天看看,如果他們改路去港口,我也可以追上去。
一天之后,他們果然沒有向著北方城堡這里過來,而是繞過湖泊之后就一直向東,奔向港口去了。我立刻起身,向著東北的方向追了下去,希望在港口之前可以確認目標。要是等進了港口之后,就不好再隨時拿出種子施法尋找了。
這一段路跑的大汗淋漓,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痛快的奔跑了?盡管跑的并不快,跑的很辛苦,可這一段路卻是跑的很暢快。
在快到大路的山坡上,我拿出了種子,再次確認位置,一粒粒種子明顯的活躍了起來,指向了下方的一隊人。
看上去像是一個商隊,有二十多人,三輛馬車。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背著些東西,大多人都將兜帽罩在頭上,以遮擋刺眼的陽光。從我這里看不出是否有那女孩在,不過可以肯定,其中一個箱子的縫隙中夾著我那枚種子。
我尾隨著商隊,進入港口,和他們進入了同一家酒館,還記得上次來時的情景,看來這隊人的確是經常住在這里的。
我選了他們隔壁的桌子坐了下來,并要了熏肉以及葡萄汁,現在我還不敢嘗試葡萄酒,很難說酒精會對我有什么影響。
我默默的吃著多年以來第一頓正餐,聽著他們的談話。現在聽覺不如以前了,很難聽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而聲音也與之前有所不同,所以也很難從中發現那姑娘的嗓音。估計這次她沒有來到這里,或是去了別的地方,上次見到她時明顯可以感覺出她是個新手,不過是隨隊體驗一下而已。
正當我要放棄時,一個簡單的詞讓我找到了目標。那是從樓上發出的聲音,叫她的同伴幫她加一份奶酪。是她,沒錯,那個洛丹倫特有的發音,肯定是她。我的心在飛快的跳著,全身都緊張了起來,就算是長途奔襲我的心臟都從未如此猛烈的跳動過,我感覺有些暈眩,勉強用手支住了額頭才不至于昏倒在地。
許久之后,那昏昏沉沉的感覺才逐漸淡去。四周看了看,那桌人已經離開了,而老板正關切的看著我。我抬手示意我沒事,又要了一杯葡萄汁。同時估摸著身上剩下的錢還夠用多久,身為一個亡靈,我實在用不到金錢,帶一些也不過是一種習慣而已。可現在卻成了救命的稻草,首先我要找一家便宜的旅店住下,剩下的事情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港口外圍,我找到了一個旅店,這里可以看到海港,可以看到每一個往來海港的人,盡管距離較遠看不太清楚,但一隊人的進出還是很容易分辨的。支付給店主一個銀幣之后,我就開始計劃如何能夠進入那個隊伍,可無論怎么想都很難。我對他們了解太少,對方好手不少,并不需要額外的戰力補充,而作為一個采藥者以低姿態去祈求他們的保護到也許是可行的方案。
夜晚,我再次進入酒館,這次是吃過飯才來的,所以只要了一杯淡海酒。我將裝著草藥的包囊放在了桌上,從其中拿出幾樣攤放開來,并拿出一個小筆記本,開始描繪草藥的圖樣。
當兩個圖樣描繪完畢,我正在開始進行注解時,一個男人在對面坐了下來。
“可以看看嗎?”他指著我剛剛畫好的圖樣。
“當然?!蔽夷闷鹨粡堖f了過去。
他接過去,仔細的看了看。“雨燕草?”
“是的”
“你是采藥的?”
“是”我沒有熱情的和他攀談,而是繼續寫著草藥的備注。
“我叫貝爾金森,是圣羅爾森護衛隊的隊長。”貝爾金森將草藥圖樣放在了桌上,繼續說:“我想請你加入我們的隊伍,我看得出你也是常年在外奔波的,而且采藥不是個省力的活兒,還要冒些風險的,現在各地都不算安定,不如加入我們好了?!彼褕D樣放了下來,之后攤開手掌繼續說著:“我們是專門做商隊的護衛,或者幫助商隊運送貨物,本來是有個藥劑師一直在幫助我們的,可上次遇到些小麻煩?!蔽铱吹剿ち伺ゎ^,看起來絕不是什么小麻煩。“所以在一段時期之內他無法跟我們一起行動了。”他在摩擦手掌。
看來是被抓起來了。我的運氣真好,竟然不用卑躬屈膝的祈求他讓我這個膽小的家伙跟著他們一起返回另一邊,甚至還直接加入了他們的團隊。
這,好運來的有點兒快。
他仿佛是認為我在考慮,便有繼續引誘我:“你看,跟著我們不愁沒有錢,不愁吃穿用住,幾年下來興許你還能在暴風城安個家呢?!?
