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有點王妃的樣子?整個一潑婦”邪辰俊鳳眸一瞇,冷聲諷刺道。
曲菲煙望了一眼客廳,見無任何可以摔的東西,便抬腳走到邪辰俊面前,伸出纖纖玉手,往他胸前猛的一戳“姑奶奶就是潑婦怎么了?后悔了嗎?要不現(xiàn)在休了我?”
邪辰俊微微鄒起眉,鳳眸復(fù)雜的望了曲菲煙一眼“真是不可理喻”說完拂袖離去。
邪辰俊一離開,曲菲煙就安靜了下來,平靜無任何波瀾的眼眸淡淡瞟了一眼客廳里的丫鬟“你們先下去吧”
丫鬟離開之后,曲菲煙端坐與椅子上,雙眸毫不遮掩的流露出一絲笑意,嘴角輕啟“澤兒,看出什么端倪了嗎?”
“娘親不會無緣無故的發(fā)脾氣,其中定是有什么原因”
“不錯……”曲菲煙停頓了下又開口說道“我接到消息,現(xiàn)在有人在你爹面前推波助瀾,讓他給你娶妃,我只有讓你爹心煩,而沒有心情去考慮這事”
“娘親,這不是長久之計”邪傲澤頗為認(rèn)真的分析道。
“難道真的要讓你娶妃嗎?可你明明是……”
“呵呵……”邪傲澤揚起嘴角,神秘一笑“娶妃么?那又有何不可”
“澤兒?你……”
“娘親不必?fù)?dān)心,澤兒自有法子”邪傲澤中性悅耳的聲音有著無可比擬的自信。
“那好吧,澤兒,娘親要出一躺遠門”
“去哪?”
“江湖中好幾個門派,要聯(lián)合起來對付魅宮,我想去親自打探一翻”曲菲煙慎重的說道。
“娘親,這事就交給澤兒吧”
“澤兒你從未涉足過江湖,不知江湖險惡,萬一你……”
邪傲澤挑了挑眉,唇邊泛起一絲不可一世的的笑容“江湖險惡?本少爺正想見識見識,江湖到底有多險惡”
曲菲煙見邪傲澤如此堅持,便不再阻攔,開口叮囑道“澤兒,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一切小心”
邪傲澤站起身,優(yōu)雅的打開玉扇“娘親放心,澤兒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回來”說完便抬腳離開,走出俊王府,唇邊漸漸浮現(xiàn)出一絲陰狠的笑意,對付魅宮?只要敢來本少爺就讓你們有來無回。
次日。
“邪少,一切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冥夜恭敬的說道。
邪傲澤閉著眼,慵懶的斜躺在軟塌上假寐,聽到聲音睜開清冷的眼,嘴角一扯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江湖?……本少爺一定要攪的它變?yōu)闈{糊。
一座雖不算高的山,但是也有峻崖峭壁,兀突石骨,特別是滿山郁郁蔥蔥的樹木與湛藍遼闊的天空,清澗流水,幽徑曲橋,給這片偏僻的山間增添一股神秘的情趣,縹緲的幾縷云恰好構(gòu)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畫。
“啊——”突然傳來響亮的大叫聲,一直在山谷里回蕩。
“哎喲——”峭壁底,只見一個衣衫破爛的男子,躺在地上痛苦哀嚎著。
衣衫破爛男子忍著鉆心似的疼痛,緊緊咬住牙,抬起頭看了看四周,一雙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眸里閃著怒氣,那個挨千刀的臭女人,既然敢暗算他,想著抬起手,卻發(fā)現(xiàn)手上骨頭大概斷了,沒法用勁,想爬起身卻發(fā)現(xiàn)全身都沒有力氣,他鄒起眉,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眸閃過一道寒光,臭女人既然還用了軟骨散,他突然怒吼一聲“別讓本公子再見到你”
這時突然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音,一輛華麗的馬車,快速向這邊使來,衣衫破爛的男子眼眸閃過一絲驚喜,這荒僻的地方既然還有人經(jīng)過,隨即便大喊出聲“喂——來人啊”
架使馬車的黑衣男子停下,淡淡望了一眼衣衫破爛的男子,隨即開口冷聲說道“你擋住路了,快點讓開”
衣衫破爛的男子微微一楞,頓時有點苦笑不得,他也想讓開啊,可是動不了。
“怎么回事?”從馬車?yán)飩鱽硪坏犁O懶的聲音。
“有人擋住去路,路太窄,馬車過不去”黑衣男子恭敬的說道。
這時馬車,車簾掀開,一襲紅衣的邪傲澤走了出來,斜睨著眼淡淡望向擋住去路,衣衫破爛的男子,這一看她微微挑了挑眉,唇邊浮現(xiàn)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怎么是他?如果沒記錯,他的名字應(yīng)該叫子莫……
衣衫破爛的男子,也就是子莫楞楞的望著邪傲澤俊美邪氣的臉龐“我們是不是見過?”
“你是乞丐?”邪傲澤沒有回話,眼眸閃著一絲戲謔,故意問道。
子莫額頭上冒出一道青筋“不是……”
邪傲澤隱忍著笑意,看著子莫頗為認(rèn)真的問道“那你是被打劫了?看你這個樣子倒像是被人劫色”
“呵呵……”子莫眼底閃過一絲惱怒,下一刻,卻揚起笑臉“這位公子,可否帶我一程?”