騙誰啊,暴風城是誰都能隨便安家的嗎,要是跑幾年商路就能在暴風城安家立業,那暴風城早就擴大五六倍了。
我盯著貝爾金森。
琢磨著,這個隊長也太不善于交際了,這么直接很容易讓人坐地起價的,真是比我還差。大概以往的交際都是那個藥劑師在處理,副隊長是藥劑師的確有很多便利,一方面可以為全隊提供充足的支持,另一方面藥劑師也是一支隊伍整體實力的體現,如果為人圓滑甚至可以帶來很多大生意。而世上也沒多人比藥劑師更懂得區分貨物的價值的,還有去除那些不應存在的偽裝,藥劑師對于跑貨的商隊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我不是藥劑師。只是個采藥的,你們那么多人,你確定需要我?”
“是的,嗯,我實話說吧,現在藥劑師很不好找。我希望你可以加入我們的隊伍,我們會提供機會讓你成為一名合格的藥劑師,在那之前,你跟著我們就好了。當然,你還是需要把沿途經過的那些有價值的草藥采集下來,畢竟除了我們自己配置藥劑使用之外多少能帶來點收入?!笨磥硭麄兪诸^也算不上很寬裕。
“好吧,我加入你們?!?
嘴上答應了他,可我在心里卻很納悶,為什么藥劑師難找?難道聯盟有什么特別的動作嗎?
他將一枚刻有紋章的木牌放在桌上。
“我們的船后天起航,樓上沒有房間了,你后天清晨時拿著這個來碼頭,我會在那等你。”
我點點頭,也沒回答。只是把木牌往自己這邊拉了拉,接著就埋頭繼續寫我的草藥備注了。
貝爾金森也不在意,反身招呼了一個同伴就離開了酒館。
我則開始有些頭疼了,這變化來的太快,真是想什么就來什么,太順利了?我有些擔心,這太過順利的事情也許就潛伏著危機。
管它呢,反正我已經混進了隊伍,剩下就是盯著那個姑娘,只要進入隊伍就能確認她是否也叫艾瑪了。另外就是搭個順風船,爭取有機會再去暴風城?,F在我已經不再有剛開始的沖動了,我的身體是靠魔力支持的,進入暴風城也許會有危險,如果可以跟隨商隊則要安全許多。
清晨,我打開窗子,讓清涼的空氣吹進來。
洗漱之后,我收拾好隨身的物品,拿上貝爾金森給的木牌,走出了旅店。
碼頭上,遠遠的就看到很多人在忙碌著,將一箱箱或大或小的物品送上船去。乘客們大多在碼頭上等待著,與親友閑聊著,或是單獨一人靜靜的望著海面。
我找到了貝爾金森,他邊上還有一男一女,那女人我見過,就是上次用弓箭對著我的人之一。那個男人則高大威猛,顯然是個強力戰士。
貝爾金森很高興我能夠來,他并未向我介紹身邊的人,顯然他們已經知道我會到來。那兩位也顯然不想與我這個尚不熟識的人交談,略微示意之后就都轉向了港口的入口處。貝爾金森向我介紹說其他人都去采買物品了,希望回去之后能夠送些小禮物給朋友們,或是打算購置些異域風情的小物件,回去之后好能賣個好價錢。這也印證了這個什么護衛隊真的算不上非常富有。
當船長第一次敲鐘之時,一群人抱著大大小小的包跑進了港口。我看到了她,美麗的容貌較之前的感覺有所不同,不過那樣貌還是很像艾瑪的。
“艾瑪那丫頭又買了什么?”大個男人向著邊上的女人問道。
她的確是叫艾瑪。
“食物,送給她嬸嬸的手鐲,我想還有地圖。我記得她上次來時沒來得及買到地圖,很失望呢?!憋@然這女人對艾瑪很了解。
小丫頭們風風火火的跑到跟前。艾瑪邊上的女孩先沖著貝爾金森開口到:“隊長,我知道我們來晚了,我們錯了?!比缓缶蛷街弊呦蛄丝痛?。
其他人也就跟著一起走了進去,貝爾金森被曬在一旁,卻是有氣沒地方撒的樣子。女獵手搖了搖頭也跟了進去,大漢則毫無表情繼續看著港口的入口處,仿佛還期待有什么人會來。
我也拿起了自己的東西,跟著女獵手一起走進了船艙。里面空間不大,都是一個個小小的隔間。盡管隊長忽略了我是個新人,需要有人告訴我要該怎么做,而那個人顯然應該是他,可當我進入船艙之后才發現他顯然不需要那么做,每個艙門上都掛著一個繪著紋飾的木牌,參照著我手中的木牌,我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屬于我的地方。
我進入自己的隔間,將東西放好,之后就躺了下來,想著上次坐船時的反應,希望這次能好一些。
起航之前,有水手來隔間看過,確認我已經在里面。而貝爾金森也在剛剛起航時來過,告訴我如果不舒服可以到甲板上去,外面透透氣會好一些。隨后就是漫長的航程,直到午餐時我都沒有太大的反應,也許風浪很小也許是我的身體已經不再怕海浪的攻擊,或是因為魔法。
當我走進餐室時第一波客人已經吃過離開了,而我們是第二波,都是商隊成員。貝爾金森隨口向我介紹著大家,我沒記住誰的名字,只是不時的用余光去偷偷的瞄艾瑪的位置,當然那也不能全怪我,貝爾金森的介紹是在是太過簡略了。
當貝爾金森正漫無目的的向我介紹著兩位伸手矯健的小伙時,我的注意力又移開了,她正和邊上的朋友開心的聊著,好像是在說著她們剛剛買到的那些東西。
“阿雷克斯,聽說你會畫畫是嗎?”艾瑪邊上的女孩對我說。
“會一點。”我點頭示意。
“餐后是否能請您幫我們畫一張畫呢?”兩個女孩大大的眼睛看著我,我感覺呼吸困難,心臟再次快速的跳了起來。
“嗯,好的。沒問題。”我試著讓自己笑起來,不知道這笑容如何,我怎么就忘記了訓練自己的表情了呢,希望沒有什么奇怪的表情掛在我的臉上。
那女孩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后就不再看我,而是繼續分開盤中的烤肉,并不時和艾瑪說上一句。
午餐完畢,我跟著艾瑪和那個女孩前往她們的隔間。原本我以為是兩個女孩希望能留下自己的畫像,但我錯了,迎接我的對象是一只鳥。真不知道這兩個丫頭是怎么瞞著貝爾金森把鳥帶上船的,顯然她們早有準備。
鳥籠不大,因為鳥的體型很小,小到足可以握在掌心。小家伙這個在這個小小的籠子里面蹦來跳去,顯然很不喜歡這狹小的空間。
要給這么個活潑的小鳥畫像?我看這旅程我不用做別的了。
在女孩大方的讓我將鳥帶回隔間之后,我就開始了自己的工作。當然這也沒什么不好,我可以減少與他人的接觸,而艾瑪和那個女孩會不時的來我這里看看畫的進度,尤其是那個女孩,不斷要求改這里改那里,真不知道是誰在畫。
由于沒有奔走的辛勞,我感覺自己的身形在逐漸的豐滿,而手部的靈活性也隨著畫作的繼續而不斷提高,這是個好現象,很快我的手就可以重新拿起刀劍了。我自知也確信我的力量還不足以讓我上陣拼殺,可偶爾的拿把長劍在漂亮的女孩子們面前晃晃還是可以的,我知道我的歲數不小了,可誰讓我沒有經歷過完整的人生呢?我想,我仍然有著一分那些屬于毛頭小伙子的沖動與吸引美麗女孩目光的強烈愿望。另一方面,手指的靈活也足以讓我的魔法施展的更加順暢些。
畫作完成的時候,我們已經快抵達目的地了,暴風城。
船停在了港口,我跟著商隊進入了暴風城之中。