邪傲澤注視著子莫,只見他臟兮兮的笑臉,破爛不堪的衣衫,絲毫沒有當(dāng)初見到他的那種翩翩貴公子形象。
接著邪傲澤挑挑眉,咧開嘴,既然猖狂的大笑起來。
子莫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眸,越來越幽暗,聽著笑聲,眼底又閃過一絲疑惑,這笑聲……好象在哪里聽過。
“冥夜,扶他上車”邪傲澤收起笑聲,淡淡吩咐完,便掀開車簾,進入馬車?yán)铩?
進入馬車?yán)镒幽隳坎晦D(zhuǎn)睛的盯著邪傲澤,看著她鏞懶的樣子,心里越發(fā)疑惑“我們真的沒有見過?”
邪傲澤眼底閃過一絲玩味,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開口說出讓人容易誤倒的話來“應(yīng)該沒有吧”在沒有前面加上一句應(yīng)該,就看他怎么想了。
子莫點了點頭,又頗為期待的問道“那你有沒有妹妹或者姐姐?”
邪傲澤瞇起眼睛,長長黑黑的睫毛低低垂下,讓人無法看清她的眼底隱忍的戲謔“有個姐姐,很美”她又說出一句讓人容易誤倒的話。
“那就對了,我認(rèn)識的一定是你姐姐”
“哦,是嗎?”邪傲澤挑了挑眉,淡淡開口道。
子莫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眸里閃著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是的,她很特別”
邪傲澤斜睨著眼淡淡望了一眼子莫,然后閉起眼睛,就讓他一直誤會下去也好,若惜姐姐就先拿你做擋箭牌了。
殊不知,因為這一個誤會,當(dāng)邪傲澤往后,后悔不已的時候,已經(jīng)造就了不可改變和無法釋懷的傷害,可事事難料,又有誰能預(yù)料未來。
馬車?yán)锇察o了許久,當(dāng)子莫快要睡著的時候,卻傳來邪傲澤鏞懶的聲音“你是怎么回事?”
子莫微微一楞,接著有些尷尬的開口說道“被人暗算,才搞成這樣”
“哦……”邪傲澤淡淡哦了一聲,并無多問。
“我叫子莫,不知你怎么稱呼?”子莫有禮的問道。
邪傲澤睜開眼,有些詫異的望著他,他什么時候這么有禮貌了?看來,要重新估量他了,面上卻毫無任何表情的回道“邪……邪少”想了想,還是用邪少這個稱呼吧。
子莫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好名字……”
邪傲澤暗暗抽了抽嘴角,好名字?
“你姐姐,可有定過親?”子莫旁敲側(cè)擊開始的問道。
“沒有”
“那你姐姐,可有中意的人呢?”
“好象沒有”邪傲澤翻了個白眼,若惜姐姐的事,本少爺哪里會知道。
子莫深邃如黑潭般的眼底閃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發(fā)覺的欣喜“真的嗎?”
邪傲澤輕輕閉起眼,假寐起來,不再開口說話,心里則暗自腹誹,他這么關(guān)心若惜姐姐做什么?
顯然她已經(jīng)忘記了,子莫是把她的若惜姐姐當(dāng)作是她了,子莫問的這些,也就是問的是邪傲澤自己。
一路無話,子莫中的軟骨散也已經(jīng)過了藥效,他自己忍住疼痛,接起了手骨,邪傲澤聽到聲音,睜開眼睛,看到這一幕,眼底略過一抹復(fù)雜。
“邪少,您認(rèn)識他?”客棧里冥夜有些疑惑的問道。
邪傲澤挑了挑眉,摸了摸鼻子,淡淡回道“不認(rèn)識”心里則暗暗心驚,怎么把冥夜忘記了,他可是見過若惜姐姐的,若惜姐姐是不可能去郊外的,希望子莫在冥夜面前不要說出郊外的事,不然這個謊言就會被揭穿了,那么我的身份也就會……
想到這里邪傲澤打了個冷顫,如果被老爹知道,那就完了……哎,本少爺怎么會這么可憐?這可是欺君之罪!皇伯伯也一定不會原諒吧。
冥夜看著邪傲澤的眉頭越鄒越緊,心底疑惑,便開口問道“邪少,您不舒服嗎?”
“咳……嗯,本少爺有些累了”邪傲澤收起所有思緒,打著哈欠懶懶地開口說道。
“那屬下先行告退,不打擾您休息了”說完冥夜便抬腳往外走去,順道細心把門掩上。
冥夜一離開房間,邪傲澤清冷深邃的眼眸漸漸變的深沉起來……
“主子”藍羽面無表情,語氣頗為恭敬的低聲喊道。
邪傲澤望著前眼的藍羽和幾名同樣身穿白衣的男子,挑了挑眉,問出一句大煞風(fēng)景的話來“你們?yōu)槭裁炊家┌咨囊屡勰兀俊毙睦锬恿艘痪洌Х掳滓绿焓梗?/p>