暴風城很大,我跟著小隊去送交貨物,之后借著幫助艾瑪拿鳥籠就跟著她一起回家了。
她的家是個旅店,一層有餐廳,之上的三層都是客房。她回到家之后放下東西就要出去了,而我就被安排到了她家的旅店居住,當然還有幾個隊員也是住在這里,畢竟可以減少一半的租金呢。
她和那個叫夏娜的女孩要去墓地,我就借口想要熟悉下暴風城和需要去城外采集些草藥跟著她一起出了城。艾瑪性格較為沉穩并不喜歡多言,盡管在船上我們有說過幾句話可她不說什么我也覺得沒什么開口的機會,實話說我很緊張,甚至不敢側頭去看她那曲線優美的面龐。半路上她買了兩束白色的花,我不知道這是什么花,估計是暴風城這一帶獨有的品種,以前從未見過。
路上夏娜告訴我,這花叫“別戀”,是從洛丹倫南方移植過來后新培育的品種,用以紀念故去的愛人。
我們穿過閃金鎮,之后走入墓園。周圍植物繁茂,環境非常的好。能將所愛之人葬在此處,對于親人也是一種安慰吧。不過我并不看重這些,人死都死了,葬于何地無關緊要,只要心中有他,就算葬在另一個大陸也是一樣的。
走過一排排的墓碑,四周看去,這個墓園的確不小。而進入墓園之后艾瑪的心情也有所變化,雖然很細微,卻還是被我感覺到了。
“夏娜”
“嗯?”
“這個墓園很大啊,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墓園?閃金鎮里好像沒有多少人的樣子?!?
“哦,這個墓園安葬的大多是從北方遷移過來的人?!?
“哦。艾瑪,你家以前是在哪里?”
艾瑪扭過頭來,看著我微笑到:“我家以前是住在洛丹倫的布瑞爾。你知道那地方嗎?現在已經被亡靈占領了,不知被蹂躪成什么樣子了?!闭f著說著小姑娘有些黯然神傷的樣子,我也就不再問她了,我的心情也逐漸的不再平靜。布瑞爾,布瑞爾。
就在我思量這可能性的時候,艾瑪與夏娜停了下來,將花放在了兩個墓碑上。
夏娜善解人意的告訴我:“這是艾瑪的母親和外祖母的墓碑?!?
我向著墓碑上看去,尚未看清艾瑪母親的名字就被一個熟悉的線條吸引住了目光,邊上的墓碑刻著一幅潦草的畫像,我不用看到墓碑上寫的名字是什么就可以肯定這是艾瑪安眠之地,那不成章法毫無美感可言的肖像畫正是出自我的手中。
我的淚水差點涌了出來,胸口如同被什么堵住了,呼吸終止了,甚至血液都不在流動,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開始冰冷了下來。當我醒悟過來時,即時的控制好心情,不能讓自己崩潰,決不能在艾瑪的面前崩潰,決不能讓人看到我對著墓碑流淚痛哭的樣子。
還好兩個女孩都在靜靜閉目悼念,并未留意我那反常的舉動,我看到艾瑪的睫毛顫抖著,也許她感應到了什么?
我望著墓碑,看著艾瑪的名字,一遍遍的掃視著那畫的痕跡。艾瑪啊,原來你早已離開了人世,我還想回來看你一眼呢,還想跟你聊聊那過去的歲月。我在外已漂泊了這么許久了嗎?
我轉過身去,悄悄的拭去淚水,抬起頭,努力地睜大眼睛,讓淚水流進體內。我品味著淚水的滋味,苦澀無他。
稍微穩定好情緒之后,我回過身來,低頭看著艾瑪,看著她的面龐,從后面看去那曲線我太熟悉了,那是無數次關注才深深的刻印在靈魂之中的模樣。
此時,我深深的決定,要盡自己所能保護好她,保護好艾瑪存于世上的唯一